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相大老板的橄榄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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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鸿宇若有似无的嗯了一声,随行美女男从陈列其后,皆不是凡俗之品。
焉浔月心里没来由得咯噔一声,怀里的花篮再次散落一地。
相鸿宇看了她一眼,皱了皱眉,足尖不甚踩在了花枝上。
“啧,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可惜啊……”
焉浔月摸不着头脑,“相公子,您踩得是我的花,反而替我可惜上了?”
众人闻声差点惊掉下巴,这女子养个疯夫郎乱咬人便也罢了,居然敢对相大老板出言不逊,怕也是得了疯病吧?
“哦?这位姑娘一连三日捧篮卖花,没卖出十朵,如此亏本的买卖,竟然也叫你如此勤勉,当真有趣。”
不愧是江南之地最大的财阀,商业来往练就的口舌,用来戳人痛处真是大材小用。
焉浔月冷笑连连,“相公子,我当然不比您会做生意,嘲讽的话留着说给别人听吧,我不奉陪了。”
笑话,老娘要不是被抄了家,不比你个小商人攒的家底强?
当然这也不是值得骄傲的事情,她只能在这时候安慰下自己受损的尊严。
“姑娘的话好生凉薄,相某并无此意……”
相鸿宇站在她身后,一脸深情。
众人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呈现此时此刻的心情。
这这这!只手遮天的相大老板居然会说出这种卑微的话?
江南第一花魁颜子癸为相鸿宇献舞十回,也没能得君一顾,现在他竟然这般放下身段讨好一个有夫之妇?
焉浔月转过头时,不仅看见相鸿宇深情款款的眼神,也看到周围人几乎扭曲的脸。
“……相某只是想问问姑娘,有没有意愿跟随我做生意?”
天上掉馅饼了?
她抬头看了看,晴空万里,千里无云。
“当真?”
焉浔月有种买刮刮乐,却中了一千万的既视感。
“为什么拉我做生意?你们相府还会缺人?”
这不会是传销组织吧,表面上是最大的江南丝织行老板,背地里却是栾朝最大的传销头目!
焉浔月刑部官员的职业病又犯了,摸了摸腰间的位置,时常悬挂刑部令牌的地方此时空荡荡的,她这才回到现实世界。
“姑娘应该对自己多生些信心,不是么?”
相鸿宇没有直接回答她的话,笑得意味深长。
她来不及思考对方的目的,转念便想到——若是能够利用抱紧这个大腿,利用他的人脉,找个人岂不是比喝水还简单?
“你说的对!咱工厂在哪?我现在就上班!”
焉浔月一拍脑袋,拽着裴景黎便向他来时的方向走去。
随行侍从一应瞪大了眼睛,被对方三百六十度大转变惊得愣在原地。
回过神来后,还是很靠谱的给她指出一个方向。
“谢了!”
焉浔月热情的看着自己的新同事,然后向老板挥挥手,“相老板,走啊——”
相鸿宇肉眼可见的滞了滞,旋即抿起嘴角,浮现一抹笑意:“好。”
就这样,焉浔月在众人怀疑人生的眼神中,大摇大摆的走在相鸿宇身前,拉着裴景黎来到相府。
……
入夜,焉浔月刚把放在客栈的行李收拾妥当,左边牵着裴景黎,后边跟着凌渊,在下人微微纳闷的目光中从容踏过正门走进府里。
白天见过她的侍从皱了皱眉,“你身后这是……”
看来在嫌弃她拖家带口。
焉浔月客气道:“这位是我夫郎,这位是我的弟弟,没听说贵府不找有家室的人啊?”
对方很快恢复了神色,然后按照相鸿宇的指示,把人带到后院右边的下人房。
“下人房只剩下一间,你们挤挤住吧,还有,你跟我来一趟。”
侍从把焉浔月带到一个别致的小院,“这是主子给你准备的。”
说罢,步履匆匆的离开此处。
焉浔月站在原地思忖了一会儿,实在想不到对方待她如此的原因。
“你来了?为什么不进来?”
相鸿宇出现在主屋门口,夜色渐浓,他的面容比白日看上去多添了几丝柔和。
叫人想到稍纵即逝的昙花,刹那间欢欣已至,又在一个抬眸间湮灭于黑夜。
“相老板好生阔气。”
焉浔月负手走进来,没有丝毫怯懦之意。
面前人既然观察了他们这么多天,想必早已知晓她的身份。
“不知相老板一心拉拢的意图为何,难道是对朝廷要犯的赏金感兴趣?”
她在石阶底下站定,跟相鸿宇保持一个身位的距离,笑得轻狂洒脱。
“那点子赏金,驱使我花这么长时间留意你的行踪?小焉大人真会说笑。”
相鸿宇居高临下望着她,大拇指下意识贴着食指缓缓捻动。
二人互相不肯示弱,两道目光在空气中碰得激烈。
半晌后,焉浔月转动发僵的脖颈,败下阵来。
“相老板,咱还是坐下来谈谈吧。”
她摆摆手走进屋子,相鸿宇跟在身后。
仿佛她才是这个家的主人,正在大方的会客。
焉浔月给自己斟了杯茶,看见相鸿宇剜了她一眼,撇撇嘴顺手给他也倒上。
“你每日在街上打探消息,是在找弟弟的线索吧?”
不愧是江南地界手眼通天的人,上来便揭开她的底。
焉浔月保持表情管理,喝了口热茶,“怎么,相老板要帮我找弟弟?”
相鸿宇笑了笑,露出一副:你想得美的表情,又接着说道:“帮你找可以,不如做我的丫鬟,供我差遣如何?”
这本是一番极附侮辱意味的话,要论在从前,焉浔月怕是一拍桌子站起来,大呼虎落平阳被犬欺,一甩袖子潇洒离开。
可是她现在什么底牌也没有。
“包吃包住,月钱十两,为期一个月?”
相鸿宇低低笑出了声,“十两银子?小焉大人啊,你是真不清楚这儿的物价。”
“十两银子够普通人家吃穿不愁,三四年了。”
焉浔月微张开嘴,“啊?那我白天被那个女的讹了?我给了她二十五两呢?”
“啪嗒。”
一袋银子被相鸿宇从宽袖中抽出放在木桌上。
“你数数,看看是不是二十五两。”
相鸿宇一脸云淡风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