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警官,凶手真的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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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官，凶手真的不是我！”
坐在询问椅上的李怀光不断用他的指关节敲击着面前狭小的桌面。
【哒....哒....哒....】
【叮....叮....叮....】
桌面的敲击声与镣铐的碰撞声在密不透风的十平米空间内回荡。
他紧锁着眉头瞪大眼睛看着审讯台后的警官。舌头不断舔舐着发白的嘴唇，额头处还冒出大颗大颗的汗珠。
并不时看向左手手腕处。
一串蓝色数字仿佛嵌入他的身体一般，在他的手腕正面闪烁着。
【0000.000.05.45.55】
【0000.000.05.45.54】
【0000.000.05.45.53】
.....
“来，交代一下你的情况吧？”
坐在审讯台前的男性警官顺着他的目光一同盯着他的手腕处，接着递过去一张照片。
警官表情严肃，看着十分的干练。
照片上一个白色衣服的女生倒在狭小客厅的地面上，而她身旁站着的则是手持铁棍的李怀光。
李怀光：“.....”
“我根本不认识这个女孩。”
“那这个你又该如何解释？”
陈真接着拿出了一本黑色笔记，递到了他面前。
笔记上：
【李怀光，男，猥琐、下流。】
【第一次遇到：通过猫眼看到的他，感觉他有些鬼鬼祟祟。】
【得知姓名方式：偶然遇到他在楼道外扩音打电话（愤怒.jpg），对方称呼他李怀光。】
【第一次见面场景：我去倒垃圾，打开门就碰到了他。他用猥琐的眼神看着我，我有些害怕（狗头.jpg）】
【事件1：发现他趴在门外偷听屋内的情况。】
【事件2：潜入了我的房间意图不轨。】
李怀光：“这是？”
陈真：“被害人的日记。”
【嘎达....】
审讯室的门被打开了。
进来一个年轻女警朝着陈真轻声说道：“陈队，死亡时间出来了，大约在10月28日晚9点至11点间。”
“死因呢？”
女警摇了摇头。
“头部有被钝器击打。但死因暂时未知，需要等法医解剖。”
“好。”陈真朝她点头示意，“你把他先带出去，然后把房东带来这边。”
女警走到审讯椅前，拿出钥匙打开了椅子前方的锁。
接着用手扶住了李怀光，示意他一同跟随。
要不是证据确凿，她也不相信眼前这人会是杀人犯。
枯黄的头发下是一张惨白的脸，没有一丝血色。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像样的肉，皮肤就如同直接贴在骨头上一般形销骨立。
站在狭小的审讯室内就如同一架骷髅一般。仿佛他的背后就站着死神，随时准备挥下镰刀。
这样的人真的有能力杀人么？
【嘎达...哐当....】
羁押室的铁门被再次关上。
李怀光朝着四周看了看。
羁押室内墙角床边位置坐着一个女孩，穿着一身白衣摆动着双腿，模样甚是可爱。
李怀光内心不免好奇。
派出所内男女竟然是关在一起的？
那为什么只有一张床？
这晚上该如何睡觉....
“咳咳咳...”半夜的寒意让他感觉有些不适。
他看了一眼右手手腕。
【0000.000.05.35.21】
【0000.000.05.35.20】
【0000.000.05.35.19】
......
蓝色的数字仍在不断的跳动着。
这个数字在一天前突然出现在他的手腕处，并且从种种迹象表明其他人都无法看到。
一开始一直停留在【0000.000.07.00.00】，但不知为何再被击晕醒来后，它便以秒为单位不断的减少着。
李怀光唯一能够确定是这个数字的减少，对他来说或许不是好事。这是他本能的直觉。
突然他抬起了头，看到那个女孩正紧盯着他。
“额..这位小姐我身上是有什么么？”
他被盯的难受率先开口。
“你能看到我？”
“难不成应该看不到？”
“等会，你真的能看到我？”
李怀光瞄了一眼女孩。
眼神不自觉的便落在了她的胸前。
“大，咳咳.....不对。是能...能看到？”
女孩发觉了他的目光，双手护住了胸口。脸上则涨起了一层红晕。
忽然她摇了摇头，双手用力拍了拍她的脸颊。
接着深吸了两口气。
“呼...呼...现在可不是害羞的时候。”
一旁的李怀光则看得一头雾水。
“额...敢问你找我有事？”
女孩点了点头。
“什么事？”
女孩又摇了摇头。
李怀光：“.....”
片刻后女孩有些犹豫的开口说道：“我叫冯潇筱。”
冯小小？然后呢？李怀光默不作答。
“我想请你帮个忙？”
“你说。”
“你能帮我回家看看么？我家钥匙就在门口红色垫子下方。”
什么意思？是她认为我能出去？然后帮她去照看下家人？
“如果我能出去的话....”
“李怀光，你出来下，轮到你了。”
李怀光的话还没说完，女警小姐姐又来到了羁押室门口。
看样子他又要被带去审问室询问。
“你要记得啊！翡翠湾3幢403室，记得帮我去看看。”冯潇筱朝着他喊到。
？？？翡翠湾？他内心疑惑不解。
“警官，刚刚跟我一同羁押的是？”
“什么一同羁押的？”女警用力拽了拽镣铐，“别随便说话。”
【嘎达…】
审讯室的门被再次打开，里面的光线仍是十分昏暗。
隐约中可以看到一个中年妇女站在陈真的身边。
“对！就是他！我亲眼看到的。”中年妇女朝着陈真说道。
“你确定人就是他杀的？”
“不会错的，我晚上过去。一到门口就看到他拿着铁棍正要砸向小冯的脑袋。”
李怀光觉得中年妇女的声音有些耳熟，定睛细看才发现她原来是自己的房东。
陈真：“你还有什么要说的？现在可是人证、物证俱全。”
“陈警官，我根本不知道你们在说啥。我根本不认识被害人！”
“你这样的人我见多了，冯潇筱的笔记里都记录了你的名字，你跟我说你不认识她？”
冯小小？李怀光大脑开始混乱。
陈真：“你们房东也指证你就是凶手，你还想继续抵赖不成？”
房东指证？冯小小死了？翡翠湾403？
“不对啊警官，我根本不知道我对门有人住。”
房东：“怎么可能！我带小冯入住的时候你就见过她！”
李怀光：“……”
陈真：“你还是认罪吧，这样或许还会宽大处理。”
“不对！我根本没见过冯小小！还有房东大半夜的来我们这又为了什么？那可是已经深夜12点了。”
审讯室内的警员都齐刷刷看向了房东。
“这…我这…是因为接到了小冯的电话，她说对门小李要杀她！”房东支支吾吾的回答。
“怎么可能，遇到歹徒第一肯定是选择报警。要打电话也是打给父母和亲人，怎么可能打电话给房东？这怎么想都不符合逻辑。”
李怀光从讯问椅上挣扎着站起身，涨红脸说道：“也简单，我们看下冯小小的手机就行了。看看她到底有没有联系过你。”
陈真皱了皱眉头。
“一群废物！”房东咬着牙轻声低语，“都给我去死吧。”
紧接着站在李怀光边上的女警突然倒地，用手捂着胸口显得十分难受。
其他警员立刻上前查看，但不久一个个的都出现了她这样的状况。
“怎么回事？”李怀光煞白的脸上仿佛多了一层霜。
与此同时他也感到无法呼吸，感觉整个胸口像是被压了一块巨石。想开口说话但又说不出来，呼吸频率也缓缓变慢。
渐渐地他感觉到自己的大脑开始缺氧，倒在了地上。
而于此同时房东的一只脚已经踩在了他的脸颊上。
“没想到你这样的废物也是觉醒者？”
死亡的临近给李怀光带来的并非是恐惧，而是一种深深的悔恨。
这辈子老老实实本分工作，但却一直不招人待见。
拖着这么一个残败虚弱的身体，每天都被病痛折磨。最后还被人陷害为杀人凶手，最可笑的是竟然在警局被人杀害。
如果有的选，来世我要一个强健的身体、聪明的大脑、殷实的家境。
“我想主宰自己的命运！”
他的意识开始逐渐模糊，最终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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