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孽债为师能帮一人化解药性,以身饲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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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擎宇的“重生”, 是一种很奇特的感觉，时灵时不灵的。

他必须遇到某些特定的事情，才能想起“前生”发生的事情。

比如八年前, 他刚刚发现自己“重生”时，只是一种感觉, 他认自己“重生”了, 这是第二次人生。他记得前一世最后的结局很惨, 师尊应无愁死去了不说, 就连其他几个师兄弟都死了。

他们了给师尊报仇，想了各种办法除掉魔龙, 但都没办法阻止魔龙越来越强大。

每次师兄师弟们费尽心思重创魔龙后，下一次魔龙又会变得更强大出现在他们面前。

最终, 同门死光, 只剩下他与大师兄微生隐。

骆擎宇死前，微生隐告诉他, 他决心与魔龙同归于尽。

“重生”后的骆擎宇决定，他要阻止这些事情，他要救师尊和其他师兄弟。

然后他做了什么呢, 他跑到剑冢山, 继续和神剑们沟通感情、提升实力, 同时命擎天剑派弟子打探哪里有治伤的灵『药』, 一如既往生活着。

既没有回到藏今谷探望应无愁, 也没有寻找魔龙的下落, 趁着魔龙弱小时铲除他。

这段“重生”的记忆，对于骆擎宇而言，而像是一段毫无感情的概述。

他知道“前生”发生了什么，是没有细节, 就连师尊的死去，也只是“惨无人道”这一个描述。

骆擎宇陷入一种非常奇特的状态中，脑海中不断有个声音告诉他，要报仇，要提前行动。骆擎宇本人，却无法感情投入到其中，比起“重生”给他带来的仇恨，似乎释放剑冢山的剑更快乐。

“重生”的概述提醒他大概一个月有余，骆擎宇始终没有行动，这种“重生”提示也就淡化了。

他有时甚至会忘记自己曾“重生”过。

直到八年后，骆擎宇带着抢来的肉灵芝回藏今谷救师尊，在茅屋内没有找到应无愁的下落，这才猛然想起“重生”的事情，认定师尊被魔龙掳走，愤怒表示要对魔龙“杀无赦”。

这之后，骆擎宇便频频想起“重生”的事情。

在梦京中，他想起“前生”魔龙曾觊觎轩辕一族的应龙内丹，五师弟轩辕泽用内丹引魔龙现身，重创魔龙。

他们都认魔龙死了，但没想到魔龙吸收了内丹的力量，变得更强大，骆擎宇的实力不足战胜魔龙。

了斩魔龙，骆擎宇必须得到足号令万剑的轩辕剑。刚轩辕一族也被五师弟清理得差不多了，了得到轩辕剑，骆擎宇不得不亲手杀了五师弟。

“等等。”讲述到这里，应无愁不得不叫停，“擎宇，这等同门相残的事情，你认，自己‘前生’会做出事？”

『药』无心也满脸震惊附和：“弟子也不相信三师兄能做出等凶残之事，三师兄只会帮五师兄杀了我，怎会伤害五师兄呢？”

应无愁：“……”

『药』无心的自我定位还挺明确的。

年『药』无心、轩辕泽、骆擎宇三人的纠葛，还是应无愁有意之。

他先收下『药』无心这个弟子，心想自己的实力，不管怎样都能教育这名弟子。

『药』无心做了这么多年『药』人，身体被虫子吃空，仅剩下一颗心脏还在跳动，是个怜的孩子。他这样的身体，更不能放到寻常城镇中，否则就是害人害己。

但这样的身世背景，还不足让应无愁收他徒。毕竟在修界，炼毒的门派数量还是不少的。似『药』无心这种体质，送到万毒门，他们定会成宝贝一般照顾，又何必要由应无愁亲自教导。

实在是『药』无心的脑子也出了问题。

他这种身体之所活下去，是大脑与一只母虫结合，形成了『药』无心通过心脏和灵魂控制母虫，母虫控制身体内其他虫子的完美平衡，使得『药』无心平日里与常人无异，完美控制体内的虫子。

想也知道，脑子与母虫结合了，这脑子还能正常吗？

应无愁铲除抓走『药』无心的邪修后，到他山门内解救『药』人们时，发现这邪修的亲传弟子全都凉了。

生得儒雅俊秀的『药』无心站在山洞内，满脸悲伤望着亲传弟子们。

经过询问，应无愁才得知，原来『药』无心并无恶意，他只是自觉与其他痛苦不堪的『药』人不是同类，他并不觉得试毒是件痛苦的事，反正什么毒『药』都是他体内虫子的食物，吃得越多，他的功力就越高强。

在试图与『药』人们交朋友未果后，『药』无心邪修的亲传弟子视交朋友的目标，毕竟这些弟子们每日分愉快炼『药』养虫，定能同他有共同语言。

『药』无心使用母虫向其他弟子发出信号，非常令人失望没有得到回应。

但『药』无心并不气馁，他觉得只要努力，就一定能交到朋友。

于是他把虫子放到那些无恶不作的邪修弟子身，试图找到一个与他体质相同的人，不出意外，灭了这邪修满门。

受苦受难的『药』人一个都没事，被应无愁救下解毒后安置妥。

反倒是作恶这些，全被『药』无心一人解决了。

『药』无心还心心念念要去大千世界找朋友，应无愁定不能放这人离开，便『药』无心收到门下。

“拜你师，就一定能交到朋友吗？”已经成年的『药』无心眼神单纯看着应无愁。

“交友是个人机缘，我不知道你能否交到朋友，”应无愁淡淡道，“但我相信，你一定能得到不怕你的同门师兄弟，及你又敬又怕的师父。”

说间，应无愁抬起手，『摸』了『摸』『药』无心的头。

虫类总有种奇特的第六感，母虫感受到应无愁那足沟通万物的怕气息，在『药』无心脑海中释放出信号，『药』无心体内所有虫子同时产生一种战栗、恐惧、臣服的感觉。

这种群体感觉影响了『药』无心，他果然对应无愁又敬又怕，无力反抗，又因应无愁的强大而忍不住想要追随。

应无愁带他回到藏今谷，『药』无心认识了几位完全不怕他的师兄。

他的虫子不敢接近大师兄和二师兄，咬不破三师兄的石头皮，这里虽然没有他的同类，但都是能与他自然相处的人。

『药』无心还是有点寂寞，于是他目标定在四师兄身，他与四师兄差不多时间拜入师尊门下，四五的排位还是挨着的，定能与他做朋友。

于是『药』无心日常想把虫子种在四师兄身，这很让应无愁头疼。

刚巧这时轩辕泽加入门派，应无愁决定隔开『药』无心与四弟子，便让轩辕泽做了五弟子。

至，刚巧轩辕泽体质特殊，哪里长了虫子就干脆丢掉重新长，也弄死了不少『药』无心的虫子，从『药』无心便恨了轩辕泽。

于是比较能惹麻烦的三、四、五、六弟子便形成古怪的平衡，一直到后来喜欢尸体的小师弟入门，也没有打破这种平衡。

『药』无心在应无愁的多年教导下，也终于养成了想要同类就去找师兄们的习惯，对内按照『药』『药』无心的喜来，对外还得遵守师尊定下的规则。

是『药』无心在万毒门能做一个正常的长，在擎天剑派也规规矩矩的，一见到师兄们，下『药』放虫完全不会犹豫，在他眼里，师兄们被虫子控制那太了，到时候他就有异父异母的嫡亲血脉兄弟了！

只惜三师兄和五师兄不怕被虫子寄生，无法变成他的兄弟，『药』无心也不是很喜欢他们。

同门师兄弟相处的日常，我下点『药』，你用剑砍砍我，这也是很常见的。

三师兄想杀他这很正常，三师兄那般维护五师兄，怎会伤害五师兄呢？『药』无心满心不解。

应无愁与『药』无心一同看向骆擎宇。

骆擎宇也艰难运转起他的石头脑袋，思考这件事的能『性』。

之前在梦京城时，他也思考过做出和“前生”相同的事情，实施起来，竟有些犹豫。

最终他不仅没有伤害轩辕泽，还重伤的师弟带回擎天剑派疗伤，虽然带回来个假的，却也证实骆擎宇是关心师弟的。

他思索良久，诚实道：“弟子不知，或许等轩辕一族的人全部死去，只剩下五师弟我就得到轩辕剑时，才能做出决定吧。”

“看到你的确思考过事。”应无愁点点头，并未评价，让骆擎宇继续讲述下去。

“前生”，骆擎宇得了轩辕剑后，魔龙斩伤，带到剑冢内，轩辕剑号令万剑钉住魔龙庞大的身躯，其封印在擎天剑派内。

岂料魔龙收服了龙骨剑，逃出剑冢山。

这之后，骆擎宇也只能万剑放归于修界，让们自由。

万剑离山之后，骆擎宇受师门责罚，最终死谢罪。

应无愁听完后问道：“你究竟是自裁谢罪，还是被魔龙所杀？临死前应是一个人记忆最深刻的时候，这点你总不能记错吧？”

骆擎宇努力思考许久，才道：“确实记得不太清楚，应是自裁。”

应无愁又道：“你一生的梦想是放天下间所有宝剑自由，但‘前生’却利用轩辕剑‘号令’并‘『逼』迫’剑冢内的神剑听令，这思与行，似乎充满矛盾。”

骆擎宇再次陷入深思，这一次无论如何也想不通了。

他只得求助眼前这世界最聪慧之人：“求师尊点化。”

应无愁道：“你这‘重生’，有三处矛盾。

“其一，若你前生如痛苦，这八年来，你应守在我身边，寸步不离，等待魔龙到来，在一切还未开始之前解决这一切，而非毫不在意，继续我行我素，这不合常理。

“其二，同门中，你与轩辕泽关系最，且不提日后你会不会了轩辕剑杀他，但在他铲除轩辕一族时，你在何处？有帮忙？这等既帮助师弟，又解放轩辕剑的事，你定会出手相助，有细节记忆？”

骆擎宇一呆，发现这些“重生”记忆在他脑海中只有简单的画面和描述，并无细节。关于轩辕一族被灭一事，他也只是知道结果，对过程一无所知。

“师尊说得是，事确有蹊跷。”骆擎宇道。

“其三师之前已经说过了，你不会『逼』迫剑冢山的剑，对吗？”应无愁道。

“是。”骆擎宇肯定说，“那师尊，我这‘重生’……”

应无愁道：“自然是假的，你修炼多年，该不会没听说过心魔或是魔道修者『惑』神之术『迷』『惑』人心智的事情吧？”

骆擎宇惊道：“师尊的意思是，我竟在不知不觉间，被魔障所『惑』？”

“自是如！”应无愁道，“这魔障不仅你遇到了，你的师弟也有！”

说罢，他那本无字天书甩到『药』无心脚下：“无心，看看这本书，再问问自己，你何要给三师兄和五师兄下『药』？”

『药』无心盯着那本书恍悟道：“是因书告诉弟子，五师兄对……有情意，弟子才想助他一臂之力的。”

『药』无心情意对象含糊过去，没让人听到是应无愁。

骆擎宇听到他的，疑『惑』道：“是五师弟对我有意，六师弟才推波助澜？”

『药』无心：“……你说是，那便是了。”

骆擎宇陷入深思中，似乎有些难。

应无愁道：“你们都被魔障所『惑』，险些酿成大错。无心，你说说你，若助擎宇和轩辕泽成事，都是同门师兄弟，师也不怪你什么。是你无辜者卷入其中，是不是有错？”

想起岑霜落中『药』后痛苦的神情，难过得在竹林中翻滚的样子，在兽『性』与人『性』间挣扎的模样，应无愁心痛之余，还有那么一点点不人道哉的暗喜。

然，暗喜要藏在心底，作珍贵的记忆时不时拿出来回味。心痛才是应无愁要表现出来，要拿来教育弟子的。

“是，徒儿犯错，伤害了无辜之……”『药』无心说着说着反应过来，抬头问道，“不对啊，师尊，人并不无辜，他先手假扮三师兄与五师兄，偷盗宝物，并非善类。”

“放肆！”骆擎宇一掌击向『药』无心后脑勺，力道之大，让『药』无心的脑袋立刻散开，崩溃在『乱』爬，半天才聚集回来。

骆擎宇等『药』无心的脑子恢复后，这才又低声道：“无辜者不是那盗宝人，而是……”

说间还瞥了应无愁一眼。

『药』无心这才想到应无愁衣服下那触目惊心的痕迹，顿时觉得自己万死不足赎罪，羞愧万分，痛苦万分。

应无愁道貌岸然道：“事，你们倒也不必太过介怀。师能帮一人化解『药』『性』，身饲虎免得他去伤害旁人，也是功德一件，师甘之如饴。”

“师尊慈悲。”二人异口同声道。

“你们也不要总称呼人魔龙，说他居心叵测。师这几日与他日日夜夜相处，也曾询问过他的事情原委。人原也是擎宇留下的冤孽债，半生凄苦，所做之事皆是不得已而之，着实令人心怜。”说起岑霜落，应无愁语气愈发温柔。

“我的冤孽债？”骆擎宇疑『惑』道。

应无愁道：“你曾害一螣蛟流落人间，致使那螣蛟与一人族有了跨种族的恋情，留下一枚螣蛟蛋无人照料。想必你一直挂心事，才让魔障钻了空子，令你误认这幼生螣蛟魔龙，『逼』你杀他，使你身孽债更深。”

骆擎宇想了半天，才想起年闯入螣蛟领的事情，说道：“原来竟是那时留下的心魔？师尊，徒儿……并不记得事，像也……没有忧心，怎会成魔障呢？”

应无愁笃定道：“你惦记了，只是自己不记得。”

骆擎宇不确定，但出于对应无愁的信任，便勉强认了下这心魔。

应无愁又道：“事也是我的无心之失，只因我提了一句玄玉竹，才酿大祸。故而今日螣蛟化解『药』『性』，也是师的命数。万事皆有定数，一切都有渊源。是吾门欠螣蛟颇深，你们不能再指责人家，明白吗？”

骆擎宇和『药』无心没想到师尊被人折辱三日之久，竟还能替人说，心痛之余，对应无愁更是倍加尊敬。

这世间，怕是只有应无愁才能有心胸了。

见弟子们心悔过，应无愁满意点头。

日后岑霜落定是要与他一起的，人时刻在一处。若是弟子们对岑霜落心怀恨意，对他不尊敬，那应无愁是不答应的。

要是骆擎宇和『药』无心今日这思想转变不过来，还是要对魔龙喊打喊杀的，那应无愁就只能忍痛大义灭亲了。

成功责任揽到自己身，化解徒弟们和岑霜落之间的矛盾后，下一步便是处罚这位弟子了。

听听骆擎宇的“前生”吧，明知道是重生系统编造出来的，应无愁还是这虚假的“前生”难过。

因若是他没有及时从快穿世界回来，没有经过快穿世界的历练，没有炼化这些人工智能系统，骆擎宇所说的这些事情，是的有能发生的。

骆擎宇的重生记忆，不是无的放矢，每次他浮现出记忆，都是有原因的。

八年前是岑霜落刚出生，如今则是他与岑霜落同处梦京城和擎天剑派时，系统扫描到岑霜落的存在，结合骆擎宇的思维习惯，给他灌输的骆擎宇最能够接受的记忆。

换言之，骆擎宇的能够干出系统所描绘的事情来。

收徒多年，骆擎宇还能有这样的想法，是他这个师尊教导无方。

遇到事情，应无愁总是喜欢从自己身找原因。既然找到原因，他定会更加严格教导骆擎宇。

应无愁缓缓伸出手，对骆擎宇道：“来，擎宇，师先帮你拔除魔障，无心在阵法外守候。”

“是。”『药』无心暗自庆幸自己没有被无字天书附身，听退出阵法等待师尊传唤。

骆擎宇则是遵照应无愁的吩咐，封闭五感，像一把剑般立在。

应无愁拿出玉简道：“扫描他的系统，我总觉得骆擎宇的系统对他影响没有那么大，不及承影和轩辕泽的严重，你找找系统的位置。”

玉简听扫描了骆擎宇的全身。

【骆擎宇脑海内并无特殊能量。】

“怎会没有？”应无愁有些疑『惑』。

玉简回答：【骆擎宇身体结构特殊，一半由无机物构成，大脑内无机物含量极高。纳米芯片只能植入有机物体内，骆擎宇的身体无法系统提供维持运转的能量，因无法植入纳米芯片。】

“那他的“重生”记忆是从何而来？”应无愁不解道。

玉简继续扫描，终于锁定了骆擎宇的小腹处。

【骆擎宇体内有一异常器官，该器官全部由有机物构成，内有纳米芯片植入。】

“异常器官？是丹田内吗？”应无愁问道。

玉简回答：【经扫描，并非丹田，而是一处充满生机，孕育生灵的器官，与寻常人类截然不同。】

应无愁有些悟了。

骆擎宇的出生极罕见，乃是试剑石感受前掌门的气息从而有孕，至于这个孩子究竟是试剑石所生，还是前掌门所生，至今未有定论。

倒是骆擎宇因父母特殊，他的身体结构与常人不同倒也是合理的。

既然身体的一半都由岩石组成，那另一半继承了掌门或是试剑石的感而有孕的能力，倒也正常。

系统无法植入骆擎宇的脑海中，只能选择这充满生机的部位，自然是不能完全控制骆擎宇，所才会造成“重生”记忆时灵时不灵的情况。

不在大脑之内，要取出系统倒是容易许多。

应无愁先让系统给出骆擎宇具备生机的器官的结构图，确定不会伤到弟子后，这才小心法力『逼』出重生系统。

照例，应无愁熟门熟路且毫不费力炼化了这系统，其与无字天书放在一处。

玉简在一旁兴奋『乱』动，希望应无愁能给分一个。

而应无愁也在反思对弟子的教育方式，思考要不要像轩辕泽一样，用系统教育弟子们。

转念一想，不管是『药』无心还是骆擎宇，他们的体质都无法植入系统，这样东确实用不。

应无愁轻叹一声：“是我不对，我不该贪图系统便利，想要取巧。身师尊，有些责任是不推卸的，怎能完全交给系统处置。”

于是他对玉简道：“这个系统便交由你处置吧，希望你在吸收了足够多的系统后，能够帮我查出这世界的异常之处。”

算跟着他来到这个世界的玉简，如今已发现五个系统了。

应无愁经历过快穿世界，他知道一个世界最多只能容纳个系统，再多世界就要崩溃了。

如今他的世界快被外来系统穿成筛子，而且每个系统都盯他的弟子，这背后一定有不人知的秘密。

强大玉简的力量，说不定能够探查相。

玉简快乐吸收个系统，变得更加活跃。

应无愁从玉简身感受到一道服从的情绪，想来是能量喂多了，变得更加聪慧，也更识时务了。

前玉简还总是犯些程序的错误，固执想要说出一些令应无愁忌讳的词语，现在已经臣服，想必不会再说了吧。

处理过个外来系统后，应无愁针对个弟子的不同情况，一套教育方案也浮现在脑海中。

他之前答应过轩辕泽，要派骆擎宇去梦京帮他收服轩辕一族，如今也该兑现了。

然，关于骆擎宇的惩罚，也不能只有这么一点。骆擎宇思维僵化，总是自己做剑，但他似乎又不够正理解何剑。

而且骆擎宇一直想要解放轩辕剑，似乎也不是不帮助他实现这个愿望。

“是时候该让完成擎宇的心愿。”应无愁道。

原本闪着粉红『色』光芒的玉简立刻变得惨绿惨绿的，放出一行字。

【应无愁心中酝酿着一个极怕的意，能够想到这种方法，应无愁果然是个变……】

应无愁手按在玉简，后面的字中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