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第四十五章价值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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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主任震惊的看眼前的一幕,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半天才合上了嘴。
“他，这, 人鱼为什么会在这里？”
唉, 谁知什么时候偷跑上来的啊，害的他都没睡好。苏然叹了一口气，刚抱怨。
刘主任却又提高了音调，“怎么能擅自把人鱼带到自的卧室里来呢？”
苏然愣了一下。“不是我带他上来的。”
但是刘主任明显没听进, 打断了苏然，“我告诉，像这样拎不清的饲养员我见的多了。他们妄和人鱼培养感情, 把小人鱼带到自的身边的人，但是最终都只会被人鱼攻击，付出惨痛的代价, 被破开肚子的都有！”
“再说了, 人鱼不是的私有财产。而且人鱼根不能离开水太久！竟然还让他在这个屋子里待了一晚上？快把他运回池子里。”
苏然来就被吵醒了，被这样说就有点生气了, 当即站了起来。“我都说了根不是我让他上来的, 有事们自把他弄回啊！”
苏然虽然这样说，还是指了一下门, 对塞壬说, “啊，回池子里。”
塞壬当然没有，他专注的看苏然，仍旧抓他没有放手。
刘主任狐疑的看眼前的一幕。
这黑尾即使被推开了，竟然还是温顺的继续往苏然身边蹭。她突然产生了怀疑，难这个人鱼真的比较亲近人类？
难刚才这条黑尾看向她的冰冷目光, 那种无声的骇人威胁，都是她的幻觉吗？？
可是等她试图走近。塞壬就立刻对她抬起了冰冷的眼睛，那来自深渊一般的黑『色』让她瞬间后背发凉，觉得她下一秒就会被撕碎。
刘主任还是急忙后退了几步，她无论如何也没法相信接近这个人鱼是安全的！
可是为什么这个人类少年就可以？这简直不合逻辑。
苏然眼睁睁的看刘主任拿出了一瓶东西涂在了手上。他站在这都能闻到了明显的海水的腥味儿，她的助手还从嘴里发出了奇怪的海豚一样的声音，趴在了上。
苏然：“……”
系统：【噗。有点好笑。】
但是这些显然都并不能让塞壬对他们减少任何敌意。
苏然看塞壬明显越来越不耐烦，怕这些人真把塞壬惹『毛』了，还是不放心的伸手环住了塞壬的脖子，准备自带他下。“算了算了，们让开一下。”
刘主任已经研究了人鱼这么多年，可是试了半天也没能让塞壬对他们产生任何兴趣，反而还被嫌弃挡了，自然觉得脸上发热。
她抬起头，用挑剔的目光认真的观察，知苏然到底会用什么她们不知的特殊的方法和这个人鱼沟通。
但她完全没到，苏然竟然只是伸手招呼了一声，这只刚才还浑身散发危险的气息的人鱼就立刻认真的贴他走了！比训练好的警犬还听话。
刘主任：“？？？”
苏然带塞壬下了楼梯，一直来到了外面。可惜不知是不是因为现在周围太多人，塞壬并不愿意离开苏然，进到水池里面，反而一直贴苏然，戒备的看科研院的人。
陆博士有点为难的看苏然，“不然陪他下水呆一会？”
苏然摇头。这大早上的，海边还风大，“下水太冷了。”
陆博士了，让别人拿个水桶来，“那给他先泼一点水。等白将军到了，我们就可以准备出海了。”
那刘主任皱了皱眉，又看不下了。“不是，这个人是怎么回事？这个人鱼来就是因为的失误才缺水一晚上。的职责就是照顾人鱼，为什么连个水都不愿意下？哪个饲养员不是整天泡在水里的？”
苏然毫不客气的翻了个白眼，“愿意下下啊，反正我不下。”
刘主任气得要死，这话说的，她下有用吗！没
用啊！
她在是不明白，明明科研院的有人鱼都根不亲人，为什么这个人鱼就对这个人这么特殊？此时苏然和塞壬基就是贴在一起的。一般情况下要靠人鱼这么近，他们都需要借助□□才行。
说话，有研究人鱼的人，做梦都希望能和人鱼建立这么友好的关系。结果偏偏只有眼前这个人类少年办到了，他还一脸不以为意。真是气死人了。
刘主任脸上不好看，干脆拿了别人递来的水桶，舀了一点池水，就把水泼来把人鱼浇湿。当然她这样估计也会把站在人鱼身边的苏然也浇湿，不她也不太在意就是了。
只不她刚刚舀起了水，还没能把水桶提起来，就对上了人鱼冰冷的目光。
周围的人都突然听见刘主任发出了一声充满恐惧的声音，然后就扑通一下跌进了水里，溅起了一片水花。她掉进之后甚至都没有挣扎站起来，反而直直的就往下沉，只留那个水桶还在水面扑腾。
苏然都吓了一跳，下意识的看向了塞壬，然后立刻抱住了他的脸，扯进怀里。“塞壬！不要伤人！”
大家刚开始都没反应来发生了什么，随后又吓得一阵手忙脚『乱』。那主任的助手率先跳下救她。
苏然紧张的一直抱塞壬的头，低头看了一眼。塞壬此时贴他的胸口，黑『色』的眼眸专注的看他
，眉头微微皱起，似乎满是不解。
苏然心里也有了一股发不出来的气，把声音压在喉咙里对他说：“我说了多少遍了。不许伤人！”
但是苏然看的出来，塞壬不理解。就像他不理解为什么苏然不吃鱼，为什么不喜欢水一样。
他就算会听话，也改变不了他们种族之间的鸿沟。
苏然抬头看，那主任很快被救了上来，她捂住脑袋，不断咳嗽，好像很痛苦，但明显还活。
苏然也是松了一口气，立刻松开了塞壬。塞壬抿了抿嘴，还抓苏然，被苏然避开了。
不知什么时候，别墅边已经停了另一个飞行器，好几个穿军装的人都走了来。
“发生了什么？需要帮忙吗？”
“有人被精神力攻击了？”
塞壬刚才还只是一直看苏然，此时往苏然身后看了一眼，立刻又强势的把苏然圈住了。
苏然一回头，才看见白将军已经到了。
他高大的身影也关切的走了来，对苏然：“怎么了？”
苏然还没说话，那刘主任的助手就抢先的说：“我们来了就发现这个人鱼有脱水的现象，要苏先生把他带进水里，苏先生却不同意，还和主任起了争执，然后不知发生了什么，我们主任就突然掉进水里了。”
那助手怀疑的看苏然，说的更好像一切都是苏然故意的一样。然后又对上了白将军的目光。
将军因为是军队出来的，一向非常注重规则，肯定会主持的吧。
白崇安沉『吟』了一会儿，却说：“既然这人鱼还需要人带才肯下水，们又怎么能轻易的下结论，它就是缺水了呢？”
众人：“……”
白将军一正经的继续说：“这个人鱼和们熟知的人鱼明显并不是一个品种，们要做的就是观察他的行为，重新总结规律，而不是把们之前的结论套在他身上。”
“我相信苏先生就是有这样的考虑，以才并不下水，请大家不要轻易的怀疑他对工作的敬业程度。”
苏然：“……”
系统：【好家伙！这位不仅会全自给洗白，还会别人那给洗！】
助手也是被将军的逻辑惊到了，张了张嘴，还说什么。
将军直接打断了他。“野生人鱼这么危险，们主任真不该擅自靠近。这样的意外大家都很不看到。们还不如快点送那位女士医院吧。”
系统：【救命，这心偏到南半球了！】
苏然：【……】
那助手这才立刻看向
刘主任。“主任，您没事儿吧？”
刘主任这才稍微缓了来，脸『色』发白的摇了摇头。
陆博士之前说这个人鱼会精神力攻击，她还没有太在意。
可她刚才掉进水里之前的瞬间，明显感觉到她的精神域受到了毁灭『性』的攻击。她在那瞬间几乎确认自会死！
要不是苏然及时的拦住了人鱼，或者如果他晚了一秒，她现在就是一副尸体了。
主任后怕的浑身颤抖，突然对苏然充满了劫后余生的感激。这人竟然能够拦下正在攻击的人鱼，而且还真的成功了！她此时终于彻底相信了，这个少年对在和人鱼相处上就是有不一样的天赋。
她对苏然的态度彻底变了，“是救了我，真的可以和人鱼沟通吧！是一个 ran whisper。（人鱼密语者）”
苏然：“……啊？”
“对不起，我才是井底之蛙，之前的设都是错的。一定是听到了人鱼亲口告诉他的需求了吧？”
苏然：“……”
助理的脸『色』越发担忧，主任的脑子不会还是受伤了吧？
“主任，我送医院吧……”
刘主任：“没关系，我要出海！这还是我们第一次能在海洋里观察人鱼，一定会有很多了不起的发现！”
她激不已的看苏然，“知的能力有多么可贵吗？简直就是科通向神秘的深海的钥匙！我来觉得让人鱼出海然后再回来这种事根是无稽之谈，但是现在有了，一定不是题。”
苏然沉默了一会，转向大家，“……她没事吧？”
众人：“……”
大家看刘主任的状态还是不太对，还是让助理把她带医院。
她临走之前还在说，“我不走！”
“大家一定要录像！”
“一定要把这样珍贵的影像记录下来——！”
系统：【这就是科研人员吗……】
苏然：【瑞斯拜，瑞斯拜……】
苏然看科研院剩下的人还是决定按照原计划出海，就洗了一把脸，换个衣服，然后拉塞壬上了飞行器，和他们来到了海边。
科研院的人带了不少追踪设备。然后在将军的许可下，他们都上了一艘军船。这军舰不大，但是行驶的速度是目前科技的顶级水平了。
最近这几天周围都在起雾，不现在海面上却特别平静，简直好像一扇打开的门，正在邀请他们继续深入。
船在行驶的时候，科研院的人就在闲聊。“最近
的天气真是太奇怪了，这一带的气候并不是这么经常下雨的。”
“是的，而且我怎么觉得自从我们把人鱼带到这里，这边的雾就没散？”
苏然一直没怎么说话。可能是因为白将军在这，塞壬并不肯呆在水族箱里，反而一直固执的抱他，用尾巴隐隐把他环了起来。
而白将军看苏然不得不一直被人鱼缠，也是一直皱眉。
他等军舰已经平稳的行驶出海，就轻声：“苏然，要不要进船舱里面吃点东西？”
塞壬听见白将军和苏然说话，就已经冷冷的转头看他。白将军也丝毫不肯退让的，和他对上了目光。
苏然看这两人气氛微妙，还真有点不敢答应。“唔，算了，我推不开人鱼。”
白将军的眉头皱的越发紧，没有办法，只能船舱里给苏然拿了一盘早餐，让他坐在外面吃。
苏然谢了他，接了来才发现，将军给他的盘子跟叉子都很精致。
叉子上面还带一点像是珍珠一样的装饰，在阳光下还有反光。苏然盯看了好一会儿
。
“这是……艺术品吧。”真的可以用吗？
白将军以为苏然嫌弃太花哨了，还认真的歉：“抱歉，这船上只有这套，是别人送的。”
苏然急忙摇头，“很好看。”
塞壬一直看苏然的脸。
苏然和白将军说话的时候，就从来都没有『露』出那种生气的，或者眼睛里流出水滴的表情。
苏然拿到了白将军给的食物，就会吃。苏然还将白将军给的东西，喜欢的拿在手里看。
塞壬低下了头，眼睛里浓黑聚集，焦躁了尾巴，但还是没有打扰苏然进食。
等军舰行驶到了比较深的海域。陆博士他们就真的开始了录像。
苏然看他们，突然说了一句，“不然们干脆直播吧。”
陆博士：“直播？”
“对啊，们科研院不是有官方账号的吗？”
陆博士愣了一下，他们确是有，但是他们有人一直醉心研究，连网站都好久没有更新了。
“直播的话。刘主任也能看见了。”
白将军一向不介意帮苏然说话，“那就直播吧。现在的大众对人鱼都有一定的误解。们也该澄清一下。”
陆博士：“啊，是吗？”
这也不是什么大事。现在的社交账号上都可以直接直播，将军都这么说了，陆博士也就打开了直播。
苏然就滋滋的告诉了他直播平台上的人
，“今天不播啦。科研院的官方账号看我吧！”
【今天又不用直播了！真好。】
系统：【……】每天都有新的偷懒方法呢。
科研院破天荒的突然直播果然很快就吸引了很多人。
“天啊，科研院竟然还会直播！这是要下红雨了吗？”
大家看见他们是在海上，船上还有一个人鱼，都惊呆了。
陆博士和他们打了个招呼，简单了回答了一些题。
直播间的人很快就越来越多。
“我错了什么？他们真的要把人鱼放回到海上吗？”
“原来人鱼这么大吗？”
“不是，人鱼要是放回海里，难还会回来吗？”
直播间里很快又涌入了一大波人，都是苏然的粉丝。
“真的是崽崽！终于看见崽崽了！”
有人不懂就。“谁是崽崽啊？”
“就是人鱼抱的那个超级可爱的人类！他也有直播的！”
“哇。看到了。不说我以为他是个人鱼幼崽。我关注一波。”
“崽崽的人鱼超级亲他，当然会回来的！”
有人自然不服。“拜托，毕竟是野生物啊，给它放回海里，它怎么还会回来？这些科研院的人是怎么的？”
苏然的粉丝当然维护他，说肯定会回来的。结果这样反而激发了其他观众的叛逆心，两边还隐约吵了起来。
好在苏然完全没有看直播。他帮陆博士在塞壬身上放了和头，然后就鼓励他下海。
塞壬看苏然终于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并不抗拒，一直看他，任苏然摆弄。
苏然带塞壬走在了船边的一个放低了的平台上，就指海水，“进吧。一会我叫再回来。”
塞壬顺从的滑下了一点，却又拉住了苏然的手，要把他也给一同拽下。
苏然一下就被拉到了船的边缘，眼看差点就要掉进海水里面，白将军却一步上来拉住了苏然。
苏然立刻被扯回船里，这才松了一口气，急忙甩开了塞壬的手，“我不下！”
塞壬阴阴的看了白将军一眼，但还是顺平台，很快沉进了海水里，看不见身形了。
白将军关心的苏然，“没事吧？”
白将军此时扶他的胳膊，苏然能感觉到他手掌很宽厚，体温也很热，是和人鱼截然不同的触感。
苏然摇了摇头，自站好了。
白将军戒备的看了眼水面，“要不要坐进船舱里面？”
苏然
犹豫了一下，还是看向了陆博士。科研院的人们自然是正围在设备面前观看从塞壬那边传回来的景象。
很快他们就发出了不可置信的惊呼声。
苏然好奇：“怎么了？”
“人鱼的游速度太快了。我从未见这么快的速度！”
“他正在迅速的远离我们。”
直播间刚才还在吵架的那波人立刻得意了。“刚刚谁说人鱼肯定回来的！这分明是头也不回的跑了！”
“笑死我了！家人们，‘从未见这么快的’跑路速度。”
“这还说跟饲养员感情好？”
不全场没有人在看直播评论，他们全都盯屏幕的画面看。
这屏幕如同一块不断变深的蓝『色』『色』块，苏然几乎看不清什么。突然他隐约好像在画面里看见了一个黑白相间的东西，塞壬正迅速的向它『逼』近，然后画面很快就被晕开的血占据了。
苏然闭了闭眼睛，急忙退后的一步，移开了目光。
陆博士不确定：“塞壬这是把一个成年的虎鲸，给吃了？”
“不，他并没有停下，那虎鲸可能就是……挡了他的路了？”
“塞壬可能今天心情不太好……”
苏然又退了一步，不小心背后撞上了一个人，抬头一看，是白将军。
白崇安此时盯画面，也皱了皱眉。
陆博士却有些急了，“这样下不行，塞壬的行进速度太快了，估计很快就能够逃出监控的范围。”
他急的驾驶室，“船长！向人鱼的方向开。”
白将军却拦住了他，“我们起程回。”
陆博士愣住了。“什么？那人鱼怎么办？”
“比起人鱼，还是大家的『性』命更重要。”
陆博士完全愣住了，没反应来将军的意思。
白将军仍旧坚定：“回。”
这艘军舰是将军的，船长自然听他的，将船往回行驶。
可是船刚刚掉头，突然海上就起风了，海浪波涛涌，天空云雾聚集，一下就让这艘不大的军舰不安稳了起来。
苏然险些就没站稳。
白将军顺手就扶住了苏然，低声：“坐到内舱吧。”
苏然看了一眼周围一波大一波的海浪，犹豫了一下，还是站在了原。
船长都有些惊慌，“这天气变的可是太突然了！”他努力的调试船的方向，可是这船却多多少少被海浪卷在原转起了圈。
周围不知什么时候，突然起了一
层浓厚的雾气，连海岸线在哪里都看不到了。就连指南针和电子图似乎都有些失灵了。
“怎么会这样！”
博士看了一眼直播，网络似乎也很卡顿。
船再次被海浪推的猛摇晃了一下，海浪啪的一下打在了船身上，吓了苏然一跳。
大家一时间都只能抓稳身边的东西。
空气彻底陷入了沉默。苏然能从众人脸上看出一丝恐慌。就连白将军的脸『色』都有些沉重。
苏然：【这样不行。】
系统：【对啊。我们不是恐怖片啊！】
苏然：【他这是要耽误我下班！】
【哦……】
苏然突然张开了嘴，对海面叫：“塞壬。”
陆博士愣了一下，“苏然，塞壬现在在监控器上都已经跑的没影了，不可能还会被叫回来的……”
苏然仍旧站在原，甚至都没有加大
音量，只是对海面继续叫：“塞壬。”
他的声音不大，几乎立刻就被风声撕扯的消失不见，完全消散在海水汹涌的波浪里面。
白将军的神情却很紧张，一直专注盯海面。
他一直能感觉到海底有一股强大的力量，似乎埋藏在海里，又似乎如同海水，如同风声，如同乌云一般无处不在，早已经把这艘船都包围了。
这黑暗之中还有一个最为浓黑邪恶的内核，此时正带让人胆战心惊的速度，正快速的向他们『逼』近。
白崇安征战多年，却从未感受到如此强大的精神力，这力量像是水压一般四面八方的向他涌来。他总觉得远方黑『色』的海水似乎都越发变暗了，仿佛有一个巨大的怪物要从海上升起来。
浓黑不断的聚集。恍惚间白将军仿佛听见的呼啸，看见了暗无天日的天空。
然后他果然看见了，是那只黑『色』的人鱼，正如同幽灵一般从海上升起。
大海就是他力量的无尽源泉。在这里，他的精神力无疑被加强了，又或者，在海洋之中才是他应该待的方。
在和那人鱼对上了目光的瞬间，白崇安越发确定了他一直以来的猜。
这只黑『色』的人鱼根不是什么野生物，他是来自深渊的邪灵，是一个充满恶意的死神，更重要的是，他还是一个正在一心求偶的雄『性』。
他的目光里聚集并不少于任何兽人的智慧。而他一直以来对苏然的亲密，也顿时有了一种让白崇安胸腔发怒的别样解释。
而此时，这只人鱼同样也视他为眼中钉，
明显要他死。
白将军浑身绷紧，咬紧了牙根，手下意识的变成了尖利的利爪，上前一步将苏然护住，已经准备迎战。
就当形势一触即发的时候，苏然却突然从白崇安的手臂下钻了出来，冲到塞壬面前就打了他一下。
“干什么呢！”
“我告诉多少遍了！不许伤人！”
塞壬愣了一下，竟然一下就收敛了刚才锋利如刀有的杀意，而是急忙把苏然抱住了，并且把苏然从白崇安身边带远了。
苏然再次被塞壬扑倒了，气的又打了他一下，“又把我弄湿了！”
塞壬低低的叫了几声，从手里拿出了一个非常巨大的贝壳。
苏然愣了一下。
塞壬把贝壳打开，讨好的塞进了苏然的手里，然后就把苏然的头环在了自怀里，不让他看白将军。总之恨不得把人用尾巴圈住。
苏然愣愣的看手里，这巨大的贝壳里面躺一个圆润的珍珠，竟然有汤圆那么大！
总之比那叉子上的装饰大多了！一看就价值连城。
苏然：“……”
【呃，这我还怎么生气……？】
系统：【……】救命了。这都赚了多少钱了啊！！
船上有人都晃了晃神，周围的风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了，雾气也散了。
岸边就在眼前。
全部人都松了一口气。
白崇安却攥紧了拳，看塞壬的脸『色』是前未有的严肃和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