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练剑,出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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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过后,李文赋早起在虞瑾门前遵守着,见虞瑾推开门,主动迎了上去,双指夹着一张银票。
“承诺你的十万两白银,这是五千两,先垫付着,以后有机会慢慢还。”
虞瑾难以置信。
伸出跟手指头,这个一,原来在败家子眼里,可以翻个百倍。
见她皱眉,李文赋又是耐心解释道:“不用担心真假,你到西京城任何一处钱庄都可以换成真金白银,收着吧,准备教我练剑。”
虞瑾点点头,指了指腹部,这一大早上的,还没吃东西了。
李文赋走向院子中,喊道:“早就备好了,就在躺椅旁,剑招十三式,今日又是练那些?”
心还挺细。
虞瑾嘀咕一声,给李文赋又演示四招来,分别是点、崩、搅、压。依旧是各练三千下。
没甚技巧,动作不出现偏差,就是最好。
兴许是有着前一日的铺垫,今日还未日落便是练完。李文赋大口喘着气坐在了地板上,“虞姑娘,你说我练了这些招式,有用吗?”
虞瑾看着自己所画的剑法,收回了腰间,“有没有用,得与人比试才知道。我出剑,你抵挡来看看。”
“好咧。”李文赋一跃而起。
“还请虞姑娘出招。”
虞瑾使出最先练习的“抽”式剑法,李文赋不甘示弱,亦是同等出招,两柄剑交错着,互不相让。
“压字剑法。”虞瑾提醒道。
李文赋用力,由上而下的朝虞瑾压去。
只瞧着虞瑾小腿渐渐弯曲,不断后退,收剑方是化解了这一招。
“再来。”李文赋意犹未尽,一剑朝着虞瑾刺去。
虞瑾手中剑一提,便是将太阿剑绕到了剑身一侧,对着李文赋一刺,抵住了脖颈。
李文赋两指悄悄移开剑尖,讪讪一笑,“练习练习,不必当真。”
虞瑾收剑,告诫道:“十三式剑法各练三千下,是为了让你体悟其妙处,各式之间,皆有联动,招招变幻无穷,方能出其不意。”
李文赋点点头,“知晓了,今夜我再多加练习一千下,算是对今日所为的自罚。”
虞瑾没有多说什么,其实加练一千下,不如好好体悟。但他乐于如此,不便多言。
“你夜间在书房,莫不是在抄书?”
李文赋点点头,“我那爹给我寻了个古怪剑法,非说没个十万本武秘籍牢记于心,筑不成根基。谁知道这老李头心里想的什么,不过也算有点益处,看遍了世间武学,方也能知晓其他武器的招式,比如枪。”
“枪!”
李文赋刹那间神色一变,用枪的,他姐不日便要回京,见他依旧不学无术。
那红缨枪捅过来,半条命都没了。
李文赋立刻起身,对着虞瑾告辞道:“突然离去,多有唐突,府内丫鬟你随便使唤,就当自家家一样别客气,有什么需要置办的明日和我说,我先回书房了。”
李文赋一路快走。
虞瑾见了微微蹙眉,这是那位用枪的,能将李家公子吓成这般模样,来日定要瞧一瞧。
这夜,李文赋总计抄录了十本武学秘籍,砚台和漆墨,得置办新的了。
抄录完成后,又去庭院内补足了四千式剑法,才回房睡去。
往后接连数日,李文赋勤学的厉害,但因身子孱弱,剑法十三式练完后,竟然是晕厥在地。
陆参急忙请来大夫诊治,将军不在,公子若是出什么问题,他这条老命都是不够赔的。
大夫诊治过后,开了幅养身的药方,即是离去。反复叮嘱李公子这是太过劳累所致,好好歇息数日就好。
万不可再次晕厥,恐不知道何时才能醒了。
虞瑾守在床边,从被褥里拉出了胳膊瞧了瞧,皱眉道:“挺粗壮的啊,怎么才练几天剑就不行了。”
李文赋赶紧将手臂收回,放在了被褥里,指了指虞瑾,“受了风寒,你负责啊。”
虞瑾讪讪坐到了一旁椅子上,免得再找出什么理由怪罪是她坐在床榻边上,挡住了视线。
陆参一脸愁容,劝说道:“公子,要不就别练剑了,这多少年没晕厥了,成为剑修虽是风光,可命短啊。”
李文赋眸光一亮,双腿伸直,瞪眼着起身,诧异道:“剑修短命?”
“那倒不至于。”陆参急忙摆手:“长命还差不多,但是公子这样损耗身子练剑的剑修确实短命。”
李文赋再次倒在床上。
看着一旁的太阿剑,顿时觉得日子了然无趣,“我不练剑,如何胜过荀荣?”
陆参再三思虑,小声道:“我可替公子暗中出招,保证那荀公子看不出来。”
虞瑾噗呲一下,倒也是个法子。
李文赋瞥眼朝向陆参,“你当本公子傻,要毁我一世英名是不是。这尚且不足一月的争斗,西京城谁不知道。你出招是好,那荀荣看不出,就不担心别人看不出?动点脑子行不行。”
陆参被这么一教训,立刻是俯身致歉道:“是是,公子教训的是,是我老糊涂了。”
“以后说话过点脑子!”李文赋呵斥道,赶紧起身换了衣裳,拿起太阿剑走到了院子中。
自顾自的说道:“就练剑一月,最多折损一月的寿命,百八十年呢,亏就亏了。”
李文赋太阿剑出鞘,脑海中想着虞瑾是如何出剑的。
一剑挥出。
不见剑气,他身前的一颗大树确实落了一地叶子。
李文赋不由大喜,朝虞瑾笑道:“我剑修入品了?”
虞瑾摇摇头,示意他继续看去,大树又是抖动一地落叶。李文赋皱眉,这是为何,难不成剑气又折返回来了?
“是风吹,冬日吹来一阵劲风不是很正常?”虞瑾无奈道。
这世间那有人不过寥寥数日就成就剑修九品的,他李文赋不论是从资历,根骨,天赋上瞧都算不得上佳。
没这回事。
倒是很勤勉,练武一事,勤能补拙不假。
但武学尽头,终究还是看是天赋。
好比一个不懂道理的人,写的一手好字,让他去参加科举,照样是考不中。
好字能拉近与考官距离,但不能作为评判的关键。
李文赋坐在石板上,模样甚是忧愁,这幅身子骨,不知何来的问题,他姐不见孱弱啊。
天意让他练剑不成?
那为何要让他拔出太阿剑。
造化弄人啊。
见林文赋叹气模样,虞瑾也不知如何安慰,只能陪他一并坐着。反正一月后她就离开了,她教他练剑无藏私,拿了五千两白银已经很知足。
忽然间,两人头顶上传来一声鹰叫声。
一只体型有半人腰高的海东青飞到了庭院内,脚下系着什么东西。李文赋见了起身取下,那猛禽即刻飞走。
只留下一张纸条。
寥寥数字。
李文赋神色一冷,拿起太阿剑,朝虞瑾问道:“陪我出府一趟,有要事。”
虞瑾犹豫了会,应道:“可我来将军府只教你练剑。”
“我加钱!”
虞瑾还是犹豫。
“一万两白银!”李文赋急道,一把欲挽住虞瑾手臂。
这登徒子。
她反驳道:“我不缺钱。”
“我知你不缺,都有十万两了不差这一点,我只是不想欠你人情。”李文赋正色道。
虞瑾这是第一见李文赋如此认真的模样,那日在朝剑阁请她教练剑时,都未曾见到的模样。
她甩开李文赋手臂,问道:“去何处?”
“西京最大的青楼。”
虞瑾一听,往回走去。
李文赋着急解释道:“非是观舞听曲,我去寻一样东西。”
虞瑾摆摆手,“本姑娘管你去作甚,我一介女子去那种地方,好歹需要一个面纱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