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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示】*
我的颓废计划并没有得到完美实施,因为杨逸竟爱上了老师学生的角色扮演游戏,他每天都会定时给我讲几个小时的课,雷打不动,时间长了,他常常把嗓子讲哑掉。我好心让他休息,他便会故意触我的痛脚,来一句,快要考试了,你能过吗?挂科费很贵的,你舍得?
我想了想羞涩的荷包,立马消音了。我完全没有必死的觉悟,还在想,万一意外死不了的话,荷包莫名消瘦这种事太痛苦了。
杨逸授课的神情很认真专注,就像他绘画的时候。即使他在照本宣科,也和老头不一样,他是在用心教我。我很享受这种授课感觉。
只是听着他日渐沙哑的声线,我于心不忍。有一天,我故意和他抗议,说他的教学水平远远没有程也好,还是不要继续教了,结果他沉吟了片刻,很认真地问我,哪里不好?
我说,我也说不上来,可能程也是日语系的,比较专业。
杨逸沉默。
再后来,他改变教学方法,让我每天背100个日语单词给他听。
我瞬间石化。
杨逸解释,他是问了几个日语系学生后得出的结论。
我无奈,显然这是学语言的真理。
于是乎,自由放任式教学变成了硬性逼迫式教学,纯天然听课变成了定量背诵!!
不背?背不出?那么就再也别想品尝做-爱的滋味了!
我十分怨念,我觉得杨逸根本没有那么爱我,或者说,爱我的身体。他对我的暗示,常常置之不理。
为了最后的性福着想,我再也不敢提出抗议,每天准点拿出大黄单词书(厚厚的一本,比小绿恐怖多了),乖乖跑到杨逸面前默背,然后等着杨逸抽查。
这期间,杨逸问到过链子的事。
我随口说不喜欢那个款式,让程也去换了,我心里奇怪,杨逸为何对那跟链子这么上心,而且自从我摘下链子后,杨逸便再也没有流露出过异常表情。
我下意识觉得,杨逸的不适,和那根链子有关,但我又说不上所以然。
只是,杨逸三番四次提醒我,问程也要回链子。
**
日子照旧过着,该考试还是得考试。
考试那天,杨逸早早起床,备齐了所有考试用品递给我,临考前,还特意帮我把考纲重点单词巩固了一遍,并嘱咐我考试时要仔细看题,不要紧张。
我垂下眼睛,嘀咕:“你真像我爸爸!”
杨逸的眼睛眯了眯,抬起我的下巴:“爸爸和儿子?嗯?你喜欢这种口味?”
难得听到杨逸这么**的话语,我笑的欢乐,“要是我及格了,要奖励薯片!爸爸!”
杨逸霸道吻上我的唇,搅动唇舌,戏虐道:“父子可以做这种事吗?”
我和杨逸“搅拌”了会儿嘴,才依依不舍的赶赴考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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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考场里,我感到心脏砰砰乱跳,也许是因为有杨逸期待的缘故,我竟然比高考还要紧张。
小的时候,我曾拿着98分的卷子找爸爸签名,盼着爸爸会欣喜摸我的头,奖励我最爱的薯片,可是,他只是冷漠的签上大名,没有任何多余的话语。
我以为是没有考到满分的缘故,于是我加倍努力,熬夜念书,但常常因为粗心与100分失之交臂。
直到有一天,由于上天的眷顾,我拿到了梦寐以求的满分,当我兴高采烈的拿着卷子奔回家,急着找爸爸签名时,却看到了一个化着浓妆的漂亮女人坐在爸爸的身上,亲亲我我。
我拿着卷子的手瞬间僵硬了。
只听爸爸说,“然然,考卷让王阿姨签名就行了,爸爸正在忙。”
于是,那张满分卷以及它背后的心血就这么被扼杀在了摇篮里。我愤然将那张卷子撕成碎片。
再后来,我不再有期待。我对考试的态度,就像在玩涂鸦。
现在,我再次回到了小学生心理,想要考一个高分,告诉杨逸,他的辛苦教课没有白费,只是当我拿到考卷,信心满满浏览题目后,吐出一口血。
第一道题画了四幅图片,图片a一个火腿肠,图片b一辆火车,图片c,一个电话机,图片四,未知物体。我又翻了翻整张考卷,几乎全部都是这样的图片题。
这真的是日语考卷吗?
我举手,提出疑问:“老师,卷子发错了,这上面只有图画,没有题目。”
寂静严肃的班级忽然响起了哄笑声。
监考老师一脸高深的望着我,说道:“同学,现在是听力考试,题目还在磁带里。”
我沉默了,我没有准备收音机。而且,我肯定是听不懂日语的。该死的郑文,他和我说只要考语法和词汇!
那一刹那,我难受的快要哭出来,考试代表的不只是考试本身!还有,杨逸的期待。
转念一想,那个,我是不是快要死了?想到这里,我的心情才好受些。
我揉了揉眼睛,花了五分钟,将白花花卷子上的选择题空格全部填满1,然后走到讲台前,想要交卷出考场,被监考老师阻拦了。
监考老师淡淡瞟了我一眼,说道:“考试结束前半小时才能离开教室。你要是觉得太无聊,可以试一下筛子,很有效果!全选1肯定过不了。偷偷告诉你,只有四分之一的答案是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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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语,出题目的人要不要这么平均?
我乖乖回到座位,趴在桌子上,睡下了。我自然不想玩筛子,那简直侮辱我的高智商。
没想到大脑只是短暂的休眠,噩梦再次侵袭。
考试课堂一下子变了样。邹静坐在我和谢之翼的当中,做着课堂笔记。谢之翼趴在桌子上睡觉。老师在讲台前讲着立体几何。
我诧异,时光似乎回到了中学时代。
邹静忽然停下手中的笔,转头看我,喃喃道:“然然,我做错了。”这声音,仿佛是从喉咙里发出的声响。
我想问为什么,却说不出话。
周围忽然变得很安静,老师在讲台前讲着课,嘴还在动,却没有声音。
只有小静的“我做错了”,在耳边环绕,不断环绕,如同录音机,一遍遍重复,如同某种悲鸣。
她的眼睛画着浓妆,妖艳而妩媚,她的表情决绝,涂着艳丽指甲的手指伸到眼窝处,然后,纤长的指甲插入眼睛,生生将自己的眼睛挖出来。
她捧着自己的眼睛,咯咯的笑,“然然,这就是袖手旁观的代价,哈哈哈哈,袖手旁观,你知道什么是袖手旁边吗?我现在什么都看不到了,我再也不会袖手旁观了!真好!”
……
我想逃离,我不敢望着这样的小静,可我就这样盯着她,眼睛一眨不眨。
她的眼睛开始流淌鲜血,仿佛在哭泣。她似乎拼尽最后的力气道:“救之翼……离开之翼!”
**
我从梦中惊醒,虚汗打湿了脸颊,我向四周望去,发现教室中只剩零星几个学生,我虚脱般站起身,快速交完试卷,逃离教室。
那个梦似乎似曾相识,没有眼睛的小静,喊着做错事袖手旁观的小静,这些梦,是在预示着什么吗?预示着小静也会死?
中学时代的小静并没有欺负过任何同学,这也证明了,无辜者都无法幸免!整个班级都要死!只是,小静口中的做错事,袖手旁观到底是什么意思?她让我救谢之翼?谢之翼还是有危险?那条链子也无效吗?为什么又让我远离他?远离是指,我自杀吗?这样才能最终拯救大家,是吗?
我的大脑一片混乱。直到进入寝室,我还在思考那些问题。
“考的如何?”杨逸幽幽问我。
“啊啊啊?哦,那个啊是这样的!”我心虚,觉得非常对不起杨逸的劳动,把头垂得低低的,闷闷解释道,“对不起,我考砸了,辜负了你的期望。都是那个可恶的郑文,他没有通知我有听力考试,所以我忘了带收音机。所有题目都没有题干啊,我只能乱涂鸦了!”
其实我故意掩饰一点。就算是有收音机,日语听力这种高深的科目,我也是过不了的。
没想到杨逸的眼睛眯了起来,血红一篇,轻吐,“呵,真该死。不过算算日子,那东西也没有多久好活了吧。”
他笑得很欢乐。
我愣住。那么一刹那,我竟然觉得杨逸的笑容有些毛骨悚然。美丽,却带着阴毒扭曲的恨意。
我干巴巴的问:“杨逸,你说什么?那个东西?
杨逸静静看着自己骨节分明的手,嘴角勾起残忍的弧度:“哦,那个叫郑文的东西。他快死了。”
原来,郑文在杨逸的心中,只是一件东西。
我隐隐感到了什么,脱口而出:“难道你知道了那个诅咒?”
杨逸的眼里闪过惊诧,他反问我:“什么诅咒?”
我搓着手指,故作轻松道:“哦,就是鬼片里的那种狗血诅咒,一个都逃不掉什么的,你说我要是碰到这种诅咒,我该怎么办?是主动寻找线索破解还是等死啊?”
杨逸意味深长的看着我,淡然道:“顺其自然。”
我向天空翻白眼,亏我还期待杨逸能给我什么建设性建议!
作者有话要说:q_qqqqqq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