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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chapter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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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嘉木似乎忘记了,现在的顾南方,早已不是能威胁到的对象。准确的来说,应该是顾南方从来就不喜欢受人威胁,除了当初的宋嘉木。而在如今的顾南方面前,宋嘉木早已没了底气。他看她,就像看众多羊群中的一只,根本不具有任何攻击性。即便是有,也只是毛茸茸的角。

    一别如斯。

    顾南方站直了身,向着宋嘉木靠近,他越近,她就下意识越往后退几步,直到退无可退,整个背抵在大门上。他像只狩猎的豹子,目光精准又压迫。他比她高了几乎一个头,身子轻轻一低,就是将宋嘉木整个人都圈在怀里的姿势。

    宋嘉木有些不习惯偏头,却被人重新捏着下巴正视前方。她听见头顶缓缓传来令毛孔都张开的声音,温软却致命。

    “我就想见识我会有多难看,是否比八年前,还要难看。”

    闻言,宋嘉木下意识抖了抖身子,夜晚萧瑟的风让穿着单薄的她倍觉寒冷,身边人的怀抱是冰,他说的每一个字是针,将过往青春所有美好回忆的额角都划破,也将过去的伤痕都添油加醋,让那团火燃烧得更加炽烈。在这样逼仄的围困下,宋嘉木用了很大的力气才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若弱小,她必须很有勇气,才敢直面这个人的眼睛,可她再也不能坦诚地说出那一句。

    我爱你,没有目的。

    本来就不是懵懂的小女生,宋嘉木深知威胁没有任何用处,因为,他根本就不怕她能做出什么事情。现在的顾南方,捏死她就跟碾碎一块豆腐那样如此简单,只要是他不想要她出现的场合,那三天以内必定全世界都无法将她找到,更遑论她能跑去婚礼闹场。

    想要达到目的,宋嘉木只能对症下药。

    她呆在狭小的角落里,忽然变了表情,主动伸出手勾住对方的脖子,抬起头笑得施施然,一如当时年少。

    面对她这样的转变,顾南方已经见惯不惯,每当有什么事情要求自己的时候,总会是这副模样。而虽然早已参透,顾南方却几乎没有免疫力,又或者是,他早已为她打开了这道屏障。

    宋嘉木趴在顾南方肩窝处,嗲着声音叫他的名字。

    “南方……”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男子敏感的皮肤,他眼眸一深,撑在墙壁的手转而攻向她腰间,做戏般地挠宋嘉木最怕痒的肉。宋嘉木彻底笑倒在他怀里,整个人被他的手臂托着,上不去又蹲不下,只得求饶。

    笑到最后眼泪都快要溢出,顾南方才一把打横抱起面前这个称得上瘦骨嶙峋的女孩子,朝他原本准备作新房的别墅走去。

    但下一秒,宋嘉木却在他怀里挣扎起来。她原本挂着他脖子的手企图放下来,推搡着面前的人,顾南方伏低身子,只稍用了力便按住她的肩膀。

    “怎么,不愿意在这儿?”

    宋嘉木知道,他是故意想要羞辱自己,但她实在无法于这样的场合,在即将属于顾南方的新婚之地,尚且偷欢。可女人的力气哪能与男人相比,并且是一个军人世家出身,从小具有练家底的男人。所以不管是从前或现在,他要她痛,她就得受着,并必须甘之如饴。

    未待顾南方开门,门却已经从里边打开来。

    宋嘉木尴尬地被顾南方抱在怀,与对方惊讶地对视一秒,随即下意识偏过头,将整个脑袋埋进他胸前,像只鸵鸟不敢露出分毫。

    是个已经年过四十的妇人,但感觉手脚挺麻利,并且处变不惊的能力也挺强。因为,她在看见顾南方怀里陌生的女人时,眼光没有多做停留,只是恭敬且淡定的复述一些琐碎事情。

    “先生,下午的时候苏小姐来过,并置换了一盏灯,说是喜欢这紫色,显得高贵大气。”

    语毕,妇人顺手指了指大厅那盏雕花落地垂帘水晶灯,再回过头来复又说话。

    “然后苏小姐叫我转告您,明晚回苏家吃个饭,讨论一下关于婚纱和礼服的问题。法国籍设计师vivi wang小姐已经接受预定,最晚这个月底能赶制出来,不过需要先生和她一起确定下礼服需要哪些元素,是以珍珠主打,还是碎钻铺底。”

    顾南方感觉在某一秒,怀里的人身体瑟缩了一下,虽然只有那么一秒,却清晰地感受到。他抱住她的手下意识紧了一些,短促地嗯了一声表示知道后,便头也不回上楼走去。

    那妇人回头瞄了一眼,只瞥见宋嘉木平整的发顶,最终识相地退下。

    宋嘉木几乎是脚一沾地,就忙不迭的往外跑,却被顾南方从后方箍住腰,微微用劲往后拖。她再挣扎,他干脆舍弃掉那张柔软的圆床,直接将宋嘉木摁倒在卧室那张布艺沙发的死角。

    见逃不了,完全失去了主动权,宋嘉木环视这个与自己理想中毫无二致的屋子,盯着眼前好看得不可方物的男子,再忆起方才佣人的话,终是觉得委屈,被他紧紧锁在怀里,抽抽噎噎小声的的哭。

    青山依旧青山,明月依旧明月,他却再也不属于自己。

    见状,顾南方的心脏有某一刻的柔软,在月光下,她仿佛回到了多年前的宋嘉木,每次自己一不顺她意思,每次稍有情绪上的顾不到,她就使出杀手锏,哭给他看。

    次次奏效,招招致命。

    而如今,在经历了那么多事故变幻后,这一招似乎还尚有余力。

    僵持只有半刻,宋嘉木已经被迫抬起那张梨花带雨的脸,最终被以吻封缄。她尝到咸涩和绝望的味道在口腔里蔓延,腐烂的陈年往事的气味,在那一刻消散如烟。

    顾南方将宋嘉木压在角落猛亲,一阵专属于男子的剃须水香气侵入宋嘉木口腔,加上前方又痛又麻感觉,引起全身颤栗,她勾着他的颈项就越发的紧起来。似是回应般,顾南方将怀里的再紧搂了几下在臂弯里带,两个人的情绪好像都受到了刺激,此时眼中只有彼此,恨不得抵死缠绵。

    宋嘉木被全情吻着,忽然身上的人一个翻身,她便从不够宽敞的沙发倒下去,被封住的嘴发出一声尖叫,下一刻,顾南方已经从下方稳稳将她抱住,两人的姿势顿时一变。索性地面是铺了两层的羊毛毯,整间屋子只发出了很短暂的微响。

    顾南方的上身最多称得上凌乱,可反观宋嘉木,不一会儿已经被他剥得精光。宋嘉木哼唧,最终张嘴一口咬上顾南方的肩膀示威,这场激情仿佛成为了一场拉锯赛,而顾南方死不投降,反而将原本的挑逗加了重量。被逗得没了法子,宋嘉木只得倒趴在顾南方的肩头承受着喘气,偶尔忍不住,那喘气中便参杂着咬唇般地小声□。不料,她歪打正着。

    虽然不是第一次,但两个人的姿势被顾南方物尽其用,他不管不顾地加快速度,让宋嘉木忍不住尖叫,然后惊觉自己失态,干脆把脸埋进顾南方脖间,企图压着嗓子般狠狠亲吻他的皮肤。感觉到她的变化,顾南方却在最关键的时刻退了出来。宋嘉木顿觉难受,来不及抗议,整个身子已经被他毫不温柔地将她侧放倒,那霸道的进入,和急不可耐的速度,似乎要将身下的人扒皮拆骨。

    来来去去好几回,宋嘉木已经被折腾得几乎软成一滩水,只感觉下一秒就要死掉,后方的人却不知停歇,一下比一下重,惹得宋嘉木原本止住的哭意再次翻涌上来,再也受不住地哭着叫他轻点儿。

    顾南方却依然是霸着她整个人不松手,暧昧的声音不绝于耳,混合着他稍显清醒的拒绝。

    “要轻?还是要钱。”

    闻言,宋嘉木身子愕地一僵,所有的欢愉在瞬间统统化为耻辱。

    窗外月色阑珊,回忆绵远而悠长。

    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凌晨一点。

    宋嘉木轻手轻脚地翻身,从顾南方身边爬起来站在窗前。没有开灯,借着窗外透进来的一点路光穿着整齐。而顾南方习惯浅眠,所以还是被那些沙沙地小声音惊醒了。他睁开惺忪的眼,不动声色地看了看宋嘉木,对方正在捡被他激情时刻撒了一地的零碎东西。

    盯着她稍显瘦弱的背影,顾南方微合眼眸。

    宋嘉木回过头来发现他不知什么时候醒了,被那双清明的眼锁住,她愣了愣,转瞬恢复正常。

    “既然你醒了,我们谈谈钱的事情吧。”

    宋嘉木将头低得不能再低,仿佛要将她过去人生里所拥有的自尊,都送到顾南方面前,任他践踏,可她又必须这样做,所以她的音量并没有减低。

    那句话在顾南方的意料之内,可听在耳里特别的刺耳,他的眼睛比漫无边际的黑夜还要暗,无数的情绪在暗涌,半刻后沉寂下来。

    “苏落会转给你。”

    听见这个名字,宋嘉木心脏愕地缩紧,打蛇打七寸,这一向是顾南方最擅长的的高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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