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上山打核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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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清早，吃过早饭后，沈爷爷正准备去地里转转。王卫东忽然上门，约沈爷爷去山上打核桃。清河村旁边的老东山上，有几棵百年老核桃树，每年能结上几千斤核桃。这是大自然给村民们的馈赠，不独属于哪一家。每年核桃成熟的时候，村民们都会相约到山上打核桃，或拿去卖、或送人、或自家留着吃。中秋节前，村里不少人都会进山打核桃，然后拿到集市上卖了换钱。往年沈爷爷也会去，今年忙着卖葡萄，就没顾得上。中秋节后，买核桃的人少了，进山打核桃的人也就少了。王卫东笑着道：“我昨天进山捡柴火，看见山腰上那棵核桃树上还有不少果子，几百斤应该是有的。到时候咱两家分了，给孩子当个零嘴吃。”沈家树还有一年就要高考了，听说核桃补脑子，孩子吃了特别好。沈爷爷想都没想便应了下来，“行，你等等，我去拿背篓。”听说要进山打核桃，正跟着奶奶编竹筐的沈秋秋就坐不住了。连忙举手表示，“爷爷，爷爷，等等我，我也去。”沈秋秋要去，她的小尾巴宋娜自然也要跟着，打核桃队伍一下子壮大了不少。清河村就在老东山脚下，离得并不远。沈爷爷骑着三轮摩托车载着他们几个，不一会儿便到了山脚。三轮车没法骑进山，接下来的路只能靠步行了。进山的路并不好走，荒草丛生，荆棘环绕。王卫东和沈爷爷拿着镰刀走在前面开路，沈秋秋和宋娜慢悠悠的跟在后面。约莫走了半个多小时，才走到半山腰上。离老远便能看见王卫东所说的核桃树，那是一棵高耸入云的百年核桃树，树干十分粗壮，枝繁叶茂，郁郁葱葱。隐约还能看见树梢上的累累硕果。宋娜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高的核桃树，忍不住感叹道：“哇，这棵核桃树好高啊，得长多少年才能长这么高啊？”王卫东笑着摇了摇头，“我们小时候就有了，听老一辈人说，得有好些年头了。说是百年的老树，具体长了多少年，谁都说不清楚。”百年老核桃树尽管树龄长，却生长旺盛，年复一年，硕果累累。树底下还有三两根长竹竿，这是村民们放在这儿，用来打核桃用的。由于核桃树长得太高，站在树底下是打不到核桃的，得先爬上树才行。王卫东把背篓扔到地上，对着沈爷爷等人道：“沈叔，你们先坐那边休息一会儿，我先上树把核桃打下来。”说完，便动作利索的爬上了树。沈秋秋正拿着云台拍摄，见王卫东爬上了树，不由有些心痒。山里长大的孩子，没几个不会爬树的。小时候，物质生活相对匮乏，没有多少娱乐活动，爬树算得上最有趣的娱乐活动之一。特别是爬到最高点的时候，风景特别美，感觉伸手就能够到天上的白云，有种莫名的成就感。在大城市拼搏了那么多年的沈秋秋，已
经很久没爬过树了……心痒难耐的沈秋秋把云台交给了宋娜，又教了她要怎么使用。而后便撒欢的跑到树底下，找准了借力点，三两下就蹿到了树上。爬上树之后，还不忘转身对目瞪口呆的宋娜比了个剪刀手。笑容明媚的少女站在粗壮的树枝上，身后是一片郁郁葱葱的绿色，阳光透过树叶洒下参差斑驳的光影，像点点星光落在少女身后，美得像一幅画。宋娜手持云台，把这一幕清晰的拍摄了下来。沈秋秋还在树上攀爬着，动作灵活而轻巧，像只小猴子一样。隔着手机镜头都能感受到少女的灵动和活泼。同样站在树底下的沈爷爷见了，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自从孙女上了大学之后，整个人都沉稳了不少，难得见到这样活泼的时候。他一边笑，一边提醒道：“小花，爬慢一点，小心别摔了。”沈秋秋站在树干上大声应道：“诶，知道啦！”这棵核桃树长的特别茂盛，青枝绿叶直冲云霄，站在树底下看着核桃已经不多了。上了树，扒开了叶子，青色的核桃皮炸裂开，露出金黄色的核桃果，挂满了枝头。伸手能摘到的果子，就摘了扔到地上。高处够不到的，就得用竹竿打。打核桃是个辛苦活，沈秋秋力气小，举着竹竿打了一会儿手就酸了。王卫东就让她摘长在低处的果子，自己拿着竹竿打高处的果子。沈秋秋摘得正开心，忽然耳畔传来一阵粗犷豪迈的歌声。歌声嘹亮，荡气回肠，是一首不知名但熟悉的山歌小调。沈秋秋转头望去，王卫东正坐在不远处的枝干上，一边打核桃，一边唱山歌，十分休闲的样子。见她看过来，王卫东还笑着邀约她，“大侄女，要不要跟你王叔唱上一段。”沈秋秋笑弯了腰，连忙拒绝，“王叔您自己唱吧，我不会。”两人在树上摘了两个多小时，尽可能的把能摘的核桃都摘干净了，不然烂在树上也是浪费。待两人从树上下来之后，树下满地都是核桃果，几人拿了背篓开始捡核桃。背来的两个背篓很快就装满了，王卫东拿来的化肥袋也装了一袋半。虽然看起来很多，但拿回家剥了皮，要折一大半。王卫东力气大，把一袋核桃放在背篓上，一起背下山，这样就省得跑两趟了。沈爷爷也准备把剩下的半袋核桃放在背篓上。沈秋秋连忙制止，“爷爷，您年纪大了，不能背这么多，一会儿闪了腰怎么办？”说着，就要去背背篓。沈爷爷哪里会让她背，小姑娘家的肩膀细皮嫩肉的，背一会儿就得磨破皮。见他俩在那儿争执，宋娜默默的将那小半袋核桃扛了起来。“外公，您背着背篓，这半袋我来扛就行了。”说完，小姑娘便健步如飞的扛着半袋核桃下了山。宋娜在家里是干惯了农活的，这半袋核桃的重量对她来说不算什么。少了一半的重量，沈爷爷轻松的把背篓背了
起来，也不觉得吃力了。沈秋秋空着手，默默跟在他们身后。心想：看来要当个合格的农民，还是得锻炼一下体力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