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陆总过人的忧患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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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正走向工位，宋明白正在看电视剧《补天传说》。
这不是他偷懒，实在是按照陆总的要求，朱超停止通告后，他真的没事可做。
他也向陆彦请示过其他的工作，但陆彦就回了一句“玩儿吧”，给他打发了。
没办法，他才不得不在上班的时候看剧。
很有负罪感。
前不久公司赚了钱，发奖金，宋明白根本就没有想过自己一个实习生也能领到奖金。
在朱超的工作上，自己的作用很小，几乎就是打打杂。
但陆总还是分给了他，且奖金金额不低。
所以他现在特别想为公司做点什么，比如捧出爆红的艺人什么的，只是苦于没有机会。
嘭！
正想事情想的出神的龚正，大腿撞到了办公室的桌角，发出不小的声响。
“龚哥，你没事吧。”宋明白问道。
“没事。”龚正揉了揉大腿被撞到的地方，疼，但能忍受，应该不严重
也幸亏这些定制的办公桌桌角都是圆角，要是换成那种廉价的尖角桌子，这一撞就算不流血，也肯定得淤青一大块，三五天内别想消掉。
“龚哥，在烦什么呢？”宋明白问道，主要是龚正脸上写满了“我有事、我在烦恼”的表情，让他没办法装作没看见。
龚正督了宋明白一眼，正好自己在烦恼怎么回复萧樟，有一个一块想办法也是好的。
他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宋明白。
“明白，你说为什么陆总不收萧樟？”
宋明白推了推眼镜，冷静分析道：“龚哥，你说的没错，萧樟和那些新人比较起来确实有长处，八年的演戏经验没办法忽视。”
“对啊，陆总怎么就——”龚正一拍腿，结果刚好拍打到刚刚的伤处，又疼的吸一口凉气。
“龚哥你说的，陆总到这里为止，想法应该是和你一样的，所以才让你联系萧樟，约他过来面试。”
龚正点点头，这一部分，他并不疑惑，“那陆总为什么之后马上又开口了？”
宋明白在脑海里重新推演了一遍对话经过。
很快就锁定住了关键词——【华影戏剧学院】
明白了！
宋明白略激动道：“陆总之所以突然改变主意，就是因为这个萧樟出自‘华戏’！”
不懂。
龚正依旧茫然，“华戏毕业，这不是加分项吗？怎么还成了拒绝的原因？”
宋明白道：“华戏毕业当然加分，只是我们想简单了。陆总比我们看得更远、更深。”
“怎么说？”
“龚哥，华戏毕业的，演技一般怎么样？”
“那自然是不错的，华戏不可能培养出演技特别差的来砸自己学校的招牌。”
“那就对了！”宋明白一副了然模样，“既然演技不错，又是名牌大学毕业，按理说在演艺圈混了八年，一线不说，二三线肯定得有。”
“可这萧樟显然还在五线之间挣扎，这是为什么？”
龚正想了想，以他对演员这一块的了解，如果演员自身的演技没有问题，那就是资源上有问题。
“可能他接不到资源吧。”
宋明白摇头，“和他同一个班的应该不乏一二线明星，他们完全可以把自己一些不需要的，但适合萧樟的资源推给他。所以理论上不会缺资源的。”
龚正更糊涂了，“这演技不差，资源也不缺，那他……”
宋明白打开搜索网页，输入“萧樟”的名字。
“答案，陆总早就告诉我们了。”
他指了指屏幕，
“龚哥，你说陆总在办公室的时候一直看着萧樟的资料？”
龚正点点头，却感觉到疑惑，这屏幕上就几张萧樟的剧照以及一大堆文字。
这里面能藏什么答案？
“明白，你别吊胃口，把话一次性说清楚。”
宋明白转动鼠标滚轮，页面下拉，一直拉到最下面的作品信息栏才停下。
上面详细记载着萧樟参演的电视剧、电影的导演、编剧、合作演员等等。
“龚哥，你发现了没。”
“萧樟拍了这么多戏，所有的导演、编剧、演员……这些人都只和他合作过一次，后续都不再合作。”
“演艺圈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对于一个有着八年演戏经验的老演员来说，这就很不正常。”
龚正仔细看了看，还真是，那么多业内人，后续竟然没有一个再合作的。
真相，这时候已经浮出水面。
宋明白推了推眼镜，说道：“出现这种不再合作的情况只有两种可能，第一种，演技不行，这个一开始就被排除；那么只剩下最后一种——就是这个人艺德特别糟糕，糟糕到只要和他有合作过的，就看他不顺眼，坚决不愿意和他再同事！”
龚正瞬间认可，他比起宋明白更加知晓业内内情。
一般人只要不是太恶劣，为了钱，大家一般都不会撕破脸皮，也不会说为了某一个演员而放弃哪一部戏。
如果要合作，也就心中排斥，也大多会接受。
可现在纵观萧樟八年的演艺史，竟然一个第二次合作的人都没有。
这人的演技暂且不论，做人方面恐怕真不太行。
“明白，可以啊，这都给你推测出来。”龚正夸了一句。
宋明白摇摇头，谦虚道：“龚哥，这全是陆总厉害，陆总在知道这些信息的瞬间就已经反应过来；而我是在陆总的提示之后，反推出结果。”
“我不如陆总。”
龚正补充道：“是我们都不如陆总。未来得向陆总好好学习……”
搞清楚了陆彦为什么要拒绝萧樟，龚正也就准备把这消息告知于他。
“承蒙抬爱，星创体量尚小，接不到太多资源，会拖累萧老师的发展，所以很遗憾，星创和萧老师有缘无分。”
这通知已经很客气了，尽可能地以星创低姿态去婉拒萧樟。
如果是正常人，肯定会客客气气打一个来回，然后此事作罢。
但很显然，萧樟不是正常人。
“*****哔哔~****”
“******”
“****哔哔……”
里头的很多脏话，龚正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见，为他拓宽了不必要的知识面。
原来还能这么骂人？
涨知识了。
龚正点开萧樟的头像，在里面点了举报，然后拉黑删除，世界随之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