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糟糕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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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息一进门就迎来了一个热烈的拥抱。
“小姐，你怎么这么久才回来，双双快想死你了。”
“先放手，你要勒死我吗。”
于息拍了拍脖子上的手，边说道。
“哦。”
双双十分听话的放开了手。
“小姐小姐，快说你去哪了，这么久，双双都等了你好久。”
于息目光懒懒的看了眼屋内布置：“成果不错。”
“那是当然，双双可是最了解小姐喜好的人，这房子完全是......”
咦，不对，她刹住话题，眉目染上恼色：“小姐，你又骗我。”
她对着已经躺在床上的于息道：“小姐。”
“碰到了些人，下了局棋而已。”
双双完全没有追问的念头，因为，她知道，小姐一定是又赢了。
唉，有个这么优秀的小姐，每次下棋一点悬念也没有，她也是颇为苦恼啊。
双双嘟了嘟嘴，双手捧脸哀叹道。
“不过......”
“嗯？不过？不过什么啊，小姐。”
双双好奇道。
不过没想到又碰到了那头犟驴。
脑海中不期然浮现了应初那双遇到于息后纯澈不在，平静不在，只剩激动，热切的眸子，又想到，他不怕死的又要挑战她。她想，也许，在天地棋院的日子，也不一定都是无聊。
想到这，于息饱满而红润的嘴唇因为几分笑意，唇形变得犹如弯月，格外美丽不自知。
双双一双满是期待的眸子看向她的时候，于息很快的收拾了神色，又恢复了一副漫不经心的神态。
她换了个姿势，双手枕着头道：“不过，双双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就整理好了房间，让我倍感惊喜啊。”
“那是，这房间要是一般人布置，不得个一天。”
另一边，独孤长柳在应初左催一句右催一句中，开始了复盘之路。
虽说这局棋已经完完全全保存在独孤长柳的脑海中，可这棋局当时毕竟是盲下，而他在下完后也没有重新复盘的习惯。
所以回忆起来还需要些功夫，现在正卡在了关键的地方，应初又是一句：“独孤兄，可想好了。”
“别吵，老子正想着呢。”独孤长柳闭着眼，脑中使劲思索。
记得当时我是以尖应双飞，然后于息是下哪来了？
对了，他睁开双眼，打了个响指：“是这个地方。”
独孤长柳将棋放在八六这个位置。
应初一手托着下巴，眉头紧拧：“这一手，按常理来说是一步坏棋，但是依照于息的棋风，却不好说。独孤兄，后面你能下快点吗。”
应初迫不及待的看向独孤长柳，眼中希冀，再明显不过。
独孤长柳叹了口气，言道：“你还真是了解这煞笔啊。”
“煞笔？”
“就是于息这混蛋。”独孤长柳一边开始后面的棋局一边义愤填膺道：“你是不知道这家伙有多恶劣，说什么和我下棋就是打发时间。”
后面的棋局，可以说是真正精彩的地方，在他脑海中印象更深，所以独孤长柳落子很快。
边下还不忘吐糟：“你看这个于息人可恶也就算了，这棋也一样这么可恶，下个棋非得让人胆颤心惊，一波三折......”
说到最后，又是损又是夸，应初一开始还会听上几句，后面就是直接陷入棋局中，脑中全部是对棋路的思考。
最后一手棋落下，独孤长柳是再次感受到了于息的“可恶”。
而应初则是再次惊叹于息在围棋的上的才能。
“好棋局。盲棋能有如此棋局，让人叹服。”
真想，真想和他再下一局啊。
应初对自己说道。
不过，能有此棋局，他深深看了眼独孤长柳后道：“独孤兄，虽稍逊一筹，但虽败尤荣。要知道，这世上下棋能者之辈，盲棋却不是人人能够尝试的。”
要是别人说这话，依照独孤长柳山贼的性子，还不得大骂一句“你少埋汰老子。”
不过说这话的人是应初，应初，他是交过手的，只能说，每次交手之后，他都有种名不虚传的感觉。
所以，能得到这样一句评价，独孤长柳不论是面上还是心上，都是乐开了花的状态，只不过嘴上略略谦虚两句：“哪里哪里，不过你有句话说对了，这盲棋可不是人人都能下的。”
“想当初那些和老子下盲棋的，哪个不是输得屁股尿流的。不瞒你说，这里面还有几个好手连一整局棋都下不完。”
说到这，他瞬间回想当年，那叫一个爽快。但是，一回到现实，一低头，眼前又是和于息的那局棋局。
糟糕的回忆直接以迅雷之势覆盖过往，他一锤桌面，双目紧锁应初道：“应初啊，你可一定要赢他一回，让他知道知道厉害。”
应初心中目标很是坚定，赢，他是一定会的，不过，却不是这个原因。
他没在此处过多纠缠，反问了一个其他问题：“你为何不自己赢他？”
这也是应初奇怪的地方。
要知道，独孤长柳的棋并不算弱。
不是没有努力的空间。
独孤长柳讪笑了一声，后道：“老子虽然自认棋艺不差，尤其是盲棋，但也不是个自大的，这于息的棋艺，依我看，怕是还没有完全发挥。我这要想追上，可不是容易的事。”
说到这，他端了端神态，认真道：“但你不同，你虽也输过他，但你在围棋的上的天赋，我不能断言说一定比他多，但一定不比他少，要赢过他，大有可能。”
“有时候，上天就是这么无情，也许你努力，相信勤能补拙，但天赋，却是可望而不可求。”
这话，应初有些不知该如何回。
他从来对努力的人保持敬意，但，努力而在棋中高手边缘甚至边缘都没到的人徘徊的，也大有人在。
他在保有自己看法的同时，也不否认事实，所以他没有回答。
独孤长柳深沉不过三秒，便又恢复本性道：“应初，你有没有下过盲棋？”
“未曾。”
独孤长柳闻言搓了搓手，满怀期待道：“那我们来一局，怎么样?”
“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