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第五十七章推给替罪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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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州正在出售的铺子？”第二日一早, 鹧鸪子和清风客来到客栈柜台，恒源掌柜听完两人问题, 有些诧异的问道。
经昨晚赠送『奶』茶，恒源掌柜对鹧鸪子二人惹不起躲得起。琼州客商皆蛮夷, 他只求两人小住后赶紧离开。哪没想天『色』刚亮，这两个客商下楼，而且直奔自己……
“对, 出租出售的都可以, 一定要最顶级的。”鹧鸪子喝了口早茶。经过十大公会商议，众公会决定在大齐大力发展大青产业。只是人靠衣装马靠鞍, 招商行头可不能少。
“现转让出租的铺子有隆盛鞋行, 桂园酒楼，香意绸缎……”恒源掌柜一连报了几个铺名, 这些都是福州数一数二的铺子, 现经营不善, 正在悄咪咪的转让。
“客官想去做工？”恒源掌柜继续问道。
“我二人想盘几个铺面做生意……”鹧鸪子也没有藏着掖着, 只是话说一半, 只见恒源掌柜面『色』突然古怪。
鹧鸪子和清风客互看了一眼。他二人穿着琼州较为常见的青『色』长衫, 脚底踩着白底黑面靴, 这身行头虽说不上寒酸, 但也不是大富大贵。
两人反过劲, 这是恒源掌柜认为他们吹大牛呢……
“店掌柜，你们这有没有伙计？带我们去这几家铺面看看。”鹧鸪子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npc土着太看不起人了，他决定狐假虎威的金银打脸。
“恒安, 恒贵。”恒源掌柜一连喊了两个伙计，鹧鸪子二人看着不靠谱，但银子可是真真切切的白银。
恒源掌柜从收银子到喊人不过一眨眼，鹧鸪子瞬间有点肉疼。他刚才递的一两银子，按现实和游戏线下兑换比例，这是一百块钱……鹧鸪子打定主意，以后生气归生气，可不能像这样意气用事。
半柱香后，恒安恒贵两个伙计来到大堂。双方简单交流，接着开启福州商铺之旅。
在接下来的三个时辰里，鹧鸪子二人和恒安恒贵将福州大小出租/出售铺面都看了一遍。为避免一两银子浪费，两人看的极其认真仔细。只是和恒源掌柜一样，其他掌柜见鹧鸪子二人不是正主，再加上衣着实在不出彩，对两人皆是一副爱搭不理的状态。
鹧鸪子和清风客憋着一股气，也从先前暴躁变得越加平和。两人严守自身职责：为自家商会考察铺子。
经过一天整理，两人共考察了十六家铺子，这些都是福州数一数二的铺子。其中租金价格：年五千两—八千两之间。出售价格：七万两—十五万两之间。
两人将整理出的图片做成表格，接着发送在公会讨论群。
各大公会的计划是‘开旗舰店——招商——出货’旗舰店的规模和设计就像公会门面。经过各大公会私下探讨，众公会都有了自己的目标铺子。
现在铺子选好，剩下的就是租金问题，众公会决定只租不卖。
穿越不造反，不如回家卖红薯。他们的目标是皇图霸业。要是花重金买个铺子……这不是往河里弹石子，听响声嘛。
众公会制定好租铺计划，接着由福州的公会成员协商。
在接下来的十天里，福州掀起了一股租铺『潮』。租铺主体是琼州商人。这些商人衣着简单，但大多能言善辩，皆出自一个名叫大青商帮的地方。
大青商帮和粤商，徽商，晋商一样，都是以乡土亲缘为纽带，属于地域化的自动抱团。福州商业气息浓厚，主流商帮不仅有粤商，徽商，晋商，就连京师，鲁豫，西北这些偏远的商帮也经常往来。
大齐有三十多个商帮，福州百姓们细细数完，完全没有听过大青商帮。大青商帮在福州租了二十多家铺面。这些铺子分布零散，而且租下后没有动静，无论福州百姓还是富商均一头雾水。
就在这一头雾水中，二月十七，一艘刻有‘青’字的商船驶进福州港。整艘商船长四十米，高二十米，整体黑红构造，从外表和其他商船并无不同。这是蒸汽公会制造的蒸汽轮船。除了速度是古代轮船的七倍，其内里也安装了三十门远程大炮。这是兵器公会最新研究成果。
福州商业气氛浓郁，众玩家下船后，有不少玩家嗨皮的四处闲逛。还有不少玩家磨拳霍霍的走向各家铺面。
经过两天调整，各铺面传来‘噼里啪啦’的动工声。二十家铺面声势浩大，聘用工人也大多是福州本地土着。有不少百姓好奇铺子里的场景，只是苦力们虽在铺子里上工，但他们每日做的东西太奇怪……无法表述啊。
而随着大青商铺动工，大青商帮各种猜测不绝于耳。一时间，众百姓对大青商帮好奇到达顶点。
……
“施老板，现琼州海运受阻，只有《故事会》可以复写……”就在大青商铺大刀阔斧装潢的同时，福州凤凰商行，一个账房先生小心说着。其面前坐着一个体型微胖，四十左右的中年男子。男子名为施鸿运，是凤凰商行老板。
“玻璃和大青汽车怎么样？”此时账房说完，施鸿运敲了敲书桌道。施鸿运以绸缎庄起家，他在福州经营数十年，规模虽比不上晋元恒通这些大的商行，但在东南地区也有不少人脉。
三个月前，施鸿运去琼州出售一批绸缎，偶然看到《大青故事会》。施鸿运当做消遣，可在看到孙悟空大闹天宫时，被《西游记》仙侠情节完全征服。施鸿运成为《大青故事会》的头号书『迷』，他派人探查得知，大青谷不仅有《大青故事会》，就连香皂白糖等物也做的十分出『色』。
施鸿运本质是个商人，在考察大青谷的所有经营项目后，最后一拍脑袋，决定将大青货品运到福州倒卖。
施鸿运先是小意试水，在赚到第一笔三万两时，直接大刀阔斧的做起倒卖生意。施鸿运将大青货物全部改名文凤凰货物，这三个月间，他已经前后赚了十五万两。要不是大青汽车管理严格，他的利润不仅仅这些……
“现琼州来往福州的商船管理严格，就连一块香皂也需要登记在册。”施鸿运问完，账房先生欲言又止。
琼州岛港口甚多，可不知大青谷使的什么手段，现和大青有关的规模货物根本无法出岛。
“要不要让书坊开工，咱们先把《大青故事会》第九期更新了？”账房先生建议。从琼州到福州有一个时间差，现琼州本土《故事会》已经更新至十二期，凤凰商行晚上三期。
“不用……现大青商铺怎么样了？”施鸿运摇了摇头，接着转口问道。
“现大门紧闭，应该还在装潢。”
“大青会馆在哪？”施鸿运抿了口清茶。
“在城南福安巷。”账房先生思索。和大青商铺的高调不同，大青会馆买下福安巷半条巷子，出入者皆是大青商帮成员。
“去大青会馆。”施鸿运直接起身。
“那琼州海运那边……”账房先生有些『迷』茫。
“和大青有关的所有生意全部暂停。”施鸿运说的十分果断，走了两步后，又转身继续：“去备三万两银票。”
账房先生：？？？
……
“你们是？”半时辰后，福州福安巷，两个大青玩家正准备去附近酒楼解馋，只见两个土着npc走来。
福安巷地理位置相较隐秘，为了能更好统筹大齐中土发展，大青商帮花二十万两买下半条巷子。这段时间，虽有不少百姓在附近闲逛，但鉴于大青商帮的集群『性』，并没有土着贸然过来。
“我是凤凰商行施鸿运，想求见大青会长。”施鸿运得体执礼。
两玩家互看一眼，他们在福州呆了三天，可深知凤凰盗版大名……两人进去禀报，大青商帮属于大青谷在福州的重点项目，因为是初期发展阶段，现有不少高层在内开会。
半炷香后，施鸿运在两玩家的带领下进门。
施鸿运被领进大青商帮会议室，现商帮刚刚开完会，古风版的会议室里有二十多位高层。
施鸿运没想到这么多人，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得体拱手：“在下凤凰商行施鸿运，很荣幸见到诸位。”
“连载《凤凰故事会》的凤凰商行？《西游记》连载的很出『色』啊。”
“凤凰『奶』茶什么时候出新口味？”
“听说凤凰香皂一块三钱，清洗能力已经被夸上神皂了。”
……
凤凰商行是大青谷头号盗版商行，众人来福州呆了半个月，还没找凤凰商行算账，没想到凤凰商行直接找上门。
此时众玩家只有一个想法：凤凰商会来踢馆了。
会议室里都是一些高层玩家，他们虽是高层，但本质上还是游戏玩家。现在罪魁祸首找上门，众人开口讽刺也都是不留情面。
施鸿运抽了抽嘴角，生意场上讲究以和为贵，他凤凰商行好歹有头有脸的商行，没想到大青商帮这么直接。
施鸿运定了定神，接着看向身后是账房先生。
账房先生举了个托盘上前。
托盘上的的红布掀开，里面是三万两银票。这些银票都是一千两面额，这厚厚一叠看的十分喜庆。
“现凤凰商行下令，会停止大青货物倒卖。这是对此次倒卖的歉礼……”施鸿运拱手，其态度十分认真。
众玩家面面相觑。按照剧本，这不是踢馆的？
施鸿运虽做了三月投机倒把的买卖，但本质并不是大『奸』大恶。像这样跟风生意在福州生意场上已经是屡见不鲜。一家茶楼火了，在其四周开起各个相仿的茶楼……这是福州生意常态。
要是以往，施鸿运并不会因此次倒卖事情道歉。但他在琼州呆了半个月，深知大青谷在琼州的势力。先不说大青谷千奇百怪的生意，单单飞龙飞虎两个土匪寨两就不是常人惹得起的。
现大青商帮在福州开铺子，很明显是将琼州岛生意延续到中土大陆。凤凰商行断了货源，他们倒卖不算大错，但将‘大青’名头打上‘凤凰’二字，这确实有些犯忌讳。
有大青在琼州岛凶名+自家理亏。这登门道歉也是水到渠成。
施鸿运认错态度认真，他不仅反思这段时间行为，更是将大青相关账册奉上。这三个月里，施鸿运共利用大青名头赚取白银十五万六千两，其中货物成本七万三千两，给大青商帮三万两，再加上海运以及各店面人力成本，凤凰商行这段时间基本都是平本赚吆喝了。
施鸿运认错态度太好，大青商帮报复手段还没开始就直接夭折。这虽然省事……终归有些不爽。
“施老板，我们大青谷非常注重商标产权。商标产权懂不懂？这是无形资产！非常重要！”众玩家小声商议，接着痛心疾首的控诉。
“是在下先前逾矩了。”施鸿运虽不知商标产权，但结合众人神情也猜的八.九不离十。
“大青谷可有补救良策？”施鸿运十分上道。只要大青谷的要求不过分，他倒乐意放低姿态。
“良策也不是没有……”众玩家轻咳一声，接着提起要求。
大青商帮的要求很简单。1，在福州街头贴报道歉。2，停止大青谷任何侵权行为。3，大青商铺将于五天后同步开业，大青商帮人手不足，凤凰商要派人维护各个商铺治安。
“这第二点和第三点简单，只是这第一……”施鸿运有些纠结。他的行为虽是福州商场的潜.规则，但要是明面上的登报道歉，这对凤凰商行影响不可谓不大。
“报纸必须登。你们要将凤凰商行的侵权内容一一说明。比如《凤凰故事会》本名《大青谷故事会》，由大青商帮十一月十七最先连载于琼州……”随着玩家说明，施鸿运的脸『色』越来越郁闷。
“这个结尾……你们可以说受到大青商帮授权，只是被凤凰商行几个商行掌柜会错意，全部写成了凤凰。”就在施鸿运以为大青商帮不做退让时，只听商帮高层一转。
施鸿运一愣。这是推给替罪羊的意思？
施鸿运认真想了下，替罪羊建议到倒在可接受范围。双方又商议了一下，施鸿运带着账房先生离开。
………
“施老板，我们是否太过小心？”半炷香后，福安巷前，账房先生有些一头雾水。他们凤凰山行虽然理亏，但这样上赶着捧着大青商帮……不合常理啊。
“大青商帮可不是一个普通商帮。”施鸿运微微摇头。大青飞龙飞虎杀人不眨眼，以大青商帮的手段和魄力，在局势没有明朗前，还是不要交恶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