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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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程息在过道上漫无目的地逛着,心里却还在想着汪铭刚才的话。杨宇和王平搭上了,如果杨宇在酒会里,那王平不可能不在,想到这里,江程息皱眉,现在的情况就是不知道蒋正飞到底在不在了。
他抬眼看着过道尽头,酒会上的人都在一楼吃着东西,其他楼层的人并不多,所以江程息一直走着也没瞧见几个人。
陈宝宝会去哪里呢?
江程息走着,却还是没见到想要见到的那人,他看见电梯,估摸着人应该不在这一层,便走过去按下了按钮。
五楼,三楼,数字最终停留在了二楼上,电梯门打开了。
江程息抬头,看清了里面的两人之后他嘴巴微微张大,显然有点震惊。伸手搁在自己下巴上,江程息先是别过眼,调整了下自己的心态,才又回过头来露出个笑容。
“是你啊。”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江程息找了半天也没找到陈宝宝,却在这里遇见了他和陈分。
陈分笔直地站在那里,脸上面无表情,陈宝宝却离他哥哥很远,一张脸涨得通红。
江程息走了进去:“我去底楼。”说完便按下了按钮。
那两人分开得够快,或者说是陈宝宝推得够快,电梯打开的时候江程息分明看见陈分把陈宝宝搂在怀里。
狭小的电梯里,空气中弥漫着尴尬,陈宝宝一句话都没说,就站在那儿垂着眼睫红着脸,气喘得倒有些厉害。
这和往日大大咧咧喜欢说话的陈宝宝完全不一样。
江程息瞟了他一眼,心里说不清什么滋味,他依稀记得前世的时候,陈分夺权,陈宝宝一再放纵这人。之前江程息不知道两人之间的关系,现在明白了倒有几分唏嘘。
他是真没想到两兄弟之间居然是这种关系。
电梯很快到了一楼,门打开的时候,陈宝宝第一个冲了出去,陈分赶忙跟过去,他拉起那人的手,陈宝宝似乎甩了甩,却依旧没甩开。
江程息跟在后面,看着这两人拉拉扯扯,心里却有些乱,他是想找到陈宝宝提醒一下他,让他留意一下陈分是否有异心,可现在却有点犹豫了。
江程息抬手揉了揉眉心,自己想的实在太多,不过就是和陈宝宝说句话而已,至于到底要怎么办,还得看那人自己。
抬眼看着前面的两个人,江程息跟了上去。
酒会依旧热闹,江程息穿梭在人群中,他寻了个地方坐了下去,手里端着高脚杯,随意地看着周围。
陈宝宝这时候终于走了过来,他脸上的红色已经褪去了许多,但表情依旧有些不自然。
“程息。”陈宝宝声音有些低。
江程息唇角扬起笑来,陈宝宝在他的注视下坐了下去,他有点手足无措,显然还没从刚才的事情里完全恢复过来。
“那个,刚刚那事。”陈宝宝开了口,却又立刻没了声。
江程息喝了口红酒:“没什么,你没必要这样。”
陈宝宝抬头,眼神带着点迷茫:“程息,我觉得这件事太奇怪了,他是我哥哥啊,怎么可以这样?”
江程息低头,他没办法告诉陈宝宝自己和哥哥也是这种关系,这时候他只是安慰道:“别乱想,你们毕竟是兄弟,没必要闹僵。”
陈宝宝叹了口气。
“你怎么看待你哥哥?”江程息觉得陈宝宝的态度很重要,前世的时候陈宝宝纵容陈分,看上去并不是很讨厌这个人,这世江程息发现他们兄弟之间居然还有另一层关系,这下子事情就更加复杂了。
陈宝宝有些尴尬,却还是说了出来:“我并不讨厌哥哥,虽然那种事情很奇怪,但他毕竟是我的哥哥。”
江程息拍拍他的肩:“那就好,别逃避,有时候过分的逃避会让对方感觉到不安,也许就这样生了异心。”
“什么?”陈宝宝猛然抬头,眼里全是讶异。
江程息知道他心里不解,这时候只是平静地笑了笑:“我只是提个醒,你不用太在意。”
陈宝宝没了声音,低头想着事情,江程息坐在椅子上,手上捏着杯子,安静地看着对方。
酒会上人声鼎沸,不停有男男女女走过,晃得人眼花。
江程息很偶然地就瞟到了那人,他正揽着王平的胳膊,笑得灿烂,全然没有之前的疯狂颓废的样子。
恢复得真不错。这是江程息心里的第一想法,他站起来,对着陈宝宝轻轻说了句:“我先走。”接着便大大方方地向前迈去。
杨宇正凑近王平的耳边,不知说着些什么,脸上全是志得意满的笑意,王平也宠溺地看着那人,画面很是和谐。
但江程息却觉得扎眼,他走过去,带着笑意,就这么瞧着俩人。
“我说啊,那件事可好玩儿了。”杨宇拉着王平的胳膊,声音娇嗔,完全没想到身边正站着个熟人,倒是王平转头笑盈盈地瞧着杨宇的时候瞟到了江程息。
“程息?”
江程息见那人开口,举起杯子,算是打了招呼。
杨宇正和王平黏糊糊的呢,却没想到半路多出个人来,登时气呼呼地看着江程息。这两人一向八字不合,谁看谁都不顺眼,只是江程息可以冷笑,杨宇却完全拉着张脸了。
唇红齿白,气色不错。江程息打量着杨宇,不久前他还神色灰败地站在江家门口,现在却面色红润,看来搭上王平之后,杨宇恢复得不错。
“是我。”掠过杨宇,江程息冲着王平点了点头。
杨宇脸色顿时不好看了,一个劲儿地扯着王平的胳膊,王平却还是对着江程息笑了:“你也到这里来玩了啊,真是好巧。”
现在的王平和江程息已经没了多少往来,态度自然有些生分。杨宇不喜江程息,想让王平快点走,王平却不能真的无视江程息这人,毕竟都是道上混的,撕破脸皮对谁都不好。
两人皮笑肉不笑地寒暄了一翻,江程息才问:“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除了大学老师,你还干些什么工作?”
这话虽然是问出来的,但江程息心中早有了答案。
“呵呵,做点来钱的生意而已。”王平给出的答案模棱两可,显然不够诚意。江程息却也不急,他端起杯子,做了敬酒的姿势,眼睛却往杨宇那边看了一眼。
杨宇正瞪着江程息,眼里满满的都是恨意。
江程息但笑不语,他跟王平有下没下地扯了几句话,随后觉得有些无趣,便一个人端着杯子走回了原处。
陈宝宝还坐在那里,陈分站在不远处,他往这边打量,却不敢走过来。
江程息一坐下去,便听到了陈宝宝的声音:“这次酒会有些不常来的大人物也来了。”
“是么?”江程息抿了口酒。
“这些年很低调的谢家,气势正大的青帮,都派了人过来。”
“是吗?”
“程息啊,我感觉快变天了。”
江程息闻言转头盯着陈宝宝,那人表情少有的严肃,此时正垂着眼,浓厚的睫毛遮住了他的眼睛,整个人身上包裹着一种落寞的气息。
这有点奇怪了。江程息拧眉,陈宝宝之前并不是这样的人,怎么现在变得如此多愁善感?再看看角落里站着的陈分,他心里陡然有了几分明白。
“好了,我先走了。”江程息站起身来,他在这里见到了王平,也知道蒋正飞参加了酒会,这两个消息放在一起,江程息觉得必须要从长计议。
抬脚向前,江程息走远后才回过头来,陈宝宝招手把陈分唤道身边,两个人凑在一起,不知在说些什么。
江家兄弟准备在这边过夜,房间自然也准备好了。江程息见到了陈宝宝,要说的话也都说了,心里舒坦多了,便一个人去了房间里。
房间里没人,江程息坐到柔软的床上,看了看四周。墙壁上挂着大钟,现在已经是晚上八点了,江程息看着半掩着的门,有些无聊。
哥哥还在办事,他一个人百无聊赖,只好掏出手机玩起小游戏来。
屋子里全是手机游戏的音乐声,外面敲门的声音响了多次,江程息才后知后觉地坐起来。他看着推着推车的服务员,眉毛皱了皱。
“先生,您订好的晚餐。”
“我不记得我有订餐,你们弄错了吧。”
外面的服务员有些讶异,然后看了看手中的单子,才说道:“先生,我没有搞错,这是一位叫做江程离的先生点的餐,送到503房。”
原来是哥哥。江程息这下子明白了,他朝服务员微微点下头:“那麻烦你送进来了。”
“好的,先生。”服务员把车子推进来,放在了江程息床前,随后便走了出去。
在酒会上的时候,江程息并没有吃过多少东西,这时候肚子确实有点饿。他伸手掀开罩在盘子上的盖子,里面的食物香气四溢,江程息摸上自己的肚子,等了会儿,却也没看见江程离进来。
他索性直接拿起筷子,尝了一口,味道还不错。
推车上放了红酒,江程息到了点到杯子里,随后轻轻抿了一口,顿时胃里有了凉意。他就这样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抓着手机,整个人慵懒地靠躺在床上,等着江程离过来。
然而没过多久,他却感觉有些不对了,身子热得厉害,不像是发烧,也不像是高温暑气,那是一种从身体最深处叫嚣着的热度,就像是......媚/药。
媚药?!江程息昏昏沉沉的脑子猛然一惊,他整条腿都在发软,伸手摸上自己汗湿的头发,江程息才发觉自己正在不停地喘息。
抬眼侧身看向床边的推车,这桌菜有问题!江程息心里越来越混乱,他第一个想到的是江程离,但没过多久,他就否认了这个猜想。哥哥根本没必要这么大费周章,一定是某些人为了某种目的才对自己做了这些事。
可是谁会这么无聊?
江程息身子越来越燥热,他贴着床单,不停地摩擦着,手抓紧了被单,浑身瘙痒难耐,像有千万只爬虫在自己身上啃咬。
他太大意了,竟然着了别人的道。
这是江程息尚还清醒的时候最后的记忆,耳边的声音被无限放大,接着他听到了门外传来男人的声音。
‘“嗝——是这里吗,啊,谢谢你啊,我醉糊涂了,都找不到自己房间了。”
虚掩着的门被推开,赤/裸着上身的男人摇摇晃晃地走了进来。酒水迷了他的眼睛,那人脸色酡红,显然已经神志不清。
江程息强撑着眼皮子,浑身烫得厉害,他嘴里哈着气,脑子已然混沌,眼前男人的脸虽然模糊,却也熟悉。
醉鬼蹲在床边,歪着脑袋看着床上衣衫不整的人,最后咧开嘴,呼出一片酒气。
臭死了,江程息拧起鼻子。
他眼前越来越模糊,身子也原来越热,脑袋快要炸开,上衣领口被自己的手扯开,露出胸膛。皮肤裸/露在外面,却没少了一丝热气,依旧是烫得厉害。
有人把手伸了过来,开始扯他的衣服,酒气扑到耳边,那醉鬼嚷道:“程息,程息,让我好好疼你!”
这声音......
江程息感觉有双手隔着裤子摸上他的后/臀,腥臭的酒气一阵又一阵,搞得江程息眉头皱得厉害。耳边有个男人不停地说话,让他的脑子嗡嗡直响,江程息迷糊着双眼,看着餐车。
盘子里的牛排还没吃,边上摆着一块手绢,手绢上放着一对银制的刀叉,在白色的灯光下,闪着寒光。
蹲着的人开始摸索江程息裤子上的皮带,一下又一下,隔着衣服挑逗着已经到达极限的人。江程息感觉内脏都快炸开了,他知道自己渴望着别人的爱抚,但仅存的理智却又提醒他,不能让这人得逞。
这人,并不是哥哥!
在那醉鬼即将扯下江程息裤子的一瞬间,江程息瞳孔猛然增大,他软绵绵地推了那人一下,那人醉得厉害,一下子没留意,竟然往后踉跄了一会儿。
江程息爬到床脚,哆嗦着伸出手来,拿起餐车上的刀子,紧紧地握在了手里。
醉鬼坐在地上,正揉着眼睛,抬头看见江程息手里握着刀,顿时慌了。
“你你你,你要干什么?”他舌头都有些打结。
江程息喘着气,强撑着坐了起来,他现在满脸酡红,全然没了往日的狠意,眯着眼看了看地上的人,江程息咬牙举起刀子。
血水顺着手臂流了下来,刺骨的疼痛让脑子清醒了一点,江程息拔出刺在胳膊上的刀子,软着腿站起来,看着地上的醉鬼,一句话也没说,而是踉踉跄跄地走进了浴室。
冰冷的水流落了下来,江程息反锁着浴室的门,蹲在地上,身子直哆嗦。
也不知过了多久,外面才又传来了脚步声,然后便是人的闷哼声。江程息坐在浴室冰冷的瓷砖上,血水慢慢地往下流,身上的热度却还没有散去。
“程息,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