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质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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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中不知何时下起了雨丝，整个世界一片水雾蒙蒙。好在雨并不算大，南方的雨总是这样缠缠绵绵的毛毛细雨。
高远州率先打开车门下了车。
许是开车门声惊扰了阮慧舒，她半睁开眼睛昏头昏脑地问：“到了吗？”
“还没到。”雨丝细细密密地打在高远州的肩头。
前面的司机师傅闻言古怪地看了他一眼。而后，在高远州即将要抱起阮慧舒下车时，把他们制止住。
“等等！”
司机师傅推开驾驶座旁的车门下了车。他这人毛病不少，但最大的毛病应该还是爱管闲事。这年头什么人都有，女性是弱势群体，他虽然没那个能力拯救世界，但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一女的掉进火坑却袖手旁观。
从刚才一上车，这女的就一直在车后座上昏睡，谁知是喝了酒还是被人喂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啊······
他刚才居然还站在单身狗的角度羡慕了他们一把，但如果他们并不是情侣关系······司机师傅脑洞大开，想着想着开始身体发寒。
“姑娘，姑娘······”喊了好几声，司机师傅才把阮慧舒叫醒。他指着高远州问她：“你认识他吗？”
阮慧舒身上一直盖着大衣，大衣领子竖着，她半张脸都被盖住了。
彼时，她睁开眼睛，带着几分迷惘的神情看了司机一眼，然后又顺着司机师傅手指的方向看到了高远州。
她眼睛忽地一亮。
“我认识他啊。他是我未来老公嘻嘻~”
一旁的高远州因着阮慧舒这话也是吃了一惊。
司机师傅一看就知道她这是喝了不少酒，一时之间也不敢断定她说的是真是假。“他真是你未来老公？你不是被逼才说这种话的吧？”
怎么？他把他当成拐卖女人的人贩子了吗？
高远州眉头轻皱，自己还没被人这样怀疑过呢。
可他也明白这位司机师傅是好心，所以还是忍下心头的不爽。
还下着雨呢，高远州可不想耗在这里。可面前这位司机师傅似乎正义感爆棚了，格外较真。他忽然有个不好的预感，今晚要耗在这里了。
但神转折发生了——
“你这个司机师傅可真是奇怪。他不是我未来老公难不成还是你的未来老公不成。我绝对不会同意的！”
然后下一秒，阮慧舒掀掉身上的大衣······
司机师傅在看到阮慧舒庐山真面目后整个人便已经呈呆滞状态了。
这、这、这不是他女神吗？！妈妈呀，他不会是在做梦吧！居然在现实生活中见到了电视机上的人物！
阮慧舒摇摇晃晃下了车。
高远州一把将她扶住，阮慧舒便半歪在他身上，借着他的力气支撑着不让自己栽倒。喝了太多酒，单凭自己，她已经不能长时间站稳了。
她伸手摸到高远州的脸。
高远州就觉冰冰凉凉的一双手爬到了自己的脸上。
阮慧舒穿了双高跟鞋，可即便是这样，她吻他的时候，依然也需要踮起脚尖。
这个吻。
很短。
阮慧舒只是在他唇上轻轻一点。
可却落在了某人的心中。
阮慧舒得意地回头，对司机师傅说：“这回你相信了吗？”
司机师傅已经丧失了说话的能力，因为打阮慧舒吻高远州的那刻起，他就已经完全石化掉了。
呜呜呜，女神居然已经早就名花有主了。他的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梦······
高远州一边用手扶着阮慧舒，一边探身从车里拿出大衣给她重新披上。
“司机师傅，可以拜托你不要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吗？”高远州接着从大衣口袋里掏出钱夹，“我可以给你钱。”
司机师傅这时才如梦初醒。他忙摆手拒绝：“这我不能要！真不能要！你别给我！我不说出去就是了。”
然后他脸上忽然浮现出宅男见到女神的羞涩表情。“但是，可以让阮女神给我签个名吗？我是阮女神的粉丝······”
-
家里面少有烟火气，加上空间大却没有什么家具，所以显得很冷清。
高远州按亮总控灯，一下子，家里面所有的灯都亮了。
这栋独栋别墅一共有三层，客房在二楼。阮慧舒每走一步都东倒西歪的，高远州干脆把她抱上去。
阮慧舒觉得自己被人抱着的时候，好像在坐秋千一样，被人很轻的摇来晃去。
抱至客房，高远州先把她放在了沙发上。“你想洗漱一下吗？”
阮慧舒闭着眼睛“嗯”了一声。
高远州站在她面前一会儿，放弃了拖她去洗手间洗漱的想法。
他用脸盆从洗手间打来温水，又拿了一块湿毛巾出来。
脸盆给她洗脚，湿毛巾给她擦脸。
就是刷牙的时候有些麻烦。
“张嘴。”
“嗯。”
“张嘴，啊——”
“啊——”
“对了，哎！别闭上，张大嘴巴，啊——不要咽口水！不要把牙膏吞了！······”
······
好一番折腾后，高远州终于把阮慧舒的个人基本卫生搞定。
他小心翼翼地把她抱起来，放平在客房的床上。
只是在他想要抽回自己压在她身后的手时，阮慧舒突然上前搂住他脖颈。
高远州：“······”
“未来老公，你不许走。”
高远州从刚才就想反驳她了，“我不是你未来老公，我是你远州哥。”
阮慧舒更紧的搂住他脖子，“你是！你就是！你不许走！”
“……”高远州觉得他快要被她胳膊勒得窒息了，只好顺着她的话往下说:“好好好，我不走。你乖乖躺下睡觉吧。”
她说话的时候，长长的头发丝在他脖颈前轻蹭，痒痒的。“我要你跟我一起。”
“······”
后来，高远州上半身斜倾向前，脖子被阮慧舒圈住，以一个奇怪的姿势站在床前。
他不知道她有没有睡着。
“这些天为什么不找我了？”
之前，有相当长的一段日子，她会时不时地给他发她的照片，有的是自拍照，有的是他拍照。拍照的风格多样，有妖娆妩媚的，也有清纯可爱的。他虽然一次也没有回复，但一直都有点开看。
阮慧舒没回答他。
他以为她睡着了。正要掰开她的胳膊起身时，忽听她没头没脑地说：“找个胖女朋友不好吗？花同样的钱你挑了个最大的。”
······
高远州维持着这个别扭的姿势，不知站了多久，反正他的腿已经麻到无知无觉了，才脱了身。
临离开这里之前，他为她掖了掖被子，才回了他的卧室。
-
这是这栋别墅自装修好后，第一次有女生入住。
也注定了，今夜是个不寻常的夜晚。
高远州睡梦中，被身上奇怪的感受弄醒。
是阮慧舒······
-
清晨。
看着旁边露出一条白嫩手臂的正在酣眠的阮慧舒，高远州想到了昨晚发生的事，顿时懊悔地抓了抓头发。
他是真的没有控制住自己。
而阮慧舒那类似送上门来的行为，让高远州觉得，她昨晚一切一切反常的行为，包括叫他“未来老公”，都是因为醉酒的她把他当成了她那个暗恋对象的缘故。
他记得，是有这么个人物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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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至今还清晰地记得那两条消息——
【阮慧舒】做我男朋友吧！
【阮慧舒】不好意思啊远州哥，刚才发错消息了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