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路明非的迷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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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我坐地铁去其他地方逛逛吧，附近有些景点还不错。”顾桐望着公寓里用笔记本打着电脑的路明非，还有靠在墙边看着书的楚子航，笑了笑开口说道。
三人刚吃完午饭，午饭自然又是楚子航做的，这顿午饭照旧做的很香，让顾桐绝对完全不亚于在高级餐厅里饱食一顿。
当然对于他这种宅家族来说，去餐厅是真的不如在家里吃饭来得自在，家里有个会下厨的人那可再好不过里，更别谈这个人还是各方面能力都拉满的楚子航。
为了保证第三个视频的播放量，他觉得光是拍摄这两个人待在公寓里看书打游戏打画面可远远不够，既然已经打算朝着日常vlog的方向去拍了，绝对是得有些其他场景了。
比如安城的著名景点安修山。
路明非此时又解决里一盘星际，照旧是以最快最精准的技术把对手送走，他伸了个懒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所以师兄你去不去玩？”
“去，正好让你多了解一点这个世界，免得你又认为这是梦境，”楚子航合上了手中的《龙族三》，随手将书架里的一本《龙族》递给了路明非，“带上这本书，我有想让你解释的事情。”
“龙族？”路明非挤了挤眼睛，“师兄，这书不会是讲那些龙类的吧？”
“讲的是你，你是这本书的主角，我和凯撒他们顶多只能算作配角。”楚子航平静地说。
“我靠，我是主角？”路明非瞪大眼睛，“师兄，你在开啥玩笑，我这样的废材怎么当主角啊。”
路明非本来之前还觉得这里肯定还是梦境，不过一切都来得有些让他乱套了，先是楚子航好好地站在这里，神色体态说话的语气都毫无疑问就是那个消失的楚子航。
再是他怎么都叫不出小恶魔路鸣泽，本来路鸣泽都是应声就到，这些都让路明非感到有些困惑。
楚子航甚至跟他说，他们所在的世界也许有可能是这个世界的某个作者用笔描绘出来的产物，而现在楚子航就把这本书交到了他的眼前，还跟他说，他就是这本书的主角。
“我有很多想让你解释清楚的事情，比如路鸣泽，再比如你一共献祭了自己多少寿命........”楚子航脸色严肃里几分地说，似乎是在指责路明非居然瞒着他这么多事。
路明非在听到这句话后，脸色彻底地苍白了起来，不管是路鸣泽，还是献祭寿命的事情，他都绝对没有跟任何人说过。
这本书里真的跟楚子航说的一样，说以他为主角的故事......
路明非有些忐忑地翻开了手里的那本《龙族一》，他第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名字，然后是自己寄宿在婶婶家里的一些事情。
尽管过去里很久，只要看到这些文字，那些事情他都能够完完全全地回忆起来。
“.......”路明非又翻到了他和诺诺初次见面时的那段文字，眼神突然有些黯淡，他继续沉默地翻着，书里的内容基本完全跟路明非所经历过的每一件事情相符。
楚子航并没有多说什么，他只是在等待着路明非的解释，两人已经认识里那么久，他把路明非当做自己的亲兄弟，路明非却从来都没有跟他提过一嘴那些事情。
路明非咬了咬牙，他的反应似乎比楚子航看到龙族的时候要强烈了不少，他翻了半天，从《龙族一》翻到《龙族二》。
他试图找到一丝不对劲的地方，找到一处不该存在的地方，但他的脸色只是越来越苍白，却根本找不到任何破绽，宛若他们所经历的那些事情，那些挫折，那些孤独，那些悲伤，都只是被某人肆意操控的文字。
那该有多么的可悲。
那他的所有似乎都在这一刻失去里意义，变得空白。
路明非放下了那两本书，声音干巴巴地说，“我说师兄，难道我们经历的事情真的就只是一本破小说里的情节？”
“可能是，但既然你不否认书里的情节，给我个解释，为什么？”楚子航问。
两人都保持着沉默，路明非多多少少有些迷惘，刚刚从那个让他死了无数次的梦境里逃脱，他就碰撞了这种极具冲击力的事实，这简直还不如让他继续待在那个梦境里一次一次地失败再死去
“哈.....哈哈......”顾桐干笑了两声，“我看我们还是先出去走走吧。”
这个气氛好像多多少少有些离谱，他觉得要是路明非在这突然失控，那整条街道估计都得没，毕竟龙族四里的路明非的实力已经是强到了学院平均A级的程度。
虽然如此，但此刻顾桐的眼瞳摄像机依旧在运作着，他认为......这绝对是完美的视频素材，两个人的神情根本让人看不出一丝演绎的成分。
这是真实的，所以在观众的眼里就是完美的演技，这样的一个有趣的vlog绝对可以引起不少龙族粉丝的注意力。
楚子航见路明非并没有说话，脸色也些许有些不忍，他是根本不想看见路明非摆出这样的神色，“这个世界的事情我还不确定，你的解释也可以晚点。”
楚子航言落就已经先行朝着公寓外走去，路明非依旧沉默着站在原地，看着落在地上的《龙族一》，翻开的页面上写着的文字是他牺牲自己的四分之一寿命，在深海之中救下诺诺的那一段。
他相信那个时候自己的情感是真的，而不是谁用文字描绘出来的虚假的实物，原本路明非还很确定自己是个正常人，他相信自己没有疯，相信楚子航是真的存在的。
但是现在路明非觉得自己真的快要疯了，不管经历了多少，他终究还是很难跟恺撒和楚子航一样坚毅，楚子航能够快速地接受现状，选择性观察再做出下一步判断。
但路明非很难，他只想赶紧去推翻自己只是一个小说角色这种荒谬的事情，可是他无能为力，书里的每一个字都那样直击他的心扉。
“走吧，你的师兄在外面等你。”顾桐拍了拍路明非的肩膀，朝着公寓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