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异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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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夜,两人十分默契地再次同衾而眠。白黎有了前一晚借着酒劲壮胆的经验,便习惯性地又挤到游青身边搂住他的腰,见他丝毫不反对,心中窃喜。
有了第一次便有了第二次,有了第二次便会有第三次,那往后他就可以每晚都搂着游青睡了,这可是盼了千年的心愿。
游青看着他低垂的眼睫,墨黑纤长微微翘起,明明神采飞扬,却又乖巧安顺地搭着,只觉得这人灵气十足。再一想当初头一次见面时那副傻乎乎的模样,不由失笑。
那时的傻不似伪装,此时的灵气看着也是十成十的足,这种奇异的矛盾放在他身上竟是一点都不违和,浑然天成,没想到无意间收留的傻子,竟越看越控制不住喜爱。
白黎垂眼偷笑了半晌,见游青一点动静都没有,再次委屈起来,抬眼朝他看了看,见他正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不由心头一跳,喜悦随之荡开,眼睛笑眯起来,喜滋滋地伸手去摸他的手。
游青看出了他的意图,有意逗他,便迅速将手背到身后,随即又因自己幼稚的举动微微错愕,无奈地笑起来。
白黎没抓到他的手,再次抬头,看他眼中含笑,胆子又大了几分,伸脚在他小腿上轻轻踢了踢,埋头咕哝:“阿青,我冷……”
游青忍不住低笑出声,抬手将他搂住,见他开心地往自己怀里钻,正要再逗他一回,突然看着他的脸愣住。
先前能将他的睫毛看得一清二楚竟未曾发觉异常,现在再一看他脸上细腻光滑的肌肤,猛然意识到,此时蜡烛已经熄灭,室内是一片昏暗,他怎会将白黎看得如此清晰?虽然入了夜熄了烛火,过一段时间便能适应黑暗,可此时他双眼的适应明显更甚往日。
以前在村子里,月光更为皎洁,即便那时在家中,借着皓白的月色也未必能如此清晰的视物,此时竟能将白黎眼中细碎的光都看得一清二楚,甚至连细密的睫毛都能一根一根数来,委实有些怪异。
白黎钻入他怀中,心满意足,抬头笑眯眯地看着他:“阿青,我们还要在这里逗留几日?”
游青迅速从思绪中回神,抬手在他脑后柔软顺滑的长发上摸了摸,笑道:“最少三日,最多十日,随你。”
“随我啊?”白黎一脸喜色,虽然他并不在乎在这里待几天,但游青语气中纵容宠溺的意思十分明显,他又不是傻子怎会听不出来?
想到游青对自己一天比一天好,白黎再次甜蜜,眼中笑意如水,一眨不眨地盯着游青看,怎么都看不够。
游青被他看得有些愣神,在他发间轻抚的手顿了一下,控制不住滑向他脸侧,轻触肌肤,细腻弹性的触感由指尖传入心口,忍不住一阵悸动。
白黎眼眶顿时撑大,见游青有些神游天外的样子,不知这是他的无意之举还是有意而为之,敛住呼吸,生怕将他惊醒再将手拿开,但是憋了一会儿憋不住了,脸上的手指也没有再挪地方,不由有些泄气,深吸口气咬唇看了他半晌,轻声喊道:“阿青……”
“嗯?”游青迅速将手拿开,重新搭在他的背上,疑惑地看着他。
白黎先前还盼着他搂住自己,这会儿又不希望他搂了,有些赌气地瞟了他一眼,把头埋下去,埋了一会儿又不甘心,咬咬牙重新抬起头,不等他反应迅速在他唇上一个蜻蜓点水。
游青手一紧,呼吸突然有些发沉,垂眼看着他:“阿黎……”
白黎紧张得不行,前一次偷亲游青没有责怪他,可能是因为他喝醉了,可今天却不一样,他不知道游青喊他究竟要说什么,脑子来不及细想,深吸口气干脆闭上双眼装睡。
游青听到突然而来的鼾声,不知道自己该作何反应了,无语了半天,哭笑不得地再次将他搂住。
白黎委屈失落了一阵,觉得游青毕竟还是有些喜欢自己的,不然不会有刚才的举动,于是又逐渐开心起来。他向来心思单纯,情绪来得快去的也快,装睡装得挺像,装着装着也就真的睡过去了。
游青听他呼吸渐轻减缓,知道他睡熟了,便将自己的手拿开,掀开被子轻手轻脚地下床,又替他将被角掖掖好,随意披了件衣裳走到桌前将蜡烛点燃。虽然不点也能视物,可毕竟这么多年习惯了借火光照物,还是觉得点了蜡烛更能看清楚一些。
就着烛火摇曳的光线在桌边坐下,摊开一只手,对着干净的掌心看了片刻,伸出另一只手将旁边的空烛台取过来,烛台倒悬,锋利的尖端抵上掌心,稍稍加了些力道便觉得掌心被抵住的皮肉传来轻微的刺痛感。
手中的动作顿住,游青扭头朝床上看了一眼,见白黎正睡得酣然,又重新将视线调回烛台的尖端,漆黑瞳孔凝注着所有的心绪,面容沉静无波无澜,手中猛地施力,钻心的刺痛传来,掌心被戳破的皮肉下面渗出鲜红的血珠。
游青眉峰微蹙,很快又舒展开,双目一凝,手中再施力道,将烛台尖端一寸一寸朝下割去,视线紧紧锁在不停渗血不断拉长的伤口上,生怕一个眨眼便看错,忍着痛将伤口拉过半个掌心,手一松,尖端离开皮肉,虽仍在痛着,却长出了一口气。
烛台重新放回桌上,迅速拿帕子将尖端沾染的尚未干涸的血迹擦掉,之后便一直静静地坐着,沉默地看着自己的掌心的伤口,眉头紧蹙。
游青从未想过会有一日做出如此自残的举动,实在是最近之事太过离奇,让他百思不得其解。在今日之前,他觉得这伤口莫名痊愈算是一件好事,如同得了某样令人羡慕的特殊能耐,不追究也罢。可今日自己徒手打死两条半人高的悍犬,事情便有些棘手了。
如果这莫名而来的能耐不受他的控制该如何办?今日打死的是狗,明日会不会就是人?万一不小心惹上官司便会牵连白黎。考虑得再多一些,万一自己不小心,失手将白黎给伤了呢?到那时即便将双手剁了恐怕也为时已晚,而且就算是剁了,恐怕也还会再长出来罢?如此天马行空地一通乱想,竟觉得后背有些冷汗涔涔。
游青脑中思绪纷乱,眼神却是一直凝在掌心片刻不离,蜡烛每矮下去几分,便拿帕子在伤口擦一次。一开始是擦完之后又有新的血涌出,后面再擦便越来越少,一直盯着看倒是看不出动静来,可明显那口子比刚割开时小了许多。
不知坐了多久,只觉得更深露重寒气蚀骨,游青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伤口处的皮肉如变戏法一般缓缓合拢痊愈,用帕子沾了凉茶覆上去轻轻一抹,仅余的一点血迹也全部擦掉,掌心恢复如初,像是刚才的一番举动成为了梦境。
这是游青头一次亲眼目睹自己身上的神奇之处,不知是好是坏,总要理清楚才能安心。不过如今却要赶着去参加科考,只盼着不会再出什么事,无论中榜与否,顺利考完便算了无遗憾,待考完之后再想法子寻些典籍来查一查,看能否查出异象的原因。
吹熄蜡烛,房间内陷入黑暗,游青静静坐了片刻,视线再次恢复,屋内陈设虽不似白日那般亮堂,可依旧看得清清楚楚。
轻叹口气,决定暂时将这些疑惑放在一旁,一切等考完试再从长计议,脱下披着的外衫,重新钻入被窝。
白黎微微动了动身子,觉得有些不对劲,迷迷糊糊醒了过来,抬头不清不楚地喊:“阿青……”
“嗯,快睡。”游青低应一声,朝他靠过去一些。
白黎咂咂嘴,把头埋到他胸口,手朝他摸过去,摸到他的手准备抓住,却突然被冻得一个激灵,立马清醒:“阿青,你的手怎么这么冷?”
“刚才不小心放在被子外面了,现在夜里凉的很。”游青随便扯了个谎,怕把他冻着,连忙将手抽出来。
白黎又把他抓住,紧紧攥着:“我给你捂捂。”
“不用,你快睡,我一会儿就暖和了。”
“我捂得快!”白黎死不撒手,打了个哈欠又把头埋下去。
游青愣愣的看着他,本以为他会抬头对自己眯着眼笑一下,没想到搓了搓手便再次沉入梦乡,这种无意识中做出的关心举动,让他控制不住眼神动容。
沉默中静静地看了他半晌,将手抽出,重新将他搂在怀中,手中紧了紧,带着各色思绪,没多久也跟着熟睡过去。
接下来的数天时间,两人白天出门摆摊卖字画,夜里相拥而眠,每日如此,一切都仿佛成了习惯。
游青不知自己身上究竟出了什么问题,生怕靠的太近将白黎给伤着了,可又觉得平时并无特别之处,依旧与常人无异,因此也不知二人靠得这么近究竟是好还是坏,心里十分挣扎。
待了六七日时间,又攒了些银两,游青带着白黎将林阳城逛了个遍,也算是长长见识。等白黎逛得尽兴了,收拾收拾东西,又过了一夜,两人便再次踏上了赶往京城的路。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黑米粥和猫爪爪给俺扔的霸王票票!抱住蹭!mu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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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到6月是严打期唉~~我其实一直很想说这篇文是清水文,你们信么?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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