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跟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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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很多天江绎都会来芳华殿给云瑶讲故事，有时候她无聊，会让他来早点，然后就着晚饭一起吃了。
“公主，明日我有事，就不来了。”江绎从床头桌上拿着话本翻开。
云瑶心想，要去干坏事了吧？
“你能有什么事啊？”她问。
“公主无需多问。”
云瑶点头：“行吧，那明天不来就不来吧。”
说完就躺下闭上了眼睛，耳边江绎的声音响起。
云瑶闭着眼但是没想过睡。
时间悄然溜走，江绎看了眼床上睡着的人，合上书起身离开回了冷宫。
他的房间十分清冷，圆桌上放着一封信，信上搁着一把钥匙，他走过去拆开信封来看，纸上只有一句话，是个地址。
江绎把信放在烛火上烧成了灰烬，然后收拾东西往外走，出皇宫对他来说实在是太简单了，这种等级的守卫根本就拦不住他。
冷宫墙外的角落，云瑶走出来看着他越走越远的背影勾了勾唇，得意的像只小狐狸。
“这种调虎离山的把戏还想糊弄我？”
她抬着轻快的步伐跟上去，一路上东躲西藏，生生拉出了好长一段距离，必须时刻盯着前面的身影，不然一眨眼就能不见。
江绎走出宫道就到了宣武门，从宣武门出去再走上两个时辰就是寂静无声的街道，街道上家家户户基本都熄了灯，只有天上的月亮散发出清冷的月光。
黑暗的巷子里一只猫‘喵喵’地叫着，云瑶看了一眼，就发现一个人在那里瑟瑟发抖，全身上下穿着破破烂烂的布衣裳。
她扭头看了眼前面。
很好，江绎人没了。
再次看向那个人，她突然就觉得他是江绎故意来扰乱她的，她走过去，弯腰问道：“你是谁啊？”
语气算不上友好。
那人往里缩了缩，打着哆嗦不说话。
云瑶叹了口气，直起身子：“不说就不说吧。”
她要走，但是一转身发现有一股力拉着自己，而那股力的源头就是那个人。
她皱眉：“问你是谁你又不说，我要走你又拉着我，你什么意思啊？”
“我……”那人声音很小的问道：“我能跟着你吗？”
云瑶：“你跟着我干什么？”
对方抬起头，看着她，十分可怜的说到：“我是个孤儿，没有地方可以去……”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话音刚落就看见那脏兮兮的脸上滑落两颗泪珠，云瑶被哽住，问道：“你哭什么？”
“闭嘴，别哭，不然我真的把你扔在这不管了。”
对方这才抬手擦了擦眼泪，被这么一擦，脸上更脏了，像一只花猫。
“姐姐真好。”
云瑶颔首，看着他站起来，随口问道：“你叫什么啊？”
“我叫禹令臣。”
他的声音很小，略微有点低沉。
“禹令臣，”云瑶重复了一遍他的名字，又问：“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禹令臣摇头。
“你不知道我是谁就敢跟着我？不怕我把你发买了？”
禹令臣摇头。
云瑶：“我是大周六公主，你跟着我也进不了皇宫，而且，刚刚因为你，把我的事情搞砸了。”
“对不起……”
“对不起没用，”云瑶在前面带路：“走吧，我先带你安顿一下。”
最后在一整条街上转了一圈，只有一家客栈是开门的，云瑶走进去就把银子放在柜台上，说到：“两间上房。”
小二把毛巾往肩上一甩，笑着脸：“好嘞，客观这边请。”
云瑶跟着小二上了二楼，接过两把钥匙，随手扔了一把给禹令臣：“好好梳洗一番，明天我再带你去看宅子。”
禹令臣点头，捧着钥匙打开门进了屋。
云瑶还是第一次住客栈，多少有点不习惯，晚上好久都没有睡着，把玩着腕间的镯子，试探性的喊了一声：“系统？”
玉镯亮了亮，随后她脑海里就出现了一道幼儿的声音：“怎么了？”
“你还活着？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系统：“在你任务完成之前我都是活着的。”
“那你这么久不出声，喊你也没动静。”
“上次能量用多了，在休眠。”
云瑶‘啧啧’两声：“变把小刀能量就用多了？那你也太不行了吧？”
“别损我啦，这次有什么事吗？”
一说起这个云瑶就皱了眉头：“江绎出宫了，我本来是跟着他的，但是后来跟丢了，我不知道他要去干什么，你知道吗？”
“你等等我。”
它说等等，云瑶便没再说话，就乖乖等着。
好一会，她都快睡着了系统才来：“江绎要去找东西。”
“找什么？”
“玉玺，圣旨。”
一说着两个东西云瑶就来了兴致，问到：“梁国的吗？”
“是的。”
“这两个东西不是应该在梁国萧皇手里吗？他去找哪门子玉玺圣旨？”
系统：“不知道。”
“还有一件事，刚才我在路上捡了个人，你知道他是谁吗？”
系统没回答，看来是不知道了。
云瑶躺在床上望着床梁，江绎在找玉玺和圣旨，那就说明梁国萧皇现在是无证上岗，假如他找到了这两样东西，肯定会杀回梁国，到时候就会攻打各国，那岂不是灾难现场了？
得想个办法阻止他。
隔壁房间的禹令臣从进屋开始就站在镜子前面打量着镜中的自己。
许久之后才动身去洗漱，脸上的脏污被清洗掉了，看起来一张脸白白净净的人畜无害，洗完澡换上小二拿来的衣裳。
他笑了笑，自言自语道：“洗了个澡真舒服。”
然后躺在床上睡了。
－
早上云瑶是被一阵拍门声吵醒的，她翻了个身皱眉，试图用被子盖在脑袋上掩盖拍门声，可惜没用，那声音只见大不见小。
“干什么？！”她拉开门，语气不善。
禹令臣被她吓到了，抖了一下才小声说到：“我饿了……”
云瑶握紧了搭在门上的手，忍了忍又松开：“我给你银子，你自己下去吃，好吗？”
禹令臣顿了顿，点了头，然后捧着云瑶给他的钱袋子下去吃饭。
云瑶回到房间里，躺回床上继续睡。
禹令臣吃完之后还不忘打包一份带给云瑶，他再次敲门的时候她已经起来了，坐在镜子前梳头发。
“姐姐，我把早饭端来了。”
把早饭放在桌上还不忘把钱袋子也放下，云瑶觉得他是真的乖，脾气也是真的好。
她吃完早饭之后就带着禹令臣去看宅子，她今天该回去了，不能带着他一起，只能先把他安置在宫外。
但奇怪的是没有一个人愿意把房子卖给她，都是看到她身边的人之后就跑了。
一柱香之后。
云瑶坐在一个石头上，禹令臣乖乖在旁边蹲着。
她搁着下巴仔细看着他，脸上不脏了看起来也挺好看的，脸颊两边有点小奶膘，还挺可爱。
“你是不是有毒啊？”
禹令臣被她说的十分无辜，明明自己什么都没做，他眨了眨眼睛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