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他也是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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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仙儿咽了咽唾沫,“我当然知道你的人……啊?你的人?”
一双杏眼瞪得更加圆润,光是眼神,焉浔月便看出她心里满满的问号。
“是啊,我与景黎两情相悦,早早定下终身,只是后来发生意外,我们失散了一段时间,现在他变成这样,我更没办法抛下他不管。”
焉浔月语气淡淡的,似乎在说旁人的故事,这种近乎毫无情绪的叙说,反而更让人产生怜悯之心。
莫凌枫攥了攥拳头,眸光低黯,大步流星走出房间。
“那……”
洛仙儿柳眉轻皱,视线从莫凌枫的背影收回,眸底隐隐藏着一丝柔软。
“怎么?你在替莫少主担心?”
焉浔月轻笑一声,语气揶揄。
洛仙儿有些气恼,双腮染上桃红,“我担心他作甚?我担心条狗都不但心他!”
听她这么说,焉浔月只笑笑不搭腔。
等洛仙儿情绪平复,她压低声线故作神秘道:“我有个秘密,除了莫凌枫,没有其他人知道。”
“…哦。”
洛仙儿欲言又止。
“你想不想听?”
闻言她眸子亮了下,顿了顿,依然碍于面子噘嘴逞强。
“你们俩的事情,我才不好奇呢……”
“啊,这样啊,我还以为小仙儿对他有点意思呢?”
焉浔月语带戏谑,洛仙儿当即涨红了脸,结结巴巴争辩道:“月姐姐你在胡说什么,我,我才不会对那个又疯又胆小的小耗子动心呢!”
见对方仍然一副看戏的表情,洛仙儿急得举起手来赌誓,“我洛仙儿若是有半句虚言,我就,我就。。”
她话到嘴边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干瞪着眼睛,像是一只小金鱼。
“你就武功尽废?”
焉浔月替她想了一个赌注,洛仙儿气势一瞬间被浇灭,嗫嚅着双唇道,“要不要这么狠啊,月姐姐。”
她委屈巴巴的看着焉浔月,一双杏眼波光流转,好像会说话。
“其实,我之所以留在这里,是为了躲避追杀,莫凌枫只是为了救我,所以让我用少妻主的名号住在这里,一切都只是为了掩人耳目。”
这番话信息量太大,洛仙儿眨巴眨巴眼睛,倒吸一口冷气。
“我让你搞糊涂了,月姐姐,有人追杀你,所以假扮少妻主,小疯子要救你。。”
她喃喃自语了一会,手指头靠在唇边,最后哦了一声,脸上放出欢喜的色彩。
“你不喜欢小疯子对不对!”
额,这句话的重点难道不是小疯子其实不喜欢她么。
方才的话当然经过焉浔月的加工,掐头去尾,刻意模糊对事态发展不好的信息。
“莫少主也不喜欢我,仙儿妹妹,我们俩之间绝对清白。”
焉浔月竖起三根手指,眼神真挚。
裴景黎闻声从桌旁走过来,用双臂圈住焉浔月的脖子,愤愤道,“我喜欢妻主姐姐就够了!”
洛仙儿噗嗤一声乐出来,作势要把焉浔月拉过去,嘴里嚷嚷着:“你来晚了,你妻主姐姐现在是我的了!她每天都来喂饭给我吃,还要我搬去跟她一起住呢!”
裴景黎啊了一声,立马抱着焉浔月的脖子大声哭闹,“你骗人!妻主姐姐是我的!不许你抢,姐姐我们回家,不跟她玩,我们不跟她玩,啊呜呜。”
焉浔月两边耳朵都快被震坏了,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两个小祖宗哄好。
临走裴景黎缠着她的胳膊,回头冲洛仙儿扮鬼脸,“略略略,妻主姐姐还是偏心我!”
结果到了晚上,裴景黎眼中来夺宠的坏姐姐果真搬来了隔壁。
小孩立刻不干了,明明会用的筷子突然夹不到菜了。焉浔月给他换成勺子,他哼哼唧唧接下。
过了一会儿,手里握着勺子,撒的到处都是。
?
“景黎,饭快冷了,你怎么不吃啊?”
焉浔月皱了皱眉,往日这个时辰十七会来陪她一起吃饭,不过自打裴景黎来了,他也识趣,不来蹭一口狗粮,干脆跟黄师叔一起,吃的好歹也是正宗狗粮。
裴景黎不说话,唇角耷拉,眼皮低垂,一副深宫弃妇的幽怨模样。
瞧他这副表情,焉浔月盘算了一会儿,很自然想到是白天洛仙儿的话让对方又耍小性子。
“仙儿她是病人,手受伤了不方便吃饭,我才帮忙喂她的。”
裴景黎这才抬起脸来不满道:“可是景黎也是病人啊,白胡子老头说我生病了,每天都给我喂好多难喝的汤水。”
焉浔月张了张嘴,却发现没办法反驳他,有时候真不知道他到底是真糊涂了,还是在装糊涂。
不过无论怎样,裴景黎仍然陪伴在她身边,这便足够了。
“好好好,那你坐近一点,我来喂你吧。”
肚子里的小算盘成了,裴景黎终于露出灿烂的笑脸,起身拖了凳子坐在焉浔月面前,一副乖巧听话的模样。
焉浔月没料到自己的职业演员生涯里,偶尔也要兼职这么多工作,刚来不久做了一段时间的艺术总监,排练宫廷歌舞,后来晋升成公务员,主要负责帮焉青云打打下手,现在退步了,只能给两个小朋友当保姆,一日三顿要喂六次饭,十二碗汤药。
她身上都快被中药腌入味了。
入夜,星汉灿烂,柳树摇曳生姿。
十七站在树下,黄师叔伏在脚边,已然进入梦乡。
主上已经很久没有传来指令,他不知晓凰都此刻的局势如何。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不知方沁现在怎么样了。
远处烛光转暗,他听着耳畔的虫鸣,心也跟着柔软起来。
脑中闪过一个奇怪的念头,目光落在不远处的石榴树,不少盛放在空中,也有些含苞待放。
榴花的花期很短,总在人们没注意的时候悄然离场,而后呈上丰盛饱满的果实。
一人一树默默相望,恰如榴花易败一样,没人留意到一个少年匆匆来,又乘风匆匆去。
唯有濯英山庄的一扇窗知晓,有个少年升身披山雾与月色,留得一朵榴花正开。
次日清晨。
一位素衣女子洗漱妆罢,将额角的伤口小心翼翼涂上祛疤膏。
起身将窗子关上,“诶?这里怎么有朵花?”
方沁拾起那朵榴花,朝窗外望了望,郁郁葱葱的竹林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