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九章 事情还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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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边吾生捂着胸口,他似乎比我伤的更重,被白起楠抱着,大哭着,周围的声音我好像都听不见了,就看见在场人都惊呆了,白起楠大哭着似乎指挥着大家叫救护车,我躺在地上斜过头正好对上,同样转头看我的吾生。
那一刻,我这破碎的心竟然跳动了一下,震的我浑身一颤,吾生目光柔和了下来,似乎一瞬间卸下了满身戾气,只有淡淡的哀伤,他也冲我笑了一下,然后向我伸出手,周围的世界全都看不见了,只剩下眼前的吾生。
没想到,真没想到,这么自私的颜娇有一天会死在感情上,想想当年看言情小说,说谁为谁死了,自己觉得真t不值当,凭什么?可这一刻竟然出现在了我身上。只不过,我还算幸运,如果真的要死了,还有吾生陪着我,我更想不到人生最后的路是吾生陪着我的。
看着他地样子我就知道自己是什么样子,他和我都一样,吾生,是我对不起你,从头到尾都是我对不起你。
我也伸出手抓住了他的手,他的手指亦如当初一样冰冷,对着抱着他大哭的白起楠挣扎着,“爸,我求您一件事。”
他指指自己披肩的白色长,白起楠一下愣住。
这边门打开了,门外的小弟涌进来,有安东的小弟,也有各方的小弟,七手八脚的把自己老大抬走,现场一片混乱,然而就在混乱中,白起楠将吾生推到我身边。
这么纷乱的世界,我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周身感觉冷极了,原来生命消逝是这种感觉。
吾生侧过身,“颜娇,让我抱抱你。”
“对不起啊吾生。”
“是我错了。”
“我们要死了吗?”我终于哭出来,我害怕,我真害怕啊,我刚才大义凛然那是因为身体先于大脑,要是让我多想一分钟我都不敢把刀插在自己胸口,我要是观众要是读者肯定觉得颜娇脑子被门夹了,可现在我真的好害怕,我怕疼,更怕死。
“我们是要死了吗吾生?”
“我不会让你死的。”
他闭着眼睛,在我额头上吻了一下。
救护车到了,白起楠那边指挥担架过来,疯了一样的要生理盐水和葡萄糖。
然而吾生忍着疼痛手放在我胸口的匕上一下拔出来,我哼了一声,血喷在他脸上头上,他跟着痛的喷出一口血,像是用了最后力气,用刀子割下自己的长。
“我说过,我会救你的,无论任何时刻,我生的意义就是你,颜娇,好好活下去。”
我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梦里我在一个寺庙,怎么走都走不出来,往哪走都是大-佛,威严的高大的在我面前,最后累了,跪在佛-前。
却听到有人叫我,周围全是佛-经的声音,可是那叫我的声音越来越大,我皱眉走着走着,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看到一丝光亮。
于是我就在这丝光亮中睁开了眼睛。
“娇爷醒了,醒了。快去叫人。”
我听到的是江心的声音,慢慢适应从病房窗口射进来的温暖阳光。
看见江心关怀的眼神,“娇爷你醒了。”
我哑着嗓子,“吾生呢?安东呢?”
“安少没事。”
江心回避着我的目光,正好这时候阿西他们引着一群大夫护士走进来,一顿给我检查,交代着江心他们注意别让我沾水等等,护士还来打了针。
我在的是很高级的单人病房,往外看,走廊里没什么人。“安少现在正在做检查,他一会就回来了,要是知道你醒了一定高兴死了。”
“吾生呢?我晕了多久?”
“没多久才一天。”
一天?我不信的看向电子挂钟上的日期,确实是第二天,可我为什么感觉过了一生那么久呢?而且手抚上胸口,江心在故意回避吾生的话题。
我闭上眼睛努力感受着胸口的伤,可是,竟然没有任何回应,曾经出现过的那奇异的感觉荡然无存,吾生呢?我为什么感受不到他的心痛了,感受不到任何他的情绪了,我们不是心意相通吗?
一把抓住江心,“吾生到底怎么了?他死了吗?他是不是死了?”
看我着急了,江心赶紧抓住我的手叫我别动,“吾生没死,娇爷。”
“那他怎么样了?你们说话?”我着急的要下床去,阿西赶紧拦住我。“实话和您说了吧,娇爷,吾生虽然没死,可是他也不好,很不好。”
“不好?”怎么样的不好?
江心他们几个都沉默了下去。
“你们说话啊?”
“娇爷,你恨吾生吗?他也许做错了很多事,可是,他对你是真心地,我一直觉得他太荒唐,可现在,娇爷。”
“他怎么了?”
“医生说吾生也许熬不过这几天了,现在没死,迟早也是要死的。”江心忍着眼泪,阿西却严厉的吼他,“什么要死,吾生根本不是一般人,白先生不是说了吗,那是秘术,娇爷,你忘了吗,在吾生家乡,他那个师父厉害着呢?当时平哥都被宣布植物人了,可还是让平哥醒过来了。
吾生哥怎么会死,他们那秘术,怎么是平庸的大夫能够理解的,对了白先生不是也在那寺庙呆过吗,他还是中医世家,他会救吾生的,这几天他日夜忙着,他会救活他的。
娇爷本来都要死了,那些大夫都宣布娇爷死了,可是白先生一来,她就活过来了,吾生一定会活过来的,他不会死的。”
阿西倔强喊着,像是要和江心抗争什么一样。说服着别人,更像在说服自己,可眼泪不争气的掉下来。
我听了这话,起身就要过去,拉到伤口,江心吓了一跳,赶紧开口,“我也不知道,娇爷你原本已经被下病危通知书了,警察也来了,拦着,要把白先生带走,可是白先生说他能救活你,你真的被就好了娇爷,真是奇迹,我以为你死了呢,可是吾生他就,连白先生都说他也只能试一试。”
我手指放在胸口那边,本来被刺穿的伤口,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结痂了,而且那伤口不比之前那一刀,淡了浅了,我甚至怀疑慢慢的那只狐狸的眼睛就会成为一道浅痕,这疤痕怎么都要消失了,就好像在宣布我和吾生最后的瓜葛也在逐渐的消失。
最终江心拧不过我,找了个轮椅推着,到了吾生病房门口,就在我们这层最里侧,门口站满了警察,只不过这一次全是我熟悉的面孔,除了几个陌生的便衣警员,阿飞木兰阿饭都在。
看到我朝我点点头,我们这个组就是追查神秘人的案子的组队,现在真相大白,神秘人终于抓到了,我们也不用再躲在暗处了,之后审讯调查也都是要亮出身份的,在之后就涉及到归队。
只可惜许处看不到这一天了,他精神受了极大地刺激,我听木兰说需要长期的疗养,已经被送往精神疗养院了。
这个组,换了几个组长了,组员更是牺牲了一批又一批,这么多年,只有我,一直走下来,可是真相大白这一天却是这样突兀的到来,即将迎接结束,没有期望中的欣喜,只有一种怅然若失。
看到我过来,木兰很自然的接过我的轮椅,江心看看我又看看他们,识趣的回去了,我趴在病房门口看里面,躺着的吾生,看不清他的样子,而身边的白起楠,似乎在熬煮中药,中药的味道一直弥漫着整个走廊。
“本来按程序级应该直接把白起楠带走审讯,后续工作非常庞大,可是当时你和吾生全都危在旦夕,他救了你,真的很神奇,之前你说平哥出事那次,吾生出手相救,还说吾生家乡的事,我只觉得玄妙,亲眼看见才知道世间之大无奇不有。
当时你都不行了,他说你还有救,希望晚一点带他走,他要救吾生,可吾生的情况比你糟糕,这都第二天了,还没醒,我偷偷问过主治大夫,说他没有生还的可能。
但因为你被救醒了,所以阿飞决定试一试,和上面打了紧急报告,上面答应给时间,但是不能时间太长,不能耽误审讯时限,你明白的。”
我往里看着,要推门进去,木兰拦住我,“不要进,白起楠说尤其你不能进,会影响到他救人。”
末了叹了口气,“因为白起楠是重点犯人,所以只好把病房严加看护起来,他家里人想来看,我们也没让,这边都是低调进行的 那个云董事长也被带到警局了,你和云聪不是朋友吗,有时间劝劝他吧。
我虽然不熟,可是看他样子受了不小刺激,要是我,我也受不了。至于其他人,还没有直接证据表明和这件事有关,而且那都是经纪犯罪组和刑侦组的事了,咱们这组就负责白起楠。”
木兰和我说了很多,后续的问题后续的事,可我始终没动就在那看着病房里面,吾生的白参差不齐。
“颜娇。”
我回头,看到的是被人搀扶着穿着同样病号服的安东。
医院的天台上,我和安东都没说话,小弟站的很远,安东刚才拔下手上的针头,过来推着我的轮椅就走,后面木兰要叫住他,却被阿飞拦了下来。
午后天台上的风挺大的,我俩各披着一件大衣,只感觉这风吹的人终于喘上来一口气了。
安东站在那抽烟。
“都受伤了,别抽烟了。”
安东回头把烟递给我,我笑着接过来,他终于有了笑模样,却是一把扔掉我手里的烟,抱住我。
“你不会离开我吧。原谅我的没自信,可我真的希望现在躺在那的是我,颜娇。”
我没回答,一切都不要说,我和安东之间不需要说什么了。
他蹲下来看着我,风吹着他的脸,那么清晰,那么动人,“事情还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