第54章 炭治郎的不妙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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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东京爆发大面积恶鬼袭击事件的同一天。
灶门炭治郎接到了鬼杀队的命令。所有的鬼杀队队员务必在半个月之内集合，接下来将会展开惨烈的大战。
炭治郎在接到链鸦传送命令的第二天就出发了。
对于吃人的恶鬼，炭治郎有绝对不可原谅它们的理由。
即使，炭治郎是个名副其实的新手剑士。
在遇到富冈义勇之前，炭治郎连武士刀都没摸过。也就是这一年多时间，炭治郎才开始学习剑术。
虽然泷鳞前辈一只夸他是天才。但是炭治郎知道，这一切都是那个带走弥豆子的昆仑法师的原因。
昆仑法师传授了他波纹呼吸法。虽然法师一直强调这就是养生的气功，没什么杀伤力。
但是炭治郎清楚得很，有一次他用着波纹气功，一刀就送了一只鬼上西天。
而且不是砍脖子，而是随便划了一刀，就杀掉了鬼。
炭治郎这才认识到这种气功的厉害之处。不过其实这种气功说没什么威力也有原因，因为这种气功对正常人基本没有伤害，反而还可以疗伤。
“应该是昆仑法师没有用气功杀过鬼。所以即使一直修炼波纹，他也不知道波纹气功有多厉害。”这是炭治郎自己的猜测。
炭治郎上个月才参加了鬼杀队考核，最近才真正有了自己的日轮刀。
现在的炭治郎只是一名癸级队员，就算参加了鬼杀队的集合，也肯定是去打杂的。
因为鬼杀队有十名柱级别的高手，肯定轮不到他区区一个新手剑士冲锋陷阵。
可是炭治郎不甘心。
如果这次的任务是集合对抗鬼舞辻无惨，炭治郎不甘心当一个打杂的小人物。
“鬼舞辻无惨！”
“杀死我全家，只剩下弥豆子的罪魁祸首！”
“如果不能亲手杀了他，我不甘心啊！”
炭治郎一边赶路，一边看着自己的链鸦，知道自己已经越来越靠近鬼杀队集合的地方了。
但是越靠近集合之处，炭治郎越觉得诡异。
明明前面是一个繁华的镇子，而且还有很多五层楼的高楼大厦，但是街上一个人也没有。
大白天的。
这个曾经繁华的大镇子，竟然如同鬼域。
“摩西摩西……”
“有人吗？”
炭治郎蹑手蹑脚的进了镇子。
街道空旷。地上都是残破的桌椅和混乱的各种家具。还有一些还没有完全干涸的血液。
不仅仅是一处血迹，而是遍地都是或多或少的血迹。
如果每一处血迹都是有人受伤的话，那么整个镇子仿佛被人用血液泼在街道上，那该有多少人受伤了？
炭治郎心中焦急。
“难道这里遇到地震了？”
“不对，屋子都没受损。”
“难道说是强盗进了镇子了吗？”
炭治郎宁愿往天灾人祸上面去推测，但是心里还有一个大胆而不愿意相信的推测。
那就是有鬼袭击了整个镇子。
“不可能。绝不可能。”
炭治郎的印象中，鬼这种生物不可能集体行动，都是偷偷摸摸的袭击一些生活偏僻的人类。
这个镇子是炭治郎见过的数一数二的大镇，少说也有两千多人居住。
怎么可能会有鬼来袭击这种繁华的地方？
咕噜咕噜。
肚子在叫了。炭治郎有些饿了。
本来以为赶路到这个镇子上就能好好休息一下，争取三天之内去东京汇合。
可是不把这个镇子的情况调查清楚，炭治郎内心很不安。
“不能因为自己要去汇合，就丢下这个镇子里的事情不管！”
“万一这个镇子真的被鬼袭击了，我却没有出手帮忙，我也无法原谅我自己。”
炭治郎蹲下来，触摸了未干的血液。
“是人血。我没有猜错……”
“可我宁愿自己想错了。”
炭治郎根据血液干湿程度，往镇子另一边靠近。
还没有走到镇子中间，炭治郎突然犯恶心。
一股浓郁的恶臭从镇子的另一边传来。
“鬼！”
“好多鬼！”
炭治郎顿时内心鼓噪不安，千万不要是自己想象的那种事。
他已经闻到了鬼的味道，这些鬼都藏在镇子背阴的一边，也就是镇子的另一头，在那些背阴的房子里面。
现在是大白天，所以鬼根本不敢出来。
炭治郎心中越来越冷。
现在这个局面，他哪里看不出来，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整个镇子没有一个活人的原因已经很清楚了。
因为活人全部死了！或者说，被吃掉了！
“一…”
“二…”
“三…”
……
“五十八。”
“五十八只鬼，竟然有五十八只吃人的恶鬼。”
炭治郎手紧握着日轮刀，双眼通红。
“你们，竟然杀光了整个镇子的人。”
炭治郎只感觉自己头脑仿佛着了火，意识和怒火一起遍布全身。
等到回过神来的时候，炭治郎发现自己手握着日轮刀站在镇子背阴的房子里，浑身浴血！
而另一只手正提着一颗鬼的头颅。
这是一个面容惊恐的女性恶鬼，她流着泪，嘴里喊着饶命。
但是炭治郎低着头，一边哭一边笑。
“你们？有资格叫饶命吗？”
“你们，把生命当成什么了？”
随手一扔，咕噜噜，头颅滚出去，滚到了阳光下。
嗤啦嗤啦，女鬼的头颅化成灰烬。
炭治郎精疲力尽的拖着刀从鲜血淋漓的屋子中走出来。
下午的阳光撒在他身上，灼热的阳光却不能给炭治郎带来一点点温暖。
炭治郎感受到的，只有彻头彻尾的冰凉。
这是一种对恶鬼的仇恨，和对人间的悲哀。
“有鬼生活的人间，根本不是人间。”
炭治郎咬牙切齿，看着自己手中的日轮刀。
“或许，我来人间走一遭，是带着使命来的。”
“我要热爱的，或许不仅仅是弥豆子和家人。我要保护的，也不仅仅是自己的家人。”
“还有，这个世界。”
炭治郎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的日轮刀从本来的黑色，变成了鲜红的赤色。
阳光照耀下，炭治郎身上的鬼血全部化成灰，刀上的血液也化成灰脱落。
刀身本身就变成了红色。
轻轻挥动，就算不使用波纹气功，刀身也开始发出灼热的太阳气息。
“很好……”
炭治郎抹去眼角的泪水。
炭治郎跪在镇子的街道上，向着满地的鲜血磕头。
“对不起。大家。”
“都是我来的太晚了。”
“如果我能够早点到这个镇子，也许镇子上的所有人都不会死。”
呼呼呼……
午后的凉风吹过。
许多落叶从炭治郎头上飘过，仿佛听见了许许多多回归天国的灵魂在向炭治郎道别。
他们再说：不怪你，孩子，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沙子进了眼睛。
炭治郎流泪不止，很快从流泪变成了哀嚎。
最后从哀嚎变成了号啕大哭。
炭治郎再也无法压抑自己的心情，终于，在这个空无一人的镇子忠心，跪在地上，将一切的悲伤都告诉了路过的清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