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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打入天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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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白与的胸口伴随着一种陌生的感觉悄然腾起,先是浑身无力,继而,一种说不清的痛楚从胸口慢慢升起。

白与慢慢地攥住了拳,平定一下心神,试图用内力将这种奇怪的感觉压制下去,然而,这种感觉就好似火种一般,随着她的压抑,整个身子,似乎从内到外燃烧了起来。

“白与,你怎么了?”赢荡注意她的脸色不对,不由关心的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没事,”白与一个转身,差点歪在赢荡身上。

“这人身子真是娇情,一沾酒就醉了!”赢稷的眸光冷冷地,似笑非笑瞧着白与那吹弹得破的脸。

“给个小娘们似的。”魏冉嘲笑着说道,看来二王子对白与如此关注,今夜又那么多人轮番劝酒,莫非另有玄机?

“御医,快来,”赢荡赶紧扶住白与,大声喊御医过来诊脉。

自认为武功实力都比别人高的白与,却没料到对方根本不用强,而是不知在何处做了手脚,已经引动自己的心神。

耳畔响起赢荡焦灼的声音,一个温热的胸膛揽住了她,“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醉了?身子怎么这么烫?”

白与心中清楚,这些酒,醉不倒她,她一定是中了什么毒?

“殿下,”压抑着身体的不适,仰首看着嬴荡,他也低首看她,俊美的脸上满是焦灼和担忧。御医在一侧轻声问道:“这位公子,可否将身体的不适说与本官?”

这种反映怎么告诉别人?在宴会之上,若是说因为自己把持不住引发了什么后果,将来没有证据,那是百口莫辩,就连赢荡也会受牵连,虽然想对付他,但还不想这种方式。所以当务之急,还是尽快离开此地。

“草民只是,”白与敏锐的察觉到自己的危险处境,闭一下眼睛,屏息定神:“殿下,白与只是不胜洒力,麻烦您帮我给陛下告罪,唯恐殿前失仪,先告辞了。”匆匆一语后,白与踉跄地推开了赢荡。

“哎,白与,就你这样怎么走,”赢荡一把握住白与的手臂:“让御医看看?”赢荡的眼神微微看着她,白与只觉得心中一荡。

这毒好厉害,看来很难破解,白与自然不是第一天见嬴荡,想震开臂上的手掌,只是眼神交汇间,神思又是一阵恍惚,连握在她臂腕间的掌心也变得温暖,就好象自己每次孤独行走,见到那双秋华美丽的双眸所渴求的温暖一样。

“如果不愿意看,我扶你去休息一会儿……”嬴荡的声音遥遥传来,带着一种特有的魅力。

白与点了一下头,她心中清楚,膳食肯定没有问题,一定和她喝的酒有关。这酒水她自己方才已经查看了一下,只是看来,整日打鹰反被鹰给啄了眼,自己还是小瞧赢稷了。这次将赢荡牵连进来,不过,她想不明白的是,下毒害她这个来历不明的少年,就算嬴稷用尽手段,这罪名也不至于能扳倒太子一派吧?

“那边站着的是太子吗?是不是喝多了?”芈八子一直注意着赢荡,现在故意装作刚看到问道。

“哦,估计是荡儿醉了。”惠文后看了芈八子一眼,这个女人又在使什么坏心眼?

“老子不问儿女事,难得放松一回,不要管他们,来,喝酒,喝酒。。”秦王豪爽说道,一边对着众人举了一下酒杯。

“哦,臣妾是觉得奇怪呢,太子酒量也不弱,怎么那么容易就醉了?”芈八子并没有住口,脸上依旧挂着笑容。

“妹妹说什么话,陛下夸奖荡儿,荡儿就不能高兴高兴多喝几杯了?”惠文后为儿子分辩道。

“姐姐,您知道我不是这意思,”芈八子突然惊讶捂住了嘴,脸色阴晴不定:“太子果然深情,竟将这少年一明白了,也终于知道芈八子对嬴荡咬着不放的原因,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他。

众人齐齐看着眼前的画面,只见白与被揽在怀里,脸色红晕,真有当众衣冠不整的感觉。

“大胆白与,金銮殿前你竞敢随意勾引太子?”惠文后立即上前怒斥。

“母后,不是白与,他喝多了,儿臣只是扶了白与一把。”赢荡连忙起身道:“父王,说起来还是要多谢芈娘娘慷慨,刚才灌了白与那么多酒,否则哪里能醉得那么快呢?”

“太子殿下真会说笑,太子殿下不明之身,也能赖到臣妾身上。往来都是陛下的臣子,族敢在陛下眼前期君?”芈八子并不直接驳他,而是面向秦王娓娓说道。

惠文后早已按捺不住怒气,斥道:“你还真是狡言善辩,敢做不敢当吗?那少年就在那里,一查便知,难道荡儿还能无缘无故污陷你?”

芈八子神色淡然:“臣妾也不知道太子无缘无故会编出这样的故事,就如同臣妾不明白皇后无凭无据的,为什么要冤枉臣妾?而不肯相信眼前见到的真相一样。。。”

惠文后心头一沉,顿时明白自己做错了一件事。

自己应该自始至终旁观,而该由陛下圣裁一样。

本来是芈八子诬陷赢荡,赢荡状告芈八子,梁帝还可能会认为不是太子的事,以殿下清白之事构陷芈八子。但自己一插手袒护太子,似乎突然就变成了两宫相争,不由得多疑的皇帝不相信太子了。

芈八子见皇帝开始皱眉深思,又徐徐道,“而且臣妾还想请问皇后娘娘,太子失仪,难道皇后不应该先责问殿下,而是直接相信太子的一句话,不问清红皂白而责问臣妾,再说陛下也在,殿前的事情,不是该陛下圣断吗?”

惠文后没想到芈八子如此嘴利,怒气更盛,冲口便道:“那是因为陛下受你的蛊惑,你的毒计得逞……”

芈八子转过身来,面对她如烈焰利锋般的眼神竟毫不退缩,安然道:“皇后坚持认为我心怀不轨,我不愿争辩;皇后更亲近太子,也情由可原,我本地位低下,不敢心存怨怼。但请问皇后,你口口声声是我灌倒了那少年,陛下一直在我身边,可曾见到我灌他一杯?

秦王眉头一跳,眼角扫了皇后和太子一眼,早已满脸阴沉。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芈八子哀婉道:“既然皇后娘娘、太子都口口声声指责臣妾有罪,臣妾不敢不称罪,更不敢要求什么证据。臣妾只求陛下圣聪明断,若是陛下也认为臣妾有罪,臣妾自当认罚,绝不敢抱怨。”

她这般以退为进,秦王大怒:“皇后,你教的好儿子,太子!众目睽睽,你可知罪?”

“儿臣没罪!”赢荡气得双手发凉,只怕面对战场上千万的敌兵,也比不上对面那位芈八子令他无语,看来自己和母后两个人也比不上她一个人阴险狡诈。

秦王面沉似水,已是怒不可遏:“来人,把白与打入天牢。”

“太子失德,关禁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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