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二十五章第一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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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领经表明了态度, 条野采菊只能接受，他让开了道路，让中原中也通过, 但仍然微微蹙眉头, 显然并不放心：“是。”
三人进入办公室后, 一宫美咲坐在了办公桌后, 中原中也自然而然站在了她身边。
条野采菊站在办公桌前, 对这站位沉默了半晌, 然后下定了决心向她开门见山汇报道：“首领，我认为荒霸吐和中原中也关系密切。”
一宫美咲微微一怔, 还没说话, 中原中也就先语气不善开口了：“你觉得我不该站在美咲身边？”
“我认为你很可疑。”条野采菊经不对他使用敬语了。“你可能很危险。”
一宫美咲这时才语气柔缓道：“谢谢你对我忠诚关心，采菊，但是我认为中也不会伤害我。”
“那么请他自己告诉我们吧, 首领，”条野采菊看向了中原中也所在方向，“我看不见你表情变化, 但我会死死地、绝不错过片刻、去聆听你心跳、呼吸、感受你体温变化——不要对首领和我撒谎, 中原中也，对于荒霸吐, 你知道多少？”
中原中也看条野采菊那冰冷防备面容，抿了抿嘴唇, 看向了一宫美咲。
而少女神『色』中没有丝毫怀疑排斥。
他望她道：“……我就是荒霸吐。”
“首领！”条野采菊顿时就想要把一宫美咲从他身边带离, 但她抬制止了自己间谍首脑。
中原中也看她那连一丝惊讶都没有脸, 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你早就知道？”
一宫美咲点了点头道：“是。”
少年音拔高了：“从一开始就知道？！”
“是。”
中原中也不可置信咬牙道：“你是因为荒霸吐才选择了我吗？”
一宫美咲柔道：“我是因为你是中原中也，才选择了你。”
“你怎么会知……是因为你母亲？”
“是。”
一宫美咲曾告诉过中原中也，她母亲能在绝望情况之下, 让时间重来。那时起，他便会忍不住去想，在无数次重新来过时间里，她母亲对荒霸吐知道多少？
可他觉得，如果一宫美咲知道荒霸吐事情话，不会隐瞒他，既然她没有说，那么或许她母亲也不曾荒霸吐有过太多交流，她也所知不多。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要让人去调查荒霸吐事情？”中原中也一瞬间感觉自己被欺骗了，他愤怒了起来：“既然你明明知道我就是荒霸吐话！？”
“这是规则，中也。这世界对母亲，对我，都有某种限制。”一宫美咲轻轻叹了口气，“在没有达成触发条件前，即便我知道，我也不能涉及。”
她之前拉拢兰堂能够谈及魏尔伦，也是因为达成了触发条件可以谈论兰堂朋友。
“所以现在，你们都稍微冷静一点。”一宫美咲道，“采菊，把你调查到事情都先说出来吧。”
“……荒霸吐是军方一秘密研究计划，”条野采菊虽然仍对中原中也抱以一定警惕，但一宫美咲那“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冷静态度，还是让他精神松缓了些许：“我查到了这计划负责人，他代号是‘n’。而所谓荒霸吐，并非什么神明，他……不，它，它是一活特异点。”
中原中也在他改变代称，以“它”来称呼自己时候，厌恶皱起了眉头。“活特异点？”
“没错。异能只能出现在人类体内，强度受到人类精神力限制，而特异点是多种异能碰撞后可能产生升级反应，它强度不受限制，也正因为这，对于人类来说才能被称之为‘神’力量。可是，这‘神’也需要依附在人类灵魂上，于是出现了‘人造灵魂’。那是为了欺骗特异点，所制造出来仿制灵魂，其构成只有2383行简单控制式。”
条野采菊顿了顿，望向了中原中也所站立方向，“这一技术最先德国研发，后来被法国一位异能者使用，成功创造出了世界上一活特异点——黑之12号。而荒霸吐，正是这项技术传入国内后制造出来黑之12号仿制品。”
黑之12号后来被法国谍报员兰波带走，取名为魏尔伦。正是于魏尔伦和中原中也是通过同一种方式诞生，他才执于将中原中也视为自己弟弟，并不惜为了“弟弟”背叛自己搭档，导致兰波失忆，变成了兰堂。
条野采菊继续慢慢道：“而在调查荒霸吐有关线索中，我看到了一张照片。”
他将那张照片从口袋中拿了出来，放在了一宫美咲面前。
只见那张照片上，是一穿和服男人，和年幼中原中也一起站在海边。
中原中也表情僵住了，他不可置信睁了眼睛，将那张照片举到眼前，死死地凝视上面那幼小自己，和身边男人。
中原中也没有被【羊】捡到之前记忆，他不知道自己来自哪里，是什么人，更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父母，家人在哪里。
这让他时常感觉孤独而阴郁，就像是断了线风筝一，在这世界上飘摇不定。
条野采菊道：“因此，我之前担心你会对首领不利，并不是认为你会背叛首领，而是因为我担心有人可以用程序后门控制你，改写你程序字符。”
他说就好像中原中也是机器人，并没有自己意识，只是机械遵循一定程序运作。但中原中也紧紧地攥那张照片，看照片上那陌生、可能是他家人男人，没有说话反驳。
一宫美咲叹道：“做得很好，采菊。”
密码正确。
关于这一部分数据，她限制解除了。
现在，她达成触发条件，可以开始行了。
……
【你间谍首脑带来了一消息！】
【你间谍首脑发现了你配偶身世存在可疑之处。】
【中原中也获得特质“有争议血统”。】
【有争议血统】：威望-20，恐怖值+50，部下好感度-20。
你选项如下：
【我会亲自调查清楚：45%可能『性』你成功查明真相，威望+20；30%可能『性』你陷入僵局，事情没有变化；25%可能『性』你调查失败，金币-50。】
【让你间谍首脑继续负责此事：50%可能『性』陷入僵局，事情没有变化；25%可能『性』查明真相，威望+20；25%可能『性』调查失败，金币-40。】
【无论如何，他都会是你配偶：中止调查。】
你触发过几次这事件，总是选择最后一：
【无论如何，他都会是你配偶：中止调查。】
因为你完全不觉得自己配偶身世可疑有什么问题。
你当初看上他不是因为他身世，他很能打，这就够了。身世有什么用？不能涨属『性』值。
……
“不必继续再查下去了。”听完条野采菊调查结果后，一宫美咲下达了这指令。“到此为止吧。”
闻言，中原中也和条野采菊都很惊讶。
条野采菊经调查出了很多重要信息，他们知道了荒霸吐是什么，知道了荒霸吐是怎么来，但也还有许多秘密仍未找到，比如说——如何控制荒霸吐？中原中也如果是人类为了『迷』『惑』荒霸吐而仿造灵魂，那么照片上那小男孩是谁？中原中也究竟是不是人类？中原中也意识中是否存在可被入侵后门？
万一这些资料被其他人拿在中运用，中原中也就会变成一颗定时炸弹，随时会成为敌人武器。
只有继续查下去，才能避免最坏情况发生，一宫美咲说到此为止。
橘发少年下意识看向她问道：“为什么？”
“因为那是属于中也秘密。”一宫美咲道：“如果中也不愿意，没有人有资格触碰和窥探。”
中原中也微微一愣。
“对我来说，不管中也是谁，来自哪里，身世有怎秘密……都不重要，也没有意义。中也就是中也。是荒霸吐也好，不是荒霸吐也好，是人类也好，不是人类也好——判断自己究竟是什么，决定自己究竟是什么……只有中也有这资格。而我所能做，就是不管中也选择哪一条路，都陪在你身边。”她看他问道：“所以，中也想要继续查下去吗？”
“……”
一宫美咲轻道：“我听从你决定，任何决定。”
“……想。”中原中也抿住了嘴唇，他哑道：“我想要——知道自己到底是谁。”
“那么，”一宫美咲微微笑了起来，她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采菊。”
“是。”
“之后，请以中也意志为中心来展开行，麻烦你多加配合了。另外，我希望你能去通知『乱』步，让他协同你们一起继续调查，可以吗？”
“……是。”
条野采菊离开了办公室。听到那身关门响起后，中原中也才低道：“你不想控制荒霸吐吗？”
“我之前就回答过你这问题了呀，”一宫美咲笑说道：“我答案还是那——如果你不愿意为我使用你力量，也没有关系，最重要是你在我身边，我只想要你在我身边。”
她站起来抱住了少年劲瘦纤细腰肢，“无论如何，我都会在这里等你回来。不管什么时候，不管发生什么，只要中也愿意，我都是中也归处。”
中原中也沉默了片刻，表情慢慢平静了下去。他回抱住了她，将脸埋进她脖颈，哑道：“我明白了。”
“……我会把事情，查一清楚，然后——无论如何，我都想回到你身边。”
……
首领下达了任务。
不过并不是高组首领一宫美咲，而是港口黑党首领，森鸥外。
他召见了兰堂，告诉他这一次任务是最后考验，只要完成，他就能从准干部升为干部。
而这些日子，于一宫美咲打岔，兰堂暂停了将自己异能放出去伪装成荒霸吐和前任首领，散播谣言行为。
听说太宰治正在森鸥外授意下调查这些事情，不过那少年三头往高组辖区跑，然后经常被军事统帅织田作之助碰见丢出来，他仍然乐此不疲，感觉并不像是在正经工作。
兰堂想，他这边暂停一会儿也好，毕竟现在他更想从一宫美咲那知道自己没有想起来那件事情是什么，以及关于魏尔伦情报。
“任务是调查清楚一宫美咲异能力。”森鸥外道：“据说，她异能似乎并不是【幽灵军团】，而是时空系异能。”
兰堂微微一怔：“……时空系？”
“是啊，如果那是真话，可就太麻烦了。”森鸥外叹了口气，“唉，明明前任首领在位时，想怎么就怎么，为什么我上位之后，周围都是这么恐怖对呢？啊——真是不想和时空系异能者处于敌对关系啊，实在是太头疼了。”
兰堂伪装出来这形象，并不擅吐槽，因此也无法应对森鸥外那装傻抱怨，他只能默默地接下任务，回答道：“我明白了，首领。”
“对了，兰堂君。”
“是？”
“现在港口黑党还不能和高组开战，因此要『逼』迫一宫小姐使用底牌话，兰堂君如果亲自，会有暴『露』身份风险，所以我帮你请了一位帮。”
“帮？”
“没错，”森鸥外笑眯眯道：“自从前一杀里包恩先生不再接受委托后，这一位目前算是家默认新任一了。”
一……？
兰堂一瞬间就想到了那名字：“伏黑甚尔？”
“是啊，所以兰堂君，”森鸥外低道：“你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啊。”
说完之后，他画风一转，像没出息叔一哀嚎起来：“雇佣甚尔君可是花了很一笔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