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梦与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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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豫很久，韩莉莉才缓缓松开手，把小瓶子放在了被褥之上。
明亮月光映照在小瓶子之上。
韩莉莉情不自禁地屏住了呼吸，期待着小瓶子的变化。
她等了许久，许久。
直到月亮落山，月光不再照入宿舍，韩莉莉才失望地收起了小瓶子。
她把小瓶子重新放进怀里，心事重重地叹了口气。
次日，放学后。
韩莉莉来到花坛边上，先是四下看了看，又坐在长椅上好半天。
直到确认四下无人，她才拿出小瓶子，小心翼翼地倒了一滴瓶子里的液体在花坛里的金盏菊上。
金盏菊毫无变化。
“莉莉。”
一道熟悉的声音在后方响起。
莉莉肩膀一抖，像炸毛的猫一样跳起，落到一旁。
结实的大手从背后拎起了她的脖颈。
黄帆笑眯眯问道：“你在做什么啊？”
韩莉莉不说话。
她心里是很慌的，这里的一切都叫她不解。
瓶子在外面可以吸收月华，可以变出来绿色的液体，而那些绿色的液体可以培植药材，轻易将刚刚栽下去的药材催熟成生长了几百年，甚至千年的药物。但是任何动物直接喝下去，却会爆体而亡。
但在这个“学校”里，瓶子好像失去了所有的作用。
她只能闭口不言，避免被黄帆发现宝物。
黄帆看了她一会儿，终于是摇摇头。
“你啊，为什么一直藏着掖着呢，真是个小孩子。”
他一个招手。
小瓶子轻轻一动，竟然自行从韩莉莉的衣服里飞了出来，落到他手中。
韩莉莉小脸煞白，慌忙去夺。
黄帆一个念头就把韩莉莉扔了出去，顺便把肖颜移动过来。
肖颜在地上凭空出现，她刚刚面露惊讶，就看到向自己扔过来的韩莉莉，慌忙接住。
“帮我带带孩子。”
肖颜把韩莉莉抱起，不让她乱动。
黄帆用系统空间的功能扫描了一下瓶子，没啥异常，就是一个石质瓶子里面装着大半瓶液体罢了。
他拧了一下瓶盖，很轻松就打开了瓶子。
瓶中装着的液体呈现碧绿色，晶莹剔透，煞是好看。
黄帆晃了晃液体，总觉得，好像有点好喝的样子。
“这东西能喝吗？”他问韩莉莉。
韩莉莉脸色煞白，忙道：“不能喝，有毒的，喝了会爆炸。”
黄帆来回几下扫描不出来液体的成分，正觉得奇怪呢，听了韩莉莉这话，倒是好奇起来。
好家伙，好想知道是什么效果，试试！
他一仰头，咕噜咕噜喝了个干净。
“呼！果然是清凉爽口，比冰阔乐还好喝。”
韩莉莉吓傻了。
肖颜也呆愣当场。
黄帆道：“啊，我死了。”
棒读。
念头一动，韩莉莉的小小身形笼罩在了一团黑暗之中。
肖颜看看那团云雾一样的黑暗，又看看黄帆。
黄帆摆摆手，示意无妨。
“一点小惩罚罢了，让她一个人待几天吧。”
这个玩意是他随便用系统空间特权弄的，其实就是个让人快速入睡的小房间。
黄帆自己早就试过效果，在里面可以睡得很香，还会做美梦，比如梦见未曾设想的道路之类的。
韩莉莉不会受苦，但相当于被关禁闭了。
……
梦。
无止无尽的噩梦。
韩莉莉梦见自己在墨大夫的攻击下活了下来，但是转眼又被抓住。
其实，她原本是在被抓住的一瞬间，来到这个学校的。
但是，在极致的黑暗中，剧情没有接续到学校，而是不断向后延续。
她被带到一间漆黑冰冷的石室里，遭受酷刑。
她梦见除了墨大夫外，还有另一个人，那个人是一个高大的黑影，阴森森的。
两个人向她扑过来。
她死了，她的灵魂被抽离出来，然后她看见自己的身体坐在椅子上，忽然间向着空中的自己抬头，咧嘴一笑。
恐怖的梦境在此刻断裂，再度倒回了最初。
每个噩梦都一模一样，循环无尽。
“不应该是这样，我明明……”
“明明已经去了学校的啊！”
韩莉莉在梦中捂着脑袋。
可是心中的另一个声音告诉她，她犯下了大错，学校的主人因她而死，所以历史被改变了，她没有了学校，没有了同学，也没有了会带着她吃点心，牵着她的手，对她好温柔的老师……
“老师！”
韩莉莉哭喊着。
“老师，求求你不要死！”
不知道过了多久，黑暗突然退却。
学校出现在了韩莉莉的眼前，还有她的老师。
“哇！”
她猛地扑过去，死死抱住黄帆的大腿。
她再也不要失去老师了，绝对！
“来，这个还你。”
黄帆把瓶子递给韩莉莉。
他研究了几天，没发现这东西有啥异常，蛮失望的。
绿色的液体也没造成任何反应，失望至极。
韩莉莉呆愣半晌，她刚才以为黄帆绝对不会再把瓶子还给自己了，没想到轻易就给她了。
一瞬间，韩莉莉想明白了。
自己当宝贝的东西，仙师根本看不上。
仙师是远远高于所有修仙者的至高存在！
她垂着头思索片刻，才扬起小脸，认真地道：
“老师，我以后绝对会非常非常的听话。”
黄帆无所谓道：
“我不需要你多听我的话，你只需要好好学习物理。”
“在未来，你将成为这个世界的中流砥柱，发挥最重要的作用。”
就算在他来的那个现代世界里，物理科学家也始终都是科学家中最有名，最重要，可以带给人类最大希望的存在。
核弹可以毁灭一个世界。
对相对论、量子物理、N维空间、黑洞、引力波、热寂的研究却可能最终拯救人类。
这个世界需要物理。
“嗯！老师，虽然现在莉莉不行，但是总有一天，我会做到的！”韩莉莉伸出手指，“老师跟我拉钩！”
黄帆没有说话，只是张开手，蹲下身。
韩莉莉被他一把抱了起来。
“做不到也没关系。”黄帆按着她的小脑袋，温和地说道，“只要你能顺利毕业，你就是老师心目中最聪明的学生。”
韩莉莉陡然被抱起来，身体先是僵硬。
随后，慢慢软化起来。
最终，她伏在黄帆肩头，痛哭失声。
就在哭声之中，一旁站着的肖颜忽而面露惊讶。
她看到了，或者说是以元婴期的境界感应到了，韩莉莉身上出现了一种玄妙至极的状态。
悟道！
肖颜心中震撼，这孩子竟然能在大哭中悟道，简直闻所未闻。
不过，几句话就让莉莉悟道的仙师，要更让人震惊。
仙师传法，果然总是无迹可寻，妙至毫端！
韩莉莉有些呆愣，在她的心神之中，新的功法已经凝聚。
这段时间内所学的知识尽数莫名联系起来。
意识之中，原子在裂变，聚合，无形的能量化作时光之矢奔涌向前。
“时空质能衍变术，凝聚完成！”
……
“叮！您的徒弟韩莉莉有所领悟，境界提升，您获得了十倍返利奖励。”
“您的奖励为：寿命+100年（余项省略）。”
看到系统提示，黄帆没有丝毫的意外。
每个学生提升的时机都有不同，说明每个人都有他们各自的特性。
如果说有什么共同点，那就是学生有否好好学习的觉悟！
这次，他恩威并施，因材施教，终于打破了韩莉莉的心防，把她从熊孩子改造成一个合格的好学生。
未来，还会成为一名有担当的基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