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4章我要死了,死在这无边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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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我望向那张椅子跟餐具的眼神太过奇怪了，我爹在开饭前将自己的目光投向我，开口问道:“怎么了，为什么看着杰森的位置不说话。”
果然如此，我在网络上查到过的，杰森·陶德是我爹领养我二哥之前，我二哥的姓名，所以这个位置果然是留给我二哥的在天之灵的。
我严肃的坐直了身体，开口说道:“这是我们家族的传统吗？”
“什么？”坐在我另一侧的大哥满脸茫然的样子，而我对面的达米安本来看上去挺不耐烦的，现在却『露』出了点兴味盎然的感觉，像是要听听我想放什么屁一样。
就算我没见过我二哥──或是我二哥的墓碑──但我十分尊重我这些家人想要替他留个位置这种想法，他们简直太有家族爱了，跟我在网飞上头看的那些剧里演的家族斗争根本不一样！
我们，和谐友爱一家人！
“我们家会给不在的人留位置的，我懂。”我点点头，一边严肃的板正自己的脸，一边小声的点了点自己的两肩跟额头:“阿门。”
几乎是瞬间，我就看见我爹跟几个兄弟们反应了过来，我身旁的迪克扑哧的笑了出来，而我对面的达米安则愣了两秒，然后同样笑出声，甚至伸出手拍──或是揍？──了一下他身边的提姆:“你录下来了吧，德雷克，你绝对录下来了吧，给我传一份。”
提姆倒是一脸严肃，我爹看上去也挺想笑的样子，但就在他要开口说什么的时候，达米安却已经止住了狂笑声，对我开口说道:“你说的确实没错。”
他冷笑着开口:“我们确实无比的怀念──缅怀──陶德。”
我果然没说错，就算达米安看上去不是一个友爱家人的孩子，但他的内心深处果然还是记挂着自己已经去世的二哥！
我亲爹面上『露』出了奇怪又复杂的表情，而另一头的迪克则面『色』扭曲，看上去又想笑又想同情的样子，果然我不应该提起这件事的，都怪我那双眼神犯了罪！
“咳。”我稳重、看上去没有什么改变的三地咳了咳，将我们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对方微微笑了下:“果然这样摆着餐具还是让你感到有点不自在吧，我们之后会撤掉的，洛克希，我去告诉阿尔弗雷德一声。”
紧接着，我三弟就有些步履匆忙的离开了房间，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动静一样，我感觉自己简直过份极了，为什么眼神总是要『乱』飘，看上去就像是我在排斥这个家族的传统一样，甚至让他们为了迁就我而选择撤掉我二哥的餐具。
我急急忙忙的站起身，甚至忘记了自己这段时间反复在脑海里念叨着的餐桌礼仪，匆匆的朝着提姆离去的方向追了过去，却只看见他还有一件皮夹克的影子，快速的冲进了厨房。
随后，我就在厨房门口停下了脚步，组织了下自己的语言之后才敲开了门，替我打开门的正是提姆:“提姆，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
“洛克希小姐，实际上是我太过于思念杰森少爷，所以才会出现这样的失误，十分抱歉。”阿尔弗雷德甚至没有等我的话说完，就温和的打断了我的话，他一边扫过自己灶上的锅子，看得出来方才阿尔弗雷德十分匆忙，他身后通往院子的大门还在微微的晃动着。
“不，是我太失礼了。”我有些沮丧的开口，就算我是个自来熟，也不能这样随意的打破人家自己的规矩，早知道如此，就算我爹再怎么问，我都不应该提起来的:“请不要撤掉...我二哥的餐具。”
“就算我不认识他，从你们的反应，我也能看出来他是一个多么好的人，甚至在──这样的情况下，都还令人无比的怀念。”
“如果我能早点认识他就好了......他是我们家的一份子，请不要因为任何一个人就将这件事变作曾经。”
在阿尔弗雷德停顿了几秒，然后欣慰的同意了之后，我耳根有些发热的逃离了厨房，在回到餐厅的路上，撞见了一个穿着皮夹克、双手抱胸倚在楼梯口的人，他看上去──好他.妈辣！
“所以，你就是洛克希。”
是是是，我是洛克希，你是哪个靓仔，这个家里怎么这么多极品帅哥呜呜呜呜呜。
“我、我是洛克希没错，你是──？”我小心翼翼的开口，将自己脑海中疯狂蹦出来的所有想法拼命地从嘴里压回去，先前的沮丧在这个时候都化作了看帅哥的动力。
看看这个狂傲不羁的笑容，看看这个壮硕紧实的胸肌，看看那张宛若希腊诸神一般俊美的容颜。
救命，我要死了，死在这无边的美『色』之下。
“我是...杰伊，韦恩家族雇佣的临时司机。”杰伊笑了下，额前那从白『色』的头发随着他的动作微微的晃了下，恍若撞在我的心上:“如果你要坐车出门，但阿尔弗雷德没空的话，那么──。”
“你就是我的工作了。”
我死掉了。
就算我现在没有死掉，在未来的24个小时里我也会死掉，就死在这个人面前，让他看看自己究竟犯了什么样的罪！
这里可是哥谭，犯罪之都！就算是我在这里犯下『色』.欲之罪，蝙蝠侠也会原谅我的！
“但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就算是被眼前这无边的美景『迷』了眼睛，我还是秉持着自己最后的警惕开口，我眼前的杰伊似笑非笑的扫了眼餐厅的方向，语气中似乎还带着点咬牙切齿的感觉:“别看达米安...少爷那个样子，实际上在你回家前的这一周，他一直不停地对周围所有人提起，他有多期待自己将会迎来一个姐姐。”
“他就是容易口是心非而已，就算他说了什么伤人的话也不要当真。”杰伊笑了笑，安慰的开口:“他只是一个爱在心口难开的小孩子而已。”
哦，他真是个大好人！
“我明白的！”我感动的开口:“达米安只是个容易意气用事的孩子而已，我当然不可能跟他计较！”
实际上，一开始看见达米安冷漠的神情时，我确实有点犹豫，自己是不是不受这个跟我同父异母的弟弟欢迎，但在杰伊的解释之后我终于松了口气，最起码在我来之前达米安还是挺期待的。
身为一个自来熟的嘴强王者，交朋友在我这里向来不算难点，跟家人相处反而对我来说更像是个困难的命题。
达米安能够不排斥我真是太好了。
话题转移到达米安之后，跟面前这个靓仔之间的对话也没那么生涩了，我冲着他眯眼笑了下，紧接着提姆的声音就从我身后传了过来:“洛克希，怎么还不回餐厅？”
“提姆！”我回过身，看着提姆面『色』有些诡异的望着杰伊，高兴地对他说道:“我正在跟杰伊聊天呢，他说达米安对于我的出现还是不怎么排斥的，真是太好了。”
“噗。”提姆咳了两声，才面『色』更加诡异的望向我:“确实，达米安还挺──期待的。”
“真是太好了，啊，对了，我们出来多久了...可不能让他们等太久...”我匆匆的冲着杰伊点了点头，对他礼貌『性』的开口:“如果以后需要麻烦到你的时候，我需要给你打电话吗？”
“你可以跟阿尔弗雷德拿我的电话号码。”杰伊转着手上的钥匙圈:“临时司机随叫随到。”
我笑了下，跟着面『色』真的看上去很诡异的提姆朝着餐厅的方向离开了，身后传来阿尔弗雷德的声音，距离的远了我有点听不真切，像是在招呼着杰伊今晚在厨房或是小会客室内用一顿晚饭，今晚的食材还有多。
回到餐厅的时候，我爹跟我大哥的表情已经恢复了一贯的严肃跟笑眯眯，看样子我先前不够礼貌的行为已经不会再给他们带来太多的伤害，我匆匆的在我的位子上坐了下来，紧接着阿尔弗雷德就推开餐厅的门，推着一车散发着诱人香气的食物朝着我们走了过来。
我发誓我又闻到了鹅肝酱的香气，难怪我爹那天问我是不是很喜欢，果然是亲爹！
一顿晚饭用的极为愉快，虽然上西餐的流程似乎因为我的喜好而显得有点不伦不类，鹅肝酱牛排跟白酱『奶』油菌菇意面，搭配着罗宋汤跟前菜的法式烤蜗牛，香气四溢的同时也让我绝对吃撑了。
阿尔弗雷德的厨艺真的是没话说，呜呜呜，我少享了二十一年的福啊。
幸好我爹在我二十一岁的时候把我给找回来了，不然我还得少吃几年好吃饭，多啃几年的泡面啊！
爹咪，我的超人。
抱着这样幸福的想法，同时还带着满身搬家、跋涉的疲惫，我这个一向十一点才刚刚开始一天的夜猫子，在九点半钟的时候，扑倒在了床上，昏睡了过去。
梦里，我超他.妈有钱。
等我醒过来之后，已经是隔天早上了，看了看时间才六点半，搁在我晚睡的日子，这时间我甚至还在打游戏。
而清醒的我想到昨晚的梦就忍不住发笑。
梦外的我，也超他.妈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