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与施导的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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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
施文斌喊了一声，整个剧组瞬间松垮下来。
“收工，收工。”
“去喝冰啤酒，我认识了隔壁组的新妹妹……”
施文斌和助理默默收拾着机器。
“您就是《都市兵王》的导演？”
陆彦吃惊地看着面前的施文斌，虽然他戴着墨镜，但从皮肤状态上就能看出，他年纪绝对不大，应该和自己相仿。
“你是……”施文斌瞥了眼陆彦胸口前的通行证，“你是其他剧组的？有什么事吗？”
“我想和导演你聊聊。”
“有什么事就在这聊吧。”施文斌取出硬盘，“我还得回去整理片子。”
陆彦大致看了下四周，助理和场务都在，人多眼杂，不是说话的地方。
“现在正好中午，赏脸一块吃个饭？”
施文斌依旧头也不抬地在收拾机器，回道：“我不习惯陌生人请客吃饭。”
“那你请我吧，我习惯。”
施文斌的动作一僵，起腰抬头，推了推特制的近视墨镜，双眼紧紧盯着陆彦。
这人怎么回事？
是自己拒绝的不够明显吗？
还是这人揣着明白装糊涂？
陆彦笑道：“要不还是我请你吧。”
施文斌一犹豫，对方似乎有很强烈的想要沟通的意愿……那就试一试，反正就一顿中饭的时间。
“行。”
……
施文斌把硬盘交给助理，让他先送到酒店，自己则和陆彦来到恒店外的一家古风客栈。
“二楼，雅间。”
陆彦点名，这雅间其实就是包厢，
“施导，请。”
随便点了些菜，反正真正的目的也不是为了吃饭。
“陆总，说吧，什么事。”在点菜的小二离开后，施文斌主动挑明话头。
陆彦也干脆，开门见山道：“我想安排个演员进贵剧组。”
施文斌顿时眉头蹙起，塞人？在导演这行并不算少见，但戏都开拍了一段时间才来塞人的，还真没听说过。
况且自家人知道自家有多穷，现在这个剧组的情况并不算乐观，剧也不是大红大紫的剧，按理说想要塞人，也去塞《补天传说》那种火剧，塞自己这小破剧组干嘛？
施文斌想不通，觉得他另有图谋，
“戏开拍了，不合适。陆总还是另寻其他的剧组。”
陆彦取出装着支票的透明塑料盒，慢慢地推到施文斌的面前。
“这是二十万的支票，给剧组的茶水费。”
就简单说了这一句，大家都是聪明人，后面什么意思根本不需要用话直接说出来。
“……”
施文斌果然动摇了。
如果剧一直顺风顺水，能按照他的计划上星，靠着前十集的收入，剧组可以很快收拢回本金，以拍养拍。
但……那是如果。
实际上，前天大学老师给他的消息说的很委婉，“上星有难度”——其实就是没戏的意思。
这一点，施文斌很清楚。
既然不能上星，只能走网剧的播出形式。
然而网剧的采购和为改革前的电视台一样，需要拍完一整部戏，对方才愿意收购。
简单来说，就是一坨……，也得是完完整整的一坨……
剧组拉来的百万资金已经花了一部分，继续拍下去的话，极有可能出现因为缺少经费而导致各个场景镜头粗制滥造，陷入“拍的烂、没钱；没钱，拍的烂”的恶性循环中。
《都市兵王》的未来不明朗。
施文斌盯着二十万的支票。
这笔钱对于自己的剧组来说，不算太多，也不算太少，却足够解决未来的燃眉之急。
想要拒绝维持心中的傲气，但现实的残酷又让他没有底气。
“陆总……想要什么角色？”
施文斌思想斗争一番后，还是选择了现实，只要对方提的要求不过分……不太过分，他都可以考虑。
陆彦笑了，他还担心对方因为年轻，会放不下面子，如果再加筹码，系统又不允许，那即便《都市兵王》再合自己的心意，也只能放弃。
不过他现在答应了，一切就朝着自己期待的方向前进。
“也不是什么大角色，随便给我公司的演员安排个路人甲乙丙丁就行。”
“什么？”施文斌以为自己听错了。
“随便安排个路人角色就行。”陆彦又重复一遍，还特别注意咬字清晰。
施文斌不声响，只直勾勾看着陆彦。
心思翻涌。
花二十万就为了安排演员演一个路人？
这要求……不过分到过分！
如果他不是拿自己开玩笑，那多半是有病，还病得不轻。
“真的只需要一个路人角色？”由于太过难以置信，施文斌又问了一遍。
陆彦点头，其实安排黄大强当路人演员，不必直接找导演，找剧组的群演头子就行。
但系统是有要求的，这要求不是群演头子可以办到的。
“但施导也得答应我一件事，如果每集剧四十五分钟，必须保证我的演员出现的镜头时长比0.1，也就是四分钟三十秒。”
施文斌一思索，这二十万果然没那么好赚。
他回道：“某几集保证四分钟的镜头没问题，但有不少集数的场景只有主角和固定几人，强行安排路人角色出镜，会很突兀。”
这语气不是在拒绝，是在商量，他希望陆彦能再变动下要求。
但陆彦摇摇头，“唯独这点，是绝对不能变更的。”
施文斌的表情顿时一凝，他之所以愿意松口，就是希望借助这二十万资金保证后续剧组的制作水平。
现在剧组的拍摄发展已经不容乐观了，还强行这么安排，打乱节奏，这不是把剧的水平继续往下压吗？
为了二十万，让整部戏变得更加面目全非，与自己的初衷截然相反。
“剧里有男三号的角色，可以保证大部分集数出现四分钟以上的镜头。“施文斌再提出解决办法。
陆彦眨眨眼，男三号算是重要配角，0.3的比例其实也还行……但慎重，是男人的美德，比起0.3，0.1的配角更安全。
所以他回绝道：“不用男三号，就给我的演员一个路人配角身份就行。”
“……”
施文斌沉默了，三号角色不要，非要路人角色，还必须保证每集出现镜头在四分钟以上……
你是来刁难我“胖虎”的吗？
剧组确实缺钱，但这样的钱……不挣也罢。
“既然陆总非要如此，”施文斌把装着支票的塑料盒推回陆彦面前，“就没什么好说的了。陆总还请另寻高明。”
“哎哎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