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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9章 云妃之死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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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太子殿下的失踪,整个皇宫都乱了套,愉妃被囚禁在自己宫里听着外面的动静嘴角挂着凉薄的笑。

孤冷凄虐的笑声在空旷的大殿上空回旋着。

“本宫得不到的,谁也别想得到!大不了...我们玉石俱焚!哈哈哈~”

她癫狂的推倒了殿中的飞鹤青铜灯台,整个人也随着火光的跳跃在殿中赤足翩翩起舞。

这一曲白纻舞原是她最擅长的,幼时教她的舞娘曾说过白纻舞“扬眉转袖若雪飞,倾城独立世所希”,是要跳给自己心爱的男子跳的。

可从她入宫的那一日起,她就知道自己这一身的舞技百无一用了。

因为皇帝不配,苏绍...更不配!

当初皇帝强征她入宫,苏绍明知自己的心意却甘愿做一个懦夫,不敢同自己远走高飞,可谓是亲手..把自己送到皇帝的枕榻!

枉她一片真心,不念他家道中落,不顾世家的耻笑,还做着与她双宿双飞的荒唐梦!

呵~

天下男儿生性都何等薄凉。

空地而起的焰火光彩夺目,火浪接着一个又一个,张牙舞爪的吐着红舍,愉妃呆看着痴痴的傻笑,泪流满面。

她这一生所求的不过是世间的那一丝真情、温暖,可...最后她最亲的丈夫、儿子都离她而去,她能拥抱的只有这最后一点点的温度了。

她张开双臂奋不顾身的拥了过去,火苗周围淡红色的光圈在颤动着,最后一刻愉妃的脸上挂着的不是悔、不是恨、不是不甘,而是最纯净的笑意。

或许在她内心最深的某一处明白今生已经如此不堪,还是希望来世可以再纯粹的活一次吧!

红的帷幕、巍峨的歇檐一一窜起的火苗吞噬着,宫婢们惊叫奔走着,禁军高喊着指挥着混乱的人群,宫道上一个接一个的水车和水龙疾奔着,天火带着雨清和雨荷早就将嗓子喊哑了,唤着:“太子殿下?”

自殿下唤了太子妃在府时的宫婢回东宫侍奉时,雨清和雨荷便被替换了下来,瞧那四个丫头伤心欲绝的程度她们也相信这几个人是可以照顾好太子妃的。

太子殿下已经失踪一整日了,若是有个什么好歹可如何是好?

“出什么事了?”

一个也寒夜更冷的声音从夜幕中穿透而来,三人警戒的看着那从夜幕中走出来的如夜狼一般的身影。

“太子殿下!”看清了是夜逸风的身影,几人欢喜的跪了下去,谢天谢地,殿下安然无事。

“回禀殿下,愉妃娘娘所囚宫殿不慎走水,禁军已经在救火了,火势太大里面的人恐...救不回来。”天火道。

“秦王呢?”

“秦王殿下已经在入宫的路上了!”

夜逸风似乎闻亦未闻,怔留了片刻还是抬步向火光处走去。

沉闷的破空之声传出,房梁屋瓦铺天盖地般坍塌下来,四面烟尘腾起,许多人被气流掀起。

秦王的轮椅眼看着就要侧翻在地,一个身影飞一般的挡了过来。

就像小时候那般,每每走在曲折的石子路上将倒之时,总有一个人会接住他。

“没事吧!”

“没事!多谢皇兄!”秦王低着头,恭敬道。

夜逸风抬眸望向那坍塌的宫殿,里面还似有火光在忽暗忽明的闪烁着,秦王抬头见他的眼底泛着一圈泪光。

说到底,情义不假,事实不假,恨也...不假。

可当生死的关头,真正将这些情绪都放下,心底的滋味...他同太子感同身受。

“这件事不是我所为!”

“我信!”秦王简短的话,出乎夜逸风的意料。

夜逸风那眼底的惊错转瞬便恢复如常,经历了这么多变故没想到六弟还信他,“还是跟小时候一样...”

秦王呼出一口气,似有感慨道:“好像什么都没变,又好像什么都变了!”

夜逸风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秦王目光深沉,许久才道:“世事变迁瞬息万变之间,唯有初心..不变就好!”

秦王破涕,抬起右拳,重重的打在夜逸风结实的腰部。

幸好,皇兄没变,他们兄弟情谊没变。

愉妃薨逝的第三日,苏绍自裁于狱中。

更令人意外的是,江德福听闻愉妃的死讯竟一时失了神智胡言乱语间说出了许多陈年的旧事,夜逸风初闻此事错愕不止。

刑司将江德福的口供一一呈递了上来,任谁能想到陛下身边的太监总领竟一直在暗中为愉妃娘娘做事?

想这愉妃真是好本事,做下这么多重案竟能全身而退,心机之深让人毛骨悚然。

夜逸风翻看着江德福的口供,一件事让他瞬间红了眼睛,惊的跳了起来。

据江德福称,当年云妃生下皇子后神思忧郁,精血虚亏,陛下下旨要太医院以温补的药膳为其补养身子,为防他人暗下毒手便命江德福亲自督办、监察此事,而他按照愉妃的授意,一直加重了生甘遂在补药中的分量,此等慢毒长久下去入肺、脾、肾经,云妃虚脱而死。

而此前,云妃一直有郁结之症食量和精神日渐萎靡,此种死法只会让陛下自责是他忙于政务无暇照顾云妃母子,而药方药膳均按照太医院的方子配置,即便是有人查出陛下也只会将怒火发到太医院上,更何况分量这种事...药渣根本就查不出来。

得知真相的那一刻,夜逸风一袖扫清了案桌上所有的奏折。

茶汤溅落在刑司官的脸上,吓得原本就噤若寒蝉的他更惶恐,重重将头叩在地上。

“太子殿下息怒啊!这都是江德福的疯言乱语,许...许..是妄言,只是为了求得一死..而已。”刑司官战战兢兢的解释着。

妄言能将杀人这件事编写的这么清楚么?

如何杀人,如何用药,如何脱身,更何况他曾听李管事提起过,当初母妃生下他后身子一直不安好,父皇也确实下过旨意为母妃调理身体,只是多年下去身子却是越来越虚,以致后来...

他曾经心怀怨恨过,很多年都以为是父皇的疏忽导致母妃郁郁而终。

他渴望着离开皇宫,在战场上的拼杀的多年,让他见到了无数次的生死一瞬,明白了江山难攻亦难守的道理,理解了父皇的不易,心结才慢慢的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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