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第一百二十八梦 黄粱一梦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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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的早晨,还是以凉意为主的,看着那些依然穿着T恤,短袖的小年轻,年轻真好啊,可到了我这,就变成了“天凉好个秋”
“叮~”又是一条信息,依然是邢队长发来的:“对了,你别忘了去找范奕,晚上睡觉的时候把你的小恐龙点上,窗户窗帘大门啥的都要关好……”
好长一段短信,从头看到尾,全部都是叮咛,心头一热,给他回拨了一个视频聊天。
刚拨通,邢队长就接了电话,他透过手机看了看我身后,说:
“你还在外面?你这是在哪呢?”
我看了看四周,对吼,我这是跑哪去了?我往前走了几步,看见了一个路牌,然后把摄像头转向路牌对邢队长说:
“我在这里。”
“永勤路?你跑那干嘛去了,这和你家是相反的方向啊,你快打个车回家,这秋天的早上冷,你……”
“好了嘞,邢队长,我一直在怀疑,我是不是有两个老父亲,问题是我亲爸都不会对我说这些。”
没错,我爸只会对我说:“吃好,喝好,玩儿好,有了事自己想办法解决去吧!”
“你这是在嫌弃我唠叨吗?”邢队长突然对镜头撅起了嘴,委屈巴巴地对我说。
我看他应该还在车上,这一旁的司机该有多大的心理阴影,果然,他刚说完,我就听到了一阵急促的咳嗽声。
“邢队长,我哪有嫌弃你,我是开心的,我准备一会就去找范博士,不过他的研究领域不是儿童心理吗,我这种……他可以吗?”
邢队长听完“哈哈哈”笑了起来,然后指着我说:
“你高估了你的心理年龄,放心啦,他可以的。”
此时,我有一个白眼不知道当翻不当翻……
看着范奕的电话,我心里又开始纠结,我之前不是没有想过去找心理医生,但是我又怕出来的结果让我更加困扰,所以一直纠结到了今天。
“喂,你好……”
听到声音,我猛地回过神来,忘记了自己什么时候竟然把号码给拨出去了。
“喂?”再次听见范奕的声音,我急忙答道:
“啊你好,范博士,我是杜筱涵,咱们之前见过一次。”
“哦,我当然记得的,有什么事?”
“就是,我有点事想要向您咨询一下,您看您有时间吗?”
范博士答应的爽快,但我还是心烦意乱的。
让我意外的是,范奕选择的见面地点,竟然是一家甜品店,而且是我之前最爱去的那家。
“如果的事”甜品店,老板是一个年过五十的大叔开的,我最喜欢大叔做的小甜品和奶茶,久而久之,我也变成了大叔这里靠刷脸就可以享受八折的高级会员。
这个小店儿面积不大,也只有大叔一个人在忙里忙外,他的妻子也和晚间八点档的电视剧套路一样,生了孩子之后就离开了,从此也是音讯全无。
大叔有一个儿子,如今也二十岁出头了,他儿子并不常见,也不常来这里,只是听说当年他儿子因为在学校里打架滋事,还牵扯到了学校的老师,所以被学校扫把一挥,扫地出门了,如今一直待在家里,当一只无忧无虑的米虫。
我一个人在街上也无聊,就想着早点来等范奕,来到店门口,就看大叔正在打扫门外的阶梯,我上前去跟大叔打招呼,大叔背影一颤,转过头来,脸上闪过了一丝的慌张。
“大叔你怎么了?”这明显不是大叔的常态,以往,他都会特别热情的问我想吃点什么,今天这副状态,明显是有事。
大叔尴尬地冲我笑了笑,说:
“没事啊,小杜来了,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大叔说话的时候只给了我一个侧脸,我偏头,他也跟着偏头,一直在刻意的躲着我的目光。
“大叔,我来等个朋友,您把脸转过来,到底怎么了?”
大叔叹了口气把手里的笤帚立在墙边,然后招呼我进门,进门后,大叔转过身,这下我看到了大叔的脸,他的眼角处竟然有一大块的乌青。
“大叔!你的眼睛怎么了!谁干的!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怎么还有人打人啊,大叔你别急,你告诉谁干的,我帮你‘报仇’!”
谁知大叔只是摇了摇头,说:
“没事的,我这就是一点小问题,私事,私事而已,对了,你们要喝点什么?”
看大叔的样子,也确实不想把这件事说出来,我也只好不问了,就对他说:
“没事大叔,我先等一会儿,他还没来,等他来了我们再点东西吧。”
大叔不愿多提,我也不好再问,找到一个窗边的位置坐下来,等待着范奕的到来。
两点整,范奕进门,和他说的时间分秒不差,这一点,让我再一次对他有了一种敬畏之心,如此准时,可敬可怕。
“范博士……真不好意思,打扰您了。”
范博士在我对面坐下,然后冲我挑了挑眉,说:
“干嘛这么见外,邢潇凌都跟我说了,他要去国外一段时间,这段时间你有啥事就给我说,能帮的,我一定会帮你的。”
“谢谢你范博士,那邢队长有没有告诉您我为什么事求您帮忙啊?”
“这他倒是没说,哎呦,你别范博士范博士的叫了,要么叫我范大哥,要么直接叫范奕就成。”
“好吧,范大哥,我也就开门见山了。”
范奕冲我微微点头,我对他讲起了我一直困扰的那件事:
“我三年前……出过一次意外,应该是受了很重的伤吧,因为我醒过来之后,妈妈告诉我,我睡了三个月,但是我……却什么也不记得了,我出了什么事,我在哪出的事,整个前因后果,我都不记得了……”
“所以,你是想找回记忆吗?”
我点了点头,但又觉得不对又摇了摇头继续说:
“从那以后,我经常会做一个梦,梦里的场景倒是千姿百态,但是梦里的那个人,却一直在,一开始,我只能梦到一个模糊的影子,他管我叫‘小丫头’,我感觉我们应该很熟,但我就是不知道他是谁,前一阵儿,我在梦里看到了那个人的模样,但我依然想不起来他是我的什么人。”