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言隽,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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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婳那些奇怪的言论全部传进言隽耳中。
“你在家？”
“嗯, 在家门口。”
“我马上让过去，别害怕，保护好自己。”
言隽不敢挂电话, 直接从随行助理中夺过机, 拨出裴域的号码，“现在马上带去xx区, 具体位置发给你……”
言简意赅道出重点，言隽挂断裴域的电话，立即打给房东，联系区物业保安。
司婳握着机发汗。
不敢挂电话, 也不敢开门。
怕自己来不及躲进去, 反倒给坏提供机会。
可如果，对方不相信, 她该怎么办？
昨天言隽从国外飞回国，不眠不休直接转机去另一个城市, 争取一次『性』拿下项目。那时他在电话笑着说，“这次谈妥合同，接下来就轻松一段时间。”
言隽给她打电话, 并非真的抵达区门口, 她甚至没时间问其他。事实上，说那些话的时候她在抖，强调来『性』别和身份, 是想吓唬陌生男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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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她刻意强调脾气不好的男友回家，男开始犹豫，目光轻扫四方，最终定定的望着司婳。
长发隐约遮挡在脸颊两侧，依然可窥探妍丽的五官, 朱唇柔软，眼眸漆黑，弯眉如黛。跟一个月前在花店见她时有不同，但依然让过目难忘。
“你不会以为我是坏吧？”男咧齿笑，“美丽的姐，我是真想跟你交朋友，并不会伤害你。”
“……”无论这些话是真是假，她不信。
一个追到自己家门口的陌生男，危险『性』太高！
男向前迈进一步，司婳背抵着门，退无可退，就在她打算拿出防狼喷雾拼一时，忽然听见楼层电梯声响，男警觉转身，一溜烟的功夫跑进楼道。
司婳靠着铁门，呼吸急促。
穿着制服的保安匆匆跑来，询问住户情况。
好半天，她才缓过来，理清思绪保持镇定，“这层楼的监控坏了吗？”
“这个不归我们管，去监控室查。”保安如实回答。
闻言，司婳拧眉，再度悬。
连负责区安全管理的不知道监控情况，那个男是如何得知？
回屋之后她赶紧将门反锁，生怕什么奇奇怪怪的再出现。
司婳坐在沙发前，十指扣拢，用力按压着，以缓解内躁动不安的情绪。
从那个男口中听到的信息着实吓，跟随到家门口、监控、有那种黏在她身上打量的目光让她感到危险。
当时她设想过许，不敢轻举妄动是怕刺激对方，幸好那没有丧病狂，知道畏惧。
不过，今天为言隽帮她联系躲过一劫，天她依然出门，难道不回家了么？
司婳盯着桌的机，得知她平安后，言隽就匆匆挂断电话。她试图再打过去，言隽的电话已经无法接通，语音提示对方关机。
他最后一句话说的是什么来着？
好像是，“等我回来……”
没等到言隽，先迎来了裴域跟他两个兄弟。
裴域带着两个找到区，敲门的时候，司婳惊胆战，直到看清来才松了口气。
她打开门让裴域进来，裴域身后跟着两个年轻男，她不认识。
“嫂子，你没事吧？”
“……没事。”
上次解释无效，这会儿她没思跟裴域掰清关系。
“隽哥让我们过来，说守着你，他很快就回来。”
“谢谢，麻烦你们了。”
当时她隐约听见言隽用另一部机联系其他，裴域是他信任的，可靠。
区保安距离近来得快，一通知，双重保险。
不过听这话的意思是，言隽过来？
“他回景城了吗？”司婳隐隐猜测到答案。
“啊……”裴域挠了挠头顶金『毛』，“隽哥只说让我们守到他回来，没说别的。”
那时候赶时间，没说太，裴域只记住最关键的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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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司婳给前来帮忙的三位分别送上饮料。
她其实不好意思让这么陪在这耗时间，可无论怎么说，裴域不肯走，坚持等到言隽回来。
她总不强行前来帮助自己的赶出去，只好一坐在客厅。
本来也不熟，被兄弟拉来给这么一位漂亮妹妹当临时保镖，结果听见裴域称呼对方为“嫂子”，两位年轻也不好说什么余的话，干脆就坐在沙发上打游戏。
裴域第一反应是加入兄弟们的战局，回头一看坐在旁边拘谨的司婳，想言隽的叮嘱，他自觉拖着板凳挪过去，“嫂子，你不用管我们，等隽哥来了我们就走。”
“没事的，是我该谢谢你们，其实现在已经安全，时间也晚了，你跟你朋友可以早点回去休息。”
裴域连连摆，“那不行，答应兄弟的事情必须做到，不言而无信！”
“……好吧，你们是需什么，尽管跟我提。”她无法说服裴域。
听裴域说，他们比言隽两三岁，算来跟她是同龄。但她发现言隽身边的朋友，不仅是可靠地兄弟，好像挺崇拜那？
“你跟言隽也是从一长大的朋友吗？”
“差不吧。”
司婳跟聊天时语气很温和，让有种可以畅欲言的感觉，裴域闲来无事，开始念叨来。
“时候我比较皮，有一年去海边旅游，我在房间待不住就偷偷跑出去。你知道海边那种大石头吧？当时我想跑上去晒太阳，结果在上睡着了，一觉醒来发现涨『潮』，回去的路没了……”
上去的时候海水浅，后来涨『潮』，海水淹没较低的石路，那时候也不知道水深，他不敢下去。被海水环绕的大石头就像一座孤零零的岛他跟岸边沙滩分隔开，直到天黑也没发现他的存在。
“我当时就吓惨了。”裴域夸张的重现惊恐表情。
本来平时就是那种大大咧咧爱玩的男孩，摔倒流血不怕痛，结果在大石头上哭得惊天动地，最后是言隽带找到他。
被救下来的时候腿软站不稳，直接扑倒在言隽前，当时他感动得直喊大哥，脑子只剩电视剧拜子的画。
这件事是他有生以来，犯过最蠢的错，到现在仍记忆犹新。
从裴域口中，司婳也了解到不少关于言隽时候的事。他比同龄早熟，从就情商高，其他孩子被家长教育的时候，他已经抱着各项奖状站上舞台接受表扬。
两有一搭没一搭聊了不少，到后来，裴域也加入游戏队伍，邀请司婳一参赛。
司婳委婉拒绝，一个坐在楼角翻看机。
现在的情无法用语言描述。
她一直数着时间，也没思去做别的事，就那么静静地坐着，等待。
凌晨钟声敲响，习惯熬夜的裴域等仍然客厅组队厮杀，玩得不亦乐乎，连自己在什么地盘忘得一干二净。
直到那回归。
司婳是第一个听见门铃声的，裴域等没反应过来，她已经抢先跑到门口。
那没带行李，风尘仆仆跨越两个城市，只为第一时间回到她身边。
“言隽。”
司婳喊出那名字，眼睛蓦的泛酸。
男大步向前，轻轻地拥住她，低头贴近耳边，声音无限温暖：“别害怕，我回来了。”
他会保护她。
*
正主回归，裴域别过身子瞄了一眼，“啧啧”两声招呼俩兄弟收拾战局，马不停蹄的消失在两眼前。
家只剩下她跟言隽。
知道她当时已经解除危险，言隽仍然片刻不停地往回赶，已经到家，她不想泼冷水，只是担，“你的工作怎么办……”
“没关系，那些是事。”
工作利益怎么可跟她的安全相提并论。
接下来的时间，言隽询问许安全问题，司婳一五一十这段时间的怀疑告诉他，“刚开始我以为是自己的错觉，直到那出现。”
“他说自己住在这个区，我不确定这话是真是假，但他说我这层楼监控器刚好坏掉，么是故意吓我，么……”那接触过区监控。
“这件事我会查下去。”言隽早有打算，哪怕危险未发生，他也必须提早预防。
交代完这些事，磨磨蹭蹭快凌晨两点，万籁俱寂，他们该休息。
“不然今晚你就在这休息一下吧，现在回去折腾。”司婳单纯邀请他暂住一晚。
“一个住在这会不会害怕？”言隽反问她。
“……”她默默地抿唇，漆黑的眼睛盯着言隽。
他了然于，伸『揉』了『揉』她乌黑的软发，安抚道：“别怕，有我在的。”
微鼓着腮帮，司婳顺从点头，没有排斥亲近的动作。
男眼角含笑，“你回房休息，我就在外，有事随时叫我。”
“那怎么行！怎么让你睡外！”本就是为她而来，她怎么好意思让言隽再遭罪。
“可我不让你睡外啊。”言隽道。
司婳摇头，“我也不睡外的。”
“嗯？”言隽挑眉，别具深意的视线越过她，落在背后的主卧方向。
“不，不是，你别误会！”意识到那句话包含歧义，司婳连忙摆，结结巴巴的解释，“有，有客房的。”
她一个住在这也房间打扫得很干净，客房很整洁。
但怎么说呢……
有点过于整洁。
她刚搬来这不久，虽然房间足够，床也余，但冬季需棉被，而她没有准备。
言隽嘴角微扬，揶揄道：“看来我得睡床板了。”
司婳扶额，深深叹气。
房东留下的床垫是旧物，她没来得及换，如今连铺床和遮盖的被子没有，让家怎么睡客房？
“这下怎么办？”她敲着脑袋，十分苦恼。
时间已晚，言隽不再逗她，收敛着笑，“去我家吧。”
这暂时没办法住铺两张床，不司婳一个留下，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换个地方。
三更半夜的，司婳跟着异『性』去他家睡觉，这事儿搁以前她想不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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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言隽亲自到公司楼下接她，关于昨晚那个陌生男的调查已有结果，“他叫做蒋凯，是区监控室的工作员……”
蒋凯平时穿着很斯文，不熟悉的见到他，恐怕会被表象『迷』『惑』以为对方是个老实。经过进一步调查却发现，蒋凯其实有偷窥癖！
他居住的出租屋墙上贴满『性』各部位的照片，家的电脑存着他偷偷录下跟其他发生关系的视频，极其污秽。
在那成百上千的照片，言隽在床头看见了司婳。那是蒋凯最新拍下的照片，冬□□服厚实，并未出现不雅照，但这也足够证，司婳是他最近看中的目标。
警方取证后，直接逮捕蒋凯，并进一步审问出蒋凯犯事经过。
跟他发生关系的『性』大是外貌平庸，蒋凯一般不会去招惹那些外表光鲜亮丽的，为这类不好掌控。
觊觎司婳是例外。
原本花店只想随意勾搭一下，见对方冷漠就没打算再继续，可谁知在工作时见到司婳。他觉得这是上天赐予的缘分，悄悄观察一段时间发现司婳独居，于是，他忍不住现身。
蒋凯胆量不大，只是内极其猥.琐。以往发生关系的『性』是他通过语言行为骗来的，他不敢用强，当时他实在忍不住想接近司婳，见她满身防备，且当时有出现，他才落荒而逃。
结果这次被连根拔，栽了大跟头。
看完审讯资料，司婳缓缓回神。
她这一天上班恍惚，结束就听到这个令作呕的真相。
拿着资料，司婳气得在抖。
这种社会败类，实在恶至极。
言隽以为她害怕，轻轻拍背安抚，“没事了，坏已经被关来了。”
“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回区吗？”给予她自由选择权利，悄无声息的引导，“你一个住在那边不是很安全，不换个地方？”
最后，他如愿听到答案：“我想搬家。”
司婳的确住不下去了。
短短一个月就被吓了两回，她现在从电梯口走过去有余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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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言曦回到距离学校最近的公寓，却发现家大变样，好像一下子少了许东西！
言曦逮到整理家务的家政阿姨，“这是怎么回事？我哥呢？”
家的东西是被洗劫一空了吗？！
“言曦姐，言先生交代过，家的旧物已经搬走，新家具天补上，以后他不会常来这，您继续留在这或者去别的地方居住可以。”
言曦：“what？”
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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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同时，司婳已经极高效率的搬进新家。
应该说，是言隽效率极高。
这个地方距离公司不算远，若是乘坐公交车，两三个站就到。
来到这之后，司婳才听言隽说，“其实我以前也经常住在这边，挺方便的。”
“啊？这好像没什么东西啊？”
家具很少，厨具暂时没有，看来不像有住过。
很快，司婳得到答案。
从大门口出来，言隽当着她的打开隔壁那扇门，“我住的是这边。”
司婳打量着四周环境，发现这些家具的确有使用过的痕迹。拖鞋有新有旧，看来的确如言隽说的那般，经常住这。
这么巧？言隽以前也经常住在这边？现在他俩成邻居了？
司婳的新家什么缺，吃饭靠蹭言隽家的厨具。
解决晚饭后，司婳回家铺床，接到言曦打来的电话。
言曦神神秘秘的问：“司婳姐姐，你知道我哥最近在干什么不？”
“怎么了？”
“我觉得我哥很奇怪啊！我今天回家发现家被洗劫了，是我哥自己洗劫的？他破产了吗？连旧家具搬走！”言曦抓狂，“我哥也不告诉我干啥，我好慌啊。”
“……是么。”
司婳勾唇角。
突然破案了呢。
她安抚了言曦，妹妹很好哄，对她的话深信不疑。
通话结束，司婳重新拣床上的『毛』毯耐铺好，一边回想着言隽说的那些话。
原来是故意说给她听的呀。
真难想象，言隽那样的会做出搬旧家具营造常住假象这种事……
司婳捏着『毛』毯一角，不自觉的笑出声。
正想着，那也打电话过来，问了些关于新家的事，“住在那边习惯吗？”
“可以的。”不就住在隔壁么，挑这个点打电话来问。
司婳坐在床边，『摸』着柔软的『毛』毯，想刚才言曦叽叽喳喳吐『露』的一堆消息，故意问道：“我发现这好像比昨天那个家近些，怎么我们昨天不直接来这边呢？”
“咳。”他清了下嗓，解释道：“昨天我这边也没有余的被子。”
“噢~这样呀。”司婳强忍住笑，没有拆穿。
言隽岔开话题，时间不早，他交代几句便不再拖延，“早点休息，晚安。”
“…… ”她沉默，不挂电话。
“婳婳？”言隽不以。
相隔不到百米，司婳握紧机，指腹在窗台光滑来回摩挲，低下头，轻声回应道：“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