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第55章番外03领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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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证的这一天上午, 风和日丽,仔细去听,窗外似乎还有小鸟叽叽喳喳的叫声。
早晨没闹钟响起,时鸢就醒了。想第二天起来要去领证, 她有点紧张, 昨晚还很晚才好不容易睡着的。醒来时,她就发身旁已经没人了。
裴忌似乎比她起得更早。
卫生间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一直水声停止, 时鸢推开门进去,就看见裴忌正在洗手台前刮胡子。
他穿了件简单的白t恤,手臂线条流畅分明。阳光从百叶窗里洒进来,映得他的面庞更加白皙英俊, 下淡淡的乌青也更明显了。
看着像没睡好的样子。
“你怎么起的这么早?”
裴忌淡应了声, 『色』看不出什么异样。
时鸢蹙了蹙眉, 盯着他下的乌青看了两秒, 突然像发了什么似的。
她眨了眨,试探『性』地问出:“你不会昨天一整晚没睡吧?”
男人的动作微不察地一顿。
时鸢抿紧唇, 忍着笑意问:“裴忌..你该不会紧张得睡不着吧?”
虽然被一看穿,但裴忌还面『色』不变地否认:“没有。”
话音刚落, 他就轻嘶了声, 手里的刮胡刀不小心刮出了一小道子,沁出了一滴血珠。
....还说自己不紧张。
时鸢无奈地去找来『药』箱, 拿酒精棉球在伤的位置轻轻给他消毒。
幸好伤不深,在下颌线那里, 正面看着也不明显,但时鸢还觉得有点儿心疼。
照他这个紧张程度,她怕一会儿他再把自己伤着, 时候结婚证上的证件照就真没法拍了。
收起『药』箱,时鸢果断道:“我来帮你吧。”
裴忌抬了抬,唇角勾了下,还把东西递给她。
第一次帮人刮胡子,时鸢的动作小心翼翼的,还不忘柔声叮嘱他:“痛的话告诉我啊。”
他低应:“嗯。”
许之后,时鸢凑近他,认认真真地开始人生第一次帮人刮胡子。
裴忌的目光还一瞬不错地噙着她的身影,漆眸底流淌着的情绪隐忍而汹涌。
深渊一样的底,剩她的身影。
细碎的阳光顺着百叶窗的缝隙照进来,时间的流速仿佛也在此刻不不觉地慢下来,气氛静谧而好。
温热的呼吸近在咫尺,气息交织在一起,她的耳根莫名就红了起来。
因为时鸢即便不抬,也能察觉他的目光一直流连在她的脸上。
她能拼尽全力让自己的手不要抖。
时鸢虽然第一次做这种事,但上手得还算快。
十分钟后,她终于微舒一气,用温『毛』巾把他的下颌处擦干泡沫,然后用指腹慢慢沿着他的轮廓摩挲着,确认有没有哪里漏下了。
检查满意后,她弯起睛笑:“好了。”
抬睫的瞬间,便撞进了他深邃的底。
他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她,瞳孔被阳光映成了柔和的颜『色』,目光专注而缱绻。
时鸢蓦地在他的目光里失了。
回过后,她抿了抿唇,忽然张开手臂,轻轻抱住他。
裴忌身体一僵,感受着身前温软的怀抱,喉结轻滚了下。
她的嗓音轻柔,安抚他道:“裴忌,不要紧张。会很顺利的。”
他个很缺乏安全感的人,她道。
但,没关系的。
她愿意去用后半生的时间,抚平他有的伤痕与暗涌。
去给他一个家。
*
去往民政局的路上,裴忌全程就没有松开过她的手。
像生怕她逃婚似的。
时鸢有点好笑,忍不住想逗他。
“裴忌,那万一我如果在路上逃跑了怎么办....”
裴忌侧眸,狭长的微眯起,幽暗的目光落在她脸上。
他的嗓音淡淡,却听不出什么开玩笑的意思:“打断你的腿,然后把你锁在床上。”
“......”
果然还那个裴忌。
*
今天周五,民政局的人不算多。
趁着裴忌去排队填表的空档,时鸢就坐在一旁着。
旁边坐了一个年纪看起来稍些的女人,应该也在。没一会儿,女人就扭过头,主动跟时鸢搭起话来。
女人的视线四处瞟了一下,语气严肃地问:“姑娘,你不被『逼』婚的吧?”
时鸢冷不丁被问得懵了下。
女人凑近她,压低声音嘀咕:“我看你男人面『色』好严肃好凶啊,虽然长得很帅.....”
闻言,时鸢陡然失笑,对女人解释道:“没有,他今天紧张了,看起来比较严肃。”
女人恍然悟,尴尬地笑了两声:“哦..这样啊。怪不得,我看他从进门开始牵着你的手就没松开过,还为你被胁迫来的呢。看不出来,你老公还挺黏人的。”
时鸢的唇角忍不住翘了下,目光不自觉朝着裴忌的向瞟去。
男人刚取了表,薄唇抿着,情严肃的像在看什么上百亿的合同似的,气质冷酷扎。
她的唇角不自觉挽起一抹弧度,里『荡』漾着幸福的味道。
确实挺黏人的。
*
领证的过程进行得相顺利,没有出一丁点儿的意外。
一直出了民政局门,那感觉还有点不真切。
时鸢低头看着手里的小红本本,还有上面那张红彤彤的结婚照。
照片里,她笑得温婉而幸福。一旁,男人凌厉的五官也少见得柔和下来,唇角微弯起一抹浅浅的弧度。穿着白衬衫的两人倚靠在一起,一个冷戾『逼』人,一个温柔清丽,气质矛盾却登对,透着一股奇异的和谐。
还没多看几,手里的结婚证就被抽走了。
裴忌十分坦然地把两本结婚证妥善地放进西装袋,才抬看向她。
“结婚证我来保管。”
不给她一点反悔的机会。
时鸢既无奈好笑,却也随着他去了。
民政局外就一处小公园,正值中午,阳光明媚耀,照映在喷泉池上,水流喷涌而出,在空中隐约幻化成了彩虹的『色』彩。道路两旁柳叶萌芽,焕发出一丝新的生机。
两人没着急走,打算在公园里散散步。还没走几步,时鸢就接了一通学校导师打来的电话。
“抱歉,我晚一点再发给您吗?我在和我丈夫在外面,能要过一会儿才能回去。”
她的嗓音柔柔的,混杂在喷泉的水流声里,却依然听得真切。
裴忌的眸光在听见那两个字后忽地暗了几分。
“好的,那我一会儿家发给您。”
挂掉电话,时鸢刚放下手机,就措不及防被身旁的人扯住手腕,然后被他压在了树干上。
一道阴影从面前覆下来,他低沉磁『性』的嗓音在头顶响起。
“刚刚那句,再说一遍。”
时鸢懵了下,抬看他:“什么?”
对上他漆黑明亮的眸,两秒后,时鸢才后后觉地反应过来他说的哪句话。
——我在和我丈夫在外面。
她羞红了脸,一边否认一边就要推开他:“我什么没说...你听错了。”
下一刻,她就被反扣住手腕,禁锢在他的怀里。
剩下有试图狡辩的话全被他用唇封住了。
一个缠绵而炙热的闻不由分说地落下。
喷泉的水流声哗哗作响,时鸢却有些听不见了。
他吻得动情,舌尖勾勒过她的唇瓣,轻轻含了含,漆黑的眸定定凝望着她。
热气缭绕在耳廓,他深邃的眉被树荫的阴影笼罩着,看不真切情。
唯独耳边低沉的嗓音格外清晰,透着几分缱绻和温柔。
“裴。”
“我这一天很久了。”
*
时鸢原本为,白天的那页就那么被翻过去了。
惜,她想错了。
夜里,灯光在前摇曳不停,时鸢仰着头,几缕发丝被薄汗打湿,贴在雪颈上。
青丝有些凌『乱』地垂在肩头。
白皙的手腕上,一抹黑『色』绸缎凌越而上,黑白分明,视觉冲击感极强。
她的睡裙。
“裴忌..你...”
混蛋两个字没来得及骂出,便没了声。
他的力道缓了些,嗓音沉得发哑,语气少见地温柔下来,极有耐心地问了一遍:“我谁?”
她断断续续地答:“裴..裴忌....”
话音未落,时鸢便不受控制地咬紧唇。
裴忌抬起手,掌心轻抚过她的长发。
他的喉结微动,在她的耳畔压低声音,嗓音低哑『性』感。
"叫声老公,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