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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战结局中,什么时候写完什么时候放上来,大家来点鼓励撒~~~
——————一下旧文,请先无视——————
很多泡在网络里不死不活的人,都习惯用一些很生动的网络用词,比如捶地,比如掀桌。
然后,方楠第一次在现实里演绎了“掀桌”这个概念,重重的饭桌被九十度翻到在地,桌上的碗勺噼里啪啦碎了一地。
顾易笙在最危险的那一秒,身体靠后,连人带椅子轻松往后退了三步,逃离战火。
“嗤……”忘了多久,方楠便再也没用熟悉的讽刺口味吐这么一个字了,仿佛生命终于回到了最初的轨迹上,“有时间还是好好清理你个人事情吧,保不住人民公仆们还在咬着你不放呢。”
方楠捶了捶胳膊,刚才那一用力,真的挥霍了她目前所有的精气。她转身向卧室走去,留下一地的垃圾碎片,顾易笙会收拾的,这是他的一个癖好。
方慧真的住进了那个房子,一点都没有勉强的意思。方楠看着她拖着个大行李箱过来的时候,精神还不错,至少没有上次苍白的神色。
“房租我会给的,不过要到我走的时候,一次性付清。”方慧把行李箱往地上一扔,踹掉脚上的鞋子,如此粗鲁的动作,也能照旧保持着女人特有的风情,她单手拖着下巴平躺在沙发上,“看你病怏怏的,别说和我那位女婿吵架了?”
今天方楠状态的确不太好,大概是很多积累的事情一起即将爆发,前期等待的这点时间是最难熬的,也是最揪心的。
“我们吵架不很正常吗?难道你宁愿相信我和他会相亲相爱?”方楠扯了扯嘴角,这种话怎么说都拗口,索性全部说了,“也对,为了展现我比你有男人缘,是该表现一下腻死人的相亲相爱。”
方慧需要休息,方楠也不想多呆,把钥匙给了她后,就下了楼。昨晚容正生的秘书那通公式化电话还在耳边回旋,政府机关秘书听起来就慎得慌,更别提一些目的性攻击性极强的话了。
她和方慧的行踪,自然瞒不了某些人的眼睛,只要他们想,哪里会不知道。只是容正生这样算什么,兔死狐悲?曾经相爱一场?
方楠可没忘记,那年方慧卷入官员性丑闻,即将淹死在权力和舆论的包围圈时,容正生的手段是何等无情和残酷。她和方慧被绑在了一条线上,逼到悬崖,无路可选。
她可以相信年轻时候的容正生是真的爱过方慧,但远远不够男人之于权位的恋栈。方慧走到如今,风情依旧,却明显多了份苍凉,那是看透世事后的无欲无求,平静的绝望。
红尘堕落,然后安静死亡。
方楠按着秘书给的地点来见容正生,外边看着毫不起眼的民宅区,里面却是另一番境地。容正生比她先到,正坐在檀木椅上看报纸。乍一看去,就跟一般老人无意。
侍者做了个“请”的姿势便离开,方楠站在门外顿了一刻,容正生放下报纸,朝她说道:“还不进来坐?”
上次把他轰出门,方楠自认是不理智的举动。但做过的事说过的话,也没有后悔的必要。
“容先生忧国忧民,有数十亿人的生计等着你解决,这么宝贵的时间浪费在我身上,我会很压力的。”方楠拎起紫砂壶给自己倒了杯茶,放在唇上抿了抿。
“你妈妈安置好了?有任何需要,可以给小李打电话,他会处理的。”小李就是容正生的秘书。
“对她这么关注?是真念旧情,还是怕有不必要的麻烦?”方楠摇了摇头,和这种大人物聊天很伤脑筋的,又累还容易说歪,“当然,如果不想惹麻烦,以容先生的手段,方慧早就该消失的没了踪迹,哪里还能活到现在。”
容正生脱下官服,放下官威,一如方楠第一次现实里见到他的那样,是个慈祥,甚至有些畏缩的普通男人。高处不甚寒,容正生是孤独的,这是必经之路。
“楠楠,你比你妈妈更懂得保护自己,这是对的。”容正生看着她,活到他这个年纪和位置,已经不是简单一个孤独可以形容的,方楠是这个世界上唯一和他有血缘关系的人。天伦之乐,中国自古以来的传统,谁人不想。“我希望以后凡事你都以保护自己为先,我能为你做的,也许只有这些了。”
方楠握着紫砂杯的手倏的一僵,直达胸口,“不是要见她吗?就这么走了,以后就没有可能了。”
来的时候,方楠想过无数种可能,却还是她把事情往美好的那一面想了。容正生是来做了结的,单独的私人问题,所以没有必要大动干戈。
“没那个必要。”
这是容正生给予方楠最后的一句话,干脆,直接,锐利,斩断的彻底。
她没有为方慧感到悲哀,也没有为自己感到憋屈。如果说真的有什么影响,大概让她近期各种混乱陌生的情绪悸动,终于在这一刻,豁然清醒。
“你让容衍收手吧,我不想你的儿子,和你为我挑的男人,有一天会斗的你死我活。”方楠将胸口的压抑生生平复了下去,那些和她无关的,她不会多言。
顾易笙和容衍的纠葛,容正生当然不会一无所知。年轻人的战场,只要没有扩大到无法无天的地步,他不方便插手。
“我会让他注意的。”容正生给了一个极为模糊敷衍的回答,方楠一听,连带喝在嘴里的铁观音都变得索然无味了。
方楠站起来,这场见面已经没了意义,亦或者她跟容正生一直都在没意义的接触着,该有个终点了。所谓最婉转的说辞,对于容正生这一类人,完全多此一举。
“我想以后,我跟容先生都不会再见面。您好好坐着高位,关注民生大计,我过着我的小日子,柴米油盐。”
方楠推开椅子,没有再等容正生说什么,已经拉开了门。门外也有一只手伸出,正准备推。
三人尴尬一笑,方楠看清了其中的正主。一张绝对不陌生的脸,有那么一刻,方楠险些没能控制住,不屑冷吹出一口气。
面前的钟市长示意侍者暂可离去,继而对方楠微笑点了点头,方楠往旁边侧了侧,让出一条道,没人再多一言。
官官当然得多多联络,钟大市长来此找容正生,再正常不过,就是不知选在这么个隐蔽的场所,是合法公事呢,还是见不得光的私事。
方楠也想来一个偷听墙角,可惜这里环境不允许,她道行不够。
陆匪开着那辆可以回收再利用的破烂吉普在隔壁一条街等着她,见黑脸黑煞的方楠跳了上来,不由往座位上缩了缩,“怎么了,又和顾易笙打架了?”几乎是突口而出,陆匪不怕死说道。
方楠眼睛一眯,尖锐的尾光淡淡扫了扫,“你很希望我们打架?”
“怎么可能!”陆匪急忙否认,他总不能把心底的话说出来,说他每次撞见的,都是你们暴力行动吧,“有时候我也挺佩服你的,跟那么个烂人能在一起这么久,要是我,早崩溃了!”
不无意外,又一记眼刀子呼呼射向了他,陆匪再次缩了缩。
“你衣服怎么回事?”方楠终于看到了陆匪的不正常,这家伙虽然平时不出门永远一副没睡醒的猥琐样,但必要的部位遮掩还是很注重的,他说这是矜持,听得方楠委实呕吐了一把。可是现在,他衣领衣角被扯破,露出的一块一块不算肌肉的肉,隐约还有被人抓过的痕迹,“女人的杰作?”方楠自动脑补,再度惊讶。
这么一说,陆匪更委屈了,他左拉拉又扯扯,上下兼顾,也只能遮了这处,漏了那处,“现在的女人真可怕,小孩子更可怕,简直就是两只恶魔!”
“然后呢?”方楠现在才意识到,其实她对陆匪了解真的很少,从知道他是在网上和她玩的火热的窈窕娘娘外,就是他和容衍关系密切,至于其他,泛泛而已。
陆匪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但更多的是不知该怎么说,方楠炽热的压迫越来越甚,他也咬了半天牙,唯有招供。
“唔,路上遇到你们一老朋友了,随意聊了两句。”陆匪捂住腮帮,把脸扭到方楠看不到的另一边,“哎,女人啊,真难缠。”
方楠沉默,实在是在继续压迫他。
“不就是林琳和她那个不知打哪里冒出来的儿子。”不堪回忆的一幕,陆匪平生第一次感觉他有时候的确抽风了,你说他好好开着破车吹风,怎么就遇上个“熟人”。遇上了就遇上了么,又不是他待见的人,还就那么……没阻止的了自己,碰上去了。
方楠不知道的是,比起她对容衍的影响,陆匪对林琳的排斥日积月累,快到爆发的边缘了。陆匪偶尔也为半夜哭闹,他这辈子本来可以风风光光洒脱放荡,偏偏被容衍折腾的没完没了。倒不是说容衍真的把他怎么了,就是,只要是个容衍有关的事,尤其是私事,他就跟着了道一样,疯狂盯了上去。方楠是,林琳也是。
别看了,方楠那带着有色眼镜看他的目光,陆匪已经明白了,同被网络污染了的人,果然某些方面有着一致性的不纯洁,“想哪里去了,我和容衍绝对纯洁关系!”
“我有说你们不纯洁吗?”
陆匪傲娇了,两只爪子在车窗上挠啊挠。
“你也见过那个孩子?”方楠没有忘记林琳五岁大的儿子,很可爱的一小包子,不过还是太小,对陌生人,尤其是对她的敌视太明显了。
“那个熊孩子,本质还真像他爹!”陆匪脑门一磕,中枢神经也抽了,然后他就想咬自己的嘴巴了,叫你嘴欠,叫你嘴欠!
方楠还琢磨着继续给大家一点时间,让所有的事情自然而然浮出来,至少那样可以有个缓冲,接受起来也不会太累。所以,她不急,她大概剩余最多的就是时间了。有些人想玩,她不会急于坏了兴致。
但这不代表某些人和她一样,比如陆匪。
特殊的职业和猎奇的心态,注定了陆匪要在他自己手中死一死。
林琳儿子他爹是谁,方楠也有各种猜测,其中不乏顾易笙和容衍。没办法,谁让他们从小一起你长大,绝对意义上的青梅竹马。可惜,是两只竹马对一根青梅。
方楠否定过容衍,大抵是因为容衍给他一贯来的感觉,至于顾易笙,真假参半,尤其是结婚后,此人性情大变,不断被女人找上门。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有个女人带着个孩子跑上来说是顾易笙的,方楠估计很难当场否决。
不过可惜,方楠做好了被更大的狗血泼中的准备,却难得一回要失望了。狗血方向转去给了林琳,孩子他爹是渣渣江潮。
有点意外,想想,又在意料之中。
不过,江潮都说要娶别人,好给他铺平高帅富的道路了,林琳突然领着个孩子说是他的,啧啧。
方楠不厚道地想多了,她目前最讨厌的一男一女终于要圆满了。
“那孩子不是顾易笙的,其实你是高兴的,对吧?”从包里拿出一叠资料,陆匪刚要给方楠,中途突然收了回去,小受模样也变成了正经的样子,看的方楠也是一愣。
“我有什么高不高兴的,关我什么事!”被人突然一针戳了心尖,方楠也有点刺痛。
陆匪既然开了头,不可能一句话就打住,他说:“说吧,方楠,我们两个也算认识蛮久的了,你在网上那些女汉子的言论,崇尚独身主义的思想,什么时候能亲自演练一遍?”
“相信容衍也告诉你,我的事轮不到你管!你爱你的职业没关系,但请离我远一点!”
“对我职业有意见,那还一次次找我探查别人资料?你该明白为何上次我故意隐瞒了林琳的部分资料。对,我就是不想让你和顾易笙舒坦,两人之间有根刺,才方便别人介入!”
“陆匪,你神经病啊!”方楠眼睛越来越大,她到底是没认清过这个叫陆匪的家伙,“我跟顾易笙之间,从来不需要外人介入!”
陆匪嗤的一笑,满目讥诮,“搞了半天,你就承认你爱上顾易笙了呗。女人啊还真是麻烦,一边死不承认死要面子,一边死活不肯放手。我理解日久深情这个东西,虽然真不明白顾易笙哪里又让人产生‘情’的地方了!”
啪的一下,方楠顺手抄起左手边的水杯拍在了陆匪那张欠揍的脑袋上,抢了他手上的资料速度下了车,她不敢保证再继续做两分钟,陆匪会有什么下场。
“姐姐我爱上自己的丈夫管你屁事,挂名的那也是丈夫!”方楠往那辆破烂不堪的吉普车上又是狠狠一脚,说了一句极为惊天地的豪言壮语。
她是被人刺激了,方慧在刺激,陆匪也不省事,她大好的青年,又没做见不得光的缺德事,凭什么要被人没事儿就来戳一戳。
她就是担心林琳那儿子是顾易笙怎么了,难道天底下还有女人心甘情愿被戴绿帽子还欢快的不成?生孩子算什么,又不是林琳一个人会,她也可以的好不好?
方楠快步走着,越想越窝火,想到这儿,心中咯噔跳了一下。
她和顾易笙滚床单的次数虽不多,但还真没做过什么措施,因为两人滚的时候各种激烈,压根没时间。而她也从没时候吃过药做补救。
这个问题她从来没想过,大概是因为她从没认为和顾易笙有未来,更加不会多个孩子。
而现在,这个被她一直无视的问题,却成了新的一根刺。
不是她身体有问题,就是顾易笙有毛病,亦或者,其中是人为在作祟。
陆匪在车上一边揉着被打的脑袋,一边盯着渐渐远去的方楠背影,目光慢慢变得深邃起来。再如何坚韧,如何无欲无求,如何不敢奢求,最后还是会遇上一个渴望。
陆匪知道,方楠其实太需要一个心生的渴望,活的这么小心翼翼,人生太过苍白,回首时连深刻的记忆都没有,他怕她会走的太浅,死的太快。
这个时代怎么了,不是早已流行老男人陪妹子,叔控成主流了吗?为何方楠认识的,都是老男人不安分,和过了年龄的女人暧昧不清?
让曼曼放不下的老男人,号称作风有某某总理风范的钟市长。怎么看都想不出来,这位市长也是个外面养女人的主儿,而且还是个风尘女子。
想到容正生和这位市长正在秘密会面,方楠很邪恶的把他们凑成对了,一个比一个伪君子。只是钟市长能教育出钟可乐那样的儿子,大概真的人无完人,总有让别人大失所望的一面。
方楠又去了曼曼工作的地方,因为时间还没到,很多夜生活场所尚未营业,她正准备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就听见了有人叫她的名字。
回头,微笑。
最不可能出现在此的人,偏偏就这么出现了。
“还以为看错了,没想到真是你。”顾母揽了揽肩上的白色坎肩,笑着说道。
有时候,人会犯错,不是因为关心则乱,而是自以为是的熟悉,放松了警惕。顾易笙怎么都没想到,魅色里的员工,那群被人严格训练成的机器,会对他下套。严格地说,那个胆小的男孩之所以从开始就在颤抖,不是因为他真的胆小,而是被外人给控制了。
酒中被下了不该有的禁忌药物,顾易笙感到身体在朝着他失控的方向飘去,意识慢慢偏离了大脑中枢,他被人推到了套房的床上,被子下横躺着一具浑身赤/裸的女人。她双眼迷蒙,舌若有似无舔着红唇,纤纤胳膊在光滑的丝被上摩擦着,隐约哼着香艳的蜜色小调。
顾易笙记忆在这里出现了断层,他记不清他的衣服是怎么被脱下的,甚至都没能看清那个女人是谁,肢体的纠缠,剧烈的喘息声,诱人的**,几乎占据了他的全部。
这是一个经人设计精心布置下的局,最终的目的,当然不会是让他和一个陌生女人上床。何况,这还不是陌生女人,箭在弦上,越演越烈,顾易笙几乎随着本能驱使彻底堕落为魔鬼时,身下的女人环住了他的脖子,林琳的脸清晰倒映在了他的瞳孔里。
体内的热度在叫嚣,顾易笙在最后一刻爆炸了,他蓦然推开了林琳,滚到了地上,头更是撞在了床脚上,仅有的清醒才渐渐有了转机。
这座城市沉寂在了新年的团圆气氛里,而他却不能回到方楠身边去。什么重新开始,都是他妈的扯淡!
林琳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又为什么会被那个粗狂男人控制,这些如果在以前,顾易笙可能全部当做不知道。他的不管不问,是建立在不触碰他的原则上。这一次,林琳显然越了那个界。
方楠满世界地找他,顾易笙怎会不知晓。可他却无法见她,即使他比方楠更想拥抱对方。
无论最后,他和林琳有没有做全,顾易笙知道,他犯了方楠最大的禁忌,甚至有可能会将他们本就脆弱的感情摧毁的一干二净。
“说到底,你始终放不下林琳,真的只是因为我们欠她的?顾易笙,你别自我欺骗了!”他的掌心依旧遮住了她的视线,方楠看不见他,她也不想再看见。或者,顾易笙也不愿这样的自己,被方楠看清。
“楠楠,方慧走了,不如暂时你也离开这里,好不好?”顾易笙的眉头越蹙越紧,语速越来越快。第一次,他因为对未来失去了信心而变得惶恐。
即将而来的,是一场战争,是人为设计出的非死即活的硬战,不必流血,却有很多人要死去。
“以前你不是还在感慨时运不济,没有读梦想中的大学吗?我们去国外继续读,德国法国瑞士,都可以。你不是喜欢北欧吗?芬兰瑞典也可以。一年,只要一年时间,你在那边好好学习,以你的潜力,一定会在学校又出色的表现。一年之后,我去找你,好不好?”
顾易笙顿了下来,与方楠齐平而视。一个被蒙着眼睛,心在黑暗里寻找出口;一个睁着眼睛,心早已失去了方向。
“即使我给你解释的机会,你都吝啬于多说一句?”方楠呵呵笑着,眼中的酸涩越积越多,冲出阻碍之后是全方位的绝地和释放,“什么好好开始,什么生个孩子,我是被方慧一手带来这个世界的,注定养不出一个完整的生命,也不配得到一个男人的爱!”
遮住她双眼的手沿着她的脸颊,缓缓移下,然后握紧成拳,垂落了下去。顾易笙的脑袋埋进了她的膝盖上,他的双肩在颤抖,拳头上的青筋在颤抖,压抑而深沉。
“你答应我好不好,就一次,一次而已。”
他在求她,真正意义上的求,没有了以往的无情和傲然,没有似是而非的戏耍和心计。他在求她离开,如此而已。
“如果我不答应,你是不是会强迫我?”方楠的目光看向了极远处,那里茫茫然一片,鱼缸里的两条金鱼因为刚被喂养的撑了,都滚落到了水底不动了。这就是他们狭小的天空,怎么游也游不出牢笼。注定了的桎梏,偏偏总在渴望爱和奇迹。
顾易笙没有应答,久久的沉默似乎在告知方楠刚才的疑问。他会强迫她,她必须得离开。
“吻我。”心口的裂痕被撕开,方楠已经感觉不到哪里是不是在流血,在疼痛。她是习惯了用麻木治愈每一道伤痕的,即使最新一道痕是由顾易笙亲自划下的。
没有什么比男女间的拥抱亲吻还要让人心生向往的情愫了,而绝望的拥吻更叫人血液倒流,为之疯狂。
他们相互依偎,互相抚摸,每一件衣服都有对方脱下,直到呈现出最原始的模样。婚后两年多,他们都感知到了彼此之间的某些共同特征,比如都是冷体质,比如都爱触摸对方心脏的位置。
从客厅一路蔓延到卧室,方楠被顾易笙搂抱着滚到了床上,温热的舌尖相抵,霎那间方楠的心终于又有了砰砰声,不由自主的挑起舌在他的口中肆意穿梭。缠绵的舌吻一直在进行,却无法体会出所谓的甜蜜和心动,方楠尝到的,只有苦涩。
那种苦涩,直让她把不久前吞回去的泪,险些有逼了会拉。
没有粗暴,没有着急,淡色的灯光洒在两人的坦诚相待的身体上,散发一圈迷人的光晕。
顾易笙并不像以前的任何一次,急于奔向高/潮,他在亲吻她的每一寸肌肤,仿佛想要将她的每一个模样深深刻在脑海里,激发她体内的所有的热情和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