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英雄末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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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城第十天；
殷郊心中都认士卒再如此消耗下去了，可是殷郊却知道，这是不得已而为之的，若是此时给姜文焕喘息之机，下次再想要攻取蓟城，必然还要付出如此代价。
虽然知道这个事实，但是看到自己殷商的士卒，在攻城战中，尸体填满壕沟，血液渗入大地，使得大殿都为之变成了红褐色，同时还散放在着令人作呕的腥臭之气。
满目都是如此的情景，让殷郊心在颤抖，不过理智告诉殷郊，不能插手黄飞虎的攻城，要不然死的人会远比现在要多的多。
“殿下，姜文焕要出城了！”
这一日，殷郊并没有前往蓟城城下，只留在自己的大帐之中，不愿见到蓟城城下尸横遍野的情景，而此时，高明一撩大帐的帘子，来到大帐之中，对殷郊开口道。
“姜文焕出城？”
“他是要逃走？”
“不可能，现在的蓟城周围都已经被我军攻陷，就算他逃出来，也必然是一死！”
“说说吧，他到底是为何出城？”
殷郊听闻姜文焕出城，第一想法就是感觉姜文焕要逃走，可是转念一想，似乎姜文焕是不能准备逃走的，现在姜文焕已经无路可走。
现在整个东伯侯的区域，只剩下蓟城还没有被殷郊他们攻陷，也就是说，姜文焕就算逃出城，他又能逃到哪里？
根据殷郊对姜文焕的分析，以他的性格，姜文焕是不可能突围，去南伯候的领地，成为南伯候鄂顺的吉祥物的。
而就在殷郊思绪纷乱的想着这一切的时候，高明也再次开口道：“殿下，姜文焕不想连累蓟城百姓，他想要一个体面的死法，故此他要出城，战死沙场！”
高明说着这话的时候，神情比较低落，仿佛也对姜文焕末路之后的选择有些同情，高明和高觉通过自己神通已经看到了。
蓟城此时已经算是山穷水尽，就算蓟城老少都上阵，也抵挡不了多久，因为姜家在蓟城扎根不知道多少代了，可以说蓟城的百姓就算是冒死，也要为他姜家出战。
可是这无谓的死伤，让姜文焕都感觉到了心中酸涩，这也是姜文焕已经打定主意出城死战，就在刚才，他遣散了姜府的下人，还亲手杀了姜府上下老幼，这就是姜家的骄傲。
殷郊听了高明给自己讲述在姜文焕身上发生的事情，殷郊脸上已经全是震惊之色，这姜文焕的对的下场，让殷郊不仅的想起了在前世，那个明朝的那个帝王。
“他是我舅舅，而且也算是一世人杰，公侯岂能让人轻辱，高明给我拿盘龙甲！”
在短暂的沉默只有，殷郊忽然站起身，招呼高明，让高明给自己着甲，这盘龙甲是自己父王给的，自殷郊出征以来，从未穿过。
而今，既然要替自己父王送姜文焕走，那必然要着帝辛的甲胄，高明虽然有些错愕，不知道殷郊要做什么，但是依旧是按照殷郊吩咐，把盘龙甲找出来，套在了殷郊身上。
“呼~~”
深吸一口的殷郊，穿着自己父王赐给自己盘龙甲，手中拿着闻仲给自己的黄金枪，胯下龙马，朝着蓟城的方向疾驰。
在殷郊出了辕门之时，蓟城的城门已经轰然洞开，自城门之中闪出一匹紫电马，其上一个人影，头戴六瓣紫金盔，身着黄金锁子甲，只是几个眨眼的功夫，就来到殷商军队之中。
那胯下的紫电马速度极快，在战场之上，只见紫色的影子闪动不休，所到之处，殷商士卒纷纷倒地，尽皆要害中刀。
“鸣金！”
坐镇中军的黄飞虎见到那道人出现，对着身旁的传令兵开口，随后有些尖锐的鸣金之声响起，殷商攻城的部队缓缓退去。
见到殷商军队退却之后，那紫色的身影便没有再次出手，只是浑身浴血的看着殷商一方的阵营，眼中如一汪古井无波的深潭。
现在姜文焕，已经不是一路诸侯，也不是千军万马的统帅，而是一个武者，一个无所挂碍的武者，那横刀立马的身影，自有一种让人不敢直视的气势。
就是远在中军之中的黄飞虎，见到如此气势的姜文焕，也不仅的倒吸一口凉气，眼神有些复杂的看着姜文焕。
要是以前的姜文焕，黄飞虎自认就算打不过这姜文焕，却也不至于落败，而此时的姜文焕似乎是突破了某种屏障，黄飞虎根本不认为自己现在能够战胜姜文焕。
“谁敢与我一战！”
就在殷商士卒刚刚返回本阵，姜文焕的声音便响起了，姜文焕说这话的时候，也不算是吼出，但是这话便传遍了整个殷商的军阵。
殷商已经跟东伯侯打了一年左右的仗，对姜文焕的实力自然都有清醒的认识，面对这种状态的姜文焕，一时之间，殷商军阵之中没有一人出阵，跟姜文焕一战。
“一群鼠辈尔！”
“可叹殷寿未至此处，若是殷寿在此，殷商何至于现在堂堂殷商，竟然无一人敢应战的？”
姜文焕这话出口之后，在两军阵前的将领一阵羞愧，在犹豫之间，便遭受了如此侮辱，这是习武之人不能忍受的，就在此时，已经有几个武将要冲出军阵了。
可就在此时，紧盯着姜文焕的众人发现姜文焕的眼中出现一抹非同寻常的神采，眼睛也看向了侧方一个方向。
一众将领也不由的顺着姜文焕的目光看去，只见在侧方，一匹白马疾驰而来，其上一个身穿漆黑如墨的铠甲的骑士随着战马的奔驰，有韵律的上下起伏，眨眼之间就来到两军阵前。
很多跟随帝辛参加过东征东夷的将领，差点就要滚下战马行礼，可是在见到那黑甲骑士手中的黄金枪的时候，众人却又停下了动作。
“盘龙甲？”
在那黑甲的骑士来到姜文焕的面前的时候，姜文焕一眼就看出这甲胄底细，眼神有些迷离的呼出了这战甲的名字。
“盘龙甲！”
在姜文焕认出这战甲的瞬间，黄飞虎也认出这战甲，对于那战甲的名字，直接脱口而出，看着那挺拔的身姿，黄飞虎仿佛是回到了当年，跟随那个霸气的男人一起征战东夷的日子。
当年的东夷人，见到战场之上的黑色的身影，就会不由自主的躲开，根本不敢跟那黑影的主人交锋，甚至到最后，那身穿黑色战甲的身影出现在战场，东夷人就会放弃征战而远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