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秦晚&简之衍秦晚和简之衍的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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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秦晚&简之衍
【1】
秦晚第一次见简之衍, 是在六岁的夏日。
那她去帮君殊取他想要的灵草厮杀回问心宗，刚好遇君殊和苏月璃在花园赏花。
她身带着伤，就看君殊取了一朵玉兰『插』在苏月璃发丝, 她忍不住又发脾气争执, 争吵之后, 她气不过, 自己下山去了一家小倌馆, 拍下灵石，让老板将所有清倌叫来。
几位美鱼贯而入，纷纷跪在她面前，她喝酒浇愁, 只道：“抬起头来。”
一干小倌扬起头来, 她扫了一眼, 目光停在简之衍身。
她没想过, 这样一间普通小倌馆, 竟然能有这样的绝『色』，只是她心里装着君殊，目光一顿后，转过头去, 点了简之衍：“就他吧。”
简之衍她留下自己这件似乎毫不奇怪, 所有退下，他平静跪在地。
秦晚没说话, 只是喝酒, 喝了一杯，又一杯。
凡的酒，醉不了修士，她像喝水一样, 一会儿后，反而冷静下来。
等彻底清醒，她才觉得荒唐，自己是问心宗的师姐，乐城少主的未婚妻，这里来，又算怎么回？
她抛了两颗灵石，站起身想走，简之衍见她起身，慌忙出声：“仙君走了么？”
“我需要得你同不成？”
秦晚淡淡扫他一眼，简之衍慌『乱』起来，一把抓住她的衣摆，一双眼满是哀求看着她：“是奴哪里做得不好吗？”
“没什么不好，”秦晚见他惶恐，反而放低了声音，温和道，“我有，要走了。”
“仙君……”简之衍见她和声细语，起胆子，“仙君可否买下奴才？”
“买下你？”秦晚挑眉，“你我初见，我为何要买下你？”
简之衍得话，一时愣住，眼中浮起绝望，但他是放开秦晚衣摆，没有多言，只恭恭敬敬叩首：“仙君慢行。”
秦晚并不在，转身离开，她下楼后，老板迎来，一番攀谈，让小厮送着她出。
走出后院时，她便见简之衍走在长廊，他领着，去往另一个包房。
她不得顿了脚步，迟疑片刻，指了简之衍问旁边小厮：“他这是去哪里？”
“去见新客。”
小厮笑起来：“简公子刚刚挂牌，许多指名要见，爹爹正寻思着，要他初夜卖个好价钱。”
听得这话，秦晚用神识一扫包房，见包房里似乎都是一些五岁的老者，她突然就理解了简之衍方才的举动，若早晚要被卖，卖她的确比卖这些要好。
只是想想，他们萍水相逢，甚干系，下苦难者众，她又不是活菩萨，哪里救得过来。
于是她没有搭理，转身离开。
走在路，她好奇询问：“这简公子的容貌非凡，看去似乎不是普通出身？”
“仙君好眼力，”小厮夸赞秦晚，解释道，“简公子父母似乎是修士，但得罪了，被杀了，他父母死时，他养父刚好路过，他父母临终托孤，养父就将他抱下山，后来遇饥荒，养父家中养不活太多孩子，为了自己的孩子，就把他卖了，几经辗转，他便来了我们这里。打从三岁开始好生教导，如今年满八，刚刚挂牌，仙君就来了。”
秦晚没说话，她一脚踏出槛。
小倌馆内丝竹管乐之声似乎一瞬小了下来，她想起自己年少时，躲在床下法阵中看着秦家满被灭，她突然想，如果年君城主没有来救她，她是不是是简之衍的结局？
这个念头让她停下脚步，小厮疑『惑』：“仙君？”
“我要买他。”
秦晚扭过头，做下决定。
“把你们老板叫过来。”
【2】
买下简之衍是一时冲动，但后来她就发现，这个极为好用。
尤其是用来气君殊和她师父沈知明。
打从苏月璃来问心宗，他们所有注力都在她身，直她把简之衍带回问心宗，他们才终于多她一点反应。
沈知明让她不要丢脸，君殊骂她不知廉耻。
他们越骂，她莫名越有种欢畅，反而简之衍越发好起来，留他在身边服侍，甚至留他在房间里休息。
简之衍得她庇护，他虽然什么都不说，但看她的时候，眼睛里总带着光。
他竭尽所能为她打理一切，学她喜欢的曲子，学她喜欢的菜『色』，把自己前半生所有学会讨好的伎俩都用，希望讨她欢心。
可她不知道，她所有精力都在君殊身。
时她以为，她和师父、君殊、师兄，只是争执，就像一家吵吵嘴。
直她在密境里为了保苏月璃一命将她推落悬崖，满身伤痕回来后，被师父挖了龙丹。
她成为一个废，那时候她才知道，他们不是在和她吵嘴，他们是真的为了苏月璃抛弃她。
她金丹受损，修为跌，像废一样躺在床时，她心里全是怨恨。
而这时候，只有简之衍推进来，他哆嗦着她喂『药』汤，等喂完了，他她掖被子，她沙哑开口：“你走吧。”
简之衍诧异回头，秦晚声音平稳：“卖身契在柜子第三行第二格，我金丹受损，飞升望，日后就是废，养不了你，你跟着我要吃苦的。”
“您不怕吃苦。”
简之衍摇头，有些惊慌：“我跟着您！”
秦晚没有多理会他，只道：“那随你。”
她已经提醒过，后面如何，不是她会管的。
毕竟只是个奴。
她没有放一点心力在这个奴仆身，她只一心一想把自己的东西抢回来。
她重新开始修炼，被耻笑，她道心已破，便干脆重修魔道。
她一直在争，一直在抢，可不知道为什么，道一次次庇佑苏月璃，她越争越抢，失去得越多。
反而是苏月璃，一路平步青云，美男环绕。
她失去师父、师兄、君殊、朋友……
直最后，只有简之衍在她身边。
她金丹受损，他为她开始修行，想要保护她。
她入魔，他跟着入魔。
她需要修炼，他自愿她鼎/炉。
直最后，他挡在她面前，被君殊一剑穿心，呕着血叫她快跑，她突然有些恍惚。
她没有跑。
她看着面前这个熟悉又亲近的面孔，被君殊贯穿身体，她突然想，为什么？
她为什么要牺牲这么多，去追逐一个？她好累。
【3】
后来她知道为什么。
因为她在一本书里，是一个恶毒女配。
而这一次，系统告诉她，她有一个机会重生，改变自己的命运。
可她没有选择。
她为了一己之私害了简之衍，她为了一份爱执『迷』不悟，她没有什么资格去重启生。
她不想。
她未曾在这一生里体会快乐，唯一的遗憾，不过只是，没有好好修行，没有照顾好简之衍。
“那你愿把你的身体系统安排吗？我们可以让另一个实现你的愿望。”
系统告诉她。
秦晚点头，毫不犹豫：“只要她能让简之衍过得好，可以。”
系统答应她，她以为自己会就此消失在世间。
可没有想，她只是被系统暂时封印在身体里，她和那位叫秦婉婉的女仙共享身体，她看着秦婉婉经历的一切。
她看秦婉婉经历审命台那一场绝望，看她和那个用着简之衍身体、叫简行之的男如何揭穿苏月璃，看君殊崩溃，看他们潇洒离开，看他们热热闹闹，看他们闯『荡』这个小世界，看他们相爱，看他们拯救世界。
她终于知道，原来年沈知明苏月璃特殊待，不是因为爱，是因为利用，他早就身藏魔种，邪神勾结，想要利用苏月璃特殊体质改变自己，以图飞升。
她终于知道，君殊其实不爱苏月璃，不爱他，他爱的只有自己，他的爱，幼稚可笑，薄凉趣。
她不知道是怎么，她突然识，原来这个世界，有这么多活法。
她原来，概是瞎了。
【4】
后来秦婉婉和简行之踏登仙台离开，她和简之衍留在修真界。
等她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在剑宗里，简之衍坐在旁边，他是八岁的『性』子，和前世最后不同，他没有受过太多磨难，和以前一样，看见她就扑过来。
“主，你终于醒了！这些日子有另一个在我身体里，我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操』控不了身体，我……”
“我知道，”秦晚听简之衍说话，想起这才是现在最重要的，她笑了笑，转头看向简之衍，“我醒着。”
她醒来，适应了一下身体，便同简之衍一起去见了剑宗宗主洛不凡。
他们时，厅里有许多，她从秦婉婉记忆里知道，这些都是秦婉婉和简行之的故，翠绿、燕双、宁徽荷、洛行舟、柳飞霜……
以及宋惜年。
这些都带了几分期待看着他们，虽然知道秦婉婉和简行之早已离开，但家不知道为什么，在秦晚和简之衍出现时，是带了几分隐秘的期盼，除了坐在一旁发生过的一切一所知的宋惜年。
秦晚目光从众脸扫过，犹豫片刻后，她目光最终落愣愣看着她的宋惜年身，点了点头，开口：“师兄。”
所有目光都黯淡下去，唯有宋惜年愣愣看着秦晚。
“真的是你……”宋惜年不可置信，看着她渡劫期修为，满脸震惊：“师妹，你怎么已经……”
已经步入渡劫期。
宋惜年没有说出口，就被洛不凡打断：“秦道友身体好吧？”
“嗯。”
秦晚点头：“多写洛宗主挂念，再过一段时间，就能适应了。”
“那就好。”
洛不凡点头。
众攀谈一番，家并不熟悉，简单寒暄过后，秦晚便告退离开。
她带着简之衍回客房，路简之衍颇为忐忑：“主，我们接下来去哪里？”
秦晚并头绪，她感觉自己重活一遍，身边似乎除了简之衍，便了牵挂，她想了想，只问：“你想去哪里？”
“主去哪里，”简之衍抿唇，“奴就去哪。”
“我没什么想去的地方，你选一个自己想去的吧。”
秦晚声音很淡，简之衍不敢说话，乖顺站在秦晚身后，只道：“奴都听主的。”
“那就去我家吧。”
简之衍不肯拿主，秦晚便做了决定：“凤凰城。”
两定下去处，秦晚同洛不凡告后，没知会宋惜年，领着简之衍下山。
简之衍跟在秦晚身后，见她头不回，小心翼翼：“主，不同宋道君说一声吗？”
“不必了。”
秦晚声音平淡：“日后我们他没有什么关系。”
“嗯。”
简之衍声音里带了几分小小的愉悦，秦晚想起来：“有，日后不必叫我主，叫我秦晚吧。”
“奴才不敢。”
简之衍立刻开口，秦晚淡淡看他一眼，只道：“你这身体什么都做过，有什么不敢？”
简之衍僵在原地，秦晚继续下山，简之衍迟疑片刻，跟秦晚，小声开口：“奴虚长您几个月，奴可以叫您晚晚吗？”
“自称奴又叫我的名字，不觉得冒犯吗？”
秦晚似笑非笑看他一眼，简之衍红了脸，只道：“奴……我，我可以这么叫吗？”
“可以啊。”
秦晚轻描淡写：“我们接下来处逛逛，之前简行之和秦婉婉怎么相处的你知道吗？”
“知道……”
“我们这么相处就是了。”秦晚声音很平稳，“你我是朋友，是同伴，需拘束。”
【5】
简行之的嚣张，多少简之衍几分影响。
就算他已经努力是试图让自己伏低做小，但和简行之一体两魂，看着简行之怎么和相处，始终回不从前那样不把自己的状态。
秦晚让他叫她的名字，他便没有推拒，甚至得寸进尺，叫起了她名字的叠音。
只是叫了几日，他便觉得，这和那位“秦婉婉仙君”音调太相似，于是又改成了阿晚。
两一起了秦晚的故乡，这里秦家曾经是族，但被一夜灭，秦晚是遗孤，后来凶手被沈知明和君殊一路追杀，最后联合绞杀，秦晚长后，连个仇都寻不。
秦晚了自家宅院原本的位置，这里常年居住，早已草木丛生，秦晚开启了封印阵法，领着简之衍走进秦府，一面进一面告诉他：“这里死过很多，可能有冤魂未走，你害怕。”
换做以前简之衍会害怕，但他毕竟跟着简行之修了化神期，虽然简行之最后把所有修为了秦晚的身体，可修炼的过程、使用过的心法他都记得，如今见冤魂，他没什么所谓。
秦晚渡化了宅院里的冤魂，这些多是一些下，又领着简之衍将府中清理一番，便同简之衍一起住下。
睡之前，她告诉简之衍：“从明开始，你就修炼吧。”
简之衍没有推拒，只道：“好。”
“我以为你会拒绝？”秦晚见他一口应下，调笑。
简之衍抿了抿唇，说得认真：“我……我想变得强，这样，以后如果有伤害您，我就可以杀了他。”
听这话，秦晚一愣。
她不得想起一辈子后来的简之衍。
他的确如他所说，修炼，杀，堕入魔道，为她而死。
一世他们心境都过于狭隘，以至于修为难以精进。
她看着她，笑了笑：“你为自己修炼就好，我有自己的刀。”
【6】
从那起，秦晚开始教简之衍修炼。
简之衍记得简行之的心法，可简行之的心法过于高级，而简之衍没有任何修炼基础，难以理解贯通，秦晚便从最基础的开始教。
她教，简之衍就玩了命一样学。
在凤凰城待一段时间，呆腻了，两就去下一个地方，住一段时间，再往前走。
秦晚会带简之衍去一些密境，带他驱邪除妖，简之衍成长得飞快，很快就成了修真界小有名气的仙君。
他有了实力，开始慢慢有了些自己的小脾气。
他开始会管秦晚许多，管她喝酒，管她涉险境，甚至有时候会管她去什么地方。
秦晚喜欢喝酒。
有一年他们接了一个捉妖的任务来花城，任务简单，简之衍一足矣，秦晚便放着简之衍出去，自己在客栈等候。
等了一段时间，见花城风光甚好，听闻花城舞姬一绝，便了一艘花船。
花船正是一场盛宴，舞者有男有女，秦晚喝着仙酿，赏着美，觉得好不高兴。
喝后面有些醉，她正一位跳魔族舞蹈的少年打着拍子，突然就听全场安静了下来。
她转过头去，便见口站着一位青年。
青年素衣玉冠，腰悬剑，手提着个血淋淋的妖头。
短暂震惊后，所有反应过来，惊呼逃窜。
秦晚奈扶额，看青年走她面前，血淋淋的妖头往旁边一扔，坐在她面，取了桌的帕子清理自己手血迹。
“你来就来，把这东西带来做什么？”
秦晚嫌弃看旁边妖头一眼：“血淋淋的，吓。”
“我不把这东西带来，”简之衍把手的血擦干净，抬头朝着秦晚笑了笑，“您怎么会记得，我在为您赚酒钱？”
“你不带来我记得。”
秦晚见旁边躲在周边瑟瑟发抖，觉趣，懒洋洋起身：“走吧。”
秦晚离开，简之衍满起身，顺手用剑把妖头往窗外一挑，直接丢进了河里。
他跟在秦晚身后，不远不近的距离，走了一段路，秦晚酒来，一个踉跄往前，正打算自己平衡住，就被揽进怀里。
方干脆将她打横抱起来，平稳道：“我抱您回去。”
不用自己走路，又能欣赏夜『色』，秦晚乐得自在，懒洋洋窝在他身，『迷』糊着道：“今日酒不错。”
“呢？”
简之衍笑着询问，似是朋友商量，秦晚认真想了想，只道：“倒是没有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惊艳，但胜在活泼。”
或者说，风『骚』。
只是这个词秦晚是没好思和简之衍说，但简之衍打小在那种地方长，哪里不明白她的思？
他微微一笑，只道：“为了揽客，这些地方自然是从小教的。”
听这话，秦晚有些好奇，下识多问了句：“你学过？”
说完，秦晚酒醒了许多，觉得这话问出来不妥。
于任何一个修士而言，为奴为娼，都不是一段令愉悦的过往。
好在简之衍似乎没听，没回答，抱着她进了房间，将她放在床，只问：“你要擦一擦汗吗？”
酒后燥热，擦一擦自然是舒服得多的。
秦晚点头，含糊不清应了一声。
简之衍去打了水，她擦身的汗。
从额头擦起，脖颈、手臂、小腿。
他擦的时候，有时手会不经碰她皮肤，似乎是指腹，又似乎是剪过的指甲，轻轻一碰，若有似划过，便带起一片酥麻。
秦晚说不清那种感觉，她莫名突然想起了辈子，她和简之衍为增进修为双修的时候。
他的确是精通此道的。
因为过于欢愉，其实她是自然而然就会这个有反应的。
她呼吸有了变化，在他擦过她耳后时，她一把抓住他的手，定定看着他。
两视着，过了许久，他低下头，吻她的耳垂。
“船用了助兴的香，阿晚，不是你心『乱』，”他沙哑着声，“我帮你吧？”
其实没什么好抗拒，一切水渠成，自然而然。
他动作有些青涩，但极有耐心，处处恰好处。
唯一不好的，只在最后，他不不下，一遍遍问她：“阿晚，他们学过的，我都比他们做得好，以后去了，嗯？”
她期初不说话，直后来不堪忍受，应承下来，此终于才算了结。
等第二日醒来，她看着床顶，有些茫然，简之衍从背后抱住她，轻声询问：“在想什么？”
“在想昨夜船用的是什么香，”秦晚紧皱眉头，“我竟然没发现不？”
简之衍沉默不语，片刻后，秦晚才发现他在偷笑。
“你笑什么？”
她疑『惑』。
“是普通檀香。”
简之衍笑着回话，秦晚一愣，就看简之衍抬头，温柔的眼注视着她，抬手放在她胸口，似乎是触碰她的心脏：“昨夜船，没有什么助兴用的香。”
并非外力掌控。
是她自己『乱』『迷』。
【7】
打从那起，他们出行就不需要定两间房。
甚至需要特定一张一点的床。
这种在修真界里，说不。
两个在一起，快快乐乐，□□做的，妨。
秦晚看得开，简之衍看得开。
两一路走了许多地方，深山修行，秘境探险。
秦晚倒是分佛系，简之衍却是极为努力。
只是他毕竟是从头修行，努力了一百年，只化神，而秦晚终于即将突破，迎来雷劫。
雷劫过后，她要么飞升，要么身死。
发现自己将要突破时，秦晚有些懵，但她很快反应过来，这是件好，她告诉简之衍，简之衍微微一愣，片刻后，他回过神来，只笑着道：“那刚好，我们之前收集的一些法器，应用得了。”
他为她高兴，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那晚，折腾得格外生猛。
那些时日没什么异常，只是简之衍粘，热络了一些。
他恨不得时时刻刻她在一起，床都不要下去。
可除此之外，他再没做过什么。
他没挽留过她，甚至没有试着和她说一声，让她不要飞升，再等等。
她隐约有那么些不高兴，夜里甚至会有些奇怪的想法，她会思考，自己简之衍，算什么关系呢？
仙界倒的确有类似的关系，两在一起，没什么感，不过就是凑合着过日子，享乐罢了。
等飞升之时，就想潇洒离去，留下那个，换一个继续享乐就是。
等她飞升之后，简之衍会如此吗？
秦晚想这个况，忍不住啃起了指甲。
简之衍轻轻拍开她的手，训她：“多的，咬指甲。”
她被打断，抬头看他，想问问什么，又怕回头听不想听的话。
“我你做酒酿桂花糕，”简之衍看她似有什么想说，没多问，只道，“好不好？”
“嗯。”
她敷衍过，那些问题却一直留在心里。
眼看着飞升要用的东西一一准备完全，劫云压顶，终于了她即将飞升之日。
简之衍贴心将所有东西装在乾坤袋里，挂在她腰，温柔道：“等一会儿你不用担心其他，专心应付雷，我会帮你护法。”
“简之衍，”她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终于开口，“如果我飞升失败，你会怎样？”
简之衍动作一顿，秦晚又追问：“如果成功，又怎样？”
“我说过的，”他她整理衣衫，声音温和，“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我听不明白。”
秦晚径直开口：“或许最后一次见面，你同我说说真话，不行么？”
简之衍动作停下来，好久，他抬起眼，注视她：“你若飞升，我就飞升去见你，你若飞升失败……”
“失败如何？”
“我就去黄泉见你。”
秦晚愣住，她呆呆看着简之衍：“那你为何不让我留下。”
“你会吗？”简之衍反问。
秦晚迟疑片刻，简之衍笑起来：“所以我不强求。我本就是奴，是您了我一切，我不能耽误您的飞升道，所以，我不留。”
秦晚没说话，简之衍为她整理好一切，退了一步：“走吧。”
秦晚迟疑着，她将手放在刀柄，往外走去。
走那几步，她满脑子都是简之衍。
她才发现，她生里，绝部分时光，都是这个。
飞升重要吗？
重要。
可再等等……
又何妨呢？
她停下步子，回过身，转头看向简之衍。
“我送你一个礼物吧，”她笑起来，“你最想要什么。”
简之衍神『色』平静，似乎是最后一面，他失去了平日刻营造的温柔，一双眼里只有她。
“你。”
他毫不犹豫出声。
秦晚笑起来，只道：“好。”
简之衍一愣，秦晚开口：“那从今日起，你我就是道侣。”
“我和你一起飞升，一起去死，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