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第144章头发【我加了一段剧情
66读书 www.66dushu.com,最快更新被迫营业的算命先生日常!
南时以为买, 是那种拍卖开始,然后东西上,手底下人参与竞拍买, 但事实上池幽买明显与他想象中截然不同, 拍卖还没开始, 甚至他还在毫无形象怼一盘蒜蓉龙虾, 那座红玉『插』屏就给送到了包间里。
送它人在包厢外头恭恭敬敬地将锦盒递了进就告辞了, 连名片都没留。
南时:“……?”
清河抱着锦盒将玉『插』屏拿了出,摆在了南时迎着光线一侧, 美人图那么俏生生映在了他面前, 南时有别扭:“往里面放一放,万一我一不当给摔了就太惜了。”
“有什么惜。”池幽把玩着手中玉扇:“不过是一座『插』屏, 摔了就摔了, 下回再给你寻『摸』更好就是了。”
南时知池幽有钱,但是听到这里还是忍不住咋舌:“是不是有太浪费了……师兄你是怎买到?拍卖不是还没有开始吗?”
反正这包厢里也没有外人, 南时想知就直接问了。
池幽反而像是听见了什么稀奇事情一样:“你不是也是做这一行?难不懂?”
“不懂。”南时老老实实地答。
池幽无奈地摇了摇头:“天下熙熙皆为利, 天下攘攘皆为利去,万事万物总有价格,十倍若是不够, 百倍取之,端看价给够不够罢了。”
南时人都快傻了,他有欲哭无泪:“不是……那样不就要多花很多钱吗?”
池幽这回直接懒得理他了, 清河在南时身边低声:“少爷,不过是一座『插』屏, 是十倍百倍取之,又能多花用去多少呢?”
南时『摸』了下自己小脏,再度认知到池幽到底多有钱, 他陡然感觉自己离养家糊口能还有很长一段距离。
他伸手扯住了池幽衣摆:“师兄,你还缺儿子吗?”
池幽一怔:“……嗯?”
“我不要当你师弟了。”南时一脸希冀看着他:“我当你儿子成吗?”
都说到这份上了,池幽再不明白南时是什么意思也就枉他活了这么多了。他手中玉扇在南时额头上拍了拍:“作什么样子?松手……你做我师弟,这东西也照旧是要给你,不必急着给我当儿子。”
南时拒绝了:“不了,你让我拽一儿吧,我沾点财气也是好。”
此言一出,就算整包厢里都是自己人,也叫南时听见了两声喷笑声音。
池幽嘴角动了动,但到底没叫人将这丢人现眼玩意儿扯开,随他去了。
南时悄悄地一直捏到了拍卖开始,这撒了手,他还借着手机掉下桌子时候去瞧了一眼,很好,池幽衣服都给他扯皱了。
池幽衣服都是丝绸,那玩意儿又不耐洗又不碰,随团吧团吧这件衣服就算是毁了,希望池幽没注意到吧……
清河倒是一直关注着,叫南时这么一通作『乱』,她早就备好了更换衣服,就等着南时什么时候撒手她就什么时候请池幽更衣了,但南时真撒了手,池幽眼角一动,显然是发现了,却没有叫要更衣。
也是奇了怪了。
难是出门在外,所以连山主都不讲究了起?
厅内钟响三声,一胖胖带着瓜皮帽中男人上了台,双手一抬,厅内就静了下:“感谢各位老板赏脸光临咱们碧落楼,咱们先开场,热闹热闹再说!”
紧接着第一件拍卖品就给推了上。
这简单利落风格南时总觉得似曾相识,用手机一查,果然碧落楼w市梨花楼股权同属于一人,看是同一家公司。
第一件拍卖品用红布给罩着,南时翻了翻册子,册子第一页东西是一清代粉彩花瓶,看红布遮挡住样子就不是花瓶应该有形状,主持人上前将红布一揭,顿时全场哗然,连带着池幽都‘啧’了一声,南时定睛一看,那玩意儿居然是一只玉藕。
说是玉也不尽然,其实是翡翠,水头不错,做工也好,取『色』也取得巧。这玉藕一共分为四节,每一节都是圆滚滚,越往后就越细,呈现一锥子形状,四节藕节皆是晶莹剔透宛若一块玻璃,大藕节前头还雕刻了一片微微上翘荷叶,荷叶上停着一只蝉,荷叶恰好取得是绿『色』部分,翠得欲滴,而蝉又是雪白,晶莹爱极了。
南时仔仔细细打量着玉藕,半晌侧脸看了看池幽,有不解楼下人为什么要哄笑,不是挺好看吗?他还有点动。
池幽看了一眼收回了目光,显然是没有兴趣再看:“这东西太脏,你若是喜欢,叫秘造上替你打一套新再用。”
南时:“……?我为什么要用这? ”
啥玩意儿?这玉藕原是用吗?
池幽见南时一脸『迷』茫,显然还不知其中关窍,在下有疑『惑』——怎么说南时也是接近而立之人了,怎么这面反应这样迟钝?
南时又看了半天,突然醒悟了过这是什么,联想到自己还盯着看了很久,脸上一片火辣。
玉藕是没什么,问题是那玉藕做工形状特别像是某器官,尺寸还不小。南时没反应过也是能理解,毕竟一般人也想不到居然有人能把这种闺阁密戏之物放到拍卖桌上、被成千上百人围观卖!
这布揭开了之后,玉藕面上泛出了一层莹润水光泽,这是包浆,所谓人养玉,玉养人,玉器带在人身上,自然而然叫人体表面油脂润泽,时间一长后玉器自然光亮通透,看这玉藕模样,想没少叫人把玩。
“这也能卖?”南时立刻扭头看向了池幽,满脸都是不置信:“哎,不对,为什么我要拿这种东西用?”
师兄你不对劲!
真要用话,硅胶做不好吗?!为什么要用玉这种又硬又重玩意儿?人体内部那是很脆弱地好吗!
南时话一出口,就知自己是误解了。
池幽说‘用’,那明显是用在别人身上,而不是用在自己身上,但话已出口,只好硬着头皮认下,“我不太喜欢这,师兄喜欢?”
池幽懒洋洋斜了他一眼,南时自认失言,伸手在自己嘴上打了一下,举手投降,示意这问题就这么过去吧。
这也太尴尬了。
南时以为玉藕无人问津,没想到这东西销路那叫一好,价格节节攀升,后直接超出了底价五十倍有余,要知透明玻璃种没有帝王绿那么值钱,就那么一片不大阳绿荷叶想要到这价格也很难,这价格一出,基本就等于告诉大家‘买头好,亏本无所谓’了。
南时觉得要是这种拍卖品多几回,他这根舌头就别要了,直接嚼吧嚼吧吞下去得了。
所幸下一件拍卖品是正常了,就是册子上那件粉彩花瓶,南时欣赏不那种花里胡哨风格,就没出价——他也出不起价。
直到拍卖进行到中场,池幽突然出声问:“没有喜欢?”
“……没有太喜欢。”南时想了想回答,现在场上卖是一座巨大屏风,南时没看出除了料子雕工外好在哪里,完全不值得这价格。
“喜欢就出手。”池幽淡淡。
南时托着腮看着场中电子计价屏,漫不:“师兄替我付钱吗?”
“有不?”池幽反问。
南时忍不住侧脸去看池幽,见池幽正看着自己,耐不住『露』出了一点笑意:“真有喜欢我一定叫价,您放,不替您省钱。”
“嗯。”
后面南时果然没给池幽省钱,买了几件自己确实喜欢拍品,价格不算是太高,但也不算低,其中一只玉制羽冠特别得南时意,它没有什么历,反而是这次场上少有新制东西,不是什么古董,听说是直接从雕刻师手中捞过,没叫人把玩过。
“今天好像也就这样了。”南时翻着册子,当前已在拍卖册子上后一件东西了,还有一件神秘压台子拍品,册子上没有,过了那玉藕南时对这碧落楼下限已有了新认知,现在百爪挠想看看这压台子东西到底有多么奇葩。
要是不够奇葩都对不起开场玉藕!
在稍作休息之后,主持人果然就叫人将后一件拍品送了上,是八赤膊大汉一并将它送上台,仍旧是用红布罩着,但是通过红布还是能看出一二形状。
南时仔细瞅着:“怎么看着是鼎?”
池幽也跟着看了一眼:“是。”
“真是鼎?”南时眼巴巴等着,主持人上前一步将红布扯了,果然『露』出了一只约有一人高青铜鼎。
“这能卖?!”南时还是这么一句。
众所周知,但凡是古董,又带上青铜两字,要么是极其宜得扔在地摊上也不见得有人要,要么是极其贵重到了放到家级博物馆里能当镇馆之宝,这种东西太敏-感了,一不当买卖双都得进去吃牢饭。
“自然能。”池幽沉『吟』了片刻:“还算是有意思。”
南时正想问哪里有意思,就听见主持人开了腔:“咱们碧落楼也不说虚,只说咱们知……根据上面铜屑分析,这只宝鼎距今有九百多历史,应该是雍朝之物,根据形制看,九龙团纹,十二瑞兽,是皇家御用纹样,但大家也知,雍朝一帝只用一鼎,雍朝十二帝宝鼎目前都在咱们b市博物馆里放着呢,所以这只宝鼎……不好说!”
“……历自然不用担,是传世宝物,绝不是从土里头挖出,各位老板要是买回去但凡闻到了一点土腥味儿,直接拆了我这碧落楼都成!咱们老板说了,这样东西虽不好卖,但不做压台子实在是太过惜了,故而今天就亮出,请大家品鉴品鉴。”
话摆在这里,南时看了看电子牌,上面直接就写了底价二十亿人民币,这价格根本就是不打算拍卖,就算是真雍朝御用祭鼎摆在这儿,价格也未必能到二十亿。
二十亿几字轻飘飘,但是换在这社里,谁能轻易拿出二十亿出?跨公司账上现金流水都未必有这数。
场下自然是一阵议论纷纷,南时问:“师兄,你说有意思在哪面?”
“无甚。”池幽带着一奇怪、南时看不出是什么意思目光看着那只鼎,随即见他垂眸,不再去看。
南时念一动,抬手在拍卖键上按了一按,随即厅中就响起了一阵清脆铃声,这是有人拍下预兆。
“哎?”南时故作惊讶看着池幽:“师兄你到底交了多少保证金,咱们账上还真能付出去二十亿啊?”
池幽定定看着他:“你喜欢?”
“不怎么喜欢。”南时耸了耸肩:“不过师兄你说了,喜欢就买,不用替你省钱,我想了想,咱们家给天爸爸……那什么,老天爷上供是不是还缺了鼎?我看着这挺气派,咱们买回家就摆在正厅外头怎么样?”
池幽微微挑眉:“我记得……”
“那旧了,我不喜欢了。”南时打断:“就这么决定了。”
“……”池幽沉默了一瞬,:“随你喜欢。”
场上自然是一片震惊,连带着主持人都一脸不敢置信:“66号老板,您真要买这鼎?不是手滑了误点了吧?我再说一遍,咱们雍朝十二只帝王鼎都在博物馆里摆着呢!”
南时笑眯眯在价格上按了一下,顿时电子牌又跳动了一下,显示出一价格,二十亿零一块钱。
嗯,+1。
因为这鼎压根就没打算卖,也就没设定低加价,让南时成功加了一块钱。
“您真要买?不是,这大家还没看过呢!老板,您就收收手,咱们老板还指着它回去摆着呢!”
叮咚,+1。
主持人苦笑着看着连续三次都是66号包厢报价,:“行!那您买回去发现是假不能回砸楼子啊!您要是同意那再加一块钱?”
+1。
主持人:“行,66号老板出价二十亿零三块钱,还有人要出价吗?三分钟计时开始。”
想当然,是没有人出价,三二一倒数后,这鼎成功归了南时。
几人自隐蔽通出了碧落楼,那鼎自然后续送到他们住处去,不必他们『操』这一点。
南时坐在车上看着池幽,低声问:“都到了车上了,师兄你就说说呗,那鼎有什么奥妙?”
“无甚。”池幽侧脸看南时,目光中居然出现了罕见无奈之『色』:“你既然喜欢,那罢了。”
南时更加好奇了:“师兄,别说话说一半啊!你这样我真就把它摆到正厅前头去烧香了啊!”
池幽无奈之『色』愈重:“你若是喜欢这样,待到回家了,去藏宝殿里挑一挑。”
南时:“……?”
清河实在是忍不住,轻笑:“雍朝不是一帝一鼎,而是一帝两鼎,一鼎置于天坛祭天,一鼎置于招摇山下……今十二鼎皆归于藏宝殿中,这一只应该是当时准备次品。”
“……???”南时满脸都是问号,坚持:“那不也挺珍贵吗?!”
清河还欲细说,却听池幽叹:“你喜欢就好。”
南时委委屈屈说:“我还以为是什么山门旧物,想着买回给师兄藏着呢。”
池幽眉眼微动,伸手轻轻触碰了一下南时侧脸,见他扭头看,从他肩侧取下了一根长发。南时没有这么长头发,应该是他,不知什么时候沾上去。
“……嗯?哎哎哎!别扯别扯!”南时还没得及反应过,就不禁歪了歪头,倒抽了一口凉气叫痛:“师兄你干嘛扯我头发?”
池幽仔细看去,那根长发末端不知时与南时头发缠在了一处,难解难分。
他视线落在了南时脸上,神情莫名有冷肃,他手中一拂,将南时头发斩断了去,将断发交由清河收了起:“缠上了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