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第一百零八章因为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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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华夏五位六级用户, 除了a01a05，还三匿名六级用户，即a02、a03a04。
“上司谨是其之一。”萧矜予心沉思, “就是，还两六级用户是未知的。”
[004, 我再确认一下, 你“上司谨”这名字毫无印象。]
【啊，爸爸。】
[这姓很特殊, 名字很特殊。]
【唔……】
【我大概懂爸爸你的意思了( =?w?= )
【爸爸你是不是想，如果上司谨的名字曾经在用户排行榜上出现过，我应该会他印象？】
[。]
【但是爸爸, 华夏现存两万多名用户，从2035年至今，死了很多, 又新出现了很多。所以其实真正进入统计的用户，应该二三十万了叭……我猜。】
【上司谨这名字是蛮奇怪的，但是比他更奇怪的诶。】
【爸爸你知道c1355-滑翔机嘛！】
萧矜予一愣。
[不知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叫！屎！翔！】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整整十秒，手机屏幕被无数“哈哈哈哈”疯狂刷屏。
【哈哈哈嗝, 爸爸你看这我就记得, 还记得好清楚。】
【（○｀ 3′○）】
萧矜予：“……”
你大可以记点好的！
与此同时，都市地下仓库负35层，爬山虎正搭拢着枝叶静静睡着，忽然便被一阵嘎嘎的猖狂笑声惊醒。小机器人晃悠两条细细的胳膊，一边呼啦啦地转圈, 一边嘎吱嘎吱地大笑，不知道抽了什么风。
爬山虎：“……哎。”
004还在手机屏幕上笑得前仰翻，萧矜予却眯起眼, 思索起来。
004虽然没正面回答他的问题，但是等于给出了答案。
他是真的“上司谨”这三字毫无印象。
这三可能。
第一，上司谨确实上过用户排行榜，但是他一直很不起眼，直到晋升五级变成匿名，都没被现过。但这可能『性』极低。004可能不记得他，但是华夏九大用户委员会的资料库里没他的名字。
这就导致了第二可能：上司谨用了假名。
众所周知，004能检测出来的只用户的id，用户的各详细资料是需他自
己去填写的。如果用户委员会没在觉醒第一天找到新用户，那么这新用户就了掩藏自己的机会。
上司谨的id确实曾经出现在排行榜上，但随着他五级匿名，再没人知道他的id到底是什么。
而最的第三可能……
2035年以前，上司谨就觉醒了逻辑链。从一开始，他就是匿名用户！
***
老旧的钢铁列车在无边无尽的地下通道里驰骋穿行，长风顺着车厢与通道的缝隙穿过，两壁间空气柱鼓动，出震耳哄声。
萧矜予看了眼手机。
快到青州了。
【爸爸，你什么时候能升级鸭。】
[怎么了？]
【爸爸你早点升级，我就能随时随地爸爸话了。我已经感觉到老变态的逻辑因了，估计很快就不能爸爸话了。】
萧矜予思索片刻：[只我升级，你就能不避着宿九州，随时我交流？]
【啊！】
【爸爸的逻辑链足够强的话，哪怕是老变态，都不能随便勘探你。就像那什么上司谨，他在你老变态身边埋伏了那么久，直到最老变态不没能肯定他是谁么，除非他自己暴『露』。】
【不过爸爸，你都已经三级两月了，好像没什么再升级的意思，你是不是……】
【≡w≡】
萧矜予：“……”
萧矜予盯着屏幕上飘过的最一颜文字，微微勾起唇角，啪嗒锁屏，把手机塞进口袋。
列车抵达青州。
在进入青州市，004就乖乖地没在吭过一声。但是它最那表情包萧矜予却看明白了。
男人不可以不行！
但是嘴上这么，他却自己的升级充满了『迷』茫。
赵狠曾经过，三级到四级用户而言，是一道坎。跨过这道坎之前，用户只是在了解自己的逻辑链，使用它。而在这扇门之，用户却真正开始掌控逻辑链。
第一件事，就是修改逻辑里的因。
问题就出在这里。
萧矜予走出地底列车站，刺目的海边阳光令他不眯起眼，长叹一声。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因是什么啊！
……
青州市清除小队总部，一号审讯室。
“你知道的，小棠，‘洋娃娃’我没作用。”
一整夜的审讯让英俊硬朗的男人略显颓废，但他并没落入下风，他看着自己的前妻。然而视线并没直视方的眼睛，而是十精
准地注视季棠的鼻梁位置。
“a93-洋娃娃，象必须与用户注视累积时长五钟，才会进入你的逻辑链。一旦了解你的逻辑链因果，就绝不会被你捕捉进去。”
季棠脸『色』铁青，她给了手下一眼『色』。
冲浪渣男笑了：“掰着我的脸，让我必须看你？但是小棠，你的逻辑链的是双眼视。没人能决定我的眼睛看哪，哪怕你掰着我，撑着我的眼皮，我不会看你的眼睛。”
季棠忍无可忍：“罗远森，你到底想干什么！”
萧矜予走进审讯室时，听到的便是女队长的怒吼咆哮。
宿九州提前几小时抵达青州，听到开门声，他转身看去。萧矜予推开静音门，两人四目。
宿九州笑着挑眉，萧矜予静默地走进屋。两人并肩而站，透过单面玻璃，看着隔壁房间的前任夫妻。
狭窄『逼』仄的审讯室里，只四肢被锁的冲浪渣男、季棠、以及一负责记录的队员。但此时此刻，这小队员完全没话的份，他只能瑟瑟抖地坐在一边，尽力缩紧身，让自家暴怒的副队长忽视自己的存在。
但无论季棠怎『逼』问，甚至毫不客气地表示自己真的会刑讯『逼』供，冲浪渣男都只是敷衍着过去，始终没进入正题。
萧矜予声音平静：“抓到他距今已经快十小时了，还没上过刑？”
宿九州：“那是之的事了。”
萧矜予看向他。
宿九州：“b04冲浪渣男，是顶尖的三级用户。以他的身体素质，哪怕断了手脚，一月内能长回来。真刑讯『逼』供，就得做到极致。”就是，下手必须狠极，这是最的手段。“不过这次应该走不到刑讯『逼』供的地步，人的逻辑链比刑具更好用。”
萧矜予：“嗯？”顿了一下，他惊讶道：“a77-梦想家？！等一下，我记得她现在在海都。”
宿九州：“她坐你下班列车来了青州，应该就快到了。”
萧矜予出的时候，还没人预料到这次需梦想家出马。
冲浪渣男杀人的事情证据确凿，他没什么理抵赖，不如坦白从宽。可谁都没想到，他承认自己杀人，可就是不肯出杀人原因。于是青州清除小队只能临时邀请梦想家来一趟，帮忙找出真正的杀人动机。
明亮刺眼的白炽灯直直地照进冲浪渣男的眼里，他时而开口，时而闭言。但是无一例外，每当季棠问起他到底为什么杀人时，他只是一言不。
季棠定定地看着他，终于，她仿佛是认了输，哗啦啦地拉开椅，再无声地坐
下。
审讯室里是短暂的缄默。
单面玻璃，萧矜予：“受害者除了是他某任女朋友的闺蜜，查出其他任何特殊的线索么？”
宿九州摇了摇头：“暂时没。”
萧矜予：“那他为什么一定杀了那女人？”
同一时刻，单面玻璃的面。
季棠静静地看着这熟悉又陌生的枕边人，问：“李怡静到底你什么深仇大恨，能让你精心布局，这么费尽心思……非杀了她？”
冲浪渣男身一顿。
季棠：“能掩藏杀人案的，只另一起杀人案。从头到尾，你想杀的只二号浴场的死者李怡静，就是你某位前女友赵小姐的闺蜜。这赵小姐据我所知，还活得好好的，人就在隔壁宁州，今天就会赶回青州，接受问询。她李怡静关系一直不错，至今没任何矛盾。所以你不是为了赵小姐才去杀了她的闺蜜。
“那你到底是为了什么？这李怡静到底做过什么，你做这么多事，得杀了她？”
是的，从一开始，就只一真正的必死者，即第一位死者李怡静。
那在二号浴场亲手把自己溺死的女人，她才是冲浪渣男真正想杀的人。至于第二位死者，他是一纯粹的无辜者。冲浪渣男为了掩盖自己想杀死李怡静的事实，才一手策划了第二起案，将嫌疑指向地下论坛，想将罪名推卸给一并不存在的用户。
萧矜予宿九州这起案一直没能消除的奇异感觉，正是这漏洞。
季棠问出这问题，就没想过会得到回答。但是无所谓，等梦想家来了，答案就会水落石出。
然而。
“爱情。”
季棠愣住：“你什么？”
冲浪渣男缓缓地抬起头，眼睛死死盯着面前这曾经的爱人：“因为爱情。”
季棠：“……你喜欢李怡静，你们感情纠纷？”
“不，我从没喜欢过她，我她不熟。”
“那你的爱情是什么？”
“她毁了我唯一的爱情。”
***
都市，陆河站。
隆冬料峭，天『色』擦黑。狂风卷袭满地碎石，很明显即将下一场纷扬的大雪。
地铁口，下班放学的白领、学生们鱼贯而出，还许多拎着菜、提着篮的阿姨大妈一边笑，一边走出地铁站，向小区走去。
“最近这天是越来越冷了，等过年应该就好点了吧！”
“啊，好像今天晚上下雪呢。”
“天气预报的？”
“这天气预报哪准了，那还得是我家老头预测的。”
“你家老头以前是教授，得肯定没错。”
“我到啦，先走啦。”
“恩啊！”
年『妇』女拎着刚买的新鲜菜果，一边哼着年轻时喜欢的流行歌曲，一边走进黑漆漆的门洞。手的塑料袋撞击大腿，出哗啦啦的声响。
刚按下电梯按钮，正巧，门就开了。
王姨正准备进门，忽然迎面走来一穿着黑『色』大衣的女人。她整人吓了一跳，差点撞上方，急忙侧身让开。等回过神再看，只看见一挑瘦削的黑『色』背影。
天黑了，她虚眼看了会，摇摇头走进电梯。
“哦你如雪凄美了离别，我焚嗯香感动了谁……”
空旷安静的走廊上，买菜回家的『妇』女走到尽头，掏出钥匙正开门。接着，她停下了动作。
这栋小区是连廊式布局，像大型单面宿舍，所欲住户都是比邻而居。王姨住在走廊靠里第二间，而最靠里的那间住的是小萧一家。小萧命苦，前两月妈妈死在了那场辐『射』事件里，现在家里就剩他一人。
小萧最近一直在外头事不回家，时不时就学校的快递、信件寄过来，回回都丢在门口。上月她帮小萧拿回家一次，小萧还给她道谢了。
看着那扔在小萧家门口的大盒，王姨想了想，开了门，把菜放进屋，又回头把箱扛了进去。
“呼，还挺重！不晓得小萧什么时候回来。”
“老婆，晚上咱们吃什么啊？”
“来了来了，给你买了猪肉！”
热情的年『妇』女拎起桌上的菜肉，跑向厨房。
玄关处，灯没开，昏暗的光线里，一褐黄『色』大箱静静地伫立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