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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男人的长相跟他的声音一样,粗狂阴鸷,那双酷似三角形的吊梢眼里,看人的时候都带着股“老子就是出身不良”的危险信号。
“阁下说的不错,这些是我玩剩下的,所以现在看到才会更恶心。”顾易笙将刚才瞬间的不郁悄然平复,也更加坚定了速走的想法,“这么用心请我过来,难道就是为了让我欣赏这些不入流的画面?”
男人顺手把旁边的女人捞了过来,往腿上一放,呼啦一下把她身上那件薄薄的黑色胸群撕裂,粗糙的大手不分轻重捏在了女人的乳/房上,动作粗鲁,表情狰狞。
“这种奶/子真不带劲儿,还是刚才被做晕过去的女人有味道!”男人色/情地说继续蹂躏腿上的女人,惹得女人发出声声类似呻/吟,实在屈辱的痛苦之色,“顾公子是聪明人,一定知道我说的是谁。”
外面传来敲门声,一个年轻的服务生端了叠酒水过来。男孩应该在魅色没多久,顾易笙瞥了他一眼,有点印象,但是不深。兴许被房里的场景吓着了,男孩近乎于九十度佝偻着背,将碟子向他递了过来,顾易笙看见男孩端着碟子的双手在颤抖。
还真是个纯洁的少年,经不住吓!
“不知顾公子赏不赏脸,先喝一杯?”男人已经向他摇摇举了举杯,脸上的沟壑皱纹里蹦出的笑容显得越发狰狞。
男孩还在继续着那股姿态,大有顾易笙不接杯他就不走的架势。男人也不给顾易笙犹豫,半杯饮下口,剩下的半杯随着酒杯的倾斜,缓缓滴落在了女人裸/露的身体上,从脸到颈,到胸口,一直蔓延到下/体。
女人终于由佯装的呻/吟开始害怕起来,不断哆嗦和颤抖着。而她越是这样,就越激发了男人的劣根本性。
“林琳呢?她在哪里?”几年来养成的放纵随性,让顾易笙的耐心也变得没那么好了,这个男人在故意挑战他的底线。
“真的不来一杯?我都先干为敬了,顾公子是否太失礼了?”男人低下头,伸出血红的舌头,舔了舔女人的胸口,然后张嘴便咬住了嫣红的奶/头,这一次,女人彻底吼叫出声了。
顾易笙紧了紧拳头,从男孩持续递送的碟子里端起一只酒杯,看都没看,一口喝完,只听“啪”的一声脆响,玻璃碎裂声从地面传来,响彻房间,停止了里面一切的淫/乱交/合。
“我再问一遍,她人呢?”
有时候,人会犯错,不是因为关心则乱,而是自以为是的熟悉,放松了警惕。顾易笙怎么都没想到,魅色里的员工,那群被人严格训练成的机器,会对他下套。严格地说,那个胆小的男孩之所以从开始就在颤抖,不是因为他真的胆小,而是被外人给控制了。
酒中被下了不该有的禁忌药物,顾易笙感到身体在朝着他失控的方向飘去,意识慢慢偏离了大脑中枢,他被人推到了套房的床上,被子下横躺着一具浑身赤/裸的女人。她双眼迷蒙,舌若有似无舔着红唇,纤纤胳膊在光滑的丝被上摩擦着,隐约哼着香艳的蜜色小调。
顾易笙记忆在这里出现了断层,他记不清他的衣服是怎么被脱下的,甚至都没能看清那个女人是谁,肢体的纠缠,剧烈的喘息声,诱人的**,几乎占据了他的全部。
这是一个经人设计精心布置下的局,最终的目的,当然不会是让他和一个陌生女人上床。何况,这还不是陌生女人,箭在弦上,越演越烈,顾易笙几乎随着本能驱使彻底堕落为魔鬼时,身下的女人环住了他的脖子,林琳的脸清晰倒映在了他的瞳孔里。
体内的热度在叫嚣,顾易笙在最后一刻爆炸了,他蓦然推开了林琳,滚到了地上,头更是撞在了床脚上,仅有的清醒才渐渐有了转机。
这座城市沉寂在了新年的团圆气氛里,而他却不能回到方楠身边去。什么重新开始,都是他妈的扯淡!
林琳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又为什么会被那个粗狂男人控制,这些如果在以前,顾易笙可能全部当做不知道。他的不管不问,是建立在不触碰他的原则上。这一次,林琳显然越了那个界。
方楠满世界地找他,顾易笙怎会不知晓。可他却无法见她,即使他比方楠更想拥抱对方。
无论最后,他和林琳有没有做全,顾易笙知道,他犯了方楠最大的禁忌,甚至有可能会将他们本就脆弱的感情摧毁的一干二净。
“说到底,你始终放不下林琳,真的只是因为我们欠她的?顾易笙,你别自我欺骗了!”他的掌心依旧遮住了她的视线,方楠看不见他,她也不想再看见。或者,顾易笙也不愿这样的自己,被方楠看清。
“楠楠,方慧走了,不如暂时你也离开这里,好不好?”顾易笙的眉头越蹙越紧,语速越来越快。第一次,他因为对未来失去了信心而变得惶恐。
即将而来的,是一场战争,是人为设计出的非死即活的硬战,不必流血,却有很多人要死去。
“以前你不是还在感慨时运不济,没有读梦想中的大学吗?我们去国外继续读,德国法国瑞士,都可以。你不是喜欢北欧吗?芬兰瑞典也可以。一年,只要一年时间,你在那边好好学习,以你的潜力,一定会在学校又出色的表现。一年之后,我去找你,好不好?”
顾易笙顿了下来,与方楠齐平而视。一个被蒙着眼睛,心在黑暗里寻找出口;一个睁着眼睛,心早已失去了方向。
“即使我给你解释的机会,你都吝啬于多说一句?”方楠呵呵笑着,眼中的酸涩越积越多,冲出阻碍之后是全方位的绝地和释放,“什么好好开始,什么生个孩子,我是被方慧一手带来这个世界的,注定养不出一个完整的生命,也不配得到一个男人的爱!”
遮住她双眼的手沿着她的脸颊,缓缓移下,然后握紧成拳,垂落了下去。顾易笙的脑袋埋进了她的膝盖上,他的双肩在颤抖,拳头上的青筋在颤抖,压抑而深沉。
“你答应我好不好,就一次,一次而已。”
他在求她,真正意义上的求,没有了以往的无情和傲然,没有似是而非的戏耍和心计。他在求她离开,如此而已。
“如果我不答应,你是不是会强迫我?”方楠的目光看向了极远处,那里茫茫然一片,鱼缸里的两条金鱼因为刚被喂养的撑了,都滚落到了水底不动了。这就是他们狭小的天空,怎么游也游不出牢笼。注定了的桎梏,偏偏总在渴望爱和奇迹。
顾易笙没有应答,久久的沉默似乎在告知方楠刚才的疑问。他会强迫她,她必须得离开。
“吻我。”心口的裂痕被撕开,方楠已经感觉不到哪里是不是在流血,在疼痛。她是习惯了用麻木治愈每一道伤痕的,即使最新一道痕是由顾易笙亲自划下的。
没有什么比男女间的拥抱亲吻还要让人心生向往的情愫了,而绝望的拥吻更叫人血液倒流,为之疯狂。
他们相互依偎,互相抚摸,每一件衣服都有对方脱下,直到呈现出最原始的模样。婚后两年多,他们都感知到了彼此之间的某些共同特征,比如都是冷体质,比如都爱触摸对方心脏的位置。
从客厅一路蔓延到卧室,方楠被顾易笙搂抱着滚到了床上,温热的舌尖相抵,霎那间方楠的心终于又有了砰砰声,不由自主的挑起舌在他的口中肆意穿梭。缠绵的舌吻一直在进行,却无法体
会出所谓的甜蜜和心动,方楠尝到的,只有苦涩。
那种苦涩,直让她把不久前吞回去的泪,险些又被逼了出来。
没有粗暴,没有着急,淡色的灯光洒在两人的坦诚相待的身体上,散发一圈迷人的光晕。
顾易笙并不像以前的任何一次,急于奔向高/潮,他在亲吻她的每一寸肌肤,仿佛想要将她的每一个模样深深刻在脑海里,激发她体内的所有的热情和温度。
他的唇瓣很薄很软,他吻的温柔,像羽毛一样覆在她的唇上,她的皮肤上,两只手青涩的抚摸她的身体和胸前的柔软,像是怕弄疼她一般,爱惜的轻揉着。一点一点往下,腹部,大腿内侧,直到那秘密花园的入/口处。
早知情爱的方楠全身泛着绯红,难耐的发出轻声的呓语,很真实的感觉到下面的汁液已经满溢。
方楠放纵自己嘤/咛呻/吟着,顾易笙倏的把她抱了起来,翻了个身坐在他的身上,慢慢的引导着她,指引着她的双手,握着炽热的**,带领他走进属于方楠给予快乐桃源。
突如其来的女/上男/下姿势,让方楠气息变得不稳,脸上的潮红越加娇艳,甚至有瞬间想要拒绝的意念。顾易笙反力示警,不给她半点躲闪的机会。她一只手摸到他已经硬起的下/体,一只手搂着他的脖颈,顾易笙再度俯身咬住她的唇,舌尖抵开齿关,在她的口腔里吮吸,舞动。
那灼/热的硬棍慢慢的从花/径中探入,方楠被撑开的窄径流出淫/荡的汁水,顾易笙舒服的闷哼,方楠被那膨胀的欲/望弄的连连轻叫,受不住的一坐到底,两人因刺激而低/吼。
方楠靠向他,被他的唇舌含住胸前的果实,被软/肉包裹下的坚硬开始原/始的律/动,他沉稳而有度地顶起腰身,上下的摆动着,口中开始辗转的舔咬着被津液滋润的红润樱桃。
软嫩的豆腐般的浑/圆在他手里揉捏成各个形状,带着惩罚意味的偶尔加重力道,故意弄痛她,“轻点……唔……”
他们何其相似,就连绝望和狠辣都一样。他对她恨,她又何尝不是。即使是下一个目的地时地狱,他们曾经也誓死要一起堕落。
情/潮欲/望,更是如此。
顾易笙突然直起身,按住方楠的腰猛烈的抽/插,她娇小的窄/径被他充血而长大到极限的肉/棒插的抽/搐。
“我们明明可以很合拍的,是不是?”卫琪感受那从骨头里传出的酥麻,这么刺激,如此刻骨,如果一辈子就这样维持着该多好。他们浪费了太多时间,隔着千山万水,原来依旧如此之远。
方楠的双腿夹在他的腰上,□阵阵收缩着,顾易笙只觉被雷电击中了一般,全身上下的一种又痒又麻的电流全部积聚在□,越聚越多,在头脑一片空白的刹那间,从尾椎处爆发一阵粘稠的□,狠插几下,倒在床上,把方楠搂在怀里。
方楠趴在他的胸口听着他剧烈的心跳,灼烫的东西把她弄的下面一抽一抽的。是谁说过,和有情人做快乐事,不问是缘是劫。
“真的和她做了?”方楠哑着嗓子,又一次重重咬在了他的胸口上。
“没有,最后一步清醒了。”
最后一步啊,方楠贴在他的胸前,遮住了苦涩。
“她一直都在魅色里做事,你难道就没怀疑她和那些人是共谋?”既然一切都已扯开,方楠也不会再计较她可能继续糟糕的坏形象,“她明知道找你,你肯定会去。抓住了你这个弱点,现在的林琳可是个好角色,有时候我都不得不侧目相待。”
“是不是共谋,都已不重要。我和她的缘分,到此为止。”顾易笙埋在她的脖颈里,在方楠看不到的地方,眸中露出一丝狠戾之色。
到此为止?他们却失去了开始的资格。方楠哧哧笑着,半是讽刺,半是无力。
感觉他的下/身一处凶猛的站立起来,方楠再一次被压倒在下,顾易笙侧身抬高她的一只腿,从侧面慢慢的挤入她的湿热紧致,一寸寸的推入,缓缓的搅动。方楠后仰着头,眯着眼睛,弓起身体配合他的前进。
冲刺,深入,顾易笙掐着她腰,仿佛要将全部的力气都挤入她的身体里,让她感知他的所思所想。
方楠无助的抓住身下的丝被,身体被高高低低的冲撞起伏,忍不住:“慢点……嗯……嗯……”
无路可走的爱情,撕缠绝望的做/爱,两人边做边折磨,所有的言语,都比不上一个深抵花心的精华喷洒来的更叫人欲罢不能。
方楠醒来的时候,身体上的痕迹早已被擦拭干净。床的另一侧没了温度,顾易笙走了。方楠从床柜下随便拿了件衣服套上,下了床,从房间到客厅,甚至是厨房。她希望像以前每一次一样,顾
易笙可以出现在某个地方,在认真地做事,或者痞痞地做饭。
可是,这一次,她失望了。满室的冷清,仿佛又回到了那两年的时光里,整栋房子里,只有她一个人的呼吸,一个人的影子。昨晚的缠绵,恍若一场梦,荒谬而悲凉。
他走了,带走了他们的结婚证,以及方楠的身份证护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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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许瑞阳的帮助下,方楠口供的前后不一致也没被追求和查问,受害人林琳亲自向警察说明,她只是看花了眼,才误闯马路被车撞倒,与黄子涵无关。黄子涵被还了清白,且还逼迫那几家报道过她负面消息的媒体登载道歉声明,恢复她的名誉。这个举动,虽然让黄子涵泄了火,但也因此得罪了媒体,让更多的八卦群众对她的关注变得更多了。
与此同时,江潮破天荒在这件事之后,公开承认和琳琳的关系,包括他们的孩子林浩。江潮本就是大众眼睛下的公子哥,扬言称他少年时和林琳正当恋爱,发生了关系,林家出事之后,林琳去了国外,才发现有了孩子,怀着母亲的勇气生了下来。江潮被林琳瞒着,之前不知道,最近才被告知,还决定要对林琳好好补偿。至于具体补偿,不清楚。
方楠把江潮那通新闻稿从头到尾看了遍,嘴角泛着冷意。好一个补偿,他们三人到底达成了什么协定,才有了这个致辞的产生?
什么恋爱,什么在一起,他们这是要准备绑在一起同生共死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