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永堕黑暗他变成了一条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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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霁看着死在面前的自己的尸体。

他的大脑中迅速想起了自己开始场沙盘游戏之后的一切事情, 些情节就像是走马灯一样在他的脑海中顾。他和其他的孩子一起被囚禁，带到地下室去作为观众观看那血腥的演出, 第二天的晚上他则是选择成为了演员。

乌鸦面具，银『色』的火机，被他自己点燃的大火……

他觉得自己的行为完全没有任何问题，他凭借一具武力值有10不到的小孩子的体，成功地反杀了两个成年人的绑匪，并且如果顺利的话，还能连最后一个都杀掉, 并且救出被关起来的所有的小孩子。

他觉得自己已做到了完美。

但是显然有什么地方出现了问题……否则设定不会是明显负面的【永堕黑暗】。

到底是哪里不对？！

随即, 萧霁却发现自己失去了对于体的掌控，就像是他的意识被排挤在外了一样。

他被迫用小孩子的眼睛来观看周围的一切, 但是却无法移动自己的手指。小孩子的视线看向了现在正躺在地上的那具成年人的、也是36岁萧霁的尸体，骤然间握紧了手上的铁丝！

那铁丝现在还穿在鱼的脖子上, 就像是一个真正的鱼钩一样穿透了他的脖颈, 他冷白『色』的皮肤破裂开口子，被撕扯出血『色』的伤痕。

小孩儿的子眩晕了一下，如站立不稳。他一下子就将手中沾满了鲜血的铁丝丢到了一边, 子猛然后退, 虽然已在努力控制着自己不发出声音, 但是小孩儿的子却还是在细细地颤抖的。

毕竟对于一个六岁的孩子来, 要接受自己杀死了一个人的事，在是太过于残忍了。

在他的后，传来砰砰砰的敲门声，是那个被萧霁关在门里面的墨镜男。可是男孩跑开得很果断，甚至都不曾头。

他双手沾满鲜血，面『色』苍白地咬住了嘴唇, 跑进了盛大的火光中。

【每一个沙盘游戏中的人物都有着自己的灵魂，当你在扮演他们的时候，却也是在改变着他们的命运。】

【你的每一个设定，都会影响你自己、或者是他人的命运。】

萧霁骤然间明白了问题出现在了哪里！

是扮演！

虽然他进入游戏中的确保留了之前的记忆，但是在个沙盘游戏的世界设定里面，他却还是那个六岁的孩童。

他的确是做出了最正确的选择，他放火，烧死了一个绑架犯，并且用铁丝杀死了另外一个自己。如果是一场普通的游戏，那么他的确是可以完美通关，可是他现在却是在一场沙盘游戏中。

他是在为场游戏，做出一个设定。

他是他自己，却又不是他自己。

他的份，也并不是二十四岁的萧霁，而仅仅是一个六岁的小孩子。也就是当他结束了设定之后，他的子还是将要由原本的那个六岁的萧霁来『操』纵。

而杀死了两个绑架犯的小萧霁，看着自己满手的鲜血，又要留下怎样的心理阴影？

【设定已完成，请设定者继续观看后续剧情。】

萧霁看着小孩子虽然浑颤抖，但是却佯装镇定地在火灾蔓延之前到了楼下的洗手间，在水池里拼命地清洗着自己的双手。

丝丝鲜血像是烟雾一样散开，最后留下小孩干净雪白的手。

其他的四个小孩都挤在卫生间里，像是受到了惊吓的羔羊一样看着他。

小孩儿对着他们伸出了手：“跟我走。”

“去，去哪儿？”其中一个孩子怯怯地看着他。

“去找出口。”

“可是那个叔叔，如果我们不他来，是离不开里的。”

“他不来了。”

小孩儿垂首看着个自己的龄人。

他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上骤然浮现出一抹浅淡的微笑，那笑意他的嘴角划过，虽然转瞬即逝，但是却让萧霁的心底一凉。

那是不是萧霁的微笑，那是一个属于鱼的微笑。

因为接连杀死了两个绑架犯，让两条活生生的生命丧生在自己的手中，所以萧霁的『性』格发生了扭曲。他不会将人的『性』命看做是很重的事情，他释放出了自己内心的恶魔。

他也成为不了那个24岁的萧霁了，他变成了鱼。

那个和原本的萧霁『性』格截然反的人。

萧霁想要闭上眼睛，但是做不到。

……接下来的剧情，他已猜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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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设定完成之后的剧情过得飞快，就像是在用一部投影仪将名字叫做萧霁的个人的一生投影出来，让萧霁来观看。

小孩儿来到了和小段闻舟在一楼约定好的地点，在里找到了满是血的小段闻舟，他纹男死在了大火中。

他们带着所有的小孩儿一起逃离了那座别墅，而后萧霁因为救出了所有的孩子而名声大躁，他向着来问询他的警察诉那些绑匪是如何粗鲁地对待他们，并且将他们作为牟利工具，他是自己放了那一把大火，并且刚好将那所有的三个绑匪都烧死在了大火中。

漂亮的男孩眼中含着一点晶莹的眼泪，坚毅地在镜头前诉着自己曾历过的一切，他又是如此的聪明坚强！任何还尚存些许人『性』的人类看到一幕都会不由自主地被他感动。

很快，萧霁就被一户富商家庭收养了，他脸上带着温柔虚假的微笑，抱着那个他不认识的母亲喊妈妈。

他也没去孤儿院，也没有遇到他的老师。

萧霁接下来的些年无比成功，就像是被印刻在教科书上的成功人士样本。他读书的时候成绩优秀，养父母因为有他一个孩子，所以对待个『性』格温柔又漂亮的小孩子好比亲生，简直是疼到了眼珠子里。

他在学们的眼中也是标准的『性』格好的学霸，但是在别人看不到的时候，个温柔的学却对着那个向着他递出情书的学妹『露』出甜蜜的笑容。

学妹目『露』出痴『迷』之『色』，没有人会不喜欢一个勤奋努力、优秀勤恳、而且还得无比俊美的学的。

萧霁上穿着学校要求的标准校服，此时却被他刻意拉开，『露』出里面苍白如雪的胸口，在那上面有着一个硬币形状的浅红『色』印记。

是他六岁那年留下来的烫伤。

“你真的喜欢我吗？”

他低头口袋里掏出一根烟，并不点燃，是咬在口中，还是冲着学妹笑。

“我要提前告诉你，我可是很坏的哦。”

学妹看着他似乎无意间『露』出的胸口，面『色』微微发红。她低头将那封情书递给萧霁。

“当然，我，超级、超级超级喜欢学的，我愿意为了学做一切事情！”

“好啊。”少年微微一笑，颜『色』浅淡的眸子里满是蛊『惑』般的温柔。

“那就请你，为我而死，可以吗？”

他看向脸上『露』出犹豫神『色』的学妹，语气更加柔和。

“如果连死都不敢，你还有什么资格爱我？”

不久之后，学妹跳楼的新闻传遍了全校，大家都在传闻位学妹是因为对那位校草求而不得，所以才『自杀』的。

很快，萧霁就所高中转学了，他结束了高考之后去了国外留学，不到二十一岁就拿到了自己的心理学博士学位。

最初的几年，萧霁的名声不显，但是很快他就开创了一种新的心理治疗流派，是需要简单的几场对话，就能让患者得到痊愈。

和现中一样，就在萧霁二十四岁那年，他顺利地进入到了异种学院中，他在学院中获得的天赋名为【牵线傀儡】，凭借种强大的精神技能，他能控制他的病人，强行地让他们好转。

但是些病人际上却是被他种下了傀儡丝，成为了他手中的提线木偶。

随着萧霁的名气越来越大，找上他的名流权贵也越来越，他们越来越信任他，愿意将那些自己原本已尘封在心底的不堪的往事告诉他。

萧霁上穿着白大褂，看向坐在桌子对面扮精致的贵『妇』人，对方依靠诡计小三上位，害死正妻之后，又溺爱正妻留下的孩子，成功地将其养成了一个废物，而对于自己的孩子却严加管教，现在孩子的父亲终于对正妻的孩子失望，准备剥夺他的继承权。

正妻的孩子一气之下『自杀』了，在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之后，贵『妇』人却又良心发现了起来，她觉得自己对不起那对母子，就跑来找萧霁哭诉。

毕竟萧霁是行业内出了名的业务好，嘴巴严，她有在里才能放心地吐『露』自己的心声。

“没事的。”

萧霁用那种温柔的声音安慰着她，但是口中的话却像是恶魔的引诱。

“怎么是你的错，你不过是做出了个扭曲的世界所不认可的举动罢了，你做得都对，你也是想要活得更好，人类都是如此。”

他的话骤然停顿。

“但是我还是很讨厌你，所以请你去死掉，不是为了你的罪恶，而是为了我，好么？”

很快，着名的女星在家中『自杀』的新闻被狗仔爆出，她在死前写下了的一封忏悔书，诉着自己曾犯下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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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看到了人类很的丑恶，却想要看到更。

他上有着深切的原罪，他已然将自己人类的范畴里剔除，一个冷静的旁观者的角度来看待个世界上的一切。

他晓自己是一个怪物，毕竟没有人类会在六岁的时候就怎么杀人，并且在之后出谎话来骗取他人的情。

他不是萧霁了，他变成了一条鱼。

一条象征罪恶的，躺在砧板上面的，『操』控别人却也被别人所『操』控的鱼。

渐渐地，作为一个旁观者的那个萧霁逐渐也看不懂个已歪了的自己内心究竟在想什么。

在他二十九岁的时候，鱼找到了两个街头上的混混，在一番许诺和精神控制之下，他将他们带入了异种学院之中，利用他们的能力来绑架小孩子们。

于是那场罪恶的杀戮直播秀在鱼的『操』纵下开始了。

在七年之后，也就是鱼三十六岁的那年，他在第七场直播秀的小孩子里面看了一双熟悉的，『色』泽浅淡的眼睛。

那是他自己，是六岁时候的萧霁。

当时他站在门外抽着烟，上披着一件樱花的浴袍，外面的空气中夹杂着淡淡的水气，天空辽远得过分，似乎要下雨了。

两双眸子对视了一眼，却又迅速转开。

时间在里产生了一个循环，鱼绑架了萧霁，他自己绑架了自己。如果考虑到时间一维『性』，一个时间段内能时存在一个萧霁，不管他是六岁还是三十六岁。

可是里却是一场沙盘游戏，在里的时间是重叠的，萧霁的份也是有着两个，分别是参与到游戏之中的【『操』控者】鱼，也就是萧霁最开始设定的，那个三十六岁的医生。

他处在主导的位置上，他能够掌控所有的小孩子，包括他自己的生死。

但是『操』控者本却也是一个参与扮演者，于是在里就产生了萧霁的第二个份，也就是六岁的萧霁。

六岁的萧霁最后做出的选择，是杀死了那个绑架犯，也就是杀死了自己。让他『性』格大变，最后成为了那个绑架犯。

在一个时间的轮之后，为绑架犯的他，又将被六岁的自己所杀死。

就是萧霁第一次的，完整的设定。

永堕黑暗并不是简单的绑架犯手中逃出的意思，个词语还有着另外一个含义，萧霁会不会变成那个双手沾满鲜血的恶魔。

当六岁的萧霁杀死自己的那一刻，他的设定就全部完成了。

【你的设定已结束，在本次设定中，『操』纵者萧霁已死亡，你还剩余两次重新建立设定的机会。】

【是否选择接受本次设定结局？是/否】

【你已选择：否】

【请选择设定节点，继续你的设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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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设定，萧霁睁开了眼睛，他终于能次『操』纵自己的体。历了三十年那么时间的旁观历，重新获得体，他一时间有些恍惚。

尽管那三十年是被压缩过的，但是他却也是的的确确走完了另外一个自己被扭曲的一生。

萧霁并没有选择到游戏刚开始的时间点，而是选择到了上一次设定的最后，也就是他在二楼遇到了鱼，马上就要将自己杀死的那一刻。

大火在一楼熊熊地燃烧着，在浓烟中，他被那个他熟悉的男人抱了起来，对方的干燥的手指间夹着一根细的烟，眼看就要不小心烫上他的胸口。

萧霁重重地在他的上推了一把，挣脱了鱼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