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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易笙留下来过夜的决定,方楠是在晚间十一点后才发觉的。
她从游戏里饿醒了,爬下床穿上拖鞋直奔厨房,发现客厅的灯竟然亮着。顾易笙一袭松松垮垮的睡袍简单裹着,直着腿躺在沙发上,品酒。冰块摇摇晃晃撞击着杯壁,在灯光下折射出绚丽的光芒。
方楠定在原地,两人对视了一分钟。她一副见了鬼的表情,而顾易笙则是一切都在预料中的得意。
“大半夜的喝酒,顾公子你至于要这样显示品位么?”方楠爬了爬头发,对于这类上流人士的爱好,她想吐槽很久了。可惜她不敢,尤其是面对某人。
“知道你会饿,特地给你煮了面,”顾易笙指了指厨房的煤气灶上,眯着眼,笑的一脸风骚,“你老公我够了解你吧?”
方楠刚想说“扯淡“,转而又生生吞了回去,“了解我,还煮面。你难道不知道我都吃了三个月泡面了,现在闻到面的味道就想吐。”
“没有,我的意思是,我提前给你煮好面而已,不是要给你换口味。”
你肿么还不滚呢还不滚!天打五雷轰的少爷!
于是这处集各种高端为一体的豪宅区内的某栋楼内,出现了这样一幅画面。
一英俊男子优雅且温柔的慢慢品着酒,他的对面,一邋遢暴躁的女人,哗啦呼啦低着头咬着筷子,从碗里生猛无比的吸着面,她恨不得吸的是某人的血。
“很晚了,还不走?”方楠支吾着,边吃边问。
“这是我的地盘,为什么我要走?”仿佛听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话,顾易笙一挑眉,魅色横生。
“什么叫你的地盘?”方楠怒,倏的一下抬起头,嘴里还有半嘴的面,随着话音悉数喷了出来,漫天白色块块,落在了两人中间的桌子上,“你不是说你不要,送给我了吗?!”
这么恶心的东西,这么恶心的画面,两人仿佛都见怪不怪,谁也没有害羞要反省,谁也没有嫌弃表示要吐。顾易笙右手敲了敲桌脚,依旧保持着他自结婚后的微笑,说:“我有说过吗?好像不记得了啊,有白纸黑字没?那样才有法律保护。”
法律都对你死心了,顾易笙你肿么还能活着?难得半碗面就能填饱方楠的肚子,她已经没心情再面对这个人。唰的一下扔下筷子,奔向卧室。
方楠匆匆逃离的背影,看的某人嘴角再度弯起美妙的弧度。嗯,今晚心情不错。
鬼压床这种事,有时候真的不需要天时地利人和。只要某人想,随时都能来上一发。
当方楠将自己裹成一个粽子缩在大床的边角上,正迷迷糊糊时,她被压了。
“麻烦你去隔壁,谢谢,不送。”被子里传来方楠咬牙切齿的声音。
“夫妻义务,法律保护的,宝贝~”两个人宛如两条虫,纠缠在一起,在床上滚了一圈又一圈,终于让顾易笙找到空隙,从里面揪出元凶,压倒,惩罚。
“我要告你婚内强/奸!”
“一会儿你会心甘情愿的~”剥衣服这种活显然早已轻车熟路,顾易笙抚摸着身下的柔软躯体,呼吸渐渐粗重。
到底是男女力量悬殊,方楠在这种事情上实战经验更是少的可怜。也许更多的是,她从来没认为和顾易笙会在这种事上有冲突。除了第一次意外,两年内他们很少在这特殊需求上有过矛盾,当然也不会是和谐。比起例行公事般的尴尬,方楠只能找一个词形容了,鸡鸭打架。
今天的顾易笙太不一样了,让方楠第一反应就是抗拒,极力抗拒。而似乎每隔一段时间再见面,顾易笙都叫她觉得哪里变得陌生,熟悉不再。
前戏做的差不多,方楠还恍惚着神游间,左腿被拉高,架在他的肩膀上。顾易笙□的凶器欲欲跃试,紧紧贴着她的花口玩了点小狗舔水的游戏。方楠全身仿佛被一团火蓦地点燃,温度骤然高升,连舌头在发热。
第一次那场意外的的惨痛记忆如诡异般侵袭而来,瞬间冰火相撞的刺激,拉回了她灵魂深处被刻意淹埋的暗黑细胞。
身上是身陷欲/火中的男人,他的眉眼,他的鼻子,他的唇。无疑他是迷人的,性感的,尤其那双墨色的眸子,因欲/火的充斥显得妖冶深邃,犹似埋藏于深海里的宝石。
“我就觉得今天你哪里不对,原来我的直觉真没有一次错过。”暧昧的姿势,如火的夜色,只需一秒的长驱直入,也许又是一场无所顾忌的彼此折磨。方楠看着上方的男人,眼中是少有的清晰和锐利,“江潮如今在哪条街伤乱刀追坎,我明天去看看。”
一瓢冷水,火势熄灭,悄无声息。
所有的一切生生停止在了关键那一刻,顾易笙放来了对她的桎梏,靠在了床头,顺手扯过方楠身下的小半被套盖住下半身,“有时候,我真想把你像那对垃圾一样,清扫出门,看着碍眼。”
“行,哪天等我们两个同时一高兴,就手拉手去把婚离了,你看行不?”目的达到,方楠仿佛用尽了所有力气,她颓然翻身背对着她,以此句终止这场交集。
“嗤……”曾几何时,方楠的口头词,成了顾易笙的标签,而且还专门用来应对方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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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出奇无梦,自然醒。
顾易笙早已离开,留下一室冷清。方楠来不及就四处转悠了一圈,餐桌上没有如以往他走后惯性留下早餐。
果然还是不对劲,哪里都不对。
方楠揉了揉眉心,也许大家都在漫长的时光纠缠里,早已耗尽了心力。是该结束了,该结束了。
等到曼曼那个嗲到肉麻的电话,方楠在浴盆里呆了超过一个小时了,盆里的水早凉了,而她竟然迷迷糊糊又睡着了。看来某个人对她的影响,似乎超出了她的预想。
这是个让人很不爽的迹象。
“楠楠姐姐,你要的那个男人,妹妹帮你确定啦~现在就在爱丽丝会所里玩群p,是一群男人p哦~”
方楠一哆嗦,直接开了浴霸喷洒热水浇灌全身,活络下血液,“拜托,请不要对一个比你小的人自称妹妹好伐?”真不知道哪里刮来的风潮,红灯区头号老鸨越来越让方楠扛不住了,“帮我盯着他,我一会儿就到。”虽然在一个将死之人面前再踩一脚很不厚道,但方楠从来就不是个好人,怪就怪那个人是江潮。
“放心啦,我刚让得力小弟进去亲自伺候了,保准你要的人三个小时内离不开那间房!”曼曼拍着大大的馒头胸口做保证,那里可没有垫硅胶,货真价实的。
方楠赶去的时候,那里人并不多,毕竟还没到真正营业高峰期。踏进旋转门沿着玻璃匆匆进去是,眼角过滤处,不其然扫到不远处那辆银色的车子。她蓦地一顿,无限转动着的门玻璃恰好打在了她身上。
曼曼正和会所经理相聊甚欢,见方楠终于到来,急忙撇下那位蓝颜知己兼曾经的男人迎了上来。
“慢死了,楠姐姐你不能再宅了。这是病,得治!”
曼曼比方楠大了六岁,年过三十的女人,还能保持十六岁的发嗲和看不清年纪的容貌,方楠很佩服不假,但她着实不敢和她离得太近。就像人妖,美则美矣,心理上多少回默默的有点想远离。
“早没得救了,你还是多存点钱,到时我想走一步,记得给我多烧点纸。”方楠越过曼曼看了眼还在原位置上一动不动尽职尽责的刘大志,他是这家爱丽丝会所的职业经理人,长得不算帅气,加上年纪放在那里,除了看着憨厚敦实,这实在是一个非常普通的男人。可能管理好这种行业的人,必定有他的不简单。
刘大志也看着方楠,点头招呼,普通而简单。
“江潮呢,带我去找他。”方楠平复了下呼吸,决定直奔目标。
会所有七楼,下面两层接客和餐饮,三四五为高级套房,至于最上面两层,自然就是女人的红楼梦,男人的销金窟。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不存在的,男欢女色,萎靡堕落。
“前些日子听说你老公明着手段扬言要整江潮,还以为顶多打压了江家而已呢。哪知,何止是打压,简直把人往死里逼。”曼曼领着方楠走过光色暗沉的走廊,左拐右拐,忘了东南西北,“不过那个江潮也真是个不争气的东西,在赌城输的被人脱了衣服扔在大街上,不知悔改不说,捡了半条命回来还知道来这里鬼混。也不想想,以现在的江家,估计连这儿的一杯水都付不起!”
“江潮这人是垃圾,但垃圾只要不彻底玩完,总有他存在的价值。否则,他早就无声无息消失了。”顾易笙明里暗里各种整江潮,早已持续了很多年。以方楠对他的了解,还以为顾易笙不会这么快就使出毁灭性的杀招,对付垃圾不该是留着慢慢玩打发时间很有意思么,“对了,现在里面几个人,你那个徒弟可别把人玩死。”
“放心吧,知道你到了,早让小吴把不相干的人请走了,现在就等着你顾太太隆重出场了~”曼曼抛了个媚眼,一闪一闪,异常挑逗。
昏黄的房间内充斥着酒色之气,方楠敲门进去的时候,小吴正好来开门。曼曼眼神示意他暂时在外面等着,别让外人打扰。
沙发上横躺着的男人衣裳不整,脸色朦胧,整个人都处在飘忽状态里,嘴里哼哼唧唧着什么。方楠最后一次见江潮还是去年年底,顾氏集团的年终酒会上,江潮带着当红模特不请自来,颇有闹场的架势。当时的他,比起二十岁,更加桀骜和阴鸷。尤其是每次看着方楠,那眼神里是赤/裸裸的恨意,毫不掩饰。
短短不过半年,那个傲慢无礼的江潮,如丧家之犬般埋首在黑暗里,好似见不得光。
“听说他还染上了毒瘾,真是变得人不人鬼不鬼了。”曼曼环着双臂,对沙发上蜷缩着的男人嗤之以鼻,“喂,老朋友来看你了江公子,还装个什么啊!”
江潮一动不动,仿佛曼曼那狠狠的一脚,踹在了海绵上,全部被吸收。
方楠就这旁边的沙发坐了下来,沉默了半晌,终于开口,“江潮,被我看到现在这样的你,是不是更想去死?”
作者有话要说:没什么话说了,希望大家可以正能量发展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