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他爱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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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殿门口的侍卫弯身回道:“殿下,恕属下无礼,陛下传话下来,说是谁也不见。”
“哦?是吗?”男人用指尖挑起侍卫的下颚,笑道:“什么时候的事?怎么我不知晓?”
侍卫不敢大声呼吸,冷汗淋淋,他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外表文气,手段残忍的殿下。
男人的指尖稍稍一用力,在侍卫的下颚上刮出一条口子,继续笑道:“嗯?刚刚不是很会说吗?怎么这会哑巴了?”
“来伊殿下,陛下有请。”门被打开,走出来一个中年男人,弯身说道。
“我可以进去了吗?”来伊挑眉问侍卫。
侍卫吓的扑倒在地:“殿下殿下赎罪,属下属下”
中年男人蹙眉看着眼前的一幕。
“好了,起来吧。”来伊扭头对着中年男人说道:“奇亚总管,近日可好?”
“臣自是一切都好。”奇亚恭敬的回道。
走进内殿,奇亚大步上前担忧的站在一边。
来伊站在床榻旁边,微弯身唤道:“父亲。”
床榻上半躺着一个五十出头的中年男人,气血极差,面容消瘦憔悴,高高凸起的颧骨像是要穿透那层皮,不难看出已经是病入膏肓,没有多少时日可活,此人是利特国这一任的国王约克.斯佩多。
“来伊,你有什么事吗?”约克的手不易察觉的攥紧了床单。
“父亲,我只是牵挂您的身子。”来伊复又关切的说道:“圣日就快到了。”
约克眉头皱了皱:“这次的事交由贝朗来代替我。”
来伊听到这个决定,似是一点也不意外,不紧不慢的说:“贝朗因为学业的缘故,去了中国。”
“什么?”约克顿时一口气没顺下来,心口犯上来的血被他痛苦的压了下去,扶着床不停的咳嗽。
“陛下,是贝朗殿下交代臣不告诉您的,就是怕您担心。”奇亚紧张的用手给约克顺着气:“他说是去中国寻找灵验的寺庙给您祈福延寿。”
来伊轻笑了起来:“贝朗还真是孝顺,你说是吧,父亲。”
“来伊,他是你的亲弟弟,以后你多帮帮他。”约克用力的抓住来伊的手,指甲在来伊的手背上划出几道伤痕。
来伊用另一只手拍拍约克的手背,微笑着说:“父亲放心。”宽慰的语气,却让人生不起一丝暖意。
约克身子一颤,收回手看向奇亚,苍老的声音有些许无奈:“贝朗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
奇亚思索着说:“贝朗殿下说是半个月左右。”
“时间上面够了,来伊,你负责这次仪式的前期预备工作,等贝朗回来的时候,再准备就来不及了。”约克吩咐道。
来伊没有犹豫的说道:“好。”声音里也没有一丝不快不满。
垂着头的奇亚眼底闪过一丝诧异和凝重。
约克抬眼望向自己的大儿子,脸上的表情有点复杂,又有点惧意,他躺平身子,合上眼说:“如果没别的事,就下去吧。”
来伊笑着应声,走的干脆,只是背对着他们时,脸上的表情是说不出的阴暗。
奇亚关上了门,又确定门外没有动静后才转身回了内室。
“你去一趟中国。”约克用帕子拭去嘴角的血迹,快速的塞进了被子里,说道:“先听我说,这件事只有你能去办,去找那个孩子,你看到他的时候,就会认出来,像极了莫雅”
“陛下,臣”奇亚单膝跪地:“臣不能离开您。”
“放心,我暂时死不了。”约克挥了挥手,困难的喘着气:“晚上再走,我想办法拖住来伊。”
奇亚动了动嘴唇,却没有再说什么,而是用头触碰地面。
约克艰难的翻身从枕头下面拿出一物,高高举起,虚弱的声音里充满威严:“我要你以太阳神的名义发誓,务必完成任务!”
“臣发誓,一定不负陛下的重托!”话毕,奇亚突然震惊的抬头,忘了尊卑,拔高声音道:“陛下,您的意思是?”
“贝朗太善良,耿直,没有一点城府,太容易相信人,我不放心,所以我想替他找到一个能够帮助他,并且不会有企图的人。”约克低下头,把手中的东西递给奇亚,染了忧伤的眸子里透着坚决和一丝厉色:“那个孩子见到这个,定会知道一切。”
“可是,如果他不愿意帮助贝朗殿下,不相信臣的话”奇亚慎重的接过,欲言又止。
约克握拳抵在唇边,重重的咳嗽了几声,缓缓开口:“不,奇亚,那个孩子是不同的,他会信的。”
中国
少年靠在路旁某处装饰的石柱上,无精打采的用脚尖点着地,金色的眸子有点焦躁的环视着四周,一头及腰的金色长发飘荡在空中,形成了唯美的画面,合身的米色运动服,添了一份这个年纪该有的活力,巴掌大的脸蛋在金发的衬托下显得有些过于柔美和可爱。
周围一些店面里的人都时不时的向少年这边投过来好奇的目光,一是因为少年那双吸人眼球的金色眼睛,二是因为他们不太理解整个下午站在那里不曾离开的少年是有何目的?
少年叹了口气,刚准备换个地方看看,余光看到从车内走下来的高大身影时,原本疲惫的目眸像是被镀上了金光,激动的看着那个身影,想要再近一点,于是他真的就向前走了几步。
顾凌曦的脚步一顿,偏头打量四周,少年反应快速的躲进了身后一家食品店,金色的脑袋往外探着。
“翎,派人跟踪一下。”顾凌曦从某处收回视线,勾了勾唇,吩咐了一句便迈步离开。
看着对方转身走进一家大厦,少年有些不悦的撅嘴,似是不满那堵墙挡住了他的视线。
从远处侃侃跑过来的有着传统欧洲人深邃五官的灰眸少年瞪大了眼,用欧式英语询问:“朗朗,你在路边站了一下午,就为了看一眼那个人?”他刚刚可是看得很清楚,朗朗看着那个男人的眼睛都直了。
“那尔,你不懂。”贝朗的语气任性张扬,脸上露出了出彩的笑容。
“我是不懂,一大早就被你拉出来,跟个展览品一样杵在路边,被路人看来看去,就差上来摸两把了,还以为你是看上哪个极品美女了,结果倒好,一男的,长的帅也是男的。”那尔满嘴都是埋怨和忿忿的话语,目光却是偷瞄了几眼停在大厦门口的那辆黑色车子,这不是最新研究出的那一款吗?市场上还没开始卖吧?啧啧,又是一个大亨。
贝朗斜眼:“阿尔,你嘀嘀咕咕说什么?”
“没什么。”那尔垮着脸跟在贝朗后面:“朗朗,那我们现在又要去哪?”
“去哪?还能去哪?当然是回学校了。”贝朗低声咒骂:“该死的课业。”
“这里的天气太热了,都这个点了还这么热,我都担心自己会被烤熟。”那尔搓了搓本就黝黑的脸,不敢置信的说:“朗朗,你说这里的人都不怕热吗?看看那个,天啦,竟然穿了外套,还有那个”
“去给我买根雪糕。”贝朗打断了那尔喋喋不休的话,不满的擦着脸上的汗水:“渴死了。”
“那你等我一下。”那尔说完就撒腿跑进了一旁的商店。
“来根雪糕。”
女服务员看着面前笑的阳光,露出两排洁白牙齿的外国帅哥,含羞一笑,用着不太流利的英语问:“请问你要什么?”
那尔理直气壮略带不耐烦的重复:“就是雪糕啊。”
a市海边
岩石上躺着两个男人,均都衣衫凌乱,略显颓废,看不出模样的手机残骸分散在四处,破碎了的黑框眼镜孤零零的落在一堆碎石中。
一地的烟头,几十个啤酒瓶四零八乱的仍在周围。
一个脸上挂满了大大小小的伤,虽然大部分伤口上面的血已经凝固了,但是还有几处依然流着血渍,用惨不忍睹来形容也不为过。另一个倒是完好无损,只是脸上的表情像是下一刻就要吞噬一切。
两人一言不发的抽完了身上的烟,喝完了车子里的啤酒,就躺在岩石上看着大海发呆,这样的氛围持续了一个下午。
从太阳挂在高空,到太阳慢慢落山,再到夕阳红遍天际,冯天羽不免有些诽谤,这样的事竟然是跟情敌一起度过,而不是跟他老婆。
海浪拍打着岩石,溅起了几尺高的洁白晶莹的水花,冯天羽摸了一块石头砸了进去,惬意的看着水花变大,开始了从下午到现在的第一句话
“我哥一直以为青门的老大是个老头,我想不止我哥,谁也不会想到掌管青门的会是外表谦谦君子模样的商人吧。”
夏澜朔似是有些意外对方的话语,半响才道:“为了生存而已。”
“之前为什么不还手?”冯天羽斜眼看着夏澜朔脸上的伤口,冷哼一声:“以你的身手就算不还手,想要躲过也不是难事吧。”敢情这人是在瞧不起他?
“不还手是因为我怕他见到你脸上的伤,会为你担心。”夏澜朔苦笑着摇头,却牵到了嘴角的伤口,他吸了口气说道:“不躲开,只是单纯的不想。”
“夏澜朔,你真像个大情圣。”语气里是毫不遮掩的嘲讽。
“实话而已。”夏澜朔不气不恼,笑容不减:“冯天羽,我看上了顾凌曦。”
冯天羽挑高眉:“怎么?你想跟我谈一三五?二四六?”
“过去我没来得及参与他的生活,以后我会尽一切方法走进他的世界。”前一刻还温和的夏澜朔眼底寒光一闪而过,犹如黑暗中的豹一样的狂傲,轻描淡写道:“包括必要的手段,冯天羽,你可以用手段接近他圈住他,我又何尝不可。”
冯天羽的眼睛看着大海,眉头紧皱,脸上是从未有过的忧郁表情:“他说爱你?”
“会爱。”夏澜朔不禁抿唇微笑。
冯天羽一呆,侧头凝视着夏澜朔脸上的笑容,眼神渐渐冷了下去:“听上去有点煽情。”
“我既没有妻儿,也不会有其他的感情纠葛。”夏澜朔半闭着眼说道:“我们没仇没怨,只是看上了同一个人,想要守护的是同一个东西,我想你也一定跟我一样,希望他什么都好。”而不是希望他因为这件事为难,这句话夏澜朔在最后的时候没有说出去。
冯天羽转怒为笑,颇为讥讽:“我现在是不是该跟你握手?然后说期待你早日搬进我们家?”
“如果是这样,我很荣幸。”夏澜朔眯起了有些淤青的眼睛:“冯天羽,你看那远处山上那颗奇形怪状的树,缠绕在树干上纠缠不休,理也理不清的藤蔓像不像错综复杂的人心?”
冯天羽顺着视线望向那棵树,不屑的说:“一刀砍了就是了。”
“砍了?”夏澜朔微微一笑,不以为然道:“还是会长出来的。”
冯天羽突然想到什么,扯开嘴角笑的无赖:“不是近视带个眼镜干什么?装斯文?”那么远的距离,就是他,不去注意都不会发现那棵树。
“必要的伪装。”夏澜朔说的简明扼要。
他的眼睛细长,过于凌厉,在一个上市公司老板身上,很不利于与人交际接触,会让人觉得严肃甚至于苛刻,从而生起防备。
“夏澜朔,青门是国内黑道组织的龙头,在世界上都有一定的地位,如果哪天你的这个身份被外界知晓,你有没有想过会有多少把刀子捅向你?你的仇家太多了,我不能眼看着危险靠近我老婆无动于衷。”冯天羽深深的吸了口气,思绪在一瞬间转了又转,认真的说:“你离我老婆远点,我心眼小,保不齐会做出什么事来。”他也就这么一说,完全没想到后来会给夏澜朔两刀子。
夏澜朔看着天空,喃喃道:“冯天羽,他太优秀,太强大,以后会站的很远很高,会有很多人仰视他,欣赏他,愿意效忠于他,而他自己又是个不愿意拘束的人,随心所欲,你应该发现了吧,他跟我们都不同,他身上的不定因素太明显,也不会受条条框框限制,我想将来他的身边不可能只有你一个人。”
冯天羽在沉默许久后才闷闷的吐了口气:“我知道。”他也是个男人,怎么会不清楚,老婆身上的光芒越来越耀眼,藏都藏不住,他倒是很想把老婆锁在家里,可是,对方比他还要强势太多,他也就在称呼上沾了点便宜,但是,知道是一回事,接受又是另一回事!
夏澜朔眼中涌出诧异的神情,愣了愣,以至于忘了遮掩。
“这么看我干什么?老子每天跟他同床共枕,连这点都不知道?”一夜七次郎会是普通人?冯天羽在心里哼哼。
“你觉得我主动出击,会有几成胜算?”
这句话完全把冯天羽问倒了,怎么说?难道实话实说?说会有七成以上?冯天羽咬牙切齿,他不得不承认,对方的条件和相貌都是老婆会看上的类型。
“喂,夏澜朔,你是不是忘了我们是敌对关系?”冯天羽很恶意的说。
“不如我们来赌一把吧。”夏澜朔侧身,单手撑地,细长的眸子堪比星辰:“就赌幸福也不一定非要一对一。”
冯天羽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