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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良姜虽然看似理智地平静的退出了总裁室,但是他的心却一点都不平静。不可避免的他想着这事的最终走向,会是什么样子的呢?郁李仁被郁程华送去哪里,还是关住,或者甚至于强制性地‘治病’呢?
虽然他当时能够很镇定地说是误会什么的,但是他知道的他说出这句话很大的原因是因为郁李仁在此之前,先说了他们是朋友关系。所以他一怒之下,就顺口说了是误会……但是现在想想,若他真的没有一丝丝的其他想法,又怎么会在郁李仁对着郁程华否认,说他们是朋友关系的时候,觉得震惊,给出那样相当于置气的反应呢?
“高哥,好!”
“高哥,好!”
来来往往的人看到高良姜走过,都停下来向他打招呼。但是高良姜完全没有注意到有人在向打招呼,所以也不可能像平时那样,向别人点点示意。直接当看不到就走人了。虽然良艺的工作人员都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是想着大概今天事比较多,也就没在意。所以高良姜就这么自顾自的一路走,一路想的回到了办公室。
高良姜原本是打算回来做事的,但是他坐下了才打开电脑,眼睛看着电脑屏幕,脑子却止不住地想郁李仁与郁程华谈得怎么样了?所以很快他又烦躁地站了起来,但是,他却不知道自己应该走向哪去。毕竟他现在这个状态,还真没有心思做其他的。但是真要让他呆在那里,他却又觉得气氛有些不对,毕竟他想分别与郁李仁或者郁程华谈,而不是三个人一起说。
“唉!到处要怎么弄啊!”高良姜随意地在办公室里走着,没想走到窗户边的时候,竟然看到公司楼下聚集了不少记者!别人可能认不出来,但是他却很容易就发现了。毕竟他从高楼往下看有优势,看到这,他更烦了,今天公司又没什么事,怎么突然来了这么多记者?于是只好打电话跟助理小悦说:“公司楼下是怎么回事?那么记者在下面,你快去看看!”
“好的”吴小悦挂了电话,先是打电话去问前台,随后才从前台那里听来一些零星的消息。所以赶紧又拨了电话给高良姜说:“高哥,听前台说了,好像因为程姐手下的两个女艺人,被人拍到一前一后进了中影集团总裁订的酒店房间,而且过了一晚现在都没出来,没想到,刚刚那边叫了救护车,然后,另外一个现在据说回了良艺,所以……”
“都是谁?叫什么名字的?还有,据说什么,你给我弄清楚到底是真的回来了,还是假的?还有,程苏丹回来了吗?给我把她过来!”高良姜口气很差地反问小悦。真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事,都凑一起了!再一听说是程苏丹的艺人,口气更差了!
“我,我,我这就是去了解。”小悦赶紧挂了电话说。看来,今天高哥的情绪不是一般的明显啊!她紧张地说完就挂了电话,去问了。
高良姜深深地叹了口气想:为什么所有的事,都在今天来了呢?平时的话,这种事情,玩玩也就罢了,竟然还搞到需要叫救护车的,他能说什么?说两人跟着某个总裁在房间里斗地主?然后输多了,一不小心喝多了,需要去医院洗胃吗?他说得出口,别人也不会信啊?!
这么想着,高良姜还是打了程苏丹的电话,也不知道对方是真不在,还是故意的,等了好久才接起电话,有气无力地说:“喂,高哥?”
“哼。听你这种状态,应该是知道我为什么找你的了?你现在在哪?在公司的话,赶紧带领着你的人滚过来!”
“高,高哥。这个,我,我没在公司。”程苏丹说:“我,我才刚刚睡起,所以说话有些怠慢了您。请问,有什么事吗?”
“程姐……程姐……”吴小悦的敲门声与说话声从电话那边隐隐约约地传了过来。高良姜冷哼了一声说:“我听到小悦的声音了,你立马给我滚过来,不然你们就自己去公司楼下面对那些记者!”
“好,好,我这就过去。”程苏丹听高良姜这么一说,立马点头称是,与以前那意气风发的样子完全不同。
“等等,另一个是谁?把人也给我叫过来!”高良姜有些厌恶地说。
“好,好。我们马上就过去。”程苏丹完全配合地说道。
“小仁,我是你爸,无论什么时候,我都是为你着想,为了你好的,不会害你的。所以,我希望你先不要激动,先听我慢慢说,行吗?”郁程华看着一副像是受伤了的狮子,对着他就像对敌人似的吼着。
“害?什么是害?又什么是好?”郁李仁嗤笑了一声说:“是不是听从你们的话,按着你们说的一样做个扯线木偶就是好的?不听你们的话,做与你们想法不一样的,就是坏的?这叫什么?这是爱的绑架,在西方人看来,我们国家的这种家族观念是让人难以理解的!是……”
“小仁!”郁程华大声喝住他道:“我跟你妈什么时候让你做扯线木偶了?我现在什么都还没说,你就这么想我们,所以你一早就已经这样看我们了?也从来都没跟我们说过实话,是吗?”
郁李仁也知道说得有些过,小声地辨白说:“难道你刚刚的态度,你刚刚的话,不是这个意思吗?”
“我刚刚是在跟你讲道理。”郁程华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说:“好,就算我刚刚是有些严厉了,但是我有说你需要按着我的想法去做吗?我有这样说过吗?”
“那是你还没来得急说。”郁李仁小声地嘟哢说。
“你不要以为我耳机聋了听不到。”郁程华看了看郁李仁那不屑地样子说:“没错,其实我一开始是准备让你按着我的想法,还是老老实实地喜欢女孩子,结婚生子的。但是,既然你刚刚那么激动地大吼,我觉得我们应该好好地沟通过,我才决定要怎么来看待这件事,现在你能不能静下来跟我谈了呢?”
郁程华说完,盯着郁李仁。
“乐意之致。”郁李仁看郁程华果然与之前那个生气威严地样子不太一样了,坐下来说。
“好了,现在你来说说的性向与恋爱史,怎么样?”郁程华看郁李仁终于不在意气用事的说话,愿意详谈,问道。
“可以啊。”郁李仁摊了摊手,慢慢地说开了:“在去那年暑假去美国之前,我压根不知道自己是喜欢男人还是女人,毕竟那时虽然高一了,但是大多数时间都是跟着自己的兄弟玩,一直没有把感情弄明白……”
“所以说,说起来,你意识到自己的性向,还为此做出过努力,想过矫正回来?”郁程华有些怀疑地问。
“当然。不然那时候,我为什么要这么急着去美国?”既然起了头,剩下的郁李仁也不觉得有多难说下去了。
“为什么,我觉得你那么争着去美国,是因为那边更自由?”郁程华有些不相信地说:“你去了,甚至一年都不回来几回。”
“爸!”郁李仁无语了,不过随后还是解释说:“我的初衷是因为我意识到可能秦宸渊对我的依赖不单纯,所以我不想再跟他太近。所以就选择了出国,而且我也想在那边再好好的给自己确认一下,认清一下自己。但是没想到,在去美国的时候,我们在香港就遇到了良姜……”
“天?你不要告诉我,你这么早就喜欢上小高了?这都好几年了?”
郁程华惊讶了,他真的不知道,儿子竟然都喜欢上一个男人这么多年了,而且他们竟然一点都没有察觉到。不能说因为他在美国上学,他们不知道是正常的。作为一个父亲,竟然一点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儿子的异常,他真的不确定自己还是一个合格的父亲吗?
郁李仁点了点头说:“嗯。不过那时候,我只当自己还太小,对于初恋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把对方也想得太过美好了,所以想着以后见到他了,跟他相处多了,就会慢慢地发现,他也不过如此,自然就不会再有感觉。但是,良姜真是一个优秀的人,无论是从哪方面来说都是,所以我不仅没有……反而……”
“好,你能够这么敞开心扉跟我说,我也不跟你说虚的。”郁程华点了点说:“你猜得没错,我一开始是很生气,我也很震惊,你们俩算是我最看重的年轻人了。竟然这样,这样……唉!”
郁程华看郁李仁那不高兴地表情叹了一口气说:“我想就像大家都能够明白在正义面前,大义灭亲才是最佳的行为,但是真正的放开的却少有一样。我能够很清楚地明白这并不是什么问题,但是一想到我们所在的环境,还有世俗的眼光,我觉得谁都很难逃开。毕竟人都是社会性的动物,怎么可能与其他人隔绝起来过活呢?”
“所以爸你的意思还是,我们分开?”郁李仁淡淡地问。
“要说分开,那至少要你们在一起。现在我想想,你之前就是想找高良姜谈谈你们的关系吧。但是看起来人家小高对你好像都没什么感觉,明明一直都是你在暗恋他吧?”
郁程华完全不顾郁李仁那越来越黑的脸色说:“所以说,其实我什么都不用做。你们压根没在一起。不过,我要告诉你的是,我可以当作没发现,那你也不要再给任何人发现你们的关系,若再让第三个人发现,那就不要怪我采取什么措施了?”
“爸,我们有什么关系,就像你说的,我们压根没在一起,就是朋友关系而已,这有什么怕别人发现的?”郁李仁听完郁程华的话,用对方的话来堵他说。
“是这样最好。反正你自己看着办,到时候若你妈知道了,后果怎么样,你自己想吧?还有,再让其他人知道了,你也不用再来良艺了。你的话倒无所谓,对于小高的影响也许是致命的,你到时候想看小高失了名声与工作吗?”郁程华一副苦口婆心地说。
“这个我自然会注意的。”郁李仁点了点头,以上的两种假设都不是他愿意看到的。
“不过,爸,我想跟你确认一下,你真的不介意我……我,我跟良姜……那,那啥?”郁李仁有些不太明白地看着郁程华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