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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第39章三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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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祈看了一通薛振的笑话, 后来反倒同情起他来了。

要知道,安巧兰可是个牛皮糖,缠人的很。

他还记得,前世的时候, 似乎安巧兰也打过盛家的主意。

当然, 打的主意并不是他,而是他的堂弟盛明。

他和沁沁是定了婚的, 安巧兰肯定不会真的打上他的主意。苏家也不会让安巧兰这么干。

安巧兰虽然咋咋乎乎的,但是老爷子的面子还是给的, 而且, 她也怕老爷子不给三房活路。他可是记得, 后来三房那一家子, 最后都回了省城。

就在一两年后,所有的知青都返城, 苏三伯也回了苏家。

但是, 他在乡下呆得时间太久了, 跟这个城市还是格格不入的。

盛祈同情归同情, 但也只是同情罢了。

盛祈拦住薛振:“需要我帮忙吗?”笑得有些儿幸灾乐祸。

薛振:“不需要。”

盛祈:“被苏家三伯娘盯上的人,不死也会脱层皮, 你真的不需要我帮忙?”

薛振:“不需要。”

盛祈:“我说薛振啊, 你怎么就那么犟呢?只要你传出那么一点点条件, 就能够摆脱苏家三伯娘的纠缠,何乐而不为呢?”

薛振:“你废话很多。”

盛祈:“我没有其他的要求,只一个要求, 你离沁沁远点。”

薛振突然站住,回头盯着他,“盛祈,你终于『露』出你的尾巴了。”

盛祈:“……”他的尾巴向来都在。

不过,这个薛振确实难搞。

他这么小就已经这么难搞了,以为骗骗他,吓唬吓唬他,他就会知难而退,没想到,他竟然铁了心了。

盛祈有些无奈。

果然,跟聪明人打交道,有些也不是那么容易,并不省心。

……

安巧兰闹的那一出,苏家所有人都知道了。

不只别房的人对安巧兰有了看法,就是她自己的丈夫儿子都有在埋怨她。

更不要说苏老爷子和苏『奶』『奶』了。

苏『奶』『奶』:“我就知道这女人不省心,当初就不应该答应老三骗他。”

苏老爷子皱着眉头,一声不吭。

苏『奶』『奶』:“当初老三写信回来,说相了个亲,对方是公社书记的女儿。咱们当初也去打听了,打听出来的风评并不好,那个时候就应该阻止老三娶她。”

苏老爷子沉着脸。

苏『奶』『奶』:“当初老三不知道是被疯魔了还是怎么滴,一定要娶那个女人。当初,我们给他介绍了相亲,如果他回来相亲,娶了老陶家的闺女,现在多好?也不用被老三媳『妇』弄成这样。”

苏老爷子叹了一声:“老三不是个莽撞的人,他既然娶了安家的闺女,那肯定有他的道理。”

苏『奶』『奶』:“你也知道,老三这人不爱说话,他但凡跟咱们说说想法,也不至于成现在这样。咱们五个儿子,以为老三会是最省心的,没想到到最后,竟然成了最不省心的。”

苏老爷子:“当初让老三上山下乡,我也是存了一点心思的,是想要在政策面前积极表现一般。当时老三也想要下乡,我就同意了。我要知道,上山下乡最后会苦了孩子,当时我就不积极了。”

谁能够想到,那个上山下乡的政策,会将孩子耽搁在农村?

就是想回来,也回不来,这才是最麻烦的。

就算他舍去了老脸,想把老三一家从乡下接回来,将户口弄回来,那都非常的困难。

更何况其他人了。

苏『奶』『奶』:“当初政策下来了,你就是不积极响应,最后也会让你招行的。老三不去,就得其他儿子去,都一样的。”

苏老爷子又叹了一声,他何尝不知道?

当初明明可以让老三去当兵,只要当了兵,也许就能够逃过这一劫。

但是当时老三自己也愿意去,然后就去了。

苏『奶』『奶』:“老三去乡下,咱们也不去想这些原因了,就是老三娶了安巧兰,我这心里堵得慌。你看看她现在做出来的这些事情。”

只要想到安巧兰做的那些事儿,苏『奶』『奶』这心里就难受得很,“她吵着闹着,要让老三他们都造到省城来,这些都没什么,这是为三房考虑,咱们也想着能不能想想办法,把老三他们的户口迁上来。但是你看她今天做的那事儿,这像话吗?”

苏老爷拍拍老伴的手背:“好了,事情都发生了,你也别气着,别回头气出病来。”

苏『奶』『奶』:“我能不气吗?丢脸都丢到亲家那了,丢到薛家去了。”

苏老爷子:“好了,不气了。老盛不会笑话咱们的,小薛……”老爷子沉『吟』一番,“也不会的。”

苏『奶』『奶』:“我只是为老三报不平。”

苏老爷子:“我知道,我都知道。”

苏『奶』『奶』擦拭着眼泪:“老三从小就乖,是所有孩子中最听话的一个。当初下了乡,我就担心他吃不饱穿不暖,被欺负了。后来娶了那个不省心的,老三又不肯说,我们做父母的,总不能去拆解他们。他们感情要好的话,咱们要真的拆解了他们,老三还不得恨咱们一辈子。”

苏『奶』『奶』只一想起当初老三要娶安巧兰,在她面前跪了整整两天,求她答应。

当时,她就是再不答应,也心疼老三,不舍得他再跪下去。

答应也就答应了。

谁能够想到,竟然娶回来这么个东西。

丢脸都丢到犄角旮旯了,她走出去还不得被人笑话死?

她和老头子活了大半辈子了,眼看就快要埋黄土了,竟然出了这样的事情,最后被人笑话。

安巧兰怎么就那么不省心?竟然看上了薛家小子。

她自己要有女儿也则罢了,苏家的孩子,将来配给薛家,没什么。但是她竟然是给她娘家侄女求的。

娘家娘家,她一心只想着娘家,完全不顾苏家的脸面。

她恨不得让她滚回安家去,永远别回苏家。

但是她的怒火,却被苏老爷子安慰了下去。

苏老爷子说得没有错,脸面都丢了,还能怎样?她得为老三着想,更得为那两个孙子着想。

总不能都到这年龄了,还让他们离婚吧?

离婚事小,两个孙子伤心事大。

老三和老三媳『妇』都快四十了,真离婚了,别人怎么看?

想想,苏『奶』『奶』的心窝子又疼了。

捂着胸口,她呻.『吟』了起来。

苏老爷子慌了,急忙去找『药』,给她喂了『药』,又给她『揉』了胸口。

苏『奶』『奶』这才安抚下来。

“老伴啊,儿孙自有儿孙福,你别想了,别把自己的身体给折腾进去。老三如果过不下去了,他自会离婚,咱们就别去『逼』他了。”

苏『奶』『奶』点点头,叹了一声,再没说话。

……

同样的对话,发生在各房。

翟娜因为丈夫不在,自然没有商量的人,她就跑去见了肖嫚。

此时,肖嫚房里也没有其他人,苏长鸣并不在,苏沁沁也不在,早跑出去玩了。

肖嫚正在织着『毛』衣,粉红『色』的『毛』线,在她手中翻飞着,一看就是给苏沁沁织的。

“四嫂,你说三嫂什么想法?”翟娜忍不住跟她唠叨。

肖嫚摇头,并不想去谈论安巧兰的事情,觉得脑壳儿疼。

翟娜:“听盛祈妈妈的意思,安巧兰这是想打薛振的主意?这是想把她娘家侄女嫁给薛振?”

肖嫚打『毛』衣的手顿了顿,她停下了手中的活,“不会吧?”

心里其实也有些琢磨,但毕竟没有证据。

当时安巧兰也只是特别关心薛振,并没有说要给自己的娘家侄女牵线,这也只不过是他们的猜测。

翟娜:“我觉得应该是。三嫂可不是那种见到别人家的小孩,就特别的热心的人。她自私,心里只想着自己家人,何曾想过别人?就是咱们的孩子,也没见她关心过哪个侄子。”

肖嫚又开始织起了『毛』衣,边道:“话虽这么说,但是咱们毕竟没有证据,那也只是咱们的猜测。万一她没有这方面的心思,只不过正好喜欢薛振,就热心了点,那就尴尬了。”

翟娜:“她没这心思最好,否则真的是丢在脸了。她又没女儿,那应该是为她娘家侄女去的。”

肖嫚:“或许……她是为了沁沁?这才热心的?”

翟娜:“四嫂,你觉得这可能吗?”

肖嫚摇头,这怎么可能?

安巧兰是那种会关心侄子侄女的人?这么多年过来,也没见她关心过哪个。

“四嫂,你注意点安巧兰,总感觉她会搞出什么事来。”翟娜想来想去,觉得有必要担心四嫂。

肖嫚:“我会的,安巧兰的为人,我也知道一些。”

……

在肖嫚和翟娜谈论着的时候,苏睿也找了苏长鸣,父子两人在苏睿房间里就这事,展开了谈话。

苏睿想到的并不只是安巧兰找上薛家的事情,他想到的却是其他的事情。

“爸,当初沁沁丢失的事情,是不是跟三房有关?”

他一直在思考着这个问题。

当初童芷说,是苏家的人卖了沁沁,而且是个女人。

他想来想去,也就只有三房有这个可能,其他的伯娘婶婶都不大可能。

毕竟,其他的伯娘婶婶,那都是高知识分子,对四房也没有什么嫉妒仇恨的心理,不可能会做这样的事情。

三房就不一样了。

据他两世为人,对三房的了解,安巧兰这个人,自私自立得很。

如果当初因为什么原因,她出卖了沁沁,那是完全有可能的。

就像今天一样,她看上了薛振,想要跟薛家当亲家,她就开始琢磨这事,开始对薛振特别的热心。

如果换作别人,他还不至于往这上面想,但是安巧兰,不得不想。

苏长鸣凝眉,也在思考着这个问题。

这么多迹象来看,似乎还真的有可能?

但是细细想来,又觉得这里面漏洞太多。

安巧兰再自私,再为自己打算,她也断然不可能出卖四房,将沁沁给卖了。

这样的事情,她只怕做不出来。

苏长鸣:“你三伯娘再混,这样的事情也做不出来。”

像今天这样,跟薛家套套关系,这样的事情安巧兰或许会做,但是出卖沁沁这样的大事,安巧兰没这个胆子。

安巧兰是自私,但是同时她的胆子其实很小。她最多也就是胡搅蛮缠,或是泼『妇』行为,要真是将人卖了,借她天胆,她也不敢。

苏睿:“我却不赞同爸爸的想法。”他依然觉得,这件事情可能跟安巧兰有关,苏家所有的人,他都排查了一遍,谁都没有做这事的动机,只有安巧兰有动机。

“人都是会变的,到了一定困境,或是心里渴望到极致之后,就会促使她去做违法的事情。三房……和其他房的人比起来,确实不如。看到别人家那么美满,三伯娘还是可能会挺而走险的。”

苏长鸣:“阿睿,你那个推论,只是建立在苏家确实有人出卖了沁沁,如果并没有人出卖呢?这是不是童芷的计谋,她就是想看我们这样猜忌。”

苏睿:“爸爸,你怎么还在怀疑这事呢?对,当初童芷这样一说,我们完全有理由怀疑她是不是故意的?但是后来我回来之后,细细地思考了一下,觉得她说的事情绝对是真的,并不是在骗我们。要想从军区大院把人偷出去,没有熟人作案,那是不可能的。军区大院大门口站岗放哨的士兵们,不是吃素的。”

苏长鸣沉默了,想反驳,却发现没有理由。

苏睿分析得太有道理了,要想从军区大院把人偷出去,没那么容易。门口那些站岗放哨的士兵们,个个全副武装,这不是谁都能够办到的,要想要偷出孩子,就必须要经过岗哨,谈何容易?

沁沁当时虽然小,但是如果是陌生人做案,她会哭会闹,这样那些站岗的士兵们会放过那人?

这绝对不可能。

那就只剩下了熟人作案。

什么人能够让沁沁乖乖听话,不哭不闹,走出大门口的岗哨?

想来想去,好像也就只剩下安巧兰了。

她真的出卖了沁沁吗?

苏长鸣的眉头紧紧地皱在了一起。

苏长鸣:“那有没有这种可能?沁沁当初是在外面玩,然后被人贩子给骗了?”

倒不是他想为三房推脱,实在是他不愿意相信。

老三和他从小关系那么好,老三的媳『妇』会出卖四房,将沁沁偷出去卖了?

这种可能『性』只要存在,他心里都忍不住难受。他是不愿意去怀疑三房的,不愿意和自己的哥哥生隙。

但是如果这事真的是老三媳『妇』做的,那么他不会放过她。至于三哥会不会记恨他,他也不管了。

自己的女儿,自己疼。

苏睿:“也有这种可能,而且这种可能『性』还蛮大的。”

如果是沁沁自己跑出去在外面玩,最后被人贩子盯上了,最后被卖了,那就跟苏家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但是苏睿心里有一种直觉,总感觉这事跟三房脱不了关系。

说他胡『乱』怀疑自己的伯娘也好,说他疑心重也罢,总之他不能放过一丝绳索。

“那些人贩子已经被抓到了,到时候审查的结果也会出来,到底是不是沁沁跑出去被拐的,还是在军区大院被拐的,到时候就一目了然了。”

苏长鸣:“那就去查查吧。”

苏睿见自己的爸爸似乎很疲倦的样子,他知道爸爸的心里并不好受。

想想也是,如果换作是他,他的兄弟的妻子做了这样的事情,他心里只怕也会跟爸爸一样难受。

一蛙事情被查出来,拿到了证据,那就得跟那边翻脸,这样的结果,确实是他们承受不起的。

但是苏睿却已经管不了那么多,在他的心里,没有什么人,能够比得过沁沁的。

沁沁才是家里最在乎的人。

为了沁沁,他豁出去了,无所谓,就算被所有人说他狠心肠,他也认了。

“查吧,但是你得答应我,这事一定要查清楚,不能以猜测来定论。这事……太大了。”苏长鸣叹了一声。

苏睿:“爸,你放心,我做事你还担心什么?我一定会把这件事情查得清清楚楚,不会冤枉任何人,但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

如果真的是安巧兰做的,那么他一定会让她传出代价。

两世的冤案,都是这一拐骗。

如果当初没有这拐骗的事,沁沁在外面就不会受那么大的苦。

沁沁这一世,因为有他们提前穿回来,如果没有穿回来呢?

想想都后悔,就像前世一样,最后沁沁死了都没有认祖归宗。

而这一切,都是那些人贩了,或许还有内『奸』。

人贩是可恶,死一万次都不为过,但是那个内『奸』一样可恶。

只要被他查出来,三房确实参与了,那么他管不了那么多了。不管三伯心里会不会难受,也不管两个堂哥堂弟心里会不会怨他。

怨就怨吧,他总不至于将坏人放跑,让真正的坏人逍遥法外吧?

那是不可能的。

……

此时,西南边陲,陆军战地医院。

薛父正在检查着伤员的情况。

这一天,他又进行了十台手术,哪怕他是男人,此时也吃不消。

好几次,他都扶着墙休息。

这些都被薛母看在眼里,她心疼地给他捶腰。

可惜,这没多少用。

“你也累,先别给我捶腰了。”薛父回头,见到妻子脸上蛮是倦意,放下手里的病历档案,劝她。

薛母:“我没事,我哪有你累,你都持续做了十台手术了,中间几乎都没有休息过,就算是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住啊。歇歇吧,查房的事情,由我来做就行了。”

薛父却摇头:“不行,我负责的每个病人,我都必须一个一个查房,以保证他们都健康。”

薛母知道薛父做事情一向就认真,从来不会半途而废。

这些她都知道,她不是心疼他嘛。

做了那么多台手术,身子怎么吃得消?看他连站都站不稳了,还不是得休息休息?这些查房的事情,交给她一点问题也没有。

薛父:“那这样吧,你陪我一起去,我问,你帮我记录。”

薛母知道这已经是薛父最后的忍让了。

叹了一声,她点了点头,也只能这样了,这才是两全齐美的最好办法了。

薛父在薛母的陪同下,开始了查房。

这些伤员,都是从战场上抬下来的。

职务不一,但是都是英雄,真正的英雄。

薛父从来都是敬佩英雄,特别是这种经历过血与水洗礼的英雄。

有很多人,都死在了战场上,他们连被救治的可能都没有,长眠在战场上。

跟他们相比,这些伤员都是幸运的。

毕竟他们还有生还的可能。

“薛医生。”薛父的到来,让很多伤员都抬起了身子。

薛父:“你们都躺着,别起来。”

他开始了他的查房任务,一个接一个地开始问伤员的情况。

不管是多小的情况,他都会记在心里,同时让薛母都记下来。

这些小小的情况,都关系着后续的健康与康复,丝毫马虎不得。

当走到一个伤员面前,上面记录的档案来看,这人姓苏。

薛父心里“咯噔”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事情。

他先是开始询问他的情况,当询问完所有问题,薛父状似无意地问:“你叫苏长宁?”

苏长宁好奇薛父为什么突然问起了他的名字,他的名字记录在案,只要翻一翻档案,就能够查到他的名字。

但他还是点头:“对,我就是苏长宁。”

薛父:“苏团长,我有一件事情想要问问,当然如果你不知道,可以不回答。”

苏长宁:“什么事,请说。”

薛父:“你家可有丢失过一个小女孩?”

苏长宁猛地抬起头,身子因为这剧烈的动作,而扯到了伤口。

他顿时疼得咧了咧嘴。

苏长宁这表情,足以说明一切,薛父顿时兴奋起来。

他和薛母相视一眼,知道有可能找对人了,都把目光望向了苏长宁。

其实一开始,他们也没抱什么希望,毕竟这天下姓苏的人太多了,不能因为看到一个姓苏的军人,就联想到了沁沁的家人。

但是他们还是想试一试。

不管结果怎样,他们总归是努力过了。

苏长宁:“薛医生,你……怎么知道的?”

薛父叹了一声:“因为我认识那个小女孩,她叫苏沁沁对不对?”

苏长宁这下子更激动了,“薛医生真的见过我侄女?”

“见过,不但见过,还和她相处了三年,还知道她的身上有一个金锁片,那是认亲的关键。”

苏长宁激动得语无伦次,他说:“对对,沁沁身上确实有一个金锁片,那是我爸妈给她打的。沁沁自从丢了之后,苏家一直都在寻找他,可惜一开始我们没有自由,后来终于平反了,却再也找不到了。”

薛父:“沁沁也很想念她的父母她的亲人啊。”

他却没有跟苏长宁说,沁沁在童家过的啥日子。

苏长宁身上有伤,过于激动并不好。但是一件开心的事情,能够让他心情愉悦是能够加速他病情的康复。

这也是他考虑再三,决定一问的原因。

“沁沁在哪里?”苏长忍不住问。

薛父说:“在上阳县的上岗村,当初我们薛家就是在那里改造的,遇到了沁沁。”

苏长宁激动的心,慢慢地也冷静了下来。“薛医生,我想打个电话。”

薛父:“等你伤好些再打吧,这事,我会替你告诉你家人的。”

苏长宁自然知道,自己此时伤太重,能够捡回一条命,都是因为薛医生的医术了得,硬是把他从死神手里夺回了生命。

他感激薛医生。

如今薛医生更是把侄女的消息告诉了他。

他来西南当兵之前,一点沁沁的消息也没有。

只记得当时老爷子拉着他的手说:“长宁啊,你去了西南,如果有沁沁的消息,记得一定要带回来。平安回来,我等你凯旋归来,等你的好消息。”

他没遇到沁沁的消息之前,也是这么想的,不一定能够找到。

但今天他很想跟所有人说,沁沁有消息了。

他怎么能不高兴?

沁沁那可是苏家唯一的一个孙女,苏家生了十四个孙子,好不容易盼来的孙女,他们能不疼吗?

只是世事无料,沁沁竟然会丢了。

“找到了好,找到了好啊。”苏长宁不够感叹道。

同时高兴的,还有薛父和薛母。

沁沁的家人找到了,这是多么值得庆祝的事情啊。

薛父本来还觉得腰疼,现在什么病也没有了,精神气爽,心情不要太好。

……

薛老爷子和薛振要走了。

薛振舍不得,拉着沁沁的手半天不放手。

薛老爷子看着,在心里叹了一声,他自然知道孙子和沁沁关系好,舍不得那是情有可愿。

但是,他们不可能永远呆在苏家。

他的假期该结束了,薛振的假期也结束了。

“沁沁,我会来找你,等我。”薛振哪怕再舍不得,他也知道该走了。

他在学校里只请了没几天的假,在上岗村耽误了一点,后来来了苏家,又耽搁了好久。

再呆下去,他就要被老师通报了。

不得不回去,也不得不离开沁沁,哪怕他心里很舍不得。

“薛哥哥,我会等你的。”苏沁沁『奶』声『奶』气地回答。

大人们听到了,都会心一笑。

这两孩子在那里告别,比他们大人还依依不舍。

但他们也知道,沁沁和薛振的感情好。

他们是好朋友,最好的朋友。

沁沁很少有朋友,哪怕是盛祈这个未婚夫,在沁沁的心里,那也不算是朋友。

哪怕盛祈为了她,还追到了她所在的幼儿园。

这不但没让让她感动,反而让她觉得厌恶。

她没觉得盛祈多好,反而被纠缠了之后,更加的觉得他这个人很烦。

特别是,只要想到在她的梦里,盛祈是怎样负了心,最后她并没有活下来。

死得何其的冤。

“好了,阿振,该走了,再不走,就坐不上火车了。”薛老爷子喊。

薛振应了一声,又对沁沁说:“沁沁,我一定会去找你的。”

薛振走了,就如他突然来得那么突然一样,走得也很突然。

望着薛家祖孙两人远去的背影,苏沁沁的心情低落极了。

这种分离的感觉太难受了。

以后,再也不要跟人分别了。

如果真的遇上了这种分别,她情愿做个坏人,不去送人,是不是就不会那么难受了啊?

苏沁沁在心里想,那以后就不送了。不送,总就有好久的心理,或许就不会难过了。

她送了薛振两次,第一次是在上岗,那个时候她因为怕金锁片被拿走,还把金锁片交给了薛振。

不管将来他能不能找到她的,他总归是用了心的。

直到苏家来找。

而那金锁片,苏沁沁也没有要回去,连理都没有理起。

“妈妈,我……有点儿想薛振哥哥。”苏沁沁埋进了肖嫚的怀里。

肖嫚整个人都呆住了,不敢置信地问:“沁沁,你刚才叫我什么?”

她好像听到沁沁叫她妈妈了。

这是一件多么让人兴奋的事情。

自从沁沁回来之后,一直都没有叫她妈妈,每次说话,都是直接开口说话,从来都没有叫她妈妈。

她知道,沁沁心里其实有怨。

丢了三年了,一直都没有找到,沁沁一定以为是家里不要她。

想想也正常,哪一个孩子丢了三年,心里不会有这样的想法呢?

特别是沁沁从小吃了那么多苦,被童家这么压榨,换作谁心里都不太好受。

沁沁怪他们。

她早就知道这个,沁沁每次见到米娟的时候,是那么的兴奋,但是每次看到她和长鸣,都是有所保留。

她曾经有想过,沁沁永远都不叫她妈妈。

哪怕心里会难受,但是沁沁已经回到了身边,就算不叫妈妈又如何?

人回来了,比什么都好。

这次,沁沁叫她妈妈,可能是无意识的,可能等到她回过神来,就不再会叫她妈妈。

但是肖嫚的心里激动得,就跟吃了蜜桃似的。

沁沁叫了,她叫了她妈妈。

再不是以前那样,对她多少还存有戒心。

“妈妈。”苏沁沁一愣,但还是叫了。

肖嫚:“沁沁,再叫几声,妈妈喜欢听。”

苏沁沁:“妈妈。”

肖嫚:“哎哎哎。”肖嫚喜极而泣,伸手抱住了苏沁沁,眼波却哗啦。

苏长鸣在旁边说:“沁沁,我呢?”

苏沁沁望向苏长鸣:“爸爸。”

苏长鸣也喜极而泣,就算他是男人,此时听到女儿甜甜地叫着他爸爸,这心里也跟吃了糖似的甜滋滋的。

真好。

女儿终于叫他们爸爸妈妈了,而不是像以前一样,有时候叫喂,有时候干脆什么都不叫。

那样的日子,真的很不好受。

但是以前他们就算再难受,也得受着。

沁沁曾经的遭遇,让他们生不出任何埋怨的心。

“好好,沁沁真好。”苏长鸣连连说道。

苏沁沁朝苏长鸣喊:“爸爸。”又朝肖嫚喊,“妈妈。”『奶』声『奶』气,“薛哥哥走了,我有点儿想他了。”

苏长鸣:“沁沁,你要记住,天下无不散宴席,分分合合,这是常有的。说不定等你回到北京,他什么时候就来北京了。”

苏沁沁想了想,真有这种可能。

苏沁沁:“爸爸,我听你的。”

心里却在计算着,薛振可能出现在北京的可能『性』有多大。

到最后发现,这种可能『性』极小。

肖嫚:“等到你薛哥哥长大了,考了大学,他肯定会考到北京来的,到时候你们就可以见面了。”

苏沁沁又高兴了。

“那爸爸妈妈,我们什么时候回北京啊。”她有点儿想养母了。

也不知道养母一个人在北京,怎么样,有没有想她。

……

被苏沁沁想念着的米娟,此时却焦头烂额的。

她没有想到童兴竟然会找到北京来。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她住在北京的,竟然会找过来。

此时,她身边连个商量的人也没有,苏家人都去了海城,此时什么人也没有。

她的事情自然是不可能告诉同事的,同事们并不知道她的事情。

如果让他们知道了,她在单位里维持的形象,有可能倒塌。

她并不想这样的结果。

只要想到这种可能『性』,她心里就觉得天塌地裂。

她更多的想到是,这样会不会影响到沁沁。

此时童兴来了,突然过来找她了。

好在,他并不知道她工作的地方,并不是直接找到饭店里。

否则让同事看到了童兴,会对她怎么想?

只要想到同事们对她充满了鄙视,更甚至会因此而看不起沁沁,她就觉得末日来临了。

“童兴,你怎么找来的?”看到童兴站在她的面前,她都无法相信,这是真的。

童兴:“你是我妻子,我自然是能够找到你的。米娟,跟我回去好吗?我们回去好好过日子,童家已经分家了,回去之后你就是当家婆。”

米娟咬牙切齿:“不可能!”

永远都不可能!

童兴:“我们是夫妻,你是我童兴的妻子!”说得斩钉截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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