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受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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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来杀我!”张隼已经无力再嘶吼,他虚弱的说道。
“不是告诉你我叫艺术家了吗,至于杀你,我想杀你就杀你,为什么需要理由呢?”黑影无所谓的说道。
“哦,真要说理由的话,可能就因为你是驭鬼者,杀起来比普通人更有趣吧。”他的话有些天真。
“你就不怕我死后厉鬼复苏吗?”张隼问道。
“当然怕了,所以,我不会让你死的。”他用带着善意的语气说出来最残忍的话。
“你和鬼没有什么区别,都是无差别杀人。”张隼咬着牙说道。
“不,当然有区别,鬼只是一群不懂艺术不懂欣赏的死物罢了,而我,则是至高无上的艺术家,我的画总有一天会世界闻名。”
他极其自恋的说道,但语气立马变得狰狞。
“我要让那个死老太婆看到,她一直看不起的人,被她一直看不起的我的事业将会大获成功。”
忽然,他的手里出现一个中年女人的头颅幻影。
他把幻影提到自己的脸前柔声说道
“你说是吧,妈妈。”
“你可真是个变态。”张隼和原画中的耶稣一样,有气无力的垂着头。
“谢谢。”他向张隼做了一个绅士礼,手上的头颅被他扔进了白色的背景中消失不见。
“我现在很闲,还有什么要说的吗,不然我就要开始加工了,等会儿你的嘴巴可能因为太吵被封上哦。”黑影很自信,他挥动几下笔,周身浮现出各种各样的锋利工具。
他站在不远处用手指丈量着张隼身体的数据。
“你为什么会来大洛市。”
“嗯....这个嘛,不让说哦。”
“是有人派你来的!”张隼忽然激动起来。
黑影没有搭理张隼。
“哼,你看看你的这些作品,有哪一个原原本本是你自己亲自的灵感,不过是借名画来包装自己罢了,还世界闻名,不过是个小丑而已。”张隼见黑影不搭理他,开始了嘴炮模式。
“真聒噪。”黑影被说道痛点,语气第一次变得负面起来。
黑影挥了挥手,两根穿好线的针飞到了张隼的嘴边,从左右开始向中间缝。
“啊啊啊唔唔唔。”张隼的惨叫很快变成闷哼,脸憋成了酱紫色。
张隼挣扎了一会儿又垂下了头,安静了下来。
黑影满意的拍拍手,针从张隼的嘴巴旁边消失,不过线还留在张隼的嘴上。
“这就是我的画,这是我亲手所做的,其他的画不过是为我的作品服务,给我灵感而已!”黑影斩钉截铁的说道。
“我要把你彻彻底底的变成我的东西,在我把我自己变成艺术品前,你将永远不死,成为我第一个还活着的艺术品。”黑影癫狂的说道。
“我的特色是内敛的血腥与痛苦,现在还不够,还要加点什么呢?”
黑影走到张隼跟前,张隼缓缓抬起头,两只眼睛中的钉子被取下,他的眼睛被修复。
张隼冷冷的看着黑影,眼神冰冷的像是要杀死他。
“还真是勇敢的人,不愧是驭鬼者,意志都很坚定,一般来到画里世界的人都会陷入昏迷,而驭鬼者却能保持自我,真好,这样我的创作才会更有活力。”
“首先,耶稣受难十字架是正着放的,但张隼受难,十字架得倒着。”黑影说道。
张隼忽然感觉天旋地转,黑影在张隼的视角里颠倒了个。
“第二,你的血流的不够多。”黑影手里突然出现一把手术刀,下一刻,他出现在张隼的面前,动作迅速又敏捷的划破了张隼的腹部。
“唔唔。”剧烈的痛苦使张隼发出难以忍耐的痛哼,鲜血自上而下流到了他的脖子,染红了他半边头发。
“差不多了。”黑影挥了挥手,张隼的伤口愈合。
这片空间就是他的鬼域,在这里他是一切的创造者与掌控者。
看着张隼的脸,黑影笑出了声,但是他只是一团黑影,有着模糊的人的形状,看不清表情。
“真可怜,来,我给你擦擦血。”
黑影的手拿着毛巾,蹲到张隼的身边擦着还没干枯的血。
“我记得小的时候我被妈妈吊着打,她也是这样给我擦眼泪的。”血没有弥漫到张隼的眼睛,但黑影用毛巾沾了沾血,在张隼的脸上留下两道痕迹,装作是眼泪。
“我妈妈一直是个粗鲁的女人,她的学历只有小学,不懂什么道理,教育我只会用棍棒。”
“我从小被打到大,小学上课画画被老师发现,她当着全班同学的面抽我巴掌,初中的时候我偷偷把我的画寄给杂志社,成功登刊,我拿着报社奖励的钱兴奋的交给她,但她转手把钱扔在地上,又给了我一巴掌。”
“这你能理解吗?”他像朋友一样坐在张隼旁边,拍了拍张隼问道。
张隼闭着眼睛,没有回答搭理他。
“我在想,这样的女人活该我爸抛弃他。”
“你知道吗,我爸是个画家,虽然我从来没见过他,但我一直都和崇拜他。”
“小的时候我在天花板放东西的地方发现了我爸的画,虽然被我妈看到后给好打一顿,她后面也把那些画给烧了,但从那以后,我爸就成了我的偶像,我画画就是想成为和我爸水平一样的艺术家。”
黑影慢慢不管张隼听不听,慢慢倾诉着自己的故事。
“认识我的人,看过我画的其他人都说我画的好,有一位老师甚至想出钱买我的画。但我妈却每次都阻止我,家里已经欠了那么多钱,我卖画也不过是想补贴家用而已。每次我的画被她发现,就是被撕了和烧了,我又怕又恨她。”
“还没跟你说过我爸,天花板里面的画并不多,只有三幅画而已。”
说道画,他的情绪忽然激动起来
“按照时间顺序来,第一幅画,名字叫三个月,画中的女人和我妈很像,我感觉就是我妈,她赤身裸体,小腹微微鼓起,站在房间里,全身沐浴在透过侧窗照进房间的阳光下,门口处微开的门缝里可以清楚的看到一双血红的眼睛。这种潜在黑暗的感觉,无论是光影还是画的细腻程度,都棒极了。”
他极力的称赞自己父亲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