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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英雄救狗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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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去后,听到小强说,没有兵长过来搜查,萧守略显失望,没有兵长过来,就代表夜祁没有被塞到厕所旁边的地窖里,他怎能不失望。

    虽然身心上受到了无情的伤害,萧守却还是无怨无悔地给对方无微不至的照顾,他剥掉夜祁的衣服,给他身上的伤口换药,嘴也不闲着:“今天算你命大,没人过来排查,明天就说不定了,看你这伤,一时半会是逃不走的,外面又戒严,出城更是不可能。”暗示刺客同志前途坎坷。

    夜祁扫他一眼:“会有人来接应,你不用担心。”您从哪点看出来我在担心你呀?

    萧守洗手,我是担心我自己还有我的小强好吗?他哼了声:“那就好,叫接应你的人快点,免得被发现了。”不然大家都吃不了兜着走。

    皇宫内,“身负重伤”的萧妤穿着单薄素净,头戴白色绷带,脸色苍白,美艳的容貌在此刻平添了一丝柔美素雅,但她神色中透着焦虑彷徨,御医号完脉,吩咐夫人多休息后起身离开,当御医转身时,她终于凄惶地开口询问:“陛下,现今如何了?”

    御医神色一顿,看了她一眼,暗暗叹口气便什么也没说,离开了。

    梁帝迟迟不醒,各股势力皆蠢蠢欲动,此时形式紧迫,多说多错。

    待人离去后,萧妤勾起嘴角,摸了摸腹部的伤。

    她的伤其实并不重,远远没有梁帝的毒重,自梁帝那次醒来,因为感动于妤夫人的舍命相救而下了口谕后就又陷入了昏迷,从诡异的症状来看,有御医推断,和擅长施毒的蜀国有关。

    这些刺客的容貌以及使剑套路皆将结果倾向于蜀中,梁帝陷入昏迷后,太子梁绪监国。

    太子监国倒没引起什么躁动,因为近几年梁帝因为沉迷于丹药,身体大不如以前,常常是力不从心,早已渐渐有放权之势,国事交由几位王爷分别管理,其中有太子梁绪,二王梁瑜,分为两派,还有便是梁帝最喜爱的夏王梁齐,浪.荡作风的梁齐,对于两派的人并没有多大威胁,中庸派的太子梁绪,则暗下拉拢梁齐。尧王梁瑜则不耻梁齐的作风,并无巴结之意,支持梁瑜的多为文臣,太子梁绪的舅舅是掌管军部的要臣,在这上面,占了上风,现在他主要是获取更多有力的支持,拉拢梁齐这对他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而霄王梁栋忌恨梁齐的唯一之处便是,同为长乐书院的学子,除了早已出学立业的大哥二哥,便是他梁齐位列监国之职,他梁栋比这个梁齐差了哪里?!只因他是帝后唯一的孩子,便被格外宠爱吗?

    这不公平,早已在梁栋的心中根深蒂固,连带的,他对和梁齐越走越近的萧守都怀恨在心。

    萧守抱着一坛酒,感慨自己已经变成了这长乐书院师长们专职跑腿的了。不过也对,这长乐里面,莫不是养尊处优的贵公子,除了他还有谁更适合给老师们跑腿。

    这次是给西苑的乐师买酒,因为挺喜欢他弹琴,萧守这酒呀倒也买的心甘情愿。他抱着酒,忍了一路,没忍住,偷偷嗅了嗅,酒香透过红绸捆着的坛口飘出,绵延悠长,果然好酒!倏忽间,有人出现在他面前,低着头的萧守下意识转了个身,躲过对方一击,那灵活的动作倒叫那人吃惊,第二拳跟着迎了上去。萧守抱着酒左躲右闪,拿眼看向那人。没有印象。

    当一伙人慢悠悠走近时,萧守才发现,正对自己紧追不舍,不是梁栋跟前的人还有谁。

    梁栋看着萧守冷冷一瞥,冷酷的眼神让萧守小心肝噗通噗通,死到临头还敢乱看,这娃立马装柔弱跪在地上。

    “王爷千岁。”打他的人扭住他的胳膊,将他拖到梁栋跟前,只听一声响,萧守怀里的酒坛便碎了一地,酒香四溢,萧守暗叹,可惜了。

    只是不知这霄王又发什么神经,难道又和梁齐有关?

    他努力做出忠厚老实的表情看向梁栋。

    赵昌打着扇子,不时和旁边的粱瑕悄声聊几句。

    萧守心里打着鼓也不敢再吱声。

    久久后,萧守跪的腿麻,梁栋才迟迟开口,他表情一如既往的阴沉,走近萧守,慢慢弯下腰,捏起萧守的下巴,将他的脸慢慢抬起来左看右看,讽刺道:“五弟的口味是越来越令人捉摸不透了”他压低声音凑近萧守的耳边,“你是使了什么手段,叫我那向来心高气傲的五弟抛下府中如花美眷天天往你身边凑?嗯?”这话说得恶毒,暗示他做了些下三滥的不入流手段云云。

    梁栋说完,松了手,想要看看他会怎么回答。

    他的话虽然恶毒极尽讽刺,但自活在这个世界以来,早已习惯了冷言恶语的萧守并没出现受伤的神色,他被捏的下颚酸痛,梁栋松手之后,他动了动嘴巴。靠,老子这么嫩的皮肤,被你这么一捏,回去指不定就青紫一片了,心中虽然腹诽,但他脸上并无不满,而是恭恭敬敬的低下头,低低道:“王爷实在是冤枉小的了。”

    梁栋淡淡道:“哦?”示意他说。

    萧守感受到他的冷漠,哆嗦一下,随即痛哭流涕地抱住梁栋的腿说:“自从上次王爷警告过后,小的便有心远离他,但就是因为王爷提点我了,我这一躲,他就更来兴趣了,一有空就出现在小的的眼前,小的我什么也没做啊,我自己估计呢,他是知道了我协助王爷在羽球比赛上夺得头筹,想要从我这里给王爷下绊子!小的怎么会同意?为了王爷您,我就虚与委蛇的和他来来回回的拖了这么久,小的怕被他发现,所以一直没有和您说,小的真的真的对王爷您是一片忠心,日月可鉴!”编瞎话编的脸不红气不喘,卖夏王更是卖的其乐无穷,声情并茂地说完还用真挚无比挂着眼泪的明眸望向面无表情的梁栋,企图感动对方。

    旁边的赵昌听的扇子也不打了,嘴角抽搐。

    压着萧守的人早在梁栋捏他下巴时松了手,也是听的一愣一愣。

    就在萧守以为逃过一劫时,面上有些松动的梁栋斜睨他一眼,用“你以为本王是那么好骗的吗?”的眼神,毫不犹豫准备抬脚踹在萧守身上,让他长个记性。萧守也做好了吃一痛,再顺势一滚,躺在地上一副痛苦不堪的废柴状。但显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当被忽然出现的梁齐单手拦腰扯起来飘飘渺渺地飞到房顶上时,诡异的感觉让他浑身僵硬,脑子当机,脚再次落到实处上才恢复过来,双手哆哆嗦嗦的抱住梁齐的腰,生怕对方一个不小心把自己给扔了出去。

    年纪不大的粱瑕跟在哥哥身后,本来正幸灾乐祸的看着地上狼狈的萧守,跟在他们身后的人,脸上也都极尽嘲笑讥讽。但看到突然出现的梁齐将人掳走,远远站在上面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时,瞬时鸦雀无声。

    落空了的梁栋,暴怒,凶狠地瞪了眼梁齐旁边站着的萧守,萧守抱着梁齐的腰,跟只大白雕似的大喊冤枉:“王爷,你要相信小的青青白白,对你忠贞不二啊,我不是自愿上来的!”说完还用眼神示意,是他,是他,就是他,不管我的事儿。

    好心来英雄救狗熊的梁齐闻言哭笑不得,不理会旁边没出息的某人,看向梁栋,微微勾唇,逸出声笑,不咸不淡说:“既然四哥明知道我感兴趣,还为难他,是对五弟我有什么意见吗?但说无妨。”从未正面起过冲突的两人,一个神色阴霾,另一个神色透着淡淡无关紧要的随性。

    本来他只是因为梁齐和梁绪与梁瑜共同监国的事情而有气无处发,才想起近来和梁齐走得越来越近不顾他警告的萧守,找他的麻烦撒撒气,没想到,梁齐竟然这么快就出现了……

    瞥了眼他旁边的萧守,两人关系看来,并不像他口中所说的。

    梁栋顾及太子梁绪的面子,朝堂内外此时正因为父上昏迷不醒而局势不稳人心惶惶,他不想在此时撕破脸,最终只是冷冷凝视了番后甩了甩广袖,转身离开。

    萧守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道完了,本来一脚踹完就没事了,这下向来不喜欢善罢甘休的霄王不找机会玩死自己就不是他了。

    萧守一气之下,一掌拍在梁齐的胳膊上,怒道:“这下好了,这帐看来又要算在我身上了!”

    他这一掌正好拍在梁齐受伤的胳膊上,梁齐嘶出一声看向他,萧守才想起来,想到他在宴会上救过自己,怒气悄无声息的没了,囧着脸,歉然地扶住梁齐的胳膊,换个语调重复,压低声音道:“这下……好了,这笔账,又要算在我身上了。”配上幽怨的神情,不知道的还以为下一刻就是他的死期。

    梁齐被他两种语气逗的疼变作无奈,轻轻松松将他带离房檐,落于地面:“只要你以后还和我有所接触,我这位四哥怎会轻易对你善罢甘休。”萧守下意识抱紧他,被他出神入化的轻功嫉妒的发狂。听到他说的,先是一呆,当下想通了,对哦,怎么可能和他没有接触,只要毒一日不解,便没有和他不接触的理由,解毒全靠这位舍身取义的仁兄,想到此,他脸上有些挂不住。

    早死晚死都得死,车到山前必有路,实在不行卸轱辘,总有一条路可以走!

    习惯了噩运来袭的萧守,忽然就释然了。

    梁齐似乎还没释然,要笑不笑的打量着他,说:“一片忠心,日月可鉴?”

    萧守悔不当初,但很快挤出一抹难看的笑,不动声色地后退一步打哈哈:“你在说什么?俺不懂。”这家伙耳朵尖过头了!

    梁齐沉吟了下,阴测测道:“虚与委蛇……嗯?”

    萧守动作顿住,弟呀,为了活命,我容易吗?你还和我计较这个?他贼头贼脑地左右看看,然后拍拍梁齐的肩膀,想起来还有急事,呵呵笑:“我得出去给师长买酒,再见!”自以为找到了完美借口,说完转身拔腿就跑,身轻那个如燕呀。

    暂且算是逃过一劫。

    太子梁绪从殿内出来,跟前伺候的内监在旁边亦步亦趋,走了远些后,悄声在梁绪的身旁说:“刚刚妤夫人的贴身侍女过来传信,说是叫您过去。”

    梁绪蹙起眉头,虽有不悦,但还是耐着性子温和道:“让她好好养伤,就说我过些日子自会去看她。”这种时候,怎么能给他人诟病的机会。

    “诺。”内侍顿了顿,又谨慎道:“尧王那边,似乎有所行动。”

    “在搜查刺客,是吗?”梁绪气定神闲的说出来。

    “是。”

    “我这个弟弟呀,就是太正直了,有些事儿,并不是他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刺客是他想抓就能抓到的吗?呵。”这种事交予刑事司就可以,用得着亲自查办吗?

    “可是,听说他已经知道人是蜀中那边过来的。”

    “让他们将蜀国联系在一起,越是这样,他们越不好猜到,我堂堂西晋国内,会有人与蜀国来往,让他去查便是,我对蜀国的能力还是比较看好的,不然合作也不会这般愉快。”

    内监想起萧妤平日给的好处,适时提了下:“若不是有夫人协助,事情也不会这样顺利。”

    梁绪想到萧妤的妩媚聪慧,会想到她冲过去适时的挡住那一剑,顺手将交予她的毒药,成功塞入昏迷过去的梁帝口中,那药无色无味入口即化,当场并不会发作,需要一味安神静气的药来做引,从梁帝醒来后也不记得有这回事还要封后来看,神不知鬼不觉,萧妤很会把握机会,有了她在宫内做内应,很多事情的确事半功倍。

    心情不错的梁绪逐点了点头。看样子,两人早有勾结。

    路过玉琼园时,梁绪背着手站定,看着园内的一草一木,想起那晚的事件,眸中泛起难掩的兴奋。

    在人前他总是掩饰的很完美,压抑着胸中的所有念头,但此时此刻,这里都是他的人,一切仿佛近在咫尺。他,已经等了许久,该是他的,谁也抢不走,任何人也无法改变。

    挡者尽诛!

    正在这时,余光看到远远地走来一行人,梁绪迅速将嘴角的笑隐藏下去,换上忧愁的神色迎上去。

    “太子殿下。”梁齐看到梁绪先道。

    梁绪穿着月色常服,神情如今看起来格外的忧虑,点点头吩咐道:“五弟,父上刚吃过药正是需要休息的时候,若是没有急事,便等父上略有起色再来看望罢。”

    “哦……”梁齐淡淡应了声,看不出来具体的神色,没有关心,也没有忧愁。

    梁绪并不觉得尴尬,忽然想起什么,说:“近来,梁栋有无给你找过麻烦?”

    本是平平静静的神色,在听到他的话后,梁齐脸上的神色变作了似笑非笑,在太子面前这般不敬,却没有人会说他半句不是,因为,这人就算在梁帝面前也是这般肆无忌惮,猖狂惯了。

    有帝后的关系,梁齐在众位皇子面前永远是不同的,就算是在太子跟前也是如此。

    而梁绪向来对这位不学无术耽于玩乐的皇弟多为容让,他的谦和宽厚为他迎来赞誉。

    他不会去责怪训斥他的不敬,还早有拉拢之意,若是能将他拉拢过来,王位便更手到擒来,看他梁瑜拿什么和本太子争。

    “太子殿下,近来为父上的身体过度操劳,看你的脸色”梁齐顿了顿,审视了下他的脸说:“很是不好,不要父上醒来了,太子殿下却病倒了,会说我们兄弟几个不懂得为太子殿下分忧。”

    “无妨,作为长兄,多做一些应当的。”

    “听说最近太子殿下常留在父上殿内,监国的事情已经放手给二皇兄?”梁齐闲闲地提起这岔。

    梁绪目视远方,仿佛已对朝堂的权欲置身事外了般,回答:“有梁瑜在,为兄在父上身边照料也安心些。”

    “太子殿下能这般,父上醒来定会很欣慰。”梁齐摊开手心,将飘到身前的树叶握住。

    梁绪似有话说般,看了看梁齐,做出再三斟酌过的表情,提议道:“若是五弟近来没有什么要紧的事就多帮二弟分担分担,他最近有大半精力都放在寻找刺客上,父上如今还需有人在身边照料,我分.身乏术,五弟暂且收收玩心罢。”这话说的仿佛有千斤重。

    被委以重任的梁齐看了看他,将手中的树叶轻轻一弹,树叶轻轻颤颤地落入廊外的某处草丛内,说:“既然太子殿下这般说,梁齐自当为两位皇兄分担一些,若是做的不好,恐怕又得劳烦太子殿下多多指教了。”

    梁绪欣慰地点点头,拍拍梁齐的肩,说:“过几日,父上无恙后,要好好痛饮一番。听说四弟在长乐书院里和你有些误会,我定叫那家伙过来给你赔礼道歉。”

    梁齐珠冠玉带,玄色华服,容貌比之太子梁绪的明月般清雅要略胜一筹,此时一笑,便如那春日里的艳阳天,没了平日醉玉颓山的样子,正正经经地颔首:“谢太子殿下,既然父上已经歇息,梁齐便先回去了,有劳太子殿下衣不解带地照料父上。”

    梁绪听到他提父上,神色偏向凄惶,似有忧愁难言,点点头:“去罢去罢。”

    眼看西晋朝堂便要风云突变,若是这次王位争夺让西晋内部元气大伤,得到讯息的伺机而动的令外几国,难保不趁机做点什么。

    “所以,这梁绪太子,若是有点魄力,直接上位,会将西晋的的损失降到最低。”

    “你不看好尧王?”夜祁直视坐在椅子上吊儿郎当的萧守。

    萧守不以为然:“对他知之甚少,虽然贵为三大监国之职的其中一位,但是我总有种他只是个打酱油的错觉。”

    “打酱油?”夜祁顿住。

    萧守白他一眼,吐出瓜子壳,解释:“没有存在感的人,简称打酱油”说到这里,他上下瞧了瞧夜祁,胆子忽然很肥,不怀好意地挤眉弄眼说:“你和梁帝应该没有深仇大恨,所以,是和宫内的某位勾搭成奸,来助他一臂力,共建美好家园?是梁绪还是梁瑜,快说快说!”

    以为他只是一把杀人的刀,萧守才敢这么口无遮拦。

    夜祁神色复杂的看着将这些事分析的头头是道,宫闱之事竟说得浑不在意的萧守,他好奇与他的脑袋是什么构造的,并没有正面回答他的话。

    显然对此讳莫如深。

    萧守顿觉无趣,嘘了声:“看来你对你家主上忠心不二呀,这么秘而不宣。”

    夜祁看着对面咔啪咔啪嗑着瓜子的少年,说:“除了太子和尧王,还有一位夏王,你对他作何评价?”

    提到梁齐,萧守眼珠一转,和他接触这么久,总觉得他并不像传闻中的那么废柴只知玩乐,共同监国,丫却不经常管事儿。

    有猫腻。

    不过,单凭梁帝对他的喜爱,这一点,胜任王位的可能性就大大超过两外两位,只是如今梁帝昏迷不醒,便不那么容易了。

    夜祁看他不说话,忽然对这位西晋的夏王产生了兴趣,似乎和传闻中有些出入。

    “他呀,说不定是隐藏boss哟。”萧守故意用神神秘秘地语气说罢,伸了个懒腰。

    不等夜祁有机会表现出不解,萧守就替他解惑:“既然能从七位王爷中脱颖而出,和太子以及尧王共同监国,定有过人之处,只是这过人之处,我就不晓得过在哪里啦。”估计床第之欢比较过人,想到前几次的经历,萧守忍住了想要抚慰臀部的冲动。

    “你和他交情匪浅。”语气笃定。

    听到夜祁的语气,萧守虎躯一震,条件反射反驳,说:“胡扯,我哪里和他匪浅了!”急于摆脱。

    因为和他的名字拴在一起,准没好事。

    夜祁沉默地说:“从言谈上,看你很了解他的样子,我以为……”不过看你这么苦大仇深,或许是错觉。

    萧守觉得这是污蔑,气得脸都绿了,握紧瓜子,结结巴巴地说:“你!你!你这是对我的污蔑!”竟然对你的救命恩人做出这么天怒人怨的事儿!

    不就是说错了一句话,王爷,你反应有些大哦,会让人产生欲盖弥彰的不好影响。

    夜祁:……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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