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女尊大舞台,有梦你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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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落于凰都西南角的某座深墙大院,宛若一头孤傲的雄狮,睥睨四野。
凰都无人不清楚此处是那位被女皇陛下笑称“冷面女阎罗”——刑部尚书焉青云的府邸。
听闻女儿猎场坠马之后,焉尚书马不停蹄的从刑部赶回家中。屋外跪着乌泱泱的侍从府役,全部低垂着脑袋,噤若寒蝉。
床上躺着位紧阖目双目的女子,约摸十六七岁的年纪,模样算不得倾国倾城,但也称的上娇俏标致,额角处血红一片,被上等蚕丝细心包扎起来。
床边跪伏着一位布衣大夫,简单检查完女子后,瞬间面如土色,筛糠般捏着指尖的银针,踌躇半晌也不敢医治。
正在此刻,焉浔月从混沌意识里苏醒,可是身上的体感还未恢复,眼睛也睁不开,只能默默听着耳边传来的动静。
“你到底会不会治?颤颤巍巍成何体统!”一声中年女子气冲霄汉的怒喝传入耳中。
若不是全身无力,焉浔月定会一个鲤鱼打挺惊坐起来。
焉尚书见大夫竟然如此形状,立马怒不可遏,抬脚将面前大夫踹翻在地。
心中暗骂男子从医果真是个绣花枕头。
“大人恕罪,大人恕罪,老朽医术不精……”王大夫整个身子像虾米一般蜷缩起来,见“女阎罗”发怒,忙带着哭腔告饶。
并非他不敢医治,而是面前这位焉家小家主气若游丝,基本上已经回天乏术,若是自己照实说明,谁知道女阎罗盛怒之下,会不会立刻拔剑取下自己的首级?
一旁的宋管家端着仆从送来的清心降火的菊花茶,眼观鼻鼻观心,立马尖声骂道:“废物!还不滚出尚书府!”
地上如同丧家之犬的王大夫听了,如闻大赦,连药箱也不敢拿,连忙逃出房间。
宋管家皱起眉头看着自家将怒火重新压下的尚书大人,满脸关切。
这已经是被轰走的十一位大夫了,连女皇宫中的御医都对昏死的小家主束手无策,这叫宠女无度的焉尚书如何不心急如焚?
更不提多愁善感的主夫荀氏,方一听闻焉浔月在皇家秋猎中坠马受伤,他便一口气提不上来,直接翻了白眼晕倒过去。
听到这儿,焉浔月彻底躺在床上凌乱,什么“大人”,什么“尚书府”?
昏迷前自己明明在开车回家的路上啊,这里不是医院便也罢了,居然还是那场古装戏的片场?
大胡子导演到底有没有人性啊?自己都疲劳驾驶撞树上了,他还把自己拉回了片场演尸体?
好歹咱们也是科班出身的十八线演员!演尸体是不是过分了!
“家主,红豆已经去请名医方大夫了,不消一炷香必定能够回来,您还是先喝口茶顺顺气吧……”
宋管家双手奉上茶碗,语气柔婉,嗓音中却带着一丝嘶哑,显然也为小家主昏迷之事感到心忧不已。
“不了。若筠,传我命令,把今日秋猎场中所有下人带到刑部,本官倒要看看,是朝中哪方‘人物’敢对我的女儿下手!”
焉青云面色愈来愈冷峻,一双凤眼深邃有神,透着层秋霜般的纯粹明亮。光看皮相,别人会以为她只不过三十上下的年纪,然而这位尚书大人早已年过四十。
“是,家主。”宋若筠放下茶碗,沉声应下。
在尚书手下当差多年,她早已形成敏锐的洞察力,早在家主下令之前,她便派人悄悄将秋猎场上仆从扣押下来,只等自家大人授命将这些人关入刑部。
不对劲,这听着也不像拍戏啊……
虽然她焉浔月台词功底差了些,记性也坏,但是胜在专业,这些人的语言表达太过自然,明明就是按照平时习惯来的,这不可能是拍戏!
得出这个结论以后,焉浔月认定自己在做梦。
然而此刻身上的体感逐渐恢复正常,额角与肩膀发出的剧烈疼痛将她瞬间拉回现实。
救命!让我一个十八线小演员穿过来做什么?还不如让我回到没人性的大胡子那里演个死尸呢!
焉浔月内心疯狂吐槽,思绪却回到了现实问题——古代医术并不发达,别到时候再让大夫以为自己没救了,把自己直接入土为安了怎么办?
可对方还是个刑部尚书,这要是发现自己不是原主,岂不是要把自己吊起来打?
怀着七上八下的心情,焉浔月在活埋和吊打之间进行艰难选择,突然一个老套而有效的法子在头脑中一亮。
“唔……”她装模作样的发出一声痛苦的低呼,双眼也顺利的随之睁开。
焉青云不可置信的回过头去,旋即起身来到女儿的床前,看着那张苍白如纸的小脸,焉青云又是心中一疼,险些落下泪来。
“月儿,身上还疼吗?头上的伤口感觉怎么样……”
见女儿睁开眼睛,心中那颗巨石终于落地,即便是主理刑部多年的“女阎罗”,此刻也难免心软如水,七嘴八舌的问询起来。
而躺在床上的焉浔月却装作一头雾水的模样,摸摸额角,立刻疼的龇牙咧嘴,两个前臂和右边肩胛骨处也传来阵痛。
这原主咋把身子糟蹋成这样了?转瞬想到上一世自己连人带车撞在树上,估计那身子也好不到哪里去,顿时无力吐槽。
“你是谁?……这是哪啊?”焉浔月柔弱的呢喃道,眼中带着无辜且害怕的情绪。
这招果然有效,面前陌生的古装少妇正一脸泫然欲泣的模样,听完立刻紧紧捉住自己的手,眼里是毫无掩饰的愧疚和疼惜。
瞧瞧这出神入化的演技!大胡子要是看见这儿一定会哭着喊着求自己去演他新剧的女一号,焉浔月臭美的想道。
“家主莫要心急,兴许是小家主惊魂未定,意识出现了混乱,相信经过调理,不日定能痊愈。”
宋若筠适时劝道,生怕家主在短时间大惊大喜之下身体出现什么不测。
“家主?”焉浔月闻言又是一愣,不顾二人阻拦,艰难撑起身子坐在床上,好奇的目光在一主一仆身上来回打量。
同时,脑海中关于这个朝代的记忆也模糊的苏醒了一部分,隐隐约约感到这是个女子为尊的朝代。
男子饱受轻视,不被允许做官和经商,甚至会像牲口一般跪在街边“插标卖首”,等着富人家主选中,相貌好的有幸成为小侍,相貌下等的便沦为仆役,可以被主家任何人呼来喝去,毫无人权可言。
“月儿,你当真不记得娘亲了嘛?”焉青云眸中露出一丝凄切,一瞬间仿佛苍老了许多。
“娘?”焉浔月试探性的轻声唤道,想要凭借精湛的演技先让面前二人真的相信自己只是失忆了而已。
见对方面露迟疑,焉浔月瞬间演技迸发——
“我的头好痛啊,娘……女儿没用,把那么多重要的人和事都忘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