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来谈谈二爷,这个让我心疼的角色+二爷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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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下面是番外:
容玥到最后,都没说过一句喜欢二爷,其实再说有什么用,当知晓心意,她已经没多少时间了,与其给二爷一个希望再永远离开,倒不如从来没给过他什么。
她只是在李眠那里高估了自己,在二爷那里低估了自己,以为受一次伤害,就再也得不到真心。她不知道二爷有多喜欢她。
在容玥的设想中,如果没有遇见她,二爷应该已经成为了他想做的游侠,只需路见不平拔刀相助,顾家是他的后盾,他一生都会很幸福,就算一辈子不回京,说不定也能遇见一个想要对他以身相许,心里眼里只有他的女子,但这也只是容玥的想当然。
二爷从来就不是甘居人之下,他是想要建功立业的,由于顾家的原因,正常的科举走不通,他便去沙场博一个未来,只是没想到,遇见了此生的唯一。
我很愧疚,没有把真正的二爷写出来,他不是恋爱脑,他只是很喜欢容玥,他的手段也有不光明正大的,但他在容玥面前,从来都是最好的那一个。
若在乱世,二爷该是枭雄,在盛世,二爷便是治世明臣。
他有善心,也有阴狠手腕,毕竟短短时间内就让多疑如惠帝信任,让奸诈如阁主重用的,他绝不是平庸之辈。
我的朋友看到二爷的时候,表示二爷这样的泽世君子,真是太合她的心意了。
然后我就解释:还是要看看,二爷他,是凭什么能做暗门门主的。
暗门乃是掌暗哨、刑狱、细作、毒药、暗杀、审讯之所,暗门,只有比它更狠的人,才能坐在那个位置上,对于暗门来说,容玥那场审讯简直小儿科,而二爷,就是细分审讯上来的。
阁主还未叛变之时,有意拉拢容玥,也只是给了她象征性的明门门主令,完全是把她当吉祥物供着的,这么对比,应该就能理解二爷为何能在李眠攻城时逆风翻盘了。
我没有把完整的二爷写出来,这一点很遗憾,不过若是某一天,你在哪里看到“谢忱”这个名字,他应该就是补全遗憾的那个角色。
写了这么多,如果你能看到这里,那么,谢谢你,让我知道,我的作品被人这样认真对待过,山高海阔,我们也许能再见。若是有缘,希望再见。
番外(素裳视角):
公主去世的第十三年,二爷的病忽然就重起来,连话都说不太出来了。
我信不过秦情,只好不远千里麻烦林神医过来给二爷看病。
“林神医大概还有两三天就到了,二爷放心。”
二爷只是淡淡的笑,也没说什么。
自从二爷与公主和离以后,来说媒的人就不少。
但二爷从来不见,老夫人还在的时候,他拗不过老人家,也只是跟人隔着帘幕说了说话,大部分时候是沉默的。
我记得闹得最严重的时候,应该是老夫人不满公主无所出,逼着公主给二爷纳妾。
公主倒是大方应允了,我也不知道她是个什么态度,毕竟她一直都是这样,不爱说话。
二爷回来的时候,公主已经把人送到二爷房里,自己则搬去偏院。
二爷气的半天说不出话,叫人把送到床上的女人丢了出去,闷着气去偏院,可见了公主,倒是说不出什么话了。
我去端茶的时候,只见到二爷把公主逼到墙角,紧紧地拿住她的手,低声质问:“我就是对你不怀好意,我对你什么心思,容玥,你不要跟我装傻。我对你好,就只是因为我君子?容玥,既然你不懂我的意思,我索性说个明白,没人进了妻子的房间还能君子的。”
我简直吓到了,这这这……是二爷吗?
知道不该这样窥探,但我感觉就此走了更会遗憾,于是铁着头继续看下去。
公主倒是没什么大的反应,她只是反问:“你当真……很讨厌我给你纳妾?你们不都是希望妻子能大度些么?”
二爷叹了一口气,说:“很讨厌。”
公主忽然笑了,圈住二爷的脖子,说:“讨厌就好,我也不喜欢这样。”
然后,便亲了上去。
我知道我该出去了,苏元还愣愣地看我,她可能不理解我为什么要笑。
后来得知,公主不孕,是常年征战所致,身子给累的。那个时候,老夫人并没有体谅,二爷险些就出府另住了。
现在倒是不闹了,却也不说话了。
我还记得二爷刚回京的时候,最爱和老夫人闲谈。老夫人说的都是些家长里短,他也不嫌烦。
他总说要他在外这么多年,现在回来了,要多陪陪老夫人。
但公主去世后,都是老夫人来陪他。
我看得出,他并不想让老夫人担心,于是强颜欢笑。
可越是这样,老夫人越心疼。
天冷了,我才刚进屋找衣裳给他,到外面才发现他又到小池塘边待着了。
这方池塘是公主刚嫁过来的时候,亲手带人辟的。
公主那个时候就说,等闲下来了,就在这里钓鱼,试试姜太公的钓法。
他一天到晚,就花些时间来这里。
只有来这里的那些许时光,他才眉头微展。
我对他说:“二爷,天凉了,把衣服披上吧。”
他回头看我,整个人苍白无色。
二爷接过衣服,自己披上,我又准备让他跟我回屋。
他忽然说:“素裳,这一生,你可有后悔的事?”
二爷这么一问,我不敢答了。
我怕说错了什么,惹起他的伤心事。
我既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他便又笑起来。
他经常这样笑,只不过以往的笑只是没有生气,现在这个笑,却含着一股痛彻心扉。
他轻声说:“我有。”
我不敢往下问,只想拉着他回去,这里毕竟风大,再吹,二爷如今这副身体可受不了。
公主常年征战,累坏了身子,二爷又何尝不是?
只不过他强大惯了,总能让人依靠,很多时候,他的难处,他的痛处,便让人忽略了。
“二爷,我们回屋再说吧。”
他却望着远方,眼中似乎飘然无物:“我这一生,最悔的,便是听了她的话,打开城门。”
我不忍再听,我知道,二爷那个时候艰难抉择,以为这一退是对的。可不知,舍去的,竟是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