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讲理对于应无愁而言,对内自然是要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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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位长老前见骆擎宇用法衣裹着个东离开, 猜那法衣里的是轩辕泽。
谁料进入地宫，轩辕泽躺在应无愁脚下，那骆擎宇包着的是什么？
五个长老你看我我看你, 实在想不通骆擎宇究竟拿走了什么。
倒是有可带走应龙内丹，可内丹仅有鹅蛋小, 何必要用衣服包着？
“骆擎宇为什么没带走轩辕泽？”年纪最的长老挑挑眉, 用表和多年默契无声地传递信息。
“应无愁都来了, 没必要和轩辕泽一起逃吧？”年纪第二的长老挤挤眼。
“那骆擎宇不用逃了吧？师父在这里, 我们难还敢找应无愁讨回公吗？”年纪排行第三的长老耸耸鼻子。
“我听说应无愁对徒弟们的管束极其严格，是个讲理的人。许是骆擎宇见师父来了, 担心应无愁责罚，就这样逃了？”年纪排行第四的长老扯扯嘴角。
“那卷走的东究竟是什么？我没见地宫里缺了什么啊！”年纪排行第五的长老凸了凸下巴。
“有可是轩辕泽宫殿内的东, 反不是皇城里的品。”长老胡须微动, 为这件事下了结论。
“商议如何向我解释了吗？”应无愁见位长老挤眉弄眼交流，淡淡问。
岑霜落再次不知所踪, 应无愁表面平静，心中已是怒极。
由腿伤未愈，坐在随便拽过来的一把“椅子”上, 望着个长老。
“解、解释什么？”三长老问。
应无愁伸手指了指轩辕泽：“我徒儿是如何变这副样子的？”
很想询问岑霜落去了哪里, 但想小螣蛟变化万千的天赋力, 心知五位长老未必清楚究竟生了什么事。倒不如问清离开后, 地宫内又出现了什么变故, 以此推测岑霜落的去向。
“轩辕泽……不对！我们为何要向你解释？你坐着的是什么椅子？那不是皇陵长老吗？难怪吾等传讯半日都不见皇陵长老回信, 原来你们师徒是联手为之！”长老怒！
皇陵长老在轩辕剑的阵法内是可以飞行的，半漂浮在空中，距离地面的高度刚是一把椅子的高度，应无愁随意地坐在后背上。
“放开皇陵长老！”二长老祭起一方印, 作势要打。
应无愁面『色』沉静，依旧坐在皇陵长老椅子上，双手拄在膝盖上，面沉如水。
果然二长老只是举起印，却并未攻击。
方才与骆擎宇一场恶战，们联手布阵才勉强占了上风，徒弟都打不过，师父就更难对付了。
而且百年前应无愁带走轩辕泽时生的事还历历在目，一个乘期长老就那样灰飞烟灭了，只要应无愁做得不算过分，们谁敢豁出命来对付呢？
应无愁淡淡：“别那么冲动，我的……徒弟生死不知，你们还比我着急吗？都坐下来，我们慢慢谈。”
坐，坐那儿？长老们你看我、我看你，应无愁可以坐在皇陵长老身上，们们难还自己坐自己吗？
应无愁『揉』『揉』了太阳『穴』，一副很头疼的样子：“我身体不，不喜欢仰头看人。”
“坐就坐！”长老硬气地一甩衣袍，凌空坐下，身下没有任何支撑，是用真气维持住这个姿势的。
余下四个跟着“坐”下，五人全部落座后，上空刚滴下一滴血。
是护国长老的血。
应无愁指了指穹顶：“我们就从这里开始说吧，谁做的？”
“你为何要明知故问，这不是你的弟子骆擎宇做的。”四长老看似愤怒，实际上语调非常平和。
只这一句话，应无愁便明白了。
在离去的时候，轩辕泽与骆擎宇返回梦京城，刚巧就是制服皇陵长老，用灵觉封闭空间，无法观察外界况的时候，骆擎宇恰巧在此时抓了护国长老，引来战斗。
即便是应无愁，时常无法理解骆擎宇，毕竟人石有别，子非石，焉知石之乐。
骆擎宇和轩辕泽一同赶来，假扮轩辕泽的小螣蛟怎么可还留在这里，是趁着混『乱』逃了。
不知岑霜落有没有得应龙内丹，应无愁十分忧心此事。
“应龙内丹，被谁拿走了？”应无愁问。
“除了骆擎宇还有谁？”五长老，“我亲眼见用法衣裹着个品逃走了，说不除了应龙内丹外，还偷了我们皇城别的宝，你这当师父的，可要负责！”
负责？的宝丢了谁来负责？
只言片语间，应无愁已经推测出事件全貌了。
骆擎宇入皇城夺宝，想必……想必是为了吧。应无愁略有那么一丁点心虚地想。
五十年前病重的时候，骆擎宇就四处夺宝为医治。应无愁沉睡前，不得不将骆擎宇送回擎天剑派，由擎天剑派继续管束。
但想必，擎天剑派是管不住的。
是骆擎宇又出山寻宝，多年来不知惹了多少敌人。应龙内丹为上古神，蛇、蛟一类的生灵服之可脱胎换骨。人族体内有非常稀薄的龙族血脉，化龙是不可的，但若可以吸收内丹的力量，应该够强悍身体，让肉身具有龙族一般的体魄。
应无愁身体虚弱，骆擎宇想要抢内丹倒合理。
说不就是从轩辕泽口中问出内丹的位置与获取方法后，就冲地宫内夺宝了。
虽然心虚，但阵仗不输。
应无愁缓缓开口：“当年轩辕黄帝留轩辕剑与内丹，一是为斩妖除魔，二是为泽被四海。而今你们轩辕一族多行不，让这上古神兵利器为凶兵，又用本该护梦京城风调雨顺的应龙内丹封印轩辕剑，致梦京连年旱，民不聊生。
“拿不起轩辕剑，是你们的错，本该由轩辕一族承担。至应龙内丹，你们用不着，可留需要的人。骆擎宇这件事，我瞧着做的不错。”
对应无愁而言，对内自然是要处置骆擎宇和轩辕泽的，而且要狠狠处置。对外嘛，该讲理还是要讲理的。
而且这番话，倒是让小螣蛟可以名言顺地得应龙内丹。
日后从骆擎宇手中拿回内丹后交岑霜落，小螣蛟会拥有应龙『操』纵天气的力量。时候顺手照顾一下梦京城的气候，不比在轩辕一族手里有用吗？
应无愁自认讲理，听在五位长老耳中却是不讲理极致。
但们又怎样呢？难真的要冒着灭族的风险与应无愁一较高下？
五长老凸下巴暗示其长老：“听闻应无愁沉睡数十年，身体早已不如前，其实的功力很低吧……”
二长老疯狂挤眼：“抚尘散人身体不这事，从我出生时就传遍九州了，没影响害死我们一个乘期长老！”
三长老耸鼻子：“是一边身体不，体力很差，一边把皇陵长老当椅子。”
个长老如此这般交流一番，最终由长老勉强地说：“散人教训的是，轩辕剑确实应该由我族人负责封印，而非应龙内丹。”
“你们想清楚就，”应无愁抬头看看那护国长老，笑，“护国长老为梦京百姓牺牲，舍己为人，功德无量，实乃吾辈楷模。在下会将此事传遍整个修真界，宣扬轩辕一族的高尚『操』。”
五位长老：“……”
这话一传出去，们日后就必须不断用长老去代替应龙内丹了！
应无愁起身，将皇陵长老丢人：“擎宇这孩子真是深知我意，我本打算帮助你们做这个决的，没想这个徒弟倒是师父一步了。皇陵长老运气不，没赶上这利国利民功德万世的事，你们生劝劝，日后说不还有机会。”
“毕竟，”应无愁弹指挥开一滴落在头上的鲜血，“我看护国长老撑不了太久，你们人人都有机会。”
接住皇陵长老的五位长老极度心梗，却不敢向应无愁下手。
等再过日，皇后产子，那孩子驾驭轩辕剑，时候……嘿嘿。
位长老对视一眼，同时『露』出“日后走着瞧”的笑容。
应无愁则是拎起半死不活的轩辕泽：“我多年未见我这个弟子，想留在梦京与轩辕泽叙叙旧，诸位不会不欢迎吧？”
“欢、欢迎！”人勉强。
“就知轩辕世家热客，多谢。”应无愁拎着轩辕泽，忍着腿疼，背脊笔直地走向地宫通，前往轩辕泽的寝殿。
五位长老：“……”
、还挖了个地直通地宫，岂有此理，简直不把轩辕皇族放在眼里！
人愤怒、屈辱、挣扎……最终扛起皇陵长老离开地宫，找下人把窟窿补上，将因战斗破破烂烂宗祠殿修。
小不忍则『乱』谋，总有一日，轩辕一族，会铲除应无愁满门！
应无愁才不在意轩辕长老们的想法，眼下对轩辕泽的事很兴趣。
玉简像个嗷嗷待哺的雏鸟，在衣袖里抖来抖去，险些破坏了应无愁的风度。
宽衣袖是为了维持姿态的，抖来抖去的像什么样子。
回轩辕泽的寝殿，应无愁将人丢在地上，取出玉简。
玉简已吞噬了一个“配角翻身”系统，量涨，已经不是普通系统可以对付了。
它对着昏『迷』的轩辕泽释放出一绿光，细细扫描的脑，很快放出一行行文字。
【宿主：轩辕泽】
【所持系统：老爷爷系统】
【系统特点：该系统与普通系统不同，可伪装某个前辈魂魄，以养伤恢复身体为借口，与宿主建立互利互惠的关系。】
【系统优点：该系统对比“配角翻身”系统更加拟人化，可降低宿主的疑『惑』和防备心理。毕竟“配角翻身”系统一听名字就有种异世感，而前辈高人残魂属同一世界，很容易产生归属感。】
【系统缺点：无法布强制型任务，无法用宿主生命威胁宿主，无法提供积分奖励，无法开启积分商场，宿主自由度过高，经常不听老爷爷的建议。】
【本系统具体特征：假扮为轩辕一族被残害的前辈高人，伪造出与轩辕泽相同的身世背景，获取认同感。以预言力为借口，向轩辕泽展示虚假的未来，达控制的目的。】
看此处，应无愁微微扬眉。
伪造与轩辕泽相同的身世背景，可以获取认同感？真是滑天下之稽。
和轩辕泽身世差不多的畸形儿，基本都被这个徒弟抢回器官后祭剑了。同样的过去不仅不会让轩辕泽认同，只会让想办法利用老爷爷系统，将其榨干极致后弄死了事。
“继续，”应无愁，“我看看这位老爷爷轩辕泽展示的是怎样的虚假未来。”
接下来的故事比较复杂，为了方便应无愁理解，玉简再次用全息投影技术，让应无愁看一幕幕画面。
老爷爷系统是十八年前绑在轩辕泽身上的，它传授轩辕泽一种卜卦预言的术法，次验证功后，让轩辕泽愈相信这个卦象，随后在轩辕泽某次卜算未来的时候，为展示出老爷爷系统早就准备的画面。
多年后，一条魔龙现世，闯入藏今谷对应无愁做了很多惨无人的事，『逼』问出应无愁遗留宝的下落后离开。
应无愁惨死藏今谷，位徒弟只来得及看风化的尸身。
魔龙不仅抢了应无愁本来留徒弟们的宝，还闯进梦京城，夺走应龙内丹，将轩辕族人屠杀殆尽。
轩辕泽次卜算均是这个结果，当下狠狠拍了一下桌子，怒：“岂有此理，轩辕一族怎可被旁人杀光？”
老爷爷系统：“嗯？”
轩辕泽立刻想起脑子里这缕残魂是想重振轩辕世家的人，微笑：“我要阻止这种事生。”
但真的想法是，轩辕世家的人只死在我手上，绝不可以便宜了那条魔龙！
但关师尊在魔龙『逼』问下说出藏宝地点一事，轩辕泽很是怀疑。以对应无愁的了解，的师尊不可屈『淫』威之下，怎会说出藏宝地点呢？
是轩辕泽再次卜算，老爷爷见不信，只得增加了一些细节。
轩辕泽算，应无愁死前，偷偷『摸』了应无愁的头顶，现那一截头骨已经被换鳞片，显然是魔龙夺了师尊的头骨，甚至有可将师尊的魂魄困在头骨中，日日夜夜施法『逼』问，才用搜魂之术问出宝下落的。
看这个卜算结果，轩辕泽终愤怒起来了！
“师尊那一身骨骼，本该是我的！”轩辕泽握拳。
老爷爷系统：“什么？”
轩辕泽立刻改口：“师尊遗骨，怎可容人亵渎。我要手刃魔龙，夺回师尊遗骨。”
老爷爷系统：“小子，为了世界不毁魔龙之手，你要听我的建议，生修炼才是。我检测……我推算，梦京城内有一宝，只要你改革制度，对梦京百姓多加照顾，这宝就会自动认你为主。
“这是我多年总结的一些利民的制度经验，你可以参考它学习一下。”
看这里，应无愁终明白轩辕泽为何这些年改革制度，专心做利国利民的事，原来是老爷爷系统扫描出了藏在梦京城的鳞甲。
这鳞甲本该属岑霜落，即便旁人抢夺，鳞甲不会认主，但系统够分析出鳞甲的获取方式。
轩辕泽这些年做事，鳞甲便自动移至宫殿内，若是再些时间，鳞甲说不真的会认轩辕泽为主。
这个老爷爷系统，险些就抢走了属岑霜落的机缘，但是有些行。
只可惜，老爷爷系统并不了解它的宿主。
轩辕泽不会救轩辕一族，只会抢在魔龙前面铲除轩辕皇族。
轩辕泽对应无愁的感并不只是尊师重那么简单，的心态极为扭曲，一直想将自己的头骨换应无愁。
这并不是因为轩辕泽想害应无愁，而是在轩辕泽的认知中，的骨头是东，否则轩辕一族为何会将的器官还其孩子呢？
轩辕泽认为，头骨应是世间最的宝，如果应无愁换了的头骨，身体一可以恢复。
在应无愁生病时，轩辕泽就曾多次试图取师尊的头骨，换上自己的，幸应无愁机警，否则的脑袋概是没办法看了。
这样的轩辕泽，自然无法承受师尊的头骨被人抢走，会仇恨魔龙，立志要除龙为师报仇。
总体来讲，过程虽然比较偏离，但最终结果是与老爷爷系统所谋划的是一致的。
应无愁将宁承影与轩辕泽的系统对比，两个系统的目的都是让宿主仇恨岑霜落，为师父报仇，但细节略有不同。
宁承影是看着师尊下葬，所以想要挖出尸体练活尸，这比较符合宁承影擅长的心法。
轩辕泽是现师尊头骨被偷，所以想要夺回头骨，这符合轩辕泽的『性』格特点。
两人在系统中看的画面，均是自己最在意是最擅长的事。
看来这细微的区别，并不是系统提前准备的“未来”，而是系统的引导之下，不同弟子根据自己的喜，展现出的不同死法。
而这些死法极为微妙地，刚是弟子们自认为，以们修炼的功法、自身的特点，最后可复活应无愁的死法。
唯有魔龙闯入藏今谷，对应无愁行“惨无人”之事这一点，不管是谁的系统，都不曾改变过。
所以，如果没有醒来，岑霜落回藏今谷，概真的对做了什么吧？
应无愁想着想着，鼻间又滴下一滴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