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又一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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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玉生的声音很小,可听在贺莱耳中无异于惊雷。
怎么会这样呢?
谢公子也是重生的?
贺莱定定打量着面前的谢公子,她是怀疑过,可是她根本不了解谢公子,虽然可以用梁王的事确认……
可对着她坦白的谢公子仍旧目不转睛盯着她,对着这双古井无波的眼睛,她实在问不出来。
她现在完全可以掩饰下去……可,他突然坦白肯定是……是她昨晚的话?
可他怎么会知道她跟漱秋的事?
贺莱抬手捂住了额头,顿了顿,她又抬头去看谢玉生,神色无奈,“你是昨晚知道的?”
谢玉生重重点头,心中沉重,他虽然不怎么会看人,可也许是这些日子看她看得多了,他竟十分清楚她现在有些防备他了。
其实,他又何尝不是?
在知道她根本不是个小娘子后,他这半天反复思量这些日子她的言行都只觉得奇怪。
“抱歉,我……以为只有我一人是如此。”
贺莱揉了揉头发,心中只觉得荒诞,她昨天才知道漱秋重生了,今天就知道谢公子也是重生的……重生的人到底有多少?
她摇摇头不敢再细想下去。
“我们回去细说吧?”
贺莱瞥见罗儿听到他们动静往屋里看了一眼,便压下所有情绪轻声问了一句。
谢玉生点点头,他也想尽快解决这件事。
把谢玉生从爹爹那里带走并不困难,她爹爹知道她要陪谢玉生逛花园便不知道多开心了。
贺莱一边抱着自己爹爹撒娇,一边却在仔细打量爹爹,打量爹爹身边春莺管事他们,可无论怎么看,她都看不出来他们有重生的痕迹。
转头再去看同她坦白后忽然整个人都冷下来的谢玉生,贺莱心中闷闷的。
柳明月察觉女婿神色不对,便把贺莱拉到了一边叮嘱,“你说要陪他,可要把他给我哄开心了啊,到了晚食,他若还是不高兴,我便要告诉你娘了!”
贺莱连忙又跟自己爹爹下军令状保证。
好不容易把爹爹逗笑了,贺莱便引着谢玉生去花园。
要说话还是四处视野开阔的地方好,他们两人又不用担心别人看到他们在一块,只用防着有人偷听就好。
他们府中有一个双翼亭,就很适合。
一路领着谢玉生到了地方,贺莱说了不少话,却一句回应都没有从谢玉生那里得到。
他只是点头摇头,似是有些回避同她说话。
贺莱有些发愁。
漱秋那里的事,她都没能处理好。
虽说她心里已经有了决定,可愧疚心只多不少。
如今谢公子就又是个债主了。
她已经不止一次地想过前世的他到底是怎么生活的事,而现在她即将要直面拥有前世记忆的他了。
贺莱跟谢玉生两个坐下后便有侍从过来上了茶水。
许是因为午休了一会儿,贺莱竟格外口渴,她喝了一杯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见谢公子还是捧着茶杯一动不动,两人之间一下子便退回刚成亲那天,她叹口气,又轻轻笑了下,“不管怎样,不还是我们自个儿嘛,没道理先前能处好,坦白了就处不好了吧?”
谢玉生怔怔看着贺莱又恢复了之前的“无忧无虑”,心中着实羡慕。
贺莱见谢玉生抬了头,便笑着直接问道:“我是咱们成亲前一天回来的,你呢?”
谢玉生微微有些惊讶地看了贺莱一眼,他抿了一口茶水润了润嗓子这才慢慢开口,“差不多一年半。”
一年半?这么久?
贺莱有些惊讶,她忽然又想起漱秋了,漱秋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又看向谢玉生,按理说应当顺着时间说,可他也跟她说过不想嫁人的话。
心里想了一下,贺莱就决定绕开梁王的话题,左右现在也不需要。
“我们互相问吧?你若是不好回答的,便摇摇头,以后我们再说。”
贺莱先定了规矩便要让谢玉生问,谢玉生心中却根本没个思绪,他其实也没什么可问的,单纯只是不想瞒她而已。
贺莱只好自己开口,“那我先问了啊,你是听别人说起过我跟漱秋的事吗?”
谢玉生没想到贺莱会这么照顾他,她明明可以问他是不是在梁王府知道的,问他是谁告诉她的,或者直接问他是怎么知道的,让他自己说。
可她要这么直接问了……他大概也不知道要怎么说。
谢玉生轻轻点头。
贺莱原本就是在让谢公子放松下来,她笑了下,“难怪我提起漱秋,你……”
说了半句后,她突然想到了一件事,谢公子似乎一直认为她心中所爱是漱秋?
“你一直都知道那天我说的是漱秋?”
她试探了一句,见谢玉生点头,贺莱揉了揉太阳穴,看来谢公子是在她跟青裳定亲之前就重生了,也有可能是他并不知道她后来的消息。
可惜她也不好直接问他。
他昨晚的表现似是有心理障碍。
今日跟她坦白怎么看怎么像是介意漱秋的事。
贺莱心中思忖一番便决定还是先说自己的打算,“我如今能做的也不多,眼下只希望能让我娘好好活着……你家的恩情我也一直都记得,只是到现在才有偿还的机会。”
见谢玉生又抬起头看着自己,贺莱放松了些,儿女私情的事,上午对着漱秋她都说不出口,现在就更别提了,还好谢公子关心的也都是生死大事。
“你我既是一样的,我也不必再一个人辛苦瞒着了。”
贺莱笑着玩笑了一句,这才说起正事,“再过半月诸王便会进都春祭,我今日去找如一表姐便是为了此事。”
谢玉生听到诸王二字指甲尖便陷进了肉里,可他还是逼着自己认真看向对面的贺娘子。
她愿意同他说起这些比跟他说什么都要让他喜欢。
“你也知道以后的形势,当今这位并不适合……我们家是中立派,你们家忠于皇位,到最后都是一样下场,我娘是肉中刺,你家是棋子……”
贺莱慢慢说着也观察着谢玉生的神色,见他脸上慢慢浮出沉痛之色,她心中便更有把握了一些。
“你若是知道我跟漱秋的事,应当也知道我跟随的是谁吧?”
谢玉生点点头。
贺莱揉了揉额头,不抱什么希望地问了一句,“你知道谁最后一统了吗?”
谢玉生摇摇头,顿了顿,见贺莱还盯着他看,他咬了下牙,“我只活到了二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