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更进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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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家伙, 用《体位108式（精）》的排毒功效来治疗瘴气……
“这也可以？”系统呆滞了，“你这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
“大概是因为解毒丹2000积分一颗，这里有近两千患者, 如果我都兑换解毒丹, 马上就要破产外加倒欠几百万了吧？”脑电波里，少叹息幽幽，“穷则思变嘛。”
《体位108式（精）》分为上下两册, 上册图文并茂详细描述了怎么把身体练得柔软有韧『性』，而在这一过程中, 会无意识逐渐精通床技, 下册就是全图案, 并且是全部绘画体位姿势的图案。
青霓只拿出了上册。
有识字的患者千恩万谢后, 接过书籍, 笨手笨脚地翻开页面, 这奇特式惊住，“这、这难道是神仙用来书写的东西？好白……好轻……”
白得他都不敢接触，只怕手印脏污上。轻得他有些神经紧绷，只觉得自己稍稍用力，就将它撕破。
入鼻就是清淡好闻的墨香, 雪『色』之上是一片墨黑，每一个字形态大小间隔都一模一, 毫无人写出来时的随『性』。
神仙手段！！！
阿父阿母！我『摸』到神仙使用的物件了！
忍不住的雀跃后, 患者认去看字, 傻眼了，“娘娘，我我我不认识上面的字！”羞愧得恨不得原地自尽。
不是金文，不是籀文, 也不是秦文，不是任何他认识的文字。
神微笑着说：“此乃神文。”
神明所使用的文字。
患者手指猛然一紧，迅速反应过来，生怕这轻薄洁白如帛巾的书写物件捏坏了，微微松开手，疼惜地瞧过去：呼——还好，没有出现褶皱。
始皇帝眸光一闪，似是不经意地往行了半步，停了下来。
“尔等不必知晓上边写了何物，寻人来将图画誊抄，观察着画中人的作，按着图画顺序，日日模仿半个时辰……”神的目光从他们脸上滑过，“可抵抗瘴气，健康长寿。”
*
许久许久以后，久到秦朝如同烈日蓬勃而起，人们之中悄悄流传了一些话。
“天上的神仙除了眼睁睁瞧着我们受苦，还做了什么？他们高高在上，俯视众生。只除了九天玄娘娘。”
“只有玄娘娘，会关心人族不吃饱喝足，赐下神种，令我们稻谷丰收，再无荒年。”
“只有玄娘娘，会忧心人族多有疫病，赐下神书，赠予我们健康的体魄，不再恐惧疫病。”
“只有玄娘娘，她是切地在帮助我们。”
“与信奉各座冷漠的石像，不如每日为玄祈祷——”
“一愿祂欢欣喜乐。”
“二愿祂可求得大道。”
“三愿，祂心事成，万事如意。”
*
《体位108式（精）》上面的作做起来并不困难，图像描绘也非常精准，青霓也是认看过后才确只誊抄图画不会让那些人做错。而且，此物是方便让宠妃够顺利争宠，而非让她们成为什么什么大师，内容全程傻瓜教，没有太考验解力的作。
誊抄肯不需要神来，始皇帝直接下令寻找画艺最精湛的画师，以后这些图画，就是每一个入伍士卒必练的姿势！
在画师抄完，《体位108式（精）》就暂时留在了军中，让他们每日练习，至于他们发现自己越练越好看，越练柔韧『性』越好，轻轻松松把腿拉到头顶，这些都是后来的事了。
患者们欢送着离开疠迁所后，路上，青霓和始皇帝同坐一辆马车，她忽然问：“陛下是否要那本书？”
始皇帝半点不掩饰：“是，政长寿。”乃至长生。
神轻笑：“陛下如此很好，日后修行也需记着，无论何时都不要回避自己的欲望。”
始皇帝也轻笑了一声，“回避？那是无之人才会选择的作为。吾从不回避。”
要一统天下，那就打败余六国；要超越三皇五帝，那就自命为皇帝；要打下百越，五十万大军也调拨出来——秦始皇政，从来是要什么，就去争取什么。
而他要的长生……
始皇帝瞧向神。
原本这只是虚无缥缈的目标，没有任何可现的意，如今，这个努力的方向就摆在了他眼。
他必要羽化飞仙，在那神仙的世界中登临最高处，人间的帝王他已经做到了，唯有那天上的君，尚未征服。
始皇帝漆黑的眼瞳中零星碎着些许光芒，此刻倒映着的并非国『色』美人，而是使万钧雷霆转向的水袖，是按着巨兽额头任意将放大缩小的玉手，是轻轻一点就吓退大海的指尖，是看透将来的双眸。
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
神看了始皇帝一眼，误会了他视线的含义，只道：“那本书于陛下无用，它不适合陛下修习。”
青霓：我、绝、对、不接受秦始皇扭四肢、高抬大腿、下腰劈叉！陛下你死了这条心吧！
始皇帝起了吸收紫气的炼体之法，再从神的态度中确了那本书的对他的修行没有任何增益后，就果断放弃借来一看的法，转而开始打那个可以用来写字的雪白轻薄的东西是什么，制作方法困难吗？不让大秦也配备上？
“它比竹简好用。”始皇帝一眼就看出来了，“若臣子的上奏是以此来书写，轻便太多。”
他也每天多批改至少一倍的奏章了！
“此物为纸。”青霓把《体位108式（精）》下册递给秦始皇。看着陛下翻看内容后古怪的脸『色』，神轻轻眨眼，似有些促狭：“陛下不是对房中之术心向往之？此书便赠予陛下了。”
这是神心血来『潮』的一点小玩笑，和她拿不出来他纸质书籍没有任何关系！青霓严肃地。
始皇帝顿了顿，指尖优雅地往后翻了几页，似是看了，似是没看。随后将书合起来，放到旁边，貌似一本正经的模，“原来先生还记挂着此事，政多谢了。”
神眼中含笑，也不多言，只将话题拉回正道：“此种书写之物为‘纸’，你让‘它’在人间出现？”
始皇帝当然。‘纸’可是好东西，它代表天下文脉，掌控在皇室手里，那些已经妥协了的儒家更加没办法翻出花了。
青霓也把纸弄出来，她比秦始皇更加体会到这是一个多么好的东西，问题是……她不会。
对，她不会。
别看很多穿越者做起白纸来轻轻松松，用这个捏住了读书人的命脉，是，除非工作或者兴趣相关，一般人谁会去特意记住纸张的制作步骤啊，反正青霓就没记住，她看的穿越小说不下一百本了，每次看见角造纸流程，都是跳过去的。
唉，头疼。
青霓直接就坦诚自己不会了，“此物非是吾所制，吾不知要如何教与尔等。”
秦始皇却觉得这个发展很正常。就像他身上负铁剑，那也不代表他就会打铁啊。这个叫‘纸’的稀罕物，以九天玄的身份，多的是有人眼巴巴捧上门送给她，哪里需要去了解制作方法。
陛下没有就此放弃，多问了一句：“不知纸是哪位神仙所造？”
青霓倒是说放马滩纸、灞桥纸，罗布淖尔纸这些比蔡伦更早的纸，是，历史上并没有记载这些纸制作者的字，只好如此说：“是一位热衷于誊抄经书的道友，道号蔡伦。”
而且，蔡伦是改进的造纸术，在青霓穿越之，她印象里似乎历史界尚未找到正的发明之人。
始皇帝不假思索：“大秦愿世代供奉祂，只求知悉法。”
神的话却让他的法落空了。“蔡伦道友些日子与太阴星君于环形山论道，为求突破，断了与外界的任何联系，纵是汝供奉他，他也受不到。”
始皇帝：“……”
神：“不过，他似乎二百八十年后便会出关，骤时吾替你问他一问。”
她说着二百八十年时依旧那么平静温和，或许不曾意识到，或许不在意——
“二百八十岁太久。”始皇帝微微摇头，“或许吾经过修行后可以等到，对于普通人，这便是不止一辈子了。”
他抬起眼，凝视着青霓，问：“先生，不知这位神仙是否在意自己的造物仿造？”
神似乎有些好笑：“他不在意。是，你觉得凡人看一眼就仿造出来？”
始皇帝将那本《体位108式（精）》下册拿在手中，摩挲着那洁白柔软的纸张，毫不犹豫道：“政不知，是，政可为它许下重利，甚至为它提升匠人地位。重赏之下，也许会有人挖掘出中奥秘。”
始皇帝觉到，神瞧着他的目光似乎有了变化，就像是终于正视了他——以一位神只的身份正眼看了凡间的人，对他说：“你是得很不错。”
陛下一笑，今夜先是看了疠迁所惨况，后是得知造纸之术暂时无法获得，所带来的心中闷意，此刻一扫而空。“自然。”始皇帝傲然道，“空等二百八十载，将一切皆寄托神明，非是吾之选择。”
玄不止一次说，不依靠她，她无法永远停留在大秦。而哪怕她不言明，以始皇帝的『性』格，他也肯不会依赖神——哪怕他碰到的这个神，至今为止都特别好说话。
神眸中满意更甚了。
——陛下是个好人！她不用秃头，怎么用宠妃系统造纸了呜呜呜呜呜！
陛下也很满意。
看神好像对他越来越亲近了，从一开始只是因为人皇气运才垂眸，到今日的眼中终于是看到了秦皇政——离他的目标进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