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32章哄人真是麻烦。（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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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澄一开始觉自己来早了, 但又确觉一个人回去没什么意思。
考虑到谢洵这个点也许情没干完，他想了想，干脆自己上去看看。
毕竟不管怎么说, 现在写着自己名字的。
按照设定, 原主手上有三间，中两间位于同一栋大楼里，一个做信息传媒, 另一个地产投资, 业务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程澄一听到这脑袋就疼, 也不知道谢洵是怎么应对的。
大楼的门口就有人脸识别, 程澄进楼倒是没遇上什么阻碍。
他是一次来，总归是带着点新奇的, 程澄一边走一边晃晃悠悠地看。
就是现在临近下班，上下楼的人员增多，等电梯都要花上一时间。
他正感慨着这司硬件设施不错, 背后就传来一个恭敬中带了点小的声音：“程董？”
他转过头, 站在自己身后的是一个身穿职业装的干练女『性』，程澄迅速叫出系统确认了一下, 这个应该就是谢洵现在的秘书。
“您是来……视察的吗？”对方很谨慎地问。
毕竟以前原主没做了甚至会来找茬，鸡蛋里挑骨头地找一员工挑刺, 时不时会因为一原因，凭自己情裁掉自己不满意的员工。
因此谢洵接手之后，大家明显都松了一口气，加上谢洵能力强, 也更令人信服。
现在程澄骤然一出现，秘书口紧了紧，生怕自己又说错点什么会惹着这位祖宗不高兴。
程澄摇摇头：“我就是来看看谢洵, 他现在在办室吗？”
“在的，谢……谢总刚刚有个客人来预约，现在估计在谈情，您看要不要我先去跟他说一声？”秘书说很紧张，说完大气也不敢出，就等着程澄下一步的指示。
结果她中那个跟阎王似的年轻男人很随意地打了个哈欠：“不用。我自己上去等就行。”
然后自己按了电梯，往顶层去。
留下在原地看着他背影的秘书，默默地想，之前有人说过他跟谢总结婚都是他威胁谢总的，而现在看来……
像不是啊？
甚至有种谢总改变了的感觉？
而在办室，谢洵经披上了外套开始系扣子：“要是没有什么要紧的，你就先回去吧。”
“不是，”梁凡也有点懵，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谢洵忽然就变了一副面孔，“你是……有什么急？难道你小聆那边？”
可是自己能找到这个机会跟谢洵聊天也很难，他承认自己是有那么一点私，因为谢洵向来没什么朋友，而他又正对他有了解。
他承认自己是有一点自己的私——他想要帮助谢洵的是真的，但也因为谢洵的能力和意志都有目共睹，对方必不会一直程澄困在这里，如果自己能提前伸出橄榄枝跟他合作，一定能做出一番以自己原本能力无法达到的业。
只是现在的谢洵……像跟自己想的不太一样？
然而谢洵并不知道梁凡在想什么，只是几不可察地敛了一下眉：“跟小聆没有关系。她现在状况很，我也会向她传达你对她的关。”
“可是，我想要帮——”
梁凡想说什么，谢洵经在整理领带，淡漠地应了一声：“我说过了，我会考虑。你要是没什么，就先回去吧。”
看谢洵一副要走的模样，梁凡也觉现在继续聊正也毫无意义，只叹了口气：“，那你自己考虑。秋招我是会来，如果你需要我帮忙，随时都可以。”
“嗯。”
梁凡走到门口，低着头想要拉开门，就迎面撞上来一个穿着卫衣的人：“你……”
他正准备说话，一看清跟自己打了个照面的人是谁，立刻噤声，礼节『性』地向他点了点头。
程澄也怔了怔，对方在他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他擦身离开。
他叫出系统来：“013，我怎么觉这人看见我这么紧张？他认识我？”
“是这样的宿主，他就是那个……梁凡。”
“哦！”程澄很快明白过来，“这就是书里跟主角一起弄垮了司的那个人吗？”
“是的宿主！”系统的声音似乎有八卦。
“行知道了。”结果程澄听完只是随意应了一声，别的话也不说了。
系统憋了一会儿：“宿主，您不打算引起重视吗？”
“啊？哦……”程澄满不在意道，“再说吧，我想吃火锅。”
谢洵看见程澄进来，正整理领结的手指也僵了一瞬，一直沉稳的表情也有了波动：“你……”
算了，他应该不知道梁凡是谁。
更况他也不打算跟对方合作。
想到这里，谢洵又恢复了原本的镇定：“我下去就行了，你也不用特意上来。”
“那不行，我——”
程澄刚想说自己闲不住想随便逛逛，结果想起来自己现在正跟谢洵独处，硬生生把后面的话咽了下去，换成另一句：“我来查岗不行？要是你背着我偷偷『摸』鱼怎么办？”
他看见谢洵的眉头动了动：“『摸』鱼是什么？”
“……”程澄没想到这种学生连这个词都没听过，又不知该怎么解释，最后只能没气道，“自己去问你妹妹！”
为了防止谢洵再继续问下去，程澄看了他一，啧了一声：“有，你今天这个领带花『色』怎么回，难看死了。”
平而论这条领带和整套衣服算搭，而且谢洵本身的气质也兜住，怎么都说不上难看，最多有点不符合年龄的成熟，但程澄在这种方面就比较吹『毛』求疵，很看重配『色』。
不过他也没继续深究这个话题：“算了快点，收拾了的话就下楼，我有点饿了。”
谢洵最终抿了抿唇，没说什么。
-
十五钟后，两人坐在私房火锅店里，程澄看了一自己对面的谢洵，最后是纡尊降贵问了一句：“不点清汤没问题吧？”
毕竟距离上次那件经过去了一段时间。
“都行。”谢洵没想到对方会征求自己意见，答道。
程澄于是美滋滋点了重辣牛油锅，又把那火锅必点的菜全都叫了一份，看着两人之间慢慢蒸腾起的热闹的雾气，情越发愉悦。
反正今天也找过了谢聆，程澄犹豫了一会儿，是咳嗽一声，坐直了身子叫谢洵的名字。
“对了，有件，”他的语气十漫不经，“我外婆送了我一个岛，你过两天收拾收拾，跟我一起去几天。”
坐在对面的谢洵听见他的话，在缭绕的烟雾和咕嘟咕嘟的火锅泡泡里，微微顿了顿。
如果没听错，程澄的意思……
是想让自己陪他去度蜜月？
一想到这三个字，谢洵的动作就变有点僵硬。
看来自己最近是真的对他太温和了。
谢洵想。
也对，毕竟程澄拐弯抹角要和自己约会，自己答应了；程澄婚礼要自己配合，自己也答应了。
只是度蜜月这种程澄也要提出来，他是不是以为自己真的跟他经是真正的夫妻了？
而且为什么不直接说？
想到这里，谢洵的表情终于带上了微妙。
“程先生，最近司情太多，如果只是旅游什么的，您大可以叫上您的朋友一起。”
程澄刚吃了一筷子『毛』肚，说废话，要不是田昕没空且打死都不跟自己来，我也不会叫你啊。
“哦。”他应了一声，抬头看了谢洵一，然后又低下头。
火烧很旺，程澄兴致勃勃地用长筷子捞菜——
毕竟他也没指望谢洵现在就答应自己，但是鸭血现在不吃就会煮，鹅肠不捞就会消失。
他卡着时间把菜夹进碗里，时间火候都完美，作为一个火锅手，程澄吃津津有味。
这一幕在谢洵那边看来，又不是这么一回。
他是不是拒绝太干脆了？
他看着程澄低头吃很认真的模样，躲避似的，再没看过自己。
如果刚才……自己再委婉一点，像也不是不可以。
一顿饭程澄吃满意足而谢洵吃重重。
回去的时候程澄靠着车窗消食，吃饱了就开始想之前的情了，他回忆起下午时看到的梁凡：“013，你说，谢洵是不是经开始跟梁凡有动作了？”
“这个，我只能了解原书的设定和现在您视角里的内容呢，有情节我在无能为力，宿主。”系统懒洋洋说。
“……就知道找你没什么用。”程澄把它打发走。
不然直接问谢洵也可以。
车在别墅前停下，刘叔按照惯例替他接过外套，两人各自往各自的房间走过去。
程澄原本往自己房间迈的脚步顿了顿，一个转身干脆往谢洵那边走，卡着对方没关门的间隙：“等等，我想起有件要问。”
谢洵不动声『色』让出一步，示意他进来。
没洗澡，程澄现在一身的火锅味儿，脸有点热气蒸腾过的红，他仰头问谢洵：“对了，今天我在你办室门口见到的人是谁呀？”
谢洵解衬衫袖扣的手停下了，片刻后才说：“一个朋友，过来谈合作的，我没答应。”
“噢——”见谢洵没完全承认，程澄的声音拖长了一。
他对这个剧情并不排斥，甚至希望走快一点，也不在乎谢洵是不是真的没答应，自己说不定能早点脱身。
要不要稍微暗示一下？
程澄假装想了一下：“你朋友啊？那应该是可以合作的。”
谢洵眉头皱起来。
他怎么可以说这么轻松？
如果他知道梁凡的意图呢？会这么说吗？
程澄顿了顿，用一种无所谓的态度说：“你也不用有什么理负担，你朋友可以多带带，反正一个合作而，就算是项目黄了也没什么大不了——”
他觉自己虽然不懂中流程，但应该是给到了谢洵暗示，代表自己不会因为他和梁凡的合作而生气。
结果没几秒，他看到谢洵的脸『色』迅速沉了下来。
“程澄，”对方难叫了他的名字而不是称呼，“你是不是一直都这么吊儿郎当？”
程澄没明白他怎么了，转过头疑『惑』道：“……啊？”
“我不知道你之前是怎么管理的，这么大一个合作不去了解对方底细，我甚至都没跟你说细节，你说同意就同意？”谢洵语速有快，“是，我现在是在帮你管理，但你自己的，就这么没没肺？”
谢洵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发脾气。
明明如果自己顺着程澄的话答应下来，那么梁凡顺利进入司，他也可以跟他合作，让程澄从此再也没有威胁自己的东西，只是……
谢洵顺了一口气，闭了闭，刚想要继续说话——
结果就看到一个脸红扑扑的程澄直勾勾盯着自己。
他里没来由地有点痒：“……怎么了，我说的有错吗？”
程澄也有点不明白，看着谢洵说：“端端的凶什么……你发什么脾气呀？”
自己这不是给主角一个主动扳倒自己的机会么！
怎么都不要呢！
他绕开谢洵，就要走出房间。
结果脚步没踏出去，手就对方拽住了。
谢洵一钟前一副要教育自己的模样，现在虽然是没什么表情，就是刚才的气势全没了：“我没发脾气，我是在……建议你，用人的时候多考虑。”
见程澄不说话，他的眉『毛』又轻微抖了一下，既是疑『惑』也是反问：“我……我哪里凶你了？”
程澄看着谢洵，眨眨睛。
说的主角冷冷情不会跟着别人节奏走呢？这是……
“刚才是谁说我没没肺！”程澄虽然不知道谢洵为什么突然就软了一点，立刻顺杆爬，“我就吊儿郎当怎么了？不行吗？”
“……行。”
程澄虽然也觉现在的场景有诡异——毕竟主角突然对自己服软了！
他原本想这儿就这么过去了，谢洵后续怎么样是他的。
但很快，他忽然想到晚饭时的提问，觉前可是一个机会。
他的睛亮了几：“那这样，你答应我件我就不生气。”
谢洵拽着他的手没松：“你先说。”
“下周跟我出远门，我管你情多不多。”程澄开了口，然后恶狠狠地补了一句，“你没有拒绝的权利！”
两人之间有一瞬的沉默。
程澄的掌干燥，但很温暖。
谢洵没来由地想。
这人说的话也跟威胁似的，一点也不听。
不过在对方要挣开自己手出去的时候，谢洵忽然开了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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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洵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突然答应下来这个原本跟这件毫无关联的要求的。
而且明明是这人没点思城府，不知道梁凡的来历，就不管不顾要答应“合作”。
就这么信任自己吗？要是自己真的有那个思呢？
自己……不过是声音稍微高了一点，又没有指责他的意思，就说自己在凶他。
真是的。
他回想起程澄离开自己房间之前，睁着睛那副委委屈屈的表情。
他是没说什么啊。
做出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给谁看？
谢洵走进浴室，打开花洒。
他原本不打算答复程澄这样一厢情愿、执『迷』不悟的情感，就算知道他喜欢自己，他也没有义务就要给出回应。
只是今天的一幕幕在他脑海里浮现，从下午时的消息、吃火锅因为自己拒绝而闷闷不乐的模样……
他忽然有明白了。
原来程澄在因为自己早前说的话而生气。
谢洵知道这场婚姻的真相，也不打算一直陪他演到“度蜜月”这种地步。
温热的水流没过他的全身，谢洵闭上，有烦闷地想。
哄人真是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