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三十九章奇奇怪怪的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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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被项燃攥在手心的手泄愤般狠狠捏他一。
劲儿不小。
项燃轻嘶一声, 把他的手攥更紧『揉』了『揉』，歪了歪头，轻声：“生了？”
庄瘫在沙发上懒洋洋觑他一眼。
项燃嘴角微不可查地扬起来, 正要说，袋的手机开始震动起来。
他放水杯拿手机看了眼，眉一扬, 道：“接个电。”
庄眨眨眼，趁机把手抽来。
项燃手指收紧，慢条斯理在他手背轻轻摩挲：“别动, 就这样。”
手背上痒酥酥的感觉。庄歪了歪头：“可我已经不冷了。”
“我知道, ”项燃一本正经，“我只是牵。”
庄：“……”
也不知道项燃为什么这么喜欢拉手。
啊, 还喜欢拥抱。
电接通。庄拿起之被放在一边的水杯喝了，敏锐从电听了几个耳熟的字眼。
“新乐快娱”、“舞台约”……什么的。
嗯？这不是他的司吗。
庄隐约意识了点什么，眨眨眼，手指在项燃手心动了动。
项燃不为所动, 把他捣『乱』的手指包起来圈在掌心。
庄扭头, 看他冷峻好看的侧脸, 他正在和电那头对, 强硬又懒散的态度总有种说不的凌厉帅。起码现在庄看他一本正经像覆了寒霜的脸，都怀疑现在牵他手不放的怕不是另一个人。
这一通电来得快挂得也快。
项燃处事风格一向都是雷霆手段, 三两句交代完就挂断电，骨节分明的手指把手机一转收袋，音是透凉意的轻讽：“无聊透顶的小司。”
连眉头都懒得皱一。
“新乐快娱？你把他们怎么了？”庄好奇。
项燃淡淡地勾了勾唇道：“一点小训。”
庄眨眨眼：“我跟小叔说让他搞定来。”
项燃挑眉：“他不行, 优柔寡断。”
“有吗？”庄迟疑地琢磨。笑面虎小叔经商，手段向来细长流水追求致命打击，这也叫优柔寡断？
“有。”项燃笃定。
如果他那段时间没去封闭拍戏, 一定当时就把这个恶心人的司解决掉。而不会拖延这么长时间，给死鱼瞎扑腾、把水花溅庄身上的时间。
他冷淡地。
新乐快娱给的负面营销在太多了。
从录制开始一个月爆发，甚至那个爆庄唱跳不行靠脸道的营销号也是他们自炒作，是为了热度和钱什么都不管的黑作坊。
除此以外，在节目播之后，恶意捆绑cp炒作也有他们的一份手笔。炒cp也是有优劣之分的，好的炒作可以让双方事业更上一层楼，而新乐快娱运行的手段就属于恶劣的一类，完全就是把选手挂去当靶子让人骂的。这一点只能庆幸现在暴『露』得并不明显……
啧。
cp。
项燃满脸冷淡不虞，把庄都看笑了：“怎么了？”
项燃盯他看两秒，凑近『揉』『揉』他的脸。俊美面容上神情一松，冷酷的神态轻易破了防，蓝眼睛说不的怅然：“我的还是个小朋友。”
是他守护长大的宝贝，怎么忽然谁都可以分一杯羹。
刚刚凶冷异常的沉稳男人一秒切换回了庄最熟悉的妈子状态。
庄乖乖地蹭蹭他的手，嘴上倒是一点都不客：“十九岁的小朋友，说去笑掉大牙了。”
“没关系。”项燃就笑，道，“你是我一个人的小朋友，别人都不知道。”
磁『性』的嗓音放得轻轻的。
像羽『毛』一样从心尖拂，似乎真的在诉说一个只能藏在夜晚、不为人知的秘密。
幼稚。
庄指尖一缩，察觉项燃的手又追上来，他径直把手抽来，然后把手背去，盯项燃看两秒。
项燃：？
庄眨眨眼，像是为了报复刚刚项燃拒绝他染绿头发，上手『揉』『乱』他一丝不苟的头发，然后『露』一抹飞扬得意的笑：“好了，我要回寝室了。”
项燃能拿他有什么办法，只是无奈：“真幼稚。”
庄笑眯眯：“你也好不哪去。”
项燃闻言一笑，没有和他继续在这个题上纠结。视线在他被攥得发红的手指上绕了一圈，问：“回寝室要送吗？”
“这么点路有什么好送的。”
项燃点点头，说：“那抱一。”
庄眨眨眼，大大方方抱来：“好啊，爷赏你的。”
项燃轻笑一声，张开手臂把少年搂得结结。庄挣扎了一，发现扑腾不动。
……啊这，劲儿好大。
不会是在报复他之掐他手吧？庄不敢确定。
项燃靠得太近，身上那种雪松混一点酒调的味道就默不作声地侵袭来。闻疏离冷漠得不得了，嗅后面那点清淡的酒香竟然让人有些脸发热头发昏。
一种偏向成熟的好闻味道。
庄忍不住蹭了蹭，听项燃喊了声：“。”
他问：“怎么了？”
项燃了，问：“会不会讨厌我？”
庄琢磨了，因为不知道项燃之后会说什么，他只道：“暂时不讨厌。”
“唔，我来做飞行嘉宾，没有问你愿不愿意我来，”项燃给自问这个问题的原因，“只是我见你所以来了，这么的好像有点自私。”
一个冷漠禁欲、在旁人面永远强大无懈可击的男人在你耳边小声自我反省。
哇了个大塞，谁受得了。
庄就受得了，眨眨眼意外道：“咦，原来你也知道。”
项燃：“……”
“嗯，不也没办法。”庄把他推开一点，捧妈子的脸仔细端详了一此时他有点黯淡的眼睛。
项燃：“没办法？”
庄就在对方平静又带点小难的眼神笑了声，重新抱紧他的脖子和他微凉的侧脸贴贴蹭蹭。
“是啊，没办法啊。”少年的声音懒洋洋的，“谁让我家妈子这么粘人呢？又舍不得扔垃圾桶，就勉强忍忍好了。”
项燃被他细软的小卷『毛』蹭得脸颊痒酥酥的，忍不住笑了。
随后庄就感觉项燃抱他抱得更紧了。
庄：“干嘛？”
“喜欢你啊。”项燃理所当然，“所以抱紧一点。”
庄无语，咕哝：“那你的喜欢还真是让人无福消受。”
也搂得太紧了，有点发闷。
他都怀疑项燃是不是把全身力都用在这个拥抱上来了。
项燃放开他，无奈叹，掐了把少年的脸：“真能破坏氛。”
庄拍开他的手，理直壮：“我是说！”
项燃盯他看两秒，啧笑：“臭小鬼。”
庄歪了歪脑袋：“这就臭小鬼了？你刚刚还叫我小朋友呢。”
男人心难测。
“这没有什么不同。”
“当然有！一个比一个分。”
音刚落，庄一扭头正看没关紧的房门间隙。路的董夏端保温杯站在那，不知道站在那看了多久，正用一种非常奇异的眼神看他俩。
庄：“……”
燃项：“……”
董夏甚至有点习以为常。他乐呵地摆摆手：“没事，我不存在，你们继续。”
“什么有的没的。”庄失笑，和项燃挥挥手，“明天见。”
项燃『揉』『揉』他的头发，“明天见。”
然后他就和董夏一起看少年穿走廊，身影消失在拐角，都没有回头来看看。
董夏正说点什么，被项燃冷冷淡淡地截住头：“董夏。”
董夏：“啊？”
项燃视线一转看了来，一脸讨论正事的严肃表情：“你觉得我和的cp叫什么名字比较合适？”
董夏：？
反应来，他：！！！！
*
第二天庄练习室的时候，工作人员如时开启直播。
人已经齐了，程风钰清了清嗓子，有点紧张道：“我这还是第一次做队长呢，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大家见谅。”
得大家热情回应之后，他道：“二练习时长有十天，感觉虽然比一长一点，但还是挺紧迫的。我打算拿三天时间来扒舞。昨晚看了学视频，感觉还蛮难的，庄，这方面你有问题吗？”
庄比了个ok：“放心。”
得庄承诺之后，大家意识都松了。
选手们做热身的时候没啥好聊的，弹幕就开始刷八卦。
【听说了吗？弟弟司昨天垮了耶，什么新年快乐？还是新什么娱。总之无声无息的，连个热搜都没上】
【啊？那弟弟和徐子译之后不就是个体户了？】
【估计是对家整的吧，真是惨啊……】
【这有什么惨的啊！吃瓜吃全好不好，贴来的合同你们大家是都没看吗？霸王条款啊，完全一点人生自由都没有，那是合同吗？是卖身契啊！！早点倒算了，黑作坊，辣鸡司】
【听说弟弟他们舞团好多人都在这个司签的舞台约……本来应该挺发愁的吧，毕竟不按合同来要罚钱，现在好了，垮了，违约也无所谓hhh是好事啦。】
选手们对弹幕讨论的事情一无所知。在程风钰的组织选手们刚各自分工好准备开始第一天的练习，练习室的门被敲了三。
一轻两重。
他们不约而同地停来。
盛钧：“是项影帝？”
程风钰沉默一会儿：“十有八九。”
袁沅：“嘶。”
大家齐刷刷看向庄。
庄：“……”
虽然很说一句与他无关，然而好像真的和他有关qwq
门被轻轻推开，门外的寒风席卷而来。随后衣架子身材的大男人迈腿走来，关上门抬眸一扫，视线定在庄一晃，微微颔首：“早上好。”
选手们回应：“项师早上好。”
“项师今天又来我们练习室啦哈哈……”
尴尬的僵硬笑声。
庄坐在地板上，支巴看项燃一步步朝这边走来。
庄意识偏了偏头避开视线。
奇怪。
明明私相处很自然的人，一搬上荧幕却连一个对视都感百般不自在。庄挠了挠头，咕哝：“来这么早？”
项燃翘起唇角：“不可以吗？”
【卧槽！！干部好温柔啊！！】
【他上一次这么温柔还是演戏的时候，点烟。现面就没见他温柔……果然只是还没遇正确的人吧？】
【好家伙，我直接好家伙，真就费追星呗？？完全不带点掩饰啊！】
也有观众留意项燃耳朵上的耳钉。
【干部真是对这个耳钉爱得深沉啊，我记得之官网上这款耳钉滞销，大家都说丑，但现在已经成卖绝版了hh】
【干部都戴耳钉了，弟弟今天戴了没有啊】
【弟弟的耳钉只有比较重要的日子会戴——嗯？？也戴了！卧槽，好像还是一人一边，告诉我这是错觉】
【这这这，是谈了吗？是谈了吧，震惊】
项燃作为飞行嘉宾，任务是监督和帮助，不现在这个阶段，还是等他们都学完再给意见比较好。于是他只是坐在电子琴旁边，并不多打扰，似乎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旁观者。
可尽管如此，选手们还是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庄本来也有点小小的不自在，但是他本来就是不容易被影响的人，入状态之后一切都不是问题了，轻松来有心情帮旁边的盛钧看动作。
“这手臂要放去。”庄叫停，帮他把胳膊抬合适的位置。
盛钧重复了一遍庄纠正的动作，“这样？”
庄眯起眼了，指了指手的学视频：“不对。你看这上面……”
两颗脑袋靠在一起。
项燃看了一会儿，偏了偏目光低头。面容依旧冷淡，微微皱起眉头，眸光中闪一丝烦闷。
【啊这，一种好奇妙的氛围……】
【是修罗场的味道吗？我我我我都不敢说了】
【好去摇摇弟弟的肩膀，你回头看看影帝啊！！】
也许是观众的祈祷起了作用，庄回头看了眼项燃。
项燃抬眸一愣，室内的光映入他眼中，在这瞬间眼睛像被点亮。
但还没等他说一句，盛钧道：“是这？”
庄就又回头，“唔。就这个地方，我琢磨了一，要这样那样……”
盛钧若有所思地点头：“嗯，你说的很对。”
项燃垂眸，死死捏手的本子。
【窒息，天哪，真的窒息orz】
【完了，我是不是嗑cp嗑傻了，我觉得影帝有点酸（轻轻】
【大胆一点姐妹，不只是酸了，我觉得他在嫉妒orz！！】
【可是影帝应该也是第一次见庄吧？有什么理由『露』这种表情呢，除非他俩本来就认识】
【本来就认识也很合理，项燃的『性』格，怎么可能是看一眼综艺就会喜欢谁的样子啊】
其他选手噤若寒蝉。
一时间偌大的练习室除了庄和盛钧的对声，就是跳舞的时候脚步落在地板的声响。
庄一次扭头去看项燃的时候，他已经是浑身止不住的低压了，表情也冷得要命。见他是这样的表情，不由得一愣，凑去问：“怎么了？”
项燃拿他那双漂亮的蓝眼睛盯他看，也不说。
平静得很。
庄却觉得自好像看平静海面底的惊涛骇浪。
他侧眸瞥了眼直播镜头的方向，侧身挡住，然后悄悄戳戳他的脸：“怎么了？”
项燃搂他的腰让他靠近，很诚：“很不爽。”
庄：“嗯？”
项燃：“但是你抱一，说不定就好了。”
“那去抱。”
“不行，抱给他们看。”
庄：？
他上看看项燃那张深邃俊美的面孔，觉得妈子偶尔一次任『性』真是让人抗拒不来。
“总觉得你现在像在吃醋一样。妈子烦人的占有欲不会真有这么强吧？”
虽然这么说，庄还是眉眼弯弯笑起来，弯腰抱住项燃，拍拍他的背。
至于遮掩？
没必要。
该知道的总会知道，只不是早晚问题，就像庄从宋一沉第一次问起项燃的时候，就有说这是他哥。
至于信不信，那就是别人的事了。
少年身上清凉的薄荷息若有若无地飘在鼻端，项燃按住他的背把他压紧，抬眸，看镜子盛钧探究的目光，和其他人来不及掩饰的震惊。
——不得不说，还是，有点爽。
宣誓主权莫名地让项燃心情好了起来，他翘起嘴角松开庄，『揉』『揉』少年凌『乱』的头发，道：“去吧，我去看看其他组。”
庄笑眯眯对他挥手：“好。”
项燃推开门从练习室离开。
而室内的练习生们从震惊中勉强回神，瞠目结舌地似乎问点什么，目光都快要在庄身上盯一个洞了，又迫于直播镜头问不。
盛钧若无其事地道：“继续吧。”
庄捂脖子咔咔扭了两，惬意地眯起眼睛：“嗯。”
而从看影帝的手按在弟弟后背那刻起就陷入诡异安静的弹幕，陡然爆发了。
一长串的问号和感叹号刷了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