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五章冒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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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徐姐心急如焚,拼命给温故使眼『色』,能和秦光导演搭上线,那是多么扬眉吐气的一件事,偏偏温故不为所动。
温故心里门清,秦光感谢的可不是自己,根本不知道元九渊做了什么,如果被人发现昨天被人魂穿了,岂不是要把他抓到精神病院?
“我没有其他意思。”
秦光站起来,友善地拍拍温故肩膀,“吃饭只是借口,我主要想和你谈谈出演《罗刹天》的事情,我觉得你特别符合我对主角的认知。”
“我演不了,我的演技很烂的。”温故自我坦白。
秦光扑见他竟然如此直率,哧笑出声,“没关系,我可以教你,导演就是教演员演戏的,圈里没有我教不会的演员,何况我觉得你很有天赋,你昨天和今天简直像两个人一样。”
温故摇摇头,“我真的不行,谢谢您的厚爱,你还是找别人吧。”
陈总原本目瞪口呆,这会被温故气得手脚发抖,秦光温言细语追着求合作,温故却一直在拒绝,这场面说出去谁相信?
“秦导,温故不演,你可以和我们韩昭谈谈,演技比温故好得一星半点,还知趣懂事,他是你的粉丝,求之不得与你合作。”陈总见缝『插』针地推销,温故马上要和星程解约了,这么好的事坚决不能摊到温故头上。
秦光直接没理他,直直地望着温故,“是我今天唐突了,谈合作必须要用诚意,明天我亲自登门拜访,我们好好谈一谈怎么样?”
温故还没来得及拒绝,徐姐闪身在他前面,一口答应,“没问题,秦导,明天我们恭候您的大驾光临!”
温故欲言又止,徐姐狠狠地拧了他一把,算了,到时候秦导上门再拒绝吧。
这秦导也是,一个知名导演,要什么样的演员没有,干嘛巴着自己不放?
从星程公司出来,徐姐的脸上含着飘飘然的笑,狠狠地剜了秘书一眼,心里别提多痛快,和温故合作这两年,今天是她心情扬眉吐气的日子。
“你要是能演秦导的戏,陈总不得气得脸都歪了?你没看他刚才那个表情,太爽了!”徐姐开怀大笑。
温故心底叹口气,可惜他不会演,他很有自知之明,像《罗刹天》这样的经典作品,演砸了还不得被人口诛笔伐?
晚上温故回到家,舒舒服服洗个澡,脱得光溜溜钻进被窝里,他喜欢这样原生态的睡觉方法,让被子拥抱着自己。
商则还没有回他的信息,昨天闹得那么风风火火,温故在被窝里抱着手机,鼻子又开始泛酸,觉得自己很多余。
临睡前他『迷』『迷』糊糊的想,明天千万别再穿成元九渊,赤身『裸』体的多不好意思。
……
千鹤峰上乌云蔽日。
风吹竹林沙沙作响,如同鬼魅低语。
元九渊步履匆匆穿梭在竹林中,身影迅捷如电,目标清晰地来到后山的竹林深处。
深夜的竹林空无一人,黯淡光芒阴森森,他站在一处小山坡上,从佛珠之中取出一面黑『色』红边的小旗,旗帜上刺绣一朵盛开的红『色』莲花,叶片是一颗颗骷髅头,莲心一双血红『色』的眼睛。
元九渊低声念动咒语,小旗影『射』出猩红『色』的光芒,弥漫出一股令人齿寒的邪气。
片刻之后,身前出现一团黑气,如浓的化不开的黑雾,黑气渐渐散去,凭空出现三个黑袍罩身,脸上戴着血『色』面罩的男人,全身上下鬼气阴冷,正是来自西域十九重城的魔族。
三人见到元九渊,齐齐单膝下跪,口中唤道:“见过殿下!”
元九渊收起黑『色』旗帜,淡道:“不许叫我殿下。”
三人之中当中的是人领头,起身毕恭毕敬地说:“你是魔君的儿子,当然是我们的……”
“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元九渊打断他的话,问道:“九宫血虫呢?”
领头从怀中取出一只匣子,滑开匣子盖,匣盖镶嵌一面明镜,月光照『射』下匣子一只肉红『色』的八角虫子昏昏欲睡,身体如同蝎子大小,嘴上一根长长的口器尖锐,模样丑恶可怖,
九宫血虫若见光便睡,匣子之中的镜子是用来镇住血虫的。
血的腥味随夜风飘散,元九渊微微眯起眼,取出一只匕首,在掌心划了一刀,血滴落到虫子身上,虫子蠕动几下,血迅速渗入它的身体里,变成一道深黑『色』的干涸枯竭的血茄。
七七四十九次,用自己的血滋养出来的九宫血虫,乃是世间至毒之物,生『性』残暴,以血为食,除了饲主之外,与之接触便能钻至其头颅里,不痛不痒,没有任何感觉,七日之内吸干全身的血,直至死亡。
无声无息地死。
元九渊低声嗤笑,有人将血虫丢在后山竹林,想要致他于死地,却没想到魔君残余的部下一直在暗中保护他,九宫血虫正是魔族人炼制而出的,轻松地据为己有。
“真乖。”元九渊嘴角衔着笑容,合上匣子揣进胸口。
九宫血虫至阴之物,名门正派不屑使用,可这玄月宗门居然有人以血饲养此物来害人,明日正好一试,再次见到血虫现身,原主的表情得多精彩?
不过要借李师兄的命一用。
李师兄身为名门正派,光明磊落,宽宏大量,想必不会介意。
天『色』大亮,水镜峰上人『潮』如云,万丈霞光之中金碧辉煌,昨日李师兄约元九渊的决斗的事闹得沸沸扬扬,宗门无人不知,大家等着看好戏,元九渊向来与大家关系冷漠,又是半个魔族人,看他被揍得满凄凄惨惨,岂不痛快!
这日便到了约定之地,李师兄负剑而立,旁边站着众星捧月的滕紫芝,郎才女貌,仿若一对璧人。
但众人左等,右等,不见元九渊的人影。
此时此刻的“元九渊”正坐在床上发呆。
这次温故膝盖到不疼了,换成饥肠辘辘了。
上回一天没吃饭,温故还能忍得住,可这次过来,这具身体像半个月没吃饭,脑袋晕乎乎,眼前都是金『色』小星星闪烁。
强烈的饥饿感让温故思考的时间都没有,他跃下床,端起桌上茶壶灌下一大壶水。
以温故的阅读经验,修□□之中人皆辟谷,五谷和荤腥是污浊之物,会影响修真者吸收天地之地的灵气。
可是他根本不知道怎么运转身体里的真气辟谷,温故缓缓吐口气,在屋子翻找一圈,连一粒米都没有。
倒是胸口用个硬邦邦的小匣子,温故掀开盒盖,里面一个死了的红『色』小虫,一动不动躺在盒子里。
盒中镶嵌一面小镜,温故拉远镜子,终于看到元九渊长什么样了。
看模样不过十七八岁,乌黑如云的长发梳理成干净利落的高马尾,发髻束着一根黑『色』发带,几缕凌『乱』发丝随意垂在额上,显得少年英气的飒爽。
温故不由自主地『摸』『摸』脸颊,鼻挺唇薄,轮廓线条流利明畅,眼梢向上挑起冷冽弧度,看上去有三分不好惹的气息。
“唉!”
温故轻轻叹口气,再好看这张脸也不是自己的,以现在的状况推测,明天他很大可能还会回去。
现在他很担心一回到现代,已经被绑在精神病院的床上,床边围着医生拿着手术刀要研究他的大脑。
元九渊住在偏僻后山,和宗门的人关系不好,这是唯一能让温故宽慰的事,至少一时半会不会『露』馅。
温故合上盒子,塞到枕头下面藏起来,属于元九渊的东西,他不会『乱』动。
师姐上次问过他为何不去上早课,玄月宗门的新弟子似乎每早要去主峰一起修行,温故压根不知道主峰在什么地方,所以理所当然地又翘课了。
千鹤峰很大,温故顺着走过的鹅卵石小路,从后山一直走到前峰,连厨房的影子都没看到,因为喝多了水,有些忍不住的急切生理需求。
温故脸皮子薄,窘迫地像小驴拉磨一样在竹林里转圈圈,他本想强忍着,等明天元九渊自己解决,但人有三急,最基础需求根本忍不住。
四下无人,温故钻进郁葱葱的树丛,解腰带费了一番工夫,等到腰带一松,他连忙抬眼望着天上,盲伸手抓住快速解决问题。
提裤子还是不小心瞥了眼,一耳根子发热,还好这里只有他一个人,没人看到他拎着腰带发呆的模样。
“抱歉,元九渊,冒犯了,我实在忍不住了。”温故闭着眼睛,委屈地小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