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十八章 我不想死+就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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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死】*
半夜里,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某个羞耻的地方早已麻木到失去知觉,头很痛,很沉,像有个巨锤在不断敲打头骨,身体很痛,很冷,冷到了骨髓里,即使紧紧抱住棉被,也无法消除冷彻的寒意,意识有些模糊。我颤抖着,把手放在额头上。
该死!烫的厉害。也许是精-液留在体内的缘故,发烧了。
我往床边爬,想找梯子下床,一个不小心踏空了梯子,直接从床上滚落下来,我下意识用右手护住身体,只听一声巨响,刹那间,我听到手臂清脆的断裂声。
我痛的闷哼,只得咬着嘴唇分散注意力,好痛,好痛,这绝对是雪上加霜!
手臂骨折了吧?
听到声响,扬逸打开灯,居高临下的望着我,微微皱眉,眸子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慌。
“杨……逸。”我像个无助的小孩,一下子忘却了之前和他的隔阂,嘶哑着喉咙惨叫,“送我去……医疗室……好不好,我好痛。”
杨逸冷冷的望着狼狈不堪的我,半响才开启薄唇,依旧是冷冷的语调,连最基本的同情都没有:“裴然,我这样送你去医疗室,可能会引起校方的怀疑,到时候我们两个都会被处分,我和你不一样,我还有光明的前途。而且我也是一时冲动,才会选择和你发生那样的事,我真的不敢想象别人知道我和一个mb发生关系后的鄙视眼神。现在我也很后悔害怕,你能够理解我吗?”
他的理论倒是一套一套的!一下子,我竟感觉不到身体的疼痛,因为心痛已经完完全全盖过了它。
我愣了好久,睁大眼睛,想看清楚眼前这个男人是谁?我的杨逸,到哪去了?意识渐渐模糊起来,我终究咬了咬牙,抽着气,断断续续道:“很好……我现在……就打电话告诉老师!”
我也是气疯了,竟然挪动着残破不堪的身体,爬到写字桌下,伸出左手,想要拿到手机做点什么。
我只有一个信念,我要让杨逸后悔!
杨逸急了,飞快跳下床,先一步拿走我的手机,重重往地上一摔,还很变态的来了一句:“这么低端的牌子,裴然,你好歹也是做mb的,怎么那么寒酸!现在回忆起来,你的味道还是不错的。想必也做过头牌吧?”
我的身体猛烈颤抖,猛烈咳嗽了一会儿,即使这样,我还是忍不住断断续续吼道:“如果……我死了,警察查……案的时候,看你……怎么撇清关系!当然……你也可以选择很多方式逃避罪责!你相信……有鬼吗?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我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下子吼了那么多话,吼完后,我无力的躺倒在地上,绝望的喘气。
也许我真的会死。我感到胸口一阵阵窒息。
我渐渐把身体蜷缩成一团,努力回忆杨逸好的一面,我真的不想临死还带着怨气,然后变成厉鬼复仇。我是个寂寞的人,任何温暖片断都会被我珍藏心中,我和杨逸有着短暂美好的过往,我不想如此轻易抹去我坚信的幸福!
杨逸,你为什么要这么狠心,即使你送我去医务室,我也不会乱说,不会告状,不会影响你的前途……我怎么可能伤害你?而且我也不是那样的人!不是mb!可是我的自尊使我无法说出这些服软的话。我也确实没有力气再说任何话语。身体已经累到达极限。
为什么我们之间……会变成这样?
我的余光不经意瞟向他。
我发现他也正直直盯着我,没有想象中的厌恶不耐恐惧,而是赤-裸-裸的疯狂与期待。我甚至感觉的到,他在期待我的死亡,然后把我分尸吃下肚的意图。
那一瞬间,求生的本能让我差点开口求饶。不过倔强的个性始终让我把那些话咽下肚。
我的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就算死,也不要向他屈服!
杨逸蹲□,修长手指温柔抚摸我的脸庞:“很痛苦,对不对?死了就什么痛苦都没有了。对我们来说,死亡才是最好的归属!”
我觉得他的口气像在劝我自杀。真是天真,以为我自杀,就不会受到警察的怀疑?
我别过头。
如果我真的死了,他会有什么下场?他真的能做到置身事外吗?他真的还有所谓的前途吗?
我的心冰冷冰冷。不知为什么,我终于开口说着之前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的求饶话语:“你放心……我不会……乱说……如果我死……在这里,你才会有麻烦!……我不想死。”我的声音,止不住的哽咽。
*【就医】*
杨逸手上的动作嘎然而止。
他思考了片刻,似是在权衡利弊,最终点头同意了我的请求。
他随手披了件衣服,然后用棉被把我裹得严严的,一丝缝隙都没有,就像是怕别人发现他的所作所为似的。
做完这一切,他冷冷抱起我,摔门而出。他的脚步有些急促。
躺在杨逸的怀里,我不知是什么感受,悲哀?还是绝望?为何我会爱上这样薄情的男人?也许爱根本没有理由。
在医疗室值班的是一个上了年纪的男医生,看上去很负责任,看到惨不忍睹的我后,急忙给我做了个简单的治疗和全身检查。
经过他的诊断,我伤的很严重。发烧,后-庭撕裂发炎,轻微脑震荡,右手臂轻微骨折,身体多处肌肤刮伤,伤口感染,如果不来医务室的话,我或许真的会死在寝室里。
他皱着眉,小心翼翼将我翻过身,戴上手套,手指伸入我的后-庭,轻轻揉弄,把体内的精-液缓缓清理出来,再涂上治愈药膏。
虽然我的意识有些模糊,但依然感到羞耻。
扬逸在旁边冷冷观看,不发一言。就像路人甲。
“同学,你太没有分寸了!不用润滑剂不说,还这么瞎搞,不清理,幸好来医院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做事就是不计较后果!毕竟男人不是女人!不能当女人那般使用!”医生瞥了瞥身边淡定的扬逸,不悦道。
看来这个医生对这种事习以为常,并不会出现杨逸担心的处分问题。
杨逸冷笑否定:“医生,我才不是同性恋。我只是他的室友,好心送他来医务室罢了,他和外面什么人乱搞,我也不知道,他好像是做mb的,这些你可以问他!”
没有后话了。医生帮我绑石膏固定手臂的时候,态度比先前冷淡多了。
我的内心再次大出血,我发誓,再也不要看到他。可是我的眼睛不听话,又不小心又瞟到他,发现他正在不停看手表,眼中充满了不耐烦。
我无力的说,“你走吧,我什么也不会说。”走了我才能不看你啊。
他没有犹豫,起身离开。
我望着他的背影远去,直至消失不见。
很快,谢之翼又来了。他似乎是睡梦中赶过来的,只穿了一件睡衣,急匆匆踏入病房。
医生见到了他,眼睛发亮,似乎找到了罪魁祸首般拉着他出去谈话,大概把他当做了那个和我乱搞的男人。
当谢之翼再次踏入病房的时候,表情很吓人,眼睛喷着火,像是要吃人。
他一把掀开我的被子,眼睛扫过我悬挂着的手臂伤痕累累的肌肤,然后抬起我的双腿,小心翼翼的托起我的屁部,盯着那个羞涩的地方,看了半响。
我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痛得直冒冷汗,也就随便他捣鼓了。
“那个该死的男人是谁?”他沉着嗓子,眸子里颜色越发深沉。
我抿紧嘴唇不说话。
“是不是那个程也?”
我还是不回答。
眼看他握着拳头,扬起手,朝我挥来。
我闭眼,也不躲,随便他打好了。
最终,拳头没有落在我身上,而是墙上。他的手渗出点点血迹,也不管不顾,眼睛依旧望着我裸-露的肌肤,带血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我肌肤上,那些触目惊心的伤口,眸中似乎含着心疼,浓烈到连我都察觉到了几分。
他在同情我?
我疲惫的闭眼:“你不想打了,就回去睡觉吧,看你也够累的。”
他摇摇头:“我不累,上课睡了一天。你想吃什么,我去买。”
我白了白眼睛:“现在是半夜。”
他微微勾嘴,笑的很难看:“你只要想吃,我就有办法搞到手。”
我转过头,说:“我不想吃,我只想睡觉。”
他一本正经把一张椅子拉到病床边坐下,郑重说:“你睡吧,我要监视你。真该死,刚才就应该看着你的!”
我勾了勾嘴角,感到冰凉的身体注入了一丝温暖,我说:“哦。你监视吧。”
实在太累了,我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死人会有的,甜蜜也会有的or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